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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酒吧她和魏軒來過多次。

少年是這家店的VIP,和老闆關係非常好,因為他那雙標誌性的淡金色眼睛,這裏的工作人員基本都認識他,也順便記得了她。

她選這家酒吧,就是防止計劃中途出了什麼事,或者事後她無法處理爛醉的陸青宇,方便找這裏的工作人員幫忙。

沒想到,魏軒居然也在這家酒吧。

所謂的出去玩,原來是來喝酒嗎?

容音撐着下巴,看着魏軒踹陸青宇,擔心他又會亂想了。吃醋的魏二狗很難哄好,光是不換座位這件事,她就做好了回去服軟撒嬌的準備,沒想到這場面被他撞見了,這可該如何是好。

親親抱抱舉高高?

這邊,魏軒理了理袖口,拿出酒吧的VIP卡遞給趕來的服務生。

“損失直接從我的賬戶里扣,這個王八蛋給我丟到門口。”

魏軒是酒吧的常客了,平時出手闊綽,又沒架子,不為難人,還會給服務生們小費,服務生們都很喜歡這個客人。看到眼前的場景,他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也不敢問,只能照少年說的去做。

酒意上涌,魏軒揉了揉額角,語氣放軟。

“你沒嚇到吧,走,我們回家。”

魏軒去拉容音的手,她的手微涼柔軟,摸起來格外舒服。

他想要拉她起來,少女卻抬手摸了摸他的頭,封印住了他的動作:“魏二狗,司機馬上就來接我們了,你先去門口等我好不好?”

魏軒來酒吧的目的就是為了消愁,他喝醉酒後有口胡的毛病,那群狐朋狗友最喜歡看他出糗,得了機會怎麼會放過他。他們一杯一杯地給他灌,現在那股勁兒反上來,他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他皺皺眉,看看地上死豬般的陸青宇,語氣委屈極了。

“他剛剛在欺負你,你還要管他的死活?”

容音搖搖頭:“不是,你先出去等我,回家我做醒酒湯給你喝。”

魏軒垂着頭不肯動,忽然看到少女的臉在眼前放大。

一個輕柔的吻落在了他的面頰上。

幾秒鐘后,魏軒紅着臉走了出去,坐在馬路邊吹風冷靜。

容音走到陸青宇身邊蹲下,一個精緻的玻璃瓶被她握在手裏。玻璃瓶底鋪着硃紅色的細沙,一隻小指甲大小的雪白飛蛾趴在細沙上,正搓着毛茸茸的白色腳腳。

陸青宇說,喜歡她勝過珍惜雙腿,那就如他所願。

她喝的是不帶酒精的雞尾酒,秀蘭鄧波兒椰林飄香之類的,她最先給陸青宇點的那杯,酒精含量也不高,不過中途她點了忘情水。

顧名思義,這種酒喝的時候不會感覺異樣,但等酒意上來,會讓人斷片,五感失靈,任人擺弄,再醒來后什麼都不記得。

容音打開瓶蓋,那隻不起眼的小飛蛾撲扇着翅膀飛了出來。

這種飛蛾的壽命不長,養了沒幾天就到了蛾形態。少女曾拿過陸青宇的頭髮讓它熟悉,獲得自由后,它便飛進了他的耳朵里。

酒吧的光線昏暗,站在旁邊的服務生都沒有看到少女的動作。

確定蠱蟲已經寄居到宿主身體后,容音站起身望向服務生。

“現在,麻煩各位把他扔出去吧。”

她付過了賬,抱着皮卡丘快步走出了酒吧,去找它爸爸。

這條街夜晚格外繁華,橙色的瘦高路燈在地面投射出美麗的巨大光暈,五色霓虹的廣告牌在夜色中閃閃發光。容音走出酒吧門口,沒有在路邊看到少年的身影,她又去了附近的店找了半天。

還是沒有。

一輛純黑色的豪車停在了酒吧門口,駕駛座的車窗緩緩搖下,露出了中年男子剛毅的面容:“小姐怎麼獨自在這裏,少爺呢?”

容音拉開車門,坐在副駕上,打開了手機的定位功能。

初中的時候,魏軒曾被人綁架過,他在廢棄的工廠里待了十幾個小時,沒有飯吃沒有水喝,還被人踹斷了肋骨。

雖然被救了出來,但這件事給他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陰影,他害怕妹妹也遭遇同樣的事情,給他們兩個的手機都裝了定位裝置。

“王叔,去這個位置。”

燈光昏暗的街道上,蘇悅扶着暈乎乎的魏軒艱難前行。

這條街不比剛剛的購物街那麼繁華,倒也算得上燈紅酒綠。酒吧KTV桌球都有,更多的則是旅館,那些旅館通常有着粉紅色或者亮紫色的招牌,店名旁畫著曖昧的心。

魏軒朦朦朧朧地睜着眼:“唔,我這是在哪......”

醉酒的人身體格外沉重,蘇悅快要被肩上的手臂壓趴了,她站定片刻,重新調整了攙扶的姿勢,吃力地開口:“馬上就到旅館了。”

魏軒:“驢館,什麼驢館,我不要去驢館,我要回家找小兔子玩。”

蘇悅:“我找不到你的家,你喝醉了,我只能找個地方安頓你。”

魏軒:“我什麼亞子,雨女無瓜!”

蘇悅沒聽明白:“你說什麼?”

魏軒抬起醉意朦朧的眼,似乎是在辨認她是誰:“女學生?”

蘇悅與那雙迷離的淡金色眼睛對視,一時間呼吸都窒了窒。

少年的輪廓似乎都被酒意軟化了,眉目溫軟柔和,屬於五官的艷麗美完全綻放,呼吸間還帶着清冽的酒香。

她看得痴了,就聽少年輕輕笑起來,優雅開口。

“女學生就要有女學生的亞子,好好毒樹,不要多寡閑事。”

一個紅色招牌的旅館門口,蘇悅和化身牛皮糖的魏軒撕扯。蘇悅想要把他往旅館裏拉,奈何少年抱着路邊的路燈杆子不撒手。

魏軒迷迷糊糊地瞧着旅館的牌子,發現是那種手頭緊的小情侶開房的旅店,口齒不清地道:“你居然想玷污我純潔的肉體,你這個女孩子的層次未免也太低了嗲......”

魏軒平時話不多,喝醉酒後就變得非常難纏了。

蘇悅累得氣喘吁吁,鬆開手準備休息,就在這時,一道雪亮的燈光打到她身上,晃得她睜不開眼睛。蘇悅抬手遮擋,透過指縫看到一輛純黑色的豪車緩緩駛來,在她面前停住了。

車門打開,看起來就很不好惹的兇巴巴中年司機走下車。

司機打開後車門,扶着容音下車。少女優雅地放下裙擺,抬眸看向蘇悅,再看看誓死捍衛清白的魏軒,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王叔,帶少爺回去吧。”

容音再也沒看蘇悅,徑直走向了路燈下的魏軒。說來有些奇怪,魏軒害羞的時候,臉經常會紅,但醉酒後他的臉依舊白皙,看上去和正常時候沒什麼兩樣,只有耳朵紅得快要熟了。

容音眨眨眼,輕輕捏了捏少年的耳朵,有些燙。

“魏二狗,我來帶你回家了。”

聽到容音的聲音,魏軒轉過頭,露出水汪汪的淡金色眼睛,他眯了眯眼,仔細打量着她,忽然湊到她頸側嗅了嗅。

少年炙熱的呼吸噴洒在脖頸上,容音的髮絲似乎都蜷曲起來,她抿抿唇,感受到紅暈卷攜着熱度爬到了臉頰上。

“小兔子,你總算來接我了。”

魏軒咧開唇角,將她抱在了懷裏,放心地將自己交給了她。

容音的頭頂剛剛好到少年的胸膛,他的重量全都壓在了她身上,讓她有種被北極熊抱住的感覺,踉蹌着後退了兩步。

好在司機接過了不省人事的少年,扶着他回了車上。

容音長呼了口氣,理了理被少年弄亂的髮絲。

“你為什麼不問我?”

就在容音要回到車上時,蘇悅忽然握緊拳頭,沖她喊道。

容音回過頭,發現蘇悅站在路燈下,渾身發抖,她抬起眼,眼睛有些發紅:“你是不是以為我是覬覦你男朋友,想要和他開房,你憑什麼就這麼認為,連質問我都沒有,你怎麼能這麼侮辱我?”

容音歪歪頭,要不是場景不對,地上沒有被扔掉散落各處的鈔票,她都以為是自己開車撞了蘇悅,拿錢羞辱她,蘇悅把錢甩回她臉上,讓她自重,這種經典的霸道總裁小說橋段。

她抬眼看向旅店招搖的牌子,意味深長。

“蘇悅,我給過你機會的,今後的日子,你也好自為之吧。”

說完,容音便拉開後座的車門,消失在了她的視野里。

豪車緩緩起步,蘇悅憤恨地咬了咬牙,忽然衝到車旁敲打後座的窗玻璃:“容音,你憑什麼看不起我,你現在不也是和我做同樣的事情,你這個賤人,你以為有錢就可以美化你的所作所為嗎......”

她還沒罵兩句,正要走的車忽然停了下來,倒車回到了原位。

蘇悅愣了愣,看向後座。

車窗玻璃經過特殊處理,從外面看上去漆黑一片,蘇悅等了半天,發現容音並沒有要下來與她吵的意思。

反而駕駛座上的司機下車,徑直朝她走了過來。

司機生得人高馬大,魁梧非常,長得更是濃眉大眼,面相很兇,說是保鏢也不為過,蘇悅本能地有些害怕,朝後方退了兩步。

可是她還沒來得及拉開兩人間的距離,那司機就長臂一伸,一把薅住她的頭髮將她拽到了身前。

男人用的力氣極大,蘇悅彎着腰踉蹌着被揪了過來。頭髮根疼得要命,她嘶着氣奪回頭髮的控制權,剛要開口,就被甩了一巴掌。

啪!

男人的手掌又大又寬,力量頗足,那響亮的巴掌聲整條街都能聽見。蘇悅的臉頓時腫了起來,疼得眼淚汪汪,她想要後退,右邊臉頰卻又被甩了一巴掌,打了個對稱,整張臉腫成了豬頭。

“離我家少爺小姐遠點。”

司機垂眸,冷冷地俯視着她:“別讓我再看到你對我家小姐不敬。”

等到那輛豪車絕塵而去,蘇悅才捂着臉,跌坐在地上。

她長這麼大,從來就沒被人打過。

她好不甘心,想要報復,可那是魏家的司機,聽說魏軒的父親在國外做生意,還和黑道有關,連家裏的傭人都兇惡得很。她要是被他盯上,說不定會被賣了做雞,或者腎肝都被摘了個乾淨。

等等......

魏家的傭人,為什麼會說容音是“我家小姐”?

蘇悅越想越覺得不對,一個荒謬的想法在她腦海中成形。

魏家豪宅。

女傭端着濕毛巾和醒酒湯走進少爺卧房的時候,就看到少爺暈乎乎地躺在床上,小姐坐在床邊,細心地擦拭着他的臉龐。小姐用的是左手,因為她的右手被少爺緊緊地攥在了手心。

少年握得死死,卻不敢用力,怕她離開,卻更怕她疼。

女傭輕手輕腳地走進房間,把托盤放到床邊的柜子上,默默退了出去,還替他們關上了房門,嘴角掛着淡淡的姨母笑。

少爺喜歡小姐,小姐也喜歡少爺,這是魏家上下都知道的事情。

不過少爺好像繼承了老爺的鋼鐵直男屬性,始終認不清自己的心,雖然對外宣稱和小姐是男女朋友,可在家從不逾矩,把家裏上上下下都急壞了,就連遠在國外的夫人都經常詢問他們倆的進展。

按照夫人的意思,音音是她養大的兒媳婦,怎麼也不能便宜別家。

女傭關上房門,想起兩人交握的雙手,準備和夫人彙報好消息。

夭壽啦,少爺終於知道牽手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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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不背鍋[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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