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有沒有非分之想
晚上七點多的時候,李明月打包飯菜過來了,穿着白襯衫黑短裙,高跟鞋踩得“咯咯”作響,簡單而大方。她的身材雖然不算高挑,腰肢也有些贅肉,但勝在豐腴飽滿、韻味十足,尤其一雙小腿閃白亮亮地倒也耐看。
胡定航想起昨晚的事兒還有些尷尬,一直低着頭躲閃着目光接觸。李明月本來面容平靜冷淡,這時卻越瞧越偷偷地笑,問:“怎麼,怕羞?”
胡定航輕輕應了聲:“沒。”
李明月拖長了聲音說:“哦——果然是不怕羞的,難怪昨晚……”
胡定航大急,“怕的,怕羞的!”
李明月嘴角含笑,“既然怕羞又怎會……那樣?”
胡定航直想找個洞鑽進去,憋紅了臉分辯說:“我不是故意的,一時頭腦短路發神經才會那樣子,真不是故意的。”
“原來是頭腦短路,那麼撞了撞摔了摔,現在豈不是反而治好了,因禍得福?”
“這個……”
“哈哈,既然是誤會就算了,不然我還以為你想挑逗我呢。”
“啊!”胡定航大驚失色整個人在床上跳了跳,雙手連連搖擺急聲說,“不可能,不可能,給我水缸作膽也不敢。”
李明月輕輕嘆氣,“不敢就好,現在的男孩子呀臉皮厚心腸壞,什麼都曉得什麼都敢試試。”
“我不是那種人,怎會對你……對你……”胡定航定定神吸了口氣,鄭重地說,“我發誓,以後絕對不會對你再那樣,便連想也不會想一下!”
李明月一呆,心裏覺得極為不爽,暗自思量:“我很差勁嗎?對我想一下也不行?你這臭小子!”不禁挺了挺豐滿的胸膛,狠狠瞪眼過去。
胡定航見她沒出聲,忍不住偷偷斜眼瞄去,一接觸到她那凌厲的目光頓時嚇得縮縮脖子,又說:“我怎會對你有非分之想呢?我是晚輩你是前輩,我年紀還小……”
李明月更怒,心裏憤憤不平,“什麼晚輩前輩的?是不是嫌我老了?姐才三十二歲,正是蜜桃成熟時懂不懂?你以為真是你嬸嬸?”火氣一來便冷冷地哼了聲,一手把飯盒“啪嗒”地放在桌子上。
胡定航不明白了,眨眨眼睛心想:“發脾氣?為了昨晚的事兒還是為了我說的話?我說的有錯嗎?誰讓你和我叔有一腿?其實喊你前輩已經抬舉你了,你還真以為能當我嬸嬸?”他又悄悄地瞄了她一眼,隨即低頭接着想:“叔的艷福不淺,她有點風韻猶存的模樣,其實……如果她不是叔的女人,和我同住,我敢不敢……”
這個念頭閃出來,連他自己都大吃一驚,趕緊捂着頭猛甩冷靜,目光一停忽然落在李明月的雙腿上。
李明月坐對面病床,正生氣呢,抱着手臂緊緊地翹着二郎腿,太用力了所以短裙縮得很到位,就快能看見小內內了。
臀部與大腿構成的這一道渾圓的弧線,吸引力可不小,尤其對於胡定航這類純情少男,更能勾起他無窮的遐想。
他的確是純情,但畢竟血氣方剛,所謂“食色性也”,二十歲的大男孩已經熟得透了,被單也不知污染了多少張,**除非不挑起,一挑起便能“頂天立地”、“洶湧澎湃”。
李明月見他猛甩腦袋,接着就呆住不動,還以為他病情加重,擔心地走近過來,彎腰伸手撫摸他的額頭問:“怎麼了?”
胡定航“嗯嗯”兩聲,心中慌亂——他又看到了“一對”東西。從現在這個角度看去,似乎比昨天早上看到的美多了,不下墜夠渾圓。
李明月也有些慌,“是不是頭疼得厲害?我幫你叫醫生。”
胡定航趕緊說:“不用……”手掌一翻自然而然地抓住了李明月的手。
通常皮膚白皙的同時也會滑膩,李明月的手正是又白又滑的那種,握在掌心裏柔嫩得不知怎麼去形容。胡定航的心劇烈跳動幾下,就像是再也不能跳動了,張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整個人定格!
這副模樣可嚇死人了,李明月驚呼一聲往外就跑,喊着:“醫生,醫生……”胡定航翻身倒下,把頭深深地埋在臂彎裏面,心虛。
過了一會兒腳步聲響,醫生走進來幫他做檢查,但哪裏能查出什麼來?
醫生滿臉疑惑,輕聲說:“咦?心跳得那麼快?”
李明月擔心地問:“沒什麼事兒吧?”
“胡定航,哪裏不舒服?”
“沒……沒有,一切都好。”
“嗯。”醫生瞎忙活一陣找不出原因,叮囑兩句便走了。另一個值班護士幫他換了液瓶,李明月在旁不停詢問勸慰,他低着頭唯唯諾諾神態古怪,誰都猜不透到底是怎麼回事。又過十來分鐘,李明月也告辭離去。
病房裏終於靜下來,胡定航長長地透氣,像個差點被抓住的竊賊剛剛獲得安全一樣,神態漸漸安定。
“她是叔的女人、二奶,我不能有非分之想,其實對任何女人都不應該有非分之想,包括於秀華……”他默默起床走到小陽台邊,遙望着城市大片璀璨的燈火,心裏亂了套。
“我一直都挺有自制力的,為什麼這兩天老看些不該看的地方,老想些不該想的東西?哎呀呀,難道城市的空氣有毒,把我毒壞了?”他心裏打突,趕緊跑回床上想睡覺,但翻來覆去哪裏睡得着?閉着眼睛也想着幾個美女,加上對楊阿娣的愧疚之心,當真痛苦。
於秀華當然是最美的,李明月很性感,護士阿琴挺嬌俏,她們各有各的魅力,各有各的好,讓他心癢得難受,恨不得全都抱在懷裏細細撫摸撫摸……當然,只是撫摸而已,他只是一個小屁孩,想懂卻什麼都還不懂!
難道他天生桃花運?一出社會就左右逢美?但他似乎忘了一點,別人對他的感覺可能就像對一個小弟一樣,純潔得不含任何雜質。
正想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忽然他雙眼劇痛,兩隻眼球彷彿要縮進腦子裏邊一樣,接着腦子也劇痛,不是頭皮痛,是深深的內痛。這個痛呀,突如其來迅猛無比,讓人不及招架連呻吟也發不出,他悶哼一聲便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