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局裏局外
“吳哥，你怎麼在這裏？”
“怎麼了，有事？”
“還有事。吳哥，陸頭正在四處讓人找你，也不知是什麼重要的事。看他們的那個樣子，挺着急的。”
“行，我知道了。”
吳省一邊說話的時候，還在一邊落子。
也不知他緊不緊張，這與他對弈耳朵那個人可是緊張壞了。
頭上的汗那是不停的在冒，衣服都快濕透了。
吳省看到對面的那人一直沒有下棋，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老李，你這是怎麼了，這還沒到最後幾步，你說你緊張什麼。”
那個被叫做老李的人，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吳兄弟，你就別這樣了。這陸老大既然已經找你了，你就趕緊過去。你說要是讓他知道了我們在幹什麼，他還不得把我們給吃了。”
這個時候，吳省把已經拿起的棋子丟在了棋盒裏。
“掃興，真的是太掃興了。”吳省拿起有人已經放在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我是真不明白了，你們有什麼好怕的。不就是陸頭嗎？這都什麼時候了，我們做我們的，只要不耽誤正經事，那就沒事，你們明白不。”
“吳哥，這話雖然這樣說沒錯，但那可是陸頭，我們一定要小心一點此行。”
旁邊站着的那人給吳省續了一杯茶水后，小聲地說著。
“好了，我知道了，我這就過去。”
吳省起身，接過遞來的衣服穿上。
大步向前走着，一點都不遲疑。
要去的地方是什麼，吳省當然是知道的。
在陸川手底下做了這麼多年的事，他要是連這個都沒記得，那真是白瞎了。
來到一間房子前面，吳省停了下來。
沒過多長時間，就看到一個身着黑色衣服的人走了過來。
剛一見面，那人就說道：“你來了。”
吳省點了點頭，沒說話。
“既然你來了，那就跟我來。”
說著，這人就在前面走着，吳省就在後面跟着。
這間房子從外面看上去挺普通的，與一般人家的房子並沒有什麼區別。
青磚小瓦房，只要是殷實人家那都能建的起。
說來也挺讓人奇怪的，這陸川那麼有錢的人，怎麼會……奇怪，這真挺讓人不解的。只是，這房子也就外面看上去普通了一點，你要是進去了裏面，那就能明白了。
青石鋪成的地面，雕刻有花紋的牆面，還有掛着的一些字畫，以及蜀錦做成的裝飾物。
不一般，這可能就是所謂的金玉其內，敗絮其外！
雖然不是很明白陸川這樣做的目的，但至少能看出來他並不是什麼不知道享受生活的人。
有錢不知享受，那麼這麼多年的努力又是為了什麼。
應該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
現在還不太能說的清，這玩意或許只有等到最後一刻才能說明白。
……
“陸頭，您真不管這件事嗎？”
“你覺得我應該怎麼管？”
“這個，我也不好說，不好講，但我覺得不管怎樣，那都不應該這樣。”
“你看么，這件事你都還沒想好，就過來問我。我問你，這像話嗎？”
“這個……我……是有點不像話。”
“好了，我也沒說你什麼，你這樣幹嘛呢。”
“陸頭，那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做？”
“靜觀其變就好。”
就這樣，陸川和吳省一來一回說著。
說的都是什麼，他們究竟想要表達些啥。
局裏局外，誰又不是在局中，誰又不是在局外！
“可是，這件事已經……”
“沒事，那位公子既然已經回來了，那位大人就不可能無動於衷了。”
“陸頭說的是，要是這樣，那位大人確實沒辦法置身事外。只是這樣一來，這有些事可就沒辦法弄了，咱們這麼多年的辛苦豈不是就要白費了。”
“吳省，你是說這些黃白之物嗎？”陸川摘下手中的戒指，眼睛露着一絲柔光。“這些不過就是身外之物，有什麼值得在意的。”
“陸頭說的是，這些的確不那麼重要。”
吳省雖然這樣說，但心中缺並不那麼想。
也就是現在了，這要是放在以前，哪裏會那麼從容。要知道，也就是十年前，他們剛來到京都的時候。身無分文，連飯都吃不上。要不是遇見了那位公子，就只能去要飯了。不過，說來也是他們有本事，又能被被人利用的價值。
這人與人之間說白了那就是靠所謂的價值聯繫在一起的。你要是狗屁都不是，那也就沒有活着的必要了。
世人皆自私，差不多就在於此！
很多事，身份不一樣了，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吳省，雖然這些並不重要，但也不能大意。為了以後的生計，還是應該早做打算。這樣，你拿着這封信去南邊，替我辦一件事。”
“是，陸頭。”
吳省沒有問為什麼，他直接就把這封信揣進了袖帶里。
“吳省，你就這麼走了，什麼都不問嗎？”
就在吳省快要走出這個屋子的時候，陸川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陸頭，您這說的是什麼話。您是我們的老大，您讓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這麼多年下來，您是制定計劃的人，我們是執行的人。有些事，您不說，我們怎麼好問。”
“吳省，你知道你什麼地方比趙成強嗎？”
“聽話。”
“吳省啊，你很不錯。這被人一直都說你腦子不怎麼靈光，比不上那些人聰明，現在看起來是他們錯了。這樣，等你從南邊回來，就去那裏面做事，可好。”
吳省面無表情地說道：“陸頭說什麼就什麼，我都可以。”
陸川像是突然想到了些什麼，他把扳指放回到了手指，說道：“算了，這件事並不重要。等你從南邊回來后，再說。”
吳省說道：“陸頭，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陸川低着頭，說道：“你去吧。”
就這樣，陸川在屋裏，這吳省已經出了門。
一個在裏面，一個在外面，實在是有點讓人看不懂。
有什麼看不懂的，這其中的門道，說來簡單得很，曉得不。
你要知道，屋裏的陸川在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微微抬起頭，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