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頂一萬句的一句話
“你來我這裏做什麼?”
“怎麼,不歡迎啊。”
“當然,你這個個人危險的很,我怎麼能歡迎,我是不想活了啊。”
“我危險,你就不危險了。你這個人說話能不能過過腦子,你覺得這樣有用嗎?”
“有用不有用,總要試一試才能明白。”
“我和你講,你那樣做太危險,遲早會死的很難看。”
“你又何嘗不是。我勸你還是收斂一點,不要讓你租的那些事被發現了。要不然,死的很難看的是誰,就不好說了。”
“你怎麼說話的,就算是你死了,我也不會死。”
“希望是那樣。”
“說吧,你到底來做什麼?趙成!”
“我來做什麼,你難道不知道,吳省。”
吳省打了個哈欠,說道:“你這個人做事一向不按常理出牌,我怎麼能知道。”
看吳省的樣子,應該是有點疲倦。
也不知他昨晚幹什麼去了,怎麼會這麼累。
誰知道呢,這種事除了本人以外,別人都是一本正經的胡扯。其實就算是自己,有時候也是胡扯罷了。
世上的事,除了很少一部分外,都是胡扯。但就算是那一小部分,裏面有多少真,多少假,誰又能說的清。
對於吳省的失態,趙成的話,那是一點都不在乎。
到他這個份上,還有什麼是在乎的。
趙成說道:“你我是兄弟,我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
吳省聽到這話,冷笑了一聲,說道:“以前的事我知道,但現在的你我就不知道了。”
趙成用手摸了摸下巴,說道:“吳兄弟,你看你這話說的。什麼叫以前知道,現在就不知道了。這也沒過去多長時間不是,我們還是曾經的自己,不是嗎?”
吳省看了看窗外,心不在焉地說道:“趙成,你這樣做有意義嗎?如今的我們就算說再多多,做再多,那又有什麼用。一切的一切,從那一天開始就已經不一樣了。你說,這既然早就不一樣了,再說那些又還有什麼用。”
這個時候,趙成的臉色並不怎麼好看。臉上一陣白,一陣紅的。
他們這說的都是什麼,一點兒都讓人看不懂。
這氣氛一下子就冷了下來。就在這個時候,門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吳省沉聲說道:“進來。”
話剛一落下,就看到門打開了。
這人的身材有些矮小的人,穿的也還不錯,看上去挺富態的。
“吳爺,飯菜已經準備好了。”
還沒等吳省說什麼,旁邊坐着的趙成就說話了。
“既然已經準備好了,那就拿過來。”
那人沒接話,還在那裏等着。
吳省揉了揉眼睛,說道:“端進來吧。”
……
“吳兄弟,你這吃的不錯啊。從哪找的廚子,能不能給推薦一下。”
趙成一邊吃着,一邊喝着,抽空還一邊說點什麼。
他啊也真是有夠忙的,就不能讓自己有點空。
吳省的話,一點兒也沒有理會的意思。
自顧自的在那裏吃着,時不時還喝上一口湯。
沒有錯,這酒只是給趙成準備的。他啊,那是滴酒都不沾。
這不是在坑人么。你自己不能喝酒,這趙成難不成就能喝了。簡直就是在開玩笑,讓人一陣一陣的頭大。
不好說,也不好講。
這種事誰有誰的選擇,別人還是不要插手比較靠譜。
再者說了,這趙成喝的那也不是酒,也就是味道上和酒差不多罷了。
又不是真的蠢,哪裏會拿自己的未來開玩笑。
誰說不是呢。
既然如此,那吳省還在猶豫什麼?
不太清楚,搞不明白。
一個人說話肯定沒什麼意思,這聊天怎麼說都要兩個人才行。
見不管自己怎樣說,怎麼挑逗都不行,趙成也就默默的開始吃肉喝酒了。
怪沒意思的,你說是不是。
也就小半個時辰,這桌菜也就吃的差不多了。
吳省扒拉完碗裏的最後一粒米,拿起剛剛放下的茶,喝了一小口。
旁邊一直站着的那人不失時機的說道:“吳爺,還需要上點甜點水果嗎?”
吳省靠在椅子上,有些滿足的說道:“不用了。”
“怎麼不用,趕緊的。”
趙成那是一點客氣的意思也沒有。就算吳省已經說了不用,但他還就這樣了。
為難,真是有點讓人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
趙成,他鐵定認識。
怎麼說來到這座府邸也已經三年了,他要是連趙成都還記住,那真是有點對不起在這裏的日子。
瞎子點燈白費勁么,還能讓人說點啥。
你說這都認識,還不好辦?
有什麼好辦的。認識,那也只是認識。你要知道,認識那也分很多種。他和趙成的認識,那也就知道對方是誰,遇見后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真正的認識,說到底還是趙成和吳省。他們兩個人啊,那才是……有一點點說不明白了。
就在這人有些不知所措,想着要怎麼辦才好的時候,吳省說道:“上。”
也就一個字,就能解決麻煩。
這個字還真是金貴,好生有分量。
一點錯也沒有,這真的是……
很多時候那就是這樣,很多人在一些時候就算說再多話,那也沒有啥用,但有那麼一些時候,一句話就能鼎定乾坤。
一句話頂一萬句,差不多就是這麼個意思。
桌上的殘羹剩飯很快就被扯下來,擺在桌上的都是一些擺着造型的水果和點心。
你看這盤糕點,不過就是桃酥,整成桃心的樣子,幹什麼。還有那梨,切盤就切盤,做成一條龍是什麼意思,還有其他什麼風凰之類的造型,也是……就算再擺譜,那也不至於這樣。
趙成拿起一串葡萄,一邊小口吃着,一邊說道:“阿省,你整這麼一出,想要做什麼?”
吳省躺在椅子上,一搖一晃,很是舒服的說道:“你不說最了解我,你怎麼還要問?”
趙成嘆了一口氣,說道:“正因為知道,所以才要問。”
吳省還是沒起身,躺在那裏說道:“這有什麼好問的,要做什麼,你我心裏清楚。”
清楚嗎?
這怎麼看都不像清楚的樣子。唉,這裏面的情況,要是不進去看上一看,始終是霧裏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