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雪朝

丁雪朝

謝棋覺得丁雪朝交得這個男朋友智商好像不高的樣子。

丁雪朝以身護失主,她男朋友猛地推了一下,使得抱在一起的兩人都撞上了牆昏過去。

在小偷襲擊之前先行幫忙。

把小偷都看懵了。

警察到來后,他們立刻把丁雪朝和失主送往醫院。

謝棋進屋時,他緊張兮兮地守在丁雪朝的身邊。

丁雪朝躺在床上微微張開唇,儼然一副熟睡的模樣。

謝棋給緊張的他倒了杯水,好奇問:“你和雪朝什麼關係?”

“我是丁姐男朋友。”

謝棋頓時驚訝!那他和丁雪朝同居那麼天,還發生關係了,他是被小三了嗎?

他話在嘴邊,覺得這層關係還是解釋一通,免得誤會:“你知道你被綠了嗎?”

“……”

“我綠的你。”

“……”

謝棋想進一步為丁雪朝解釋,讓面前人別怪丁雪朝,她是為了心中放不下的念頭還債的傻逼理由,才想到獻身的。

他正要開口。

肖亦當時搬着小板凳挪到謝棋跟前,興緻勃勃地問:“我怎麼被綠的?丁姐主動的?還是你主動的?”

他看着肖亦一張稀奇聽自己八卦的臉。

傻子!

謝棋再進病房的時候,訕笑:“你這男朋友人挺……好(傻)。”

等到肖亦回到病房時,他就察覺自己不能在這間病房多呆,他帶上門,心頭縈繞種恍然若失的落魄感。

他就是丁雪朝說的剛回國的前男友?

——

丁雪朝作為肖亦女友,去他家做客時,肖亦的父母一如既往地熱情,拉着她家長里短。

肖亦母親帶着她參觀房間,她拿着行李往肖亦房間一看。

肖亦的房間雜亂,各式各樣地小東西堆放在房間裏。

她推着行李箱,一進屋,就有腳步撤出。

砰——

門被關上了。

她搭着把手扭不開門。

肖亦母親道歉:“雪朝,這風太大,把門吹鎖了,我給你找鑰匙,你今晚先湊合和肖亦一屋,裏頭什麼都有哈。”

“……”

丁雪朝在線無語,這家人都是電視劇看多了吧。

她不好沖長輩發火,正好肖亦洗了澡,他披了一條浴巾出浴室。

丁雪朝白了一眼:“衣服不會好好穿,露那幾斤幾兩肉給誰看。”

肖亦古銅色皮膚,身材健碩,該有肌肉的地方一塊不落下。

他隨手拿了一件T恤套上。

丁雪朝氣不打一處使,看見肖亦坐在床上,狠狠剜了一眼,嚇得肖亦人立刻彈起來:“辛苦丁姐了。”

夜晚,肖亦坐在板凳上昏昏欲睡,丁雪朝裹着被子在暖和的被窩。

她看着肖亦坐在板凳上睡着,雙手抱胸,頭無意識地點着。

她摘了被套,把被子絨抽出來,把被套丟給肖亦。

他被砸醒了,人還迷糊,摸回了床,呢喃了句:“丁姐真好。”

丁雪朝凶道:“可滾一邊去吧,給你個被套還想上床。”

肖亦怏怏不樂地拿着薄薄的被套又坐回了板凳上,抱胸眯眼睡覺。

夜深了,她的思念隨着光亮暗下也濃了。她一起柔和:“肖亦,我也睡過冰沙發,又硬又冷。那時候我覺得我從一開始騙他,中途威脅他,後來接近他,都帶着目的和算計。”

“他還願意收留我,願意在演唱會之後來關心我,讓我睡在沙發上都覺得很溫暖。”

丁雪朝的聲音融進了月色,彰顯幾分溫柔。

她的眸子映着窗外星光點點。

一聲輕鼾。

她動情傾吐心聲時,肖亦早已睡著了。

她很煩躁,又丟了一個枕頭過去。

鼾聲頓時停住,肖亦抱着枕頭道謝:“謝謝丁姐。”

——

丁雪朝早起時,聽見肖亦的手機放着音樂,隨手摸了床頭櫃個玩意砸過去凶:“小點聲。”

他頭遭重擊,乖乖把手機音量調小。

丁雪朝睡醒,煩躁着門還不給開,她在屋內溜達,更煩了,就想撒氣。

她走過去,湊到肖亦的手機界面一看,“沒品位”三個字都到嘴邊了。

她看見是謝棋的舞蹈視頻,話鋒一轉:“有品位。”

她淺笑着看那個視頻是謝棋初次面試的舞蹈視頻,他表現青澀,動作標準,肩膀有力。

音樂聲停,視頻自然轉到下一個。

她又伸手滑動,回到了謝棋的視頻。

肖亦忍不住問:“丁姐,你動心了?”

她一巴掌蓋在他後腦勺上。

肖亦打量着視頻中謝棋的臉,嘀咕:“也沒比我帥多少。”

又一個巴掌扇在他後腦勺上。

——

從肖亦房間被放出來的時候,丁雪朝拎起行李就走,暗自發誓再也不以假扮女友的身份踏入肖亦家一步。

肖亦對丁雪朝百依百順,逛街淪為人形拎包POS機,日常為司機,就是半夜一通電話,他都火急火燎地跑出門。

肖亦站立在無華小區下的酒吧面前,抬眼看見酒吧招牌五彩斑斕閃爍的細燈管,來去皆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人群。

他接到電話,聽見丁雪朝在電話那頭着急而暴怒得聲音,都沒多想披了個外套就出門了,裏頭還是寬鬆的睡衣。

丁雪朝站在他身側,用手肘捅了捅他:“你先進去。”

肖亦找了個卡座點了杯昂貴的酒和一杯飲料。

他閑着坐在裏面,丁雪朝沒要進來的意思,他的目光晃悠着在四處觀察尋找。

這家酒吧就在他們頭一次商量關係事宜咖啡店的附近,想那時咖啡店的地址也是丁姐定下的。

他不免好奇,目光在晃動舞動的身影中流轉。

他困得眼皮打架,像個老大爺一般兩手縮進袖子中取暖,靠着椅背昏昏沉沉。

他淺睡了一會醒來,兩杯飲品還是擺放在桌面上,時間一點點過去,酒吧的人越來越少,丁雪朝還不進來。

他猶豫之下發了個消息給丁雪朝。

【肖亦:丁姐,外面冷,你進來不?】

【丁姐:就沒人找你聊天?】

【肖亦:一群濃妝艷抹的小姑娘為什麼要和睡衣裹外套的老大爺聊天?】

肖亦一臉倦容看着手機,等了許久才收到丁姐許可。

【丁姐:出來吧。】

他歡歡喜喜去結賬,酒保和他說,賬已經結過了。

肖亦驚訝,立刻打量着這個酒吧中歡樂的人群。

那個害羞的小妹妹偷偷關注,偷偷結賬,不敢上來說句話。

他環視整個酒吧,所有人都沉浸在音樂和舞動中,沒有人關注他。他偶爾與一個女生對上眼,他帶着期盼求證的目光。

被那個女生的眼神嚇到了,那女生滿臉嫌棄看着他,還罵了句:“□□/絲。”

肖亦仔細想了一下,把位置上點的那杯紋絲不動的飲料一口灌下,他看着那杯酒遲疑了一下,他開車來的,不能喝酒。

喝完飲料,他裹緊外套,往門外走去,他仔細一想丁姐自己也不進來,就叫他來這酒吧是什麼意思?

他看見丁雪朝一人站在酒吧對面的小巷子處,路燈把巷子的牆面切割的光影明晦難辨,她的穿着一件棕色風衣,在狹長的小巷中,貫徹的風向吹得她衣角起伏。

肖亦過了馬路往她那邊走去,她一言不發。

肖亦也不敢多問:“丁姐,我送你回去。”

丁雪朝雙手插兜走在前頭,她只淡淡指了邊上一通居民樓:“我住這。”

肖亦看了一樣小區名字:無華小區。

好近。

他突然想到道了聲謝:“謝謝丁姐。”

丁雪朝懵逼:“謝什麼?”

“丁姐請我喝酒。”

她頓了一下,隨之笑開,銀鈴般的笑聲在安靜的街道上傳盪開,好似有感染力般,伴着溫柔的晚風。

她笑了一陣:“傻子,不是我請的。”

肖亦追問:“那是誰請的。”

“謝棋。”

肖亦頓感疑惑:“丁姐你怎麼喜歡上個傻子?”

“……”

肖亦說:“他這人綠了我,還請我喝酒,這不是明擺的挑釁。”

丁雪朝聽到這話,並沒有生氣,她嘻嘻笑笑,對啊,挑釁。

但是她仔細一想,又一掌拍在肖亦的後腦勺上:“不許說他是傻子。”

她回無華小區出租屋時,開始起舞,沒有音樂,她舞得混亂,隨心所欲。

萬分高興。

——

那時候杜落晨和沈臣達錄製《有對象真好》節目,兩人搬出了無華小區,她一人呆在家中閑散。

她也沒工作,整天在屋內睡到自然醒,點個外賣,窩在沙發上玩手機。

她已經一連好幾天沒有呼喚折騰肖亦了。

丁雪朝看着家中的外賣盒堆積如上,平常和小落合租時,小落都會收拾好丟掉。在渡櫻別墅,保姆都會收拾,現在只剩她一個人。

她收拾了外賣盒隨便披了件大衣下樓扔垃圾。

垃圾分類,定點定時投放垃圾。

她穿着家居服,在小區關閉的垃圾站門前。

NO!她不要再把這對外賣垃圾帶回去了!

她看着一人手提三大帶黑色塑料底,從她面前走過,她立刻跟了上去。

那人走到小區外面,打開街道邊上的一個垃圾桶,直接將三大袋的膠袋扔了進去。

丁雪朝出小區時,她還左右看着,那個垃圾桶正對着謝棋開的那家酒吧門口。

通常酒吧白天是不開門的,上回謝棋白天請她喝酒,也是往後門走的。

她有點慌,又警惕地瞄了酒吧門口兩眼,酒吧門看起來很厚重,很嚴實,紋絲不動。

希望不會開門。

她迅速衝到那個綠油油髒兮兮的垃圾桶跟前,掀開蓋子。

突然身後一聲推門聲,嚇得她背後發麻。

Woc!日常她在他酒吧面前打扮得花枝招展地晃悠都不見他人,怎麼沒洗頭沒化妝就能碰上!

她扔垃圾的動作都放緩了,生怕被人注意到她。

沒事的,沒事的,她還戴着口罩,認不出來的。

謝棋與人交談的聲音就在身後,他話語溫和,說話聲悶悶地應當是也帶上了口罩。

丁雪朝把垃圾往桶里一丟,蓋上垃圾蓋子。

頓時一隻手伸進垃圾桶,她蓋子蓋上,蓋子直接把那人的手夾住了。

!!!你這麼著急扔垃圾,是趕着投胎啊!

她又將垃圾桶蓋子打開,她看見那隻骨節分明的手從垃圾桶中又拿了一袋垃圾出來。

!!!不是來扔垃圾的?

她仔細一看那隻手上拿的那袋垃圾好眼熟。

那個膠袋的樣子就是自己扔進垃圾桶中的垃圾。

頭頂穿來了聲音:“外面的垃圾桶也要垃圾分類。”

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她低頭瞄了一眼,就是謝棋!

丁雪朝想逃,看着謝棋纖長的手指已經在垃圾桶上解垃圾袋了,她的腳步混亂猶豫,幾個撤回,垃圾蓋也不知該蓋上還是放下。

她把垃圾蓋一掀開,人立刻跑走了。

酒保本想上前和丁雪朝攀談,他看見她溜得飛快,還有點慌亂。

他謝棋身邊問:“你炮|友怎麼跑了?”

丁雪朝依稀聽到這話,她們都認出她了!

她拐進小區的遮掩處停下,拿起手機,照着手機的反光面看着自己的樣子,混亂的頭髮各種打岔,油得結塊了,最近外賣油炸食品吃多了,臉上冒了兩顆痘。

我的形象!

毀了!

她聽見謝棋溫和地回答:“偷情心虛。”

酒保打趣:“雪朝這是又有新炮友把你拋棄了?”

謝棋解釋:“她有男朋友,以後別這樣說人家小姑娘。”

酒保的聲音一時停頓,震驚確認:“老闆!她有男朋友!”

謝棋應:“嗯。”

他追問:“你不心虛?”

“……”

丁雪朝一聲輕笑,蹦蹦噠噠地回到出租屋中。

——

丁雪朝又陪着肖亦參加了幾次聚會,應付家長。

聚會上,家長看着這對情侶久了,自然也心知肚明。兩人說話都是敞開天窗說亮話,大大咧咧沒有顧及,既不挽手,也不親近。

偶爾肖亦的稱呼改不過來,會樂呵呵蹦出兩句“丁姐”。

丁雪朝對肖亦也是,玩笑話開得溜,偶爾還上手拍上肖亦的後腦勺。

那一回,肖亦母親看着丁雪朝和肖亦兩個小腦袋湊在一塊,兩人神神秘秘地在角落,津津樂道地聊些什麼。

她看着欣慰,也挺好奇,湊過去看了一眼。

兩個腦袋對着手機上以點后gv為命名的視頻點評討論個半天。

“是叫名字吸引人嗎?”

“男的長得有點像石哲瑞。”

“……”

——

父母就找了個機會把這對情侶抓到跟前。

長桌之上,八目相對。

肖亦的父親聲色俱厲:“你們趕緊分手!”

肖亦急忙:“爸媽!我們是真愛!”

丁雪朝工具人配合點頭。

母親沒那麼好糊弄:“那你們親一個?”

肖亦還在圓:“親密的是事情在你們面前做,我家寶貝會不好意思的。”

那一聲油膩至極的“寶貝”說出,丁雪朝悄無聲息把頭騙到另外一側,卻忍不住卡在喉嚨難遏感。

嘔——

桌上三人:“……”

她回頭,又是一副端莊的模樣,微笑回復:“我和肖亦是真愛。”

真心不愛。

後來,丁雪朝期盼已久地扔錢勸分手橋段出現了。

父親把一張卡推到了丁雪朝面前:“這張卡裏面有……”

丁雪朝眼睛都被點亮了,正要接過卡。

肖亦手快,把卡搶了過去:“爸!我和丁姐的感情牢不可破,堅不可摧,你別想用一張卡勸我們分手。”

???擋我財路?

丁雪朝一掌拍在肖亦後腦勺:“把卡給我!”

肖亦抱着卡:“丁姐,你要為兄弟兩肋插刀!不能被金錢迷惑!”

為金錢插兄弟兩刀!

後來,兩個人扭打在一起。

桌上父母是頭一回見兩人如此親密。

丁雪朝獲勝,成功拿到了卡,兩人分手,肖亦抱着丁雪朝的大腿,不讓她走。

她站在緩緩開啟的大門口,看着他的父母把他拖回去。

——

但是,那張卡在丁雪朝的手上都沒來得及捂熱,就又回到了肖家。

她太得瑟了,拍了張照片發朋友圈,忘記屏蔽丁芷雲了。

丁芷雲帶着大包小包東西來無華小區看望她時,看着她抱着一張卡睡覺,整個出租屋亂糟糟空蕩蕩的。

她拷問了全過程,得知了分手細節,卡也順其自然地又回去了。

可憐兮兮丁雪朝,連卡內金額都不知道。

肖亦發消息嘲笑丁雪朝。

【肖亦:卡.jpy】

【肖亦:丁姐人財兩空。】

他還沒發我消息,被媽媽揪着耳朵抓去相親。

——

她打扮了幾天,成天去酒吧門口晃悠,晃蕩了幾次,真有看見謝棋。謝棋也更沒看見她似得,她都把最貴的衣服穿在身上了。

她渾身上下都是錢!

平時上街搭訕率提高了百分之五百(零的百分之五百是多少來着),竟然得不到謝棋一個眼神。

好!

你喜歡小落那種清純不作妖的女生是吧。

她以分手理由把杜落晨約出來,又是常見的打賭操作。杜落晨向來經不起她的勸說,她咬着習慣看着杜落晨的素顏面容,膚如脂凝,吹彈可破。

她看着玻璃面倒映着自己的面容,濃妝艷抹,皺起了眉頭。

不行!不行!

怎麼會有素顏這種恐怖念頭冒出來呢?

她最近還長痘了。

眼看着勝利在望。

她發了個消息給謝棋。

【雪朝:我素顏好看嗎?】

手機提示音一出來,她看見小落的目光往她屏幕上看,有點緊張地把手機藏到桌下。

有種撬牆角的心慌。

【謝棋:好看。】

他又撤回了。

【謝棋:我覺得好看。】

【謝棋:但是你要是在男朋友面前,還是直接問你男朋友意見。】

——

丁雪朝驗收賭注的時候,反而杜落晨慌張了,搶着哥哥的話。

其實心裏對於在小落看不見的地方,接近謝棋,有點心虛。

奈何連酒都沒有,襯托不出她的決然。

她猛灌一口八二年的雪碧,鼓足了勇氣才說:“小落,我能追謝棋嗎?”

小落很輕鬆道:“可以,謝棋人挺好的。”

小落人真好!

她抱着杜落晨一頓哭。

要不是哥哥一句“矯情”煞風景。

你煞我情感,我嘲笑你。

公平。

丁雪朝拿出賭注說事,她賭贏了就說明,小落在衝進屋內的那刻,被反手扣在地上。

她一陣嘲笑,說得眉飛色舞。

沈臣達氣得急紅了臉。

小落有意掩飾,抱着沈臣達進屋。

丁雪朝看着兩人進屋,覺得無趣,溜了。

——

謝棋覺着這對情侶總是出現在自己面前。按道理來說,也不至於那麼湊巧一個月能碰上五六七八次。

他看着肖亦穿着睡衣,雙手縮進袖子中,昂頭晶瑩的液體從嘴角滑落,坐在酒吧昏昏欲睡……

他以為肖亦是來算賬的,過去幫肖亦把賬結了。

丁雪朝穿着睡衣跑小區外頭扔垃圾。

這對情侶還真是……

朋友圈看見丁雪朝曬出一張卡的照片。

過了兩天,肖亦評論:哈哈哈哈哈*n

秀恩愛?

他三天兩頭看見丁雪朝在酒吧面前閑逛……

酒保:“老闆,你這幾天怎麼總來酒吧?以前都不見你這麼愛工作。”

“我懷疑有人要打劫我們酒吧。”

“誰?”

“丁雪朝。”

“……”那她估計是劫色。

——

那天謝棋忙活完《混亂》錄製工作后,他回家拉亮了燈光。

“啊——!”一聲抱怨的女聲從沙發傳來。

他在家都能偶遇這個已有男友的丁雪朝。

丁雪朝身穿他的襯衣睡眼惺忪,緩緩地說了一句:“你開燈的那一剎那,我彷彿看到了迪迦奧特曼。”

“……”

謝棋把外套隨手往沙發上一放,故作輕鬆:“你男朋友知道你來我家嗎?”

丁雪朝懶散翻了個身說:“我和他分手了。”

“為什麼分手?”

她笑開打趣:“因為我在和他做|愛的時候,喊了你的名字。”

“……”

謝棋摸了摸鼻子,他看着沙發丁雪朝穿着他的襯衣躺在沙發上,筆直而修長的腿。

沙發很小,襯衣也不夠大。

她懶懶地翻個身,擠着小沙發,動作細微地挪動着,襯衣褶皺就更加往上縮了點,她的腿微微彎曲,彷彿這個沙發叫她伸不直腿。

他不由滾了滾喉,笑道:“看來我技術還真挺好。”

“那可不。”她睡意消散,抬眼看見謝棋的目光在更下面的位置,不由笑了。

她對於素顏可能不太自信,但是身材還是好的。

丁雪朝把腿收了收,她看見謝棋的目光隨着移動變化。

她就更加自信了。

她站起了來,一邊解着扣子,一邊往裏屋走去,到了門口,襯衣隨着她光滑的背滑落門口。

謝棋有點緩不過勁來。

她嬌媚地邀請:“快進來啊。”

謝棋進屋時,她已經躺在床上,枕好被子。

她戲謔:“讓我寵幸你。”

“……”

謝棋不屑道:“你真分手了?”

她點頭認真:“真的。”

謝棋質疑的目光落下:“真是因為做|愛的時候喊了我名字?”

她皺眉:“假的。”

“那為什麼分手?”

她急了,一下坐起來身上遮蓋的被子滑落凶道:“你怎麼像個大爺磨磨唧唧的。快點。”

這樣一說,真讓他有點趕鴨子上架的感覺。

謝棋伸手,她等待着。

他伸手拉了一下被子給她蓋上,轉頭:“我去洗個澡。”

丁雪朝抓住他的手腕猛地一拉,他跌到床上:“不用,金主沒那麼多講究。”

後來,謝棋真的聽她的話,從頭到尾,就連。

“換個位置,找錯了……”

不得不說,她的技術也提高了很多。

——

一陣結束,丁雪朝想着如果是小落的話,會在這時候說什麼呢?

謝棋歇下后,丁雪朝抱住他柔聲:“辛苦了。”

她頓覺一股粘膩卡在咽喉,話語語調都溫得她泛噁心,她又追加了一句:“金主破格,多給你點錢。”

“……”

謝棋沒多說話,他抱着丁雪朝想,她男朋友真的教她了很多這方面的事情,就連叫人喊名字都學會了。

他想着有點煩了。

手滑——

又來了一次。

丁雪朝還是一樣的反應,他到底在希望什麼。

丁雪朝覺着自己和肖亦那天惡補看點后gv的討論學習有效果,謝棋竟然主動了!

謝棋遲疑開口了:“你……有進步?”

他的話悶悶的,像是籠了層紗說話。

她洋洋得意看着謝棋,眼中閃光:“金主可沒說兩次有加價。”

謝棋試探性問:“他教的?”

丁雪朝迷惑應了聲,覺得兩人的話題牛頭不對馬嘴。

她抬頭看着謝棋一對眉攏起,目光之中很亂,白皙的臉龐緋紅的臉頰,紅薄的嘴微微抿起,泛起了血色。

原來長得清秀的男生煩躁起來是這個模樣。

對哦,他為什麼煩?

他的手很大……

誒,他的手放那裏?

又來了一次。

丁雪朝一點疲倦上頭,眼睛都眯起來難睜開,她的體力耗了大半。

看見他還在準備。

她的嗓子喊得有點啞:“不來了,不來了……”

謝棋抓着她的腳踝,又把她拖下,不容置疑的。

丁雪朝生氣了。雖然做這事很開心,但是不能貪杯。

艹!你媽的不至於這麼飢|渴吧。

謝棋抱着虛弱的她,感覺心裏的煩躁有了疏解:“這幾次是送你的。”

他咬字輕吐:“金主。”

窗外路燈都滅了,一晚上沒睡,全折騰這事上,她一言不發,閉眼生悶氣。

許久,謝棋低眉看她閉上了眼,安安靜靜的模樣。謝棋當她睡著了,才鬆手,溫聲:“他有我厲害嗎?”

“好像他家裏很有錢。”

“他總惹你生氣?”

“但是你對他生氣,又好像很開心的模樣?”

……

他喃喃細語了許久,丁雪朝頓覺心頭一擊。

她閉着眼,頓時感覺溫熱軟綿的觸感落在她的臉上。

謝棋小心翼翼親了幾下丁雪朝的臉龐,他的視線滑到她的唇瓣,指腹輕觸。

好軟。

飽滿的唇變了形狀。

丁雪朝憋不住笑了。

她忍不住大笑起來,睜開了眼,謝棋的面容近在眼前。

她不由調侃:“謝導師吃醋了?”

謝棋問:“鴨能吃醋嗎?”

她搖了搖頭:“鴨不行。”

窗戶開了個小縫,柔和的晚風吹凈了身上不舒適的粘膩。路燈才畢,天色未亮,一切都朦朧得剛剛好。

兩人窩在床上,四目相對,看見了白日中的星星。

她笑開,笑容是夏日的晨間田野的暖風,和煦而明朗:“男朋友可以。”

她原諒他了,原諒他今晚這麼放縱。

那個吻落下都像是一段美好的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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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憚[娛樂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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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雪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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