紅衣

紅衣

隨着衣料被拉開,許乘風上半身肌/膚漸漸顯露在謝沉雲眼中。先是勻稱的鎖/骨,精/致的胸/腹,內衫慢慢褪過圓/潤的肩/頭,露/出線條流暢的臂/膀,長發盪過一片細/膩光滑,唇/色也是那麼的恰到好處。

許乘風對自身的無限風光毫不自知,還在內心瘋狂吐槽:男主的眼睛要瞎了!

謝沉雲看着他眸光漸沉,手指順着手臂撫上肩/膀,在他耳/垂上輕輕的揉/捏了一下,湊到他耳邊撩/撥道:“師尊的身/體是怎麼長的,真是好風景。”他比許乘風高出一個頭頂,如此姿/勢顯得更具有壓/制/性。

許乘風被叫了一聲師尊,覺着腦袋都要炸了。眼下這種情況,為什麼要學男主說話,叫他師尊!

他的男主徒弟可萬萬做不出這種事!

謝沉雲捏/了他耳/垂之後就收回了手,顯然是要把最好的留到最後。他拿起紅色的內衫仔細的服/侍他穿衣服,顏色衝撞之下,更顯冰肌玉骨不似凡常。

一側的繩結被繫上,接着是深紅色的外衣。領口,袖口,衣襟,每一處都被仔細撫平,直到腰帶被紮好,許乘風穿戴整齊。

他吐出一口氣,終於不是衣不蔽體了。

剛好謝沉雲正抬頭,氣/息噴/在他的側臉上,感覺到細微的氣流拂過,回看他一眼,輕輕的笑出了聲。

許乘風:你笑個什麼勁呀!正常呼吸也有錯?

他覺着他現在已經逐漸脫離一個正常宗主的範疇,奔着精神失常一去不返。

謝沉雲將他抱起來放到凳子上坐着,拿着梳子一下一下為他梳發。

梳完發后又將他抱到另一張桌子旁,桌子上有擺好的兩隻酒杯。

他將兩杯酒倒滿,將其中一杯放到許乘風的手中,自己拿着另一杯與他交握,用手一托許乘風便無法控制的將杯中酒喝了進去。謝沉雲見他喝完,隨後喝掉自己那杯,道:“禮成。”

禮成??成什麼了?

只聽謝沉雲道:“願與師尊朝朝暮暮,一世白首。”說完就那麼看着他,似是要把他看到自己的身/體裏去。

許乘風簡直無力吐槽了,眼下到底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他脫身。

門外忽然響起一陣砰砰的聲響,似乎有很多人顯得極其熱鬧,謝沉雲將他帶到門邊,推開門,剎那間夜空中如繁花璀璨,玉墜星河。有無數煙花在空中綻開,華光明滅間襯着許乘風眼中如有熠熠繁星。

謝沉雲道:“煙花雖美,確不及師尊萬一,今夜是你我二人成婚之禮,我想着,總是不能免俗。”

前面的空地上突然間跪滿了人,在視線之內人數之多目之所及不能望盡。不能說是人,那絲絲鬼氣即使隔着一段距離許乘風都能聞到。那些面貌不一的鬼皆着紅衣,此時全部跪地垂首,“祝鬼王珠聯璧合,月配長天!”聲息四起,久久不散。

許乘風……

他現在要吐槽都不知道說什麼!

謝沉雲將他帶回屋內在桌前坐下,隨後便有幾個女鬼依次進來,手上端着托盤,托盤上放着樣式不同的菜品,全部擺到桌上后出去了,並帶上了門。

許乘風心裏一言難盡,現在這世道連鬼都會做菜了?

謝沉雲拿起碗筷,將每一道菜都夾了一點然後送到他嘴邊,低聲哄道:“師尊,吃一點,不然一會沒力氣。”

許乘風被迫吃了不少東西,最後被謝沉雲帶着擦臉凈手,回到了床上。

他坐在床邊,一直在試圖衝破禁制,燭火在他臉上映出一片細微的暗影,眼睫低垂,思緒翻騰。

這個鬼王是怎麼回事?伏余山不是被劍冢秘境的結界封閉了嗎,進出都不可能,就連魔尊魏傾都只能在山中自找一處隱蔽的地方療傷,等到秘境結束方可出去。難道這鬼王與魔尊一樣,早就真身來此,一直藏於山中?

還沒等想通原委,就見謝沉雲過來了,他又開始解衣服。

這次不是背對着了,是面對面,解衣服的時候還非要與他眼神對視,許乘風覺着心累不是一般二般,斂目靜心,讓自己集中精神竭力尋找脫困方法。

謝沉雲抬起他的下顎,道:“師尊,睜眼。”

許乘風:睜不開。

“師尊的眼睛那樣好看,弟子想看着。”

許乘風:不,男主不想這麼糟心。

“弟子每每見到師尊,都情難自已,卻不想自己在師尊眼中,竟是連看都不願看的。”

許乘風:你要是我徒弟,那咱倆這樣更有問題。

他一直認為,從進入這個房間開始,與他說話的都不是男主。

“師尊若執意不願,那弟子只能失禮了。”

許乘風沒聽清,正在內視自己的經脈,想看清楚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確感覺身/體被人輕輕推了一下,他不受控制的躺倒在了床/鋪間,條件反射睜開眼,就見謝沉雲已經脫去了外衣過來覆在了他身/上,一張俊美絕倫的臉正眼帶笑意的看着他。

……要死了!眼下到底是哪裏來的劇情!!

在腦海中拚命喊了半天,系統連個影都不見,謝沉雲抓過他一隻手放到自己身上,低聲道:“師尊,你幫弟子脫。”說著,就着他的手往下褪衣服。

然而許乘風再怎麼不想,他也在謝沉雲的幫助下成功的將男主的裏衣脫沒了……

許乘風……我可以去死了。

謝沉雲俯下/身,裸/着上/身將許乘風牢牢抱住,臉埋在他的發間。

隔着衣料,感受着胸/膛貼/合處傳來的有力心跳,許乘風仍舊沒有放棄衝破禁制,雖然謝沉雲就要將手伸到他的胸/口。

“宿主,我……”回來的不是時候。

系統折騰了好一陣終於聯繫上了許乘風並了解了一些事,一句話沒說完就噎住了,他看清當前的情況后覺着高興,急忙就想隱遁。

“快點幫忙!”許乘風在腦中道。

系統:我沒聽見。

許乘風當然不知道系統的想法,他道:“別說你沒有辦法,你要沒有辦法完事之後我就去死。”

系統……不情不願的操作了一下,許乘風頓時奪回了身/體的控制權,他手上一使力一個起身就下了床,將衣服整理好。回頭去看男主,看到謝沉雲跪坐在床上直起身子,正怔怔的看着他。

許乘風不禁扶額,他走遠了一些來到窗邊,對系統道:“怎麼回事?”既然系統突破了屏蔽,肯定有所發現。

系統回道:“宿主與男主在小山洞中碰到的植物是鬼域浮羅淵中特有的東西,這種植物極其稀有,據說五十年才得一顆,可在外界下雨的時候放出一種水珠,其中大概存有某種特殊的物質,可將人拉入特定的環境之中。”

許乘風聽到這裏,凝神道:“鬼域?”

“鬼王的真身還在浮羅淵中,出現在這裏的只不過是一抹意識。”

許乘風疑惑道:“男主只是被一抹意識操控?”

“差不多。”確切來說不是□□控,男主的身/體裏有鬼道的先天靈脈,鬼王的這抹意識只是促使男主將某一種思想放大,從進/入婚房之後與宿主接觸對話的的都只有男主一個人。這句話系統只能在心裏想想,沒敢直說。

許乘風不解道:“那謝沉雲開始的時候為什麼自稱鬼王?難道他不想要男主的靈脈?還有那個珠子是怎麼回事?”

系統有問必答,也多虧了解的清楚:“他似乎有意想將鬼王之位讓給男主,而不是想要奪取男主的靈脈。關於這一點,我也有些捉摸不透,至於那顆珠子,應該是他用來向男主表示誠意的。”

只是這樣?

不想要男主的靈脈,還想要把自己的位置讓出去,難道在秘境開啟之前就把意識與那顆珠子放在山中了嗎?還畫他的畫,用意識在殿裏喝酒,放煙花……歸根結底只是因為無聊?

讓出位置……

許乘風一個激靈,接受了他的位置不就等於是入了鬼道!

入不入魔還未可知,這又來了一個鬼道?

心累真不是一點半點。

系統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那顆珠子名喚溯塵珠,可追溯本源,是一件極其稀有的法寶,若將其帶到事發地點,應可將謝氏一宗當年被滅經過重現。”

許乘風!!!

他急忙找到紅木盒子,打開一看珠子還在,頓時鬆了一口氣。

這樣說來,還真是相當重要的東西,許乘風將盒子謹慎收好,此事不宜聲張,待到回宗時機成熟再告訴男主知曉。

不過,那鬼王到底是何意?此事複雜,大意不得。

許乘風心裏想的東西太多,沒注意到男主那邊的情況,他思慮間一個轉身,迎面看到謝沉雲對着他毫不猶豫的跪下了。

他愣住了,差點沒想起來是因為什麼事。

男主已經穿戴整齊,跪在地上執禮請罪,神色間滿是複雜,“弟子有錯。”

許乘風轉身扶額,一會又轉了回去,試探道:“你可知發生了何事?”

謝沉雲誠懇道:“弟子知道。”

“知道?”許乘風驚訝了。

“弟子以下犯上。”謝沉雲神色間滿是落寞,從頭到尾他都十分清醒,但是卻無法左右自己的思想,差點就……強迫了師尊。

許乘風看着男主的表情,看着男主眉宇間的懊悔,一瞬間就生不起氣來了。謝沉雲早在同衾秘境之時就表現出了對這種事的不適程度,這次又被一抹意識操控,還全程清醒圍觀,事後還要自己獨身攬錯,心情可想而知。

系統……

許乘風安撫道:“你沒錯,是為師的錯。”

系統不禁:宿主你有什麼錯?難道是長的太好,引人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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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如何防止男主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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