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照料

第二十章 照料

()香蘭想進內屋看看,卻瞧見站在一旁將熱水放在架子上的小蘭,便緩步走上前。"香蘭姐姐?"小蘭垂首,眼珠不時轉向躺在床上的趙慶,頗為擔心。香蘭垂簾抿嘴,輕輕頷首,"好妹妹,你擔心王爺嗎?”

點點頭,小蘭甚是奇怪,不知道香蘭為什麼這麼說。香蘭將白嫩的手搭在她肩上,小聲傾述:"小蘭,你該知道,這些日子,王爺關心你哥哥那邊的事。如今雖然病着,可王爺性子你也該知道,那邊一旦有事,肯定坐不下的。”

聽到此處,小蘭也知道了些,問道:"那姐姐,我哥哥那兒?!"她有些擔心大家將自己哥哥趕出去,有些為難。香蘭對她心思把握很好,寬慰道:"小蘭,你只要和你哥哥說,在王爺病沒好前,王爺吩咐的事不要完成就行。雖然這樣做王爺會惱,但是和身子比起來,卻不算什麼,明白嗎?”

"嗯,"小蘭點點頭,道,"香蘭姐姐,我明白了。我這就過去。"說著,從一旁走過,卻被香蘭拉住,有些詫異,回頭看着香蘭,"姐姐?”

"你也太心急了,現在王爺還沒醒呢,你可以傍晚的時候過去。"聽到香蘭告誡,小蘭低眉沉思,然後點頭。

趙慶是夕陽西墜的時候才醒來的,聽着耳邊傳來香蘭秀雲的呼喊聲,他輕輕一笑。只是醒雖醒來,可是眼皮沉重,容不得他將雙眼睜開。一時間又口乾舌燥,面色疾苦,卻不知該如何。"水……水……"嗓子就像乾澀后黏在一起的皮條,令他痛苦。

香蘭聽到趙慶的呼喊,趕忙轉身,看到小蘭遞上來的茶盅,上前吃力的將趙慶扶起,然後接過茶盅,一點一點的將趙慶乾裂的嘴唇潤濕。

慢慢的,趙慶睜開眼睛,瞬間又是天旋地轉,身不由己。"我怎麼攤上了這麼個主人?"心中悲切,生病的滋味真不好受,如今醒來,雖然方才睡過,可神乏力盡,又想睡覺,但覺腦顱疼痛,無力入睡。"好一個冰火兩重天!”

"王爺,王爺。"聽到叫喚,轉動眼珠,視野逐漸清晰。瞥見香蘭抱着自己,心中又是難受,"竟然要一個女子如此服侍自己,趙慶啊趙慶……”

看到趙慶看着自己,香蘭緩聲問道:"王爺,先喝葯吧。葛郎中是太醫,吃了葯就沒事了。"這些話趙慶聽進去了,無力點頭,只能有氣無力的眨巴眼睛,算同意了。

以前的趙慶沒到吃藥的時候最你難伺候,她們那時雖然沒來房間,卻也知道甚多關於趙慶的事。如今如此"聽話",心中甚喜,香蘭抬頭看了秀雲一眼,卻未吩咐,她就轉身端葯去了。

喝完葯,滿嘴苦澀,幾次都要嘔上來,被他生生壓住。這具身體受不得絲毫苦味,居然為了不讓喝下去的藥水吐出來,費了他好大精力。

"扶本王躺下。"趙慶吩咐着,香蘭將趙慶扶到床上,又聽趙慶說,"身子有點熱,把被子掀開些。"一旁的秀雲忍不住說話了,"王爺,您身子受寒,如何能將被子掀開?就是不為自個兒,也要為嚴老他們還有許多關心您的人想想呀!"說話時一臉憂鬱,彷彿萬千愁思凝集於此。

趙慶眯着眼睛愣在那裏,一會兒后閉上眼睛。

香蘭知道,趙慶除了早上吃些東西外,再沒進食,便在趙慶耳邊問道:"王爺,奴婢給您熬了碗桂圓蓮子粥,要不要給您端來?"半響,沒有迴音,又問了遍,這次方看到趙慶輕微搖頭,就退了下去。

香蘭轉身看着周圍女婢,吩咐道:"王爺要休息了,其他人退下。”

趙慶沒理會這些事,他很累了,但是有些事必須做掉。在體內空間,他選取二十八塊金磚,將它們收入內層黝黑空間,等待第二天完成的複製。

因為精力不濟,所以即使頭痛,也睡了過去。

"姐姐,王爺沒事嗎?怎麼出這麼多汗呀。要不要敷上冷毛巾。"秀雲看着逐漸從趙慶臉上滲出的汗水,擔心的對香蘭說道。"你瘋啦!千萬別這做事,葛郎中吩咐過,千萬別再受寒。"香蘭嘆了口氣,看着閉目躺在床上的趙慶,對秀雲說道,"過會兒叫丫鬟們打點熱水過來,咱們給王爺擦擦身子。出這麼多汗,內衣被褥都該濕了。”

時間轉眼過去,趙慶在床上躺了兩天,直到第三天才被葛郎中同意下床走動。但是,僅限制在廂房中,連房門都不能出,面對認死理的女婢還有嚴老他們,縱然直到多到外面走動是有益病情的也無可奈何。

趙慶心中只想,若將來身體便好了,定要改了這種受罪的養病方法。自己又不是重病號,只能躺着,有了葛郎中以及嚴老叮囑,屋中女婢連窗戶都不敢打開。

待在屋內無事,趙慶也就看看書,回憶回憶東西,或者去隔壁浴房洗個澡。

今兒個正巧看書有些疲憊了,瞧見拿着水壺過來添茶的小蘭,想起她的哥哥周建,便問道:"小蘭,你去過你哥哥那裏嗎?"小蘭這些天也被嚴老告誡,所以,聽到趙慶問話,當即打了個機靈。抬頭看着趙慶蒼白的病容,小心回答:"王爺,奴婢這幾日都在房中候着,沒出去過。”

看到她如此小心翼翼,趙慶頗為奇怪,原先的小蘭靈動閃人,恍若精靈古怪的鄰家小妹,可如今……神韻已逝,沒有了絲毫閃光。"將她放入屋內伺候,到底是錯還是對?"想了下,趙慶對她說道:"小蘭,你這就去你哥那兒看看,問他東西有沒有改裝好?”

"呃?!"小蘭有些為難,猶豫了陣,接着將水壺放下,說,"好的,王爺,奴婢這就去。”

趙慶看着她離開,感覺有些累了,便回到內屋躺到床上。

一睡就是半天,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左右,既:申時。

外物傳來幾個女子說話聲,鶯鶯燕燕,倒讓夢回塵世的他心裏暖暖的。若是前世,只怕連想都想不到,如此一來,他自己都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抱怨。得、舍,該如何區分。

恐怕只有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方才能道出其中因果。

躺在那裏,趙慶肚子有些餓了,起身,撤被子,穿上衣服,拖着鞋朝外物走去。"香蘭,有沒有吃的東西。""誒呦,王爺,您怎麼自個兒出來了!"看到趙慶走出來,香蘭、秀雲、小蘭還有芸檀、玉珊一齊站起來,快速來到趙慶身邊,有着扶着他,將他送到椅子上;有人去拿袍子,給他裹上;也有人去拿到屋外吩咐人拿來熱水、毛巾。

總之,趙慶突然性起的來到外屋,登時將廂房鬧得雞飛狗跳。

瞧着身邊圍着自己忙碌的身影,趙慶有些無奈,只能閉上,靜心,要是乏了就將精力探入體內空間,看看沉浸在那裏的死物,千餘塊金光閃閃的黃金。

“王爺,您乏了!”一個柔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輕柔的聽起來非常舒服,是香蘭。香蘭、秀雲,二人中香蘭總是以姐姐自居,平日裏也非常懂事,嚴肅、端莊、賢惠。

“沒事,讓人把吃的東西端上來吧!”趙慶閉着眼睛,緩聲說著,有氣無力,似乎想一直都這樣一般。

秀雲看着王爺的模樣,十分擔心,“姐姐?王爺這……”香蘭搖搖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到趙慶耳邊,問道:“王爺,奴婢將你扶到床上如何?”聽說又要將自己帶到床上,趙慶費力睜開眼睛,看着面前的女子,道:“不了,我就在這裏吃。”

女婢們很明顯感受到這句話的不同,“本王”與“我”,前者,讓趙慶無論什麼時候都讓別人記住自己的身份,後者,則能給人以寬慰,讓人知道,自己與對方的距離。

可是,一切都發生在趙慶腦子昏沉的時候,對於女婢來說,雖然高興,卻不值得慶幸。想來也是,嚴老、王管事他們服侍王爺多年。可在稱呼上依然沒有改變,所以,今日發生之事,對她們來說只是個意外,沒有值得歡心的地方。

趙慶喝了粥,稍微有些精神,便起身去看書。女婢們不會阻攔,只在一旁看着。這些天,趙慶晚上入睡的時候,嚴老常託人帶話過來囑咐,一定要看緊王爺。因此,不敢有絲毫大意。

“誒,對了?”看着書,趙慶想起了剛才睡覺前的一件事,轉頭尋找小蘭。女婢們聽到趙慶發出聲音,早已將注意力放到這裏,“王爺,有事嗎?”聽到秀雲問話,沒有看到小蘭的趙慶眼中盡顯疑惑之色,問:“小蘭呢?她在哪兒。”

趙慶問的對象是秀雲,香蘭本想開口,卻被他用目光一瞪,頓時蔫了,帶着害怕的神色看着趙慶。秀雲看到趙慶瞪向香蘭的目光,沒敢猶豫,說道:“小蘭就在外面,奴婢把她喊進來!”趙慶沒有說話,只是朝門口看了眼,秀雲會意,起身走到門口,此間朝香蘭看了一眼,然後開口喊道:“小蘭,快進來,王爺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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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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