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自那之後我的待遇提高了很多,不僅活動範圍變大了很多很多,而且飲食方面也有了極大的提高。以至於我現在不得不申請一個健身房,以保持身材。不過我還是見不到關大哥和樂福他們,聽“想當然”說他們跟我情況也差不多,都很好,只是我們之間不得見面,也不得未經同意與外界進行聯繫。
一開始的時候我還是很氣憤的,我們好歹也算是為國家做了些事情,雖然不太圓滿,但是我們畢竟也是生里死里的付出過。後來氣着氣着也就平和了,安逸的生活確實會消磨掉人內心之中的很多不滿和積極進取的情緒。不過我依然保持着規律的飲食、健身和休息,我不想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被關一輩子。
然而,我沒有任何的辦法離開這裏。就這樣時間一天天的過去,我像一隻被關在籠子裏的小鳥一樣,逐漸的忘記了天空的模樣。三個月後,我還是和平常一樣,吃過早飯之後準備去進行上午的健身。正當我換好衣服準備出門的時候,“想當然”走了進來。這時候我和“想當然”的關係也沒那麼差了,人又見面之情,更何況我現在的情況也不是他造成的,他只是個執行的人而已。而且隨着慢慢的接觸,“想當然”也改變了很多對我的看法,他甚至開始為我和我的那些同伴們表達出一些不滿。
他本身也是軍校出身,骨子裏面有着軍人的一腔熱血和對於家國的一份熱忱。我並沒有對他說太多我過去的經歷,但是卻把我們這次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跟他了一遍。也正是從那之後“想當然”完全改變了對我的態度,不過軍人畢竟是軍人,他不會因為自己的感情而忘了任務,但是卻也在他的職權範圍內給我爭取了最大的便利。
跟在“想當然”後面的是常艷,我萬萬沒想到我還能再見到常艷。“想當然”跟我打了聲招呼之後便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對我比劃了一下外面,意思是他去外面,不會監聽我們的對話。我微笑着點了點頭表示感謝。
常艷此時已經完全是了一個孕婦的狀態,我上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的肚子還沒有完全顯形,此時她的肚子已經變成了一個大大的皮球,不過常艷整個人看起來卻並不臃腫,反而非常的光彩照人,在本就很冷艷的氣質之中又多了一分母性的光輝。
常艷今天穿了一件寬鬆的湖藍色半長裙,下身穿了一條米白色的七分打底褲,腳上為了舒適而傳了一雙看起來很軟的平底布鞋。她看到“想當然”走開之後便忍不住了眼中的淚水,要不是身子不方便,她這會恨不得直接撲到我的身上來。
趴在我肩膀上哭了好一陣之後,常艷才紅着兩隻大大的眼睛像個小兔子似的把着我的臉左看看,又看看的看了好一陣。當然,不論她怎樣端詳也沒忘了把我的腦袋按在她高聳的肚子上,讓我聽聽其實根本聽不太到的寶寶的聲音。可是我還是很配合她的動作,只要她能高興就好。
我們只是簡單的說了些話,關於我們的處境我們絲毫都沒有談論。她說她見到樂福和小茜了,他們都很好。樂福現在已經胖的跟個球似的了,小茜還是很漂亮,只是眼神之中多了很多的落寞。
“親愛的,你喜歡小茜么?”常艷依偎在我的懷裏,我輕輕的撫弄着她的髮絲,鼻息之間縈繞着她淡淡的體香。
我不知道常艷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問。說對小茜一丁點點不動心是不可能的,畢竟小茜的確是非常漂亮,可是我是人,我會控制自己的感情,會負起我應該負起的責任,去迴避我不應該招惹的情感是非。而且我也知道我對小茜的感情更多的是同情,因為小茜的遭遇很像我的過去的遭遇。我看到小茜時候,更多的感受是看到了曾經的自己。對於她我更多想做的是拯救,而不是像男人對一個自己中意的女人那樣去愛。
在我這部分的任務里,小茜是關鍵,而且她也的確在整件事之中幫了我很多。我承認我在勸化小茜的時候的的確確的是利用了她的感情,可是這真的是不得已而為之。如果因為這些讓我背負上“渣男”的名聲,或者是引起了常艷的不滿,我只能說我認。從我的角度來看,小茜傷了心總比送了命要好。
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才能去做更多有意義的事情。無謂的犧牲遠不如堅強的存活有價值。對於我來說,一個能從戰場上活下來的士兵的價值是要高於那些犧牲掉的士兵的,這並不是說我不尊重那些犧牲的士兵。而是我覺得活下來的士兵可以告訴更多的士兵如何避免犧牲,如何更好的保衛國家,打贏戰爭。擁有止戰的能力要遠比無畏悲壯的犧牲更具現實意義。
對於常艷的話我沒有給予任何的回答,我只是僵了一下,然後又繼續撫摸着她的長發。常艷笑了一下,拉過我的手來輕輕的吻了一下。“我不介意的。”說完便立刻轉說道:“你給孩子起個名字吧。”
我想了好半天也沒想出個什麼太好的名字來。常艷都覺得頭疼了,因為我在想名字的時候不住的在捋着她的頭髮,越是想不出來的時候我手上就越是用勁兒。後來常艷實在忍不住了,坐起來看着我。“就叫黃小旭吧。”
“......”我看着含着笑的常艷,就知道她是在故意逗我。“那就叫這個吧。”
常艷氣呼呼的看着我,“還真叫這個名字啊。你這個當爸爸的能不能好好當。”
最終我倆想了很久,還是沒想到一個可以讓彼此都滿意的孩子的名字。“想當然”已經在門外等了幾分鐘了,終於他實在是忍不住了才輕咳了一聲,算是打斷了我和常艷的關於孩子的名字的這一次頭腦風暴。我和常艷都知道“想當然”的出現意味着什麼,但是我們都沒有任何的辦法。常艷很是不舍的跟在“想當然”身後,恨不得一步一回頭的往外走。我笑着看着她,直到她們倆人拐出了走廊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