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話：蛇之暗動

“蛇？”綱手疑惑地看着我，“他真的是這麼說的嗎？”

“嗯，”我點了下頭，“這是最後的話，我不會聽錯的。”

“其他人呢，說了什麼嗎？”站在我側前方的卡卡西問道。

我搖搖頭：“什麼也沒有。”

“對不起，”身邊的讓似乎有些沮喪地說道，“我也是什麼也沒問出來。”

“好了，”綱手一隻手指敲了兩下桌子，然後說道，“音成，把報告拿來我”

“……哎？啊，是！”音成似乎是被驚醒一般，慌慌張張地把手中厚厚的一摞紙遞了過去。

我看了眼音成，暗自輕嘆了口氣——自我們從那個小村子回來，他就好像懷着什麼心事一般，一直都顯得有些消沉。然而我問了幾次也沒什麼結果，也只好再尋時機。

“那麼，”卡卡西再次問我，“關於幕後的始作俑者，你有什麼頭緒了嗎？”

“就算那確實是片有很多蛇的樹林，也不太可能就是在指真正的蛇，”我說道，“大概是因為他們幾個人也不知道幕後黑手的真實身份，所以只是說出了他們最深刻的印象就我自己來講，如果把‘蛇’與‘穢土轉生’這兩者加在一起的話，第一個能想到的人就應該是大蛇丸了吧。”

“但是，他已經死了。”綱手抬起頭看着我。

“沒錯，照自來也大人的情報來看，他已經被佐助殺了，”我看着綱手，“但是，那傢伙是完全不能用所謂‘常識’來衡量的，也有過很多次轉生的經驗，所以我在想……”

“關於這點，”卡卡西卻突然插話進來，“除了自來也大人的情報，我還有更為確切的消息可以證實——稍後再和你說明。”

“嗯，我明白了，那樣的話，還有一個人——”我向綱手確認道，“前一陣子，您對我說過，大和與鳴人曾遇見過藥師兜，並且發現他將大蛇丸的細胞植入自身之中以尋求力量，沒錯吧？”

“是沒錯……”綱手皺了下眉頭，“你的意思是他已經掌握了大蛇丸的術，並且策劃了這一切的事件？”

“目前看來，這個可能性很高，”我繼續分析道，“之前瀑隱村的聯絡中提到兜曾在其附近出沒，並且殺了人，帶走了屍體。我一直都很奇怪他的做法，因為那不但惹人注目而且又很費力，但如果是為了穢土轉生而準備材料的話，一切就可以說得通了。”

“那麼，”讓稍側過頭來，“這次那個藥師兜千方百計地在瀑隱村和木葉村之間挑起事端又為了什麼？那個禁術？”

“不，”我搖了下頭，“藥師兜的話，應該會明白那個禁術已經無法完全控制了，所以不會傻到去硬奪，那隻不過是用來引四兄弟上鉤的誘餌罷了。”

“那究竟……”

“挑釁，”卡卡西輕輕地開口道，“是在向木葉下挑戰故意用木葉暗部的人作為轉生的對象，故意讓我們注意到穢土轉生的存在，故意讓那四個人成為犧牲品，簡直就像是在說‘我現在已經掌握了這份力量，想要報仇的話，就來找我好了’一樣……”

“可惡！”讓一下子就捏緊了拳頭，“竟然敢這麼瞧不起人！”

“而且紅豆的報告中說藥師兜可能已經同斑聯手了，要真是這樣，斑那邊的戰力就必須重新進行估量了，”我說道，“如果開戰的話，再次轉生出來的，怕都是一些棘手的角色了。”

“我會讓紅豆他們注意這點的，”綱手說著，把報告堆至桌子一角，“關於這次任務的事，今天就先到這裏吧，接下來……”

我和卡卡西慢慢地走在木葉醫院地下的走廊中。

“從鼬那兒聽說的？”我很奇怪地問卡卡西，“為什麼他會說這個？”

“之前見到佐助時，曾經跟他有過近身的交手，”卡卡西解釋道，“那時發現他頸上大蛇丸的咒印消失了，後來想這大概和鼬有關，所以就問了他一下。”

“那麼，照你剛才所說，是鼬逼出了佐助體內的大蛇丸，並且用那個什麼十拳劍永封住了他？”

“就是那樣，”卡卡西似乎心情不錯，時隔許久地掏出了《親熱天堂》系列中的某本，藉著再昏暗不過的燈光看了起來，“這樣一來就可以排除大蛇丸再次利用和反噬佐助的可能性了，從各種各樣的角度來講都是少了很多麻煩啊。”

行至盡頭的牆，我暫定住腳步，有些猶豫地伸出了手。

“嗯？覺得敲敲門會比較好嗎？”卡卡西微微笑了一下，將手扶上牆壁，“不過因為有結界，裏面可是聽不到的——你不會想在外面站一天吧……”

穿過隱蔽的結界，進入屋中，我卻赫然發現某隻貓居然也在，而且正一動不動地盯着坐於床上的鼬看個不停。

“小又，”我汗了一下，快步走過去，“剛才還想找你來着，在這兒做什麼？”

“別吵，”小又“撲”地用尾巴拍了下床，不過視線卻未轉移半分，“我在研究，研究懂嗎？”

“完不懂！”我感到自己的額頭上猛然地突起了一個“#”。

“就是說啊，現在有兩隻寫輪眼的活人是多麼的罕見啊，我得……喂！你幹什麼！放我下來！”身體突然被提至半空中的小又怒視着我，抗議道。

“不要干這種無聊的事！”我輕輕地向後一揚手，把那隻貓甩給卡卡西。小又空中轉體360度接720度前空翻再接1080度後空翻之後，穩穩地落在卡卡西的肩上，繼續怒視我。

“那是舁加先生的貓嗎？”鼬先開口了，“還真是罕見的忍獸。”

“嘛，有空再讓它自我介紹下好了……”我無奈地撓了下頭，然後問鼬，“你沒事了嗎？”

鼬抬起右手，握住五指然後又放開，反覆兩次后說道：“體力的話恢復得還算快，但是查克拉就不行了，現在大概只有十分之一吧。”

“果然是我的力量還不足啊，”我說著，微微地露出了笑容，看着鼬，“那麼，要去找佐助嗎？”

“不。”沒有絲毫猶豫，鼬平靜地答道，似乎是早已準備好這個答案。

“好吧，我知道了。”我依舊是微笑着應道。

鼬稍稍抬起頭來：“不想問問理由嗎？”

“多少能猜到一些吧，”我說道，“而且我想你也肯定準備好了說服我的理由，我還是不要白費力氣為好呀~”

“真是的，契約者，一點兒好奇心都沒有，”身後的小又再次開始叫嚷起來，“怪不得理解不了我的研究……”

“是是，沒能理解你的研究還真是對不住了，”我決定無視那隻貓，繼續對鼬說道，“那麼，第二個問題，既然體力問題不大了，要來幫我嗎？”

“你是要鼬離開這裏，到上面去嗎？”卡卡西收起書，一邊安撫着那隻張牙舞爪的貓，一邊說道，“但是以現在的狀況，可還沒有到能讓大家接受的地步。”

“我知道啊，所以也在想辦法嘛，”我只手扶上下巴做沉思狀，“畫個妝或是變身術什麼的如何？”

“憑空出現一個陌生的人不是更容易被懷疑嘛，”卡卡西看了眼鼬又看向我，“暗部如何，可以用面具作為掩護，而且，就算跟着火影的話也沒問題。”

“這個嘛……聽上去還不錯，但是……”我大大地嘆了口氣，有些泄氣地說道，“我很是擔心過不了讓那關……”

“呵，”看着我一臉的憂愁，卡卡西竟然笑了出來，“我還以為經過這次任務，你們之間的關係會好轉呢。”

“不可能不可能，”我當即把頭搖得好似撥浪鼓，“只要不是更糟糕了我就謝天謝地了，貌似在回來的路上又惹他生氣了，雖然完全沒搞明白狀況……”

“既然如此，讓那邊我去說好了，”卡卡西說道，“雖然他免不了會懷疑，但只要不聲張不插手就可以了。”

“那麼，”我轉而再次看向鼬，“這樣的話可以嗎？”

“暗部嗎……還真是久遠的回憶了呢……”鼬迎上我的目光，“我已經答應過會幫忙，而且現在這條命也是舁加先生你救回來的，請不用顧慮那麼多。”

“那就拜託了喲。”我又露出了微笑，“事實上，我們這次來，還有一件事想問，是關於斑的能力問題。”

“這個……”提到斑，鼬的表情突然凝重了幾分，“這個是我也沒有完全弄清楚的事情——那傢伙是空間忍術的使用者，可以將自身虛無化，包括天照在內的各種攻擊都傷不到他，而且，本應該在數十年之前就死了的人能夠活到現在，一定有其秘密存在着。”

“我們也和他相遇過，可以將自身虛無化這點確實棘手，但同時他也不得不實體化之後才能攻擊，那個時候就是機會。”我說道。

鼬卻搖了下頭：“虛無化與實體化之間的轉換隻有一瞬間的工夫，如果沒有特別的方法可以進行牽制，那就需要比他更快的速度，但是，再熟練的瞬身術也比不過空間忍術的。”

“速度……空間忍術……”我低聲念叨着。

“斑的一隻胳膊曾經受過重傷，”這時，鼬又說道，“是在那一晚被四代火影的螺旋丸所傷……”

“被四代火影？”我一驚，立即追問道，“四代火影的飛雷神之術可以對付斑嗎？”

“大概是可以一較高下吧，不過畢竟是沒有其他人親眼見到那晚的情景。”

我側身看了眼卡卡西，接着又回看鼬，隨即嘆了口氣：“如果只是飛雷神的初始階段，我自信不比老師差……但據我所知，飛雷神還開發了第二階段，不過那時候我偏偏離開了村子，完全沒有學會……六道的捲軸上也有類似的術，同樣因為剛才所說的原因，我無法將自身掌握的銜接上去，所以……”

“所以，要不要去一個地方？”突然間，身後傳來了綱手的聲音，她一邊穿牆而入，一邊說道，“去看一看另一位留下的空間忍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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