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好壞參半
等幫忙收拾好了桌子，陳玄覺得有必要和鞠心說明白了，自己只是來買船的，僅此而已。
通過眼神的示意，兩人來到了院子中。
冬日的夜晚還是很寒冷的，藉著冰冷的寒風，陳玄恢復了昨天的冷靜，說道：“今天的事，真的很巧，我是來買船的，真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你。”
鞠心哈了一口氣，搓了搓素手，眯着帶着酒窩的小月牙說道：“我知道”。
陳玄背對着鞠心繼續說道：“時候不早了，多謝今晚的款待，我該回去了。”
鞠心望着陳玄看似瘦弱，近則如山般挺拔的身影，低着頭輕聲說道：“你喝了這麼多酒，我送你吧。”
陳玄擺了擺手，“天冷，不適合，你早點回屋吧，走了。”
待陳玄走出村口的時候，還是能微弱地感受到來自鞠心的目光，這一刻多希望自己的感官不要那麼敏銳。
因為喝了酒，陳玄不打算回住處了，晚上就在海邊調息吧。
看着夜晚黑暗如獸的大海，陳玄仰望星空，“看新聞，已經是第三座了吧”陳玄喃喃道。
陳玄找了一個海邊比較荒涼的沙灘，繼續着今晚的修鍊，藉此疏散酒氣以及心裏的鬱氣。
“力從腳起，攬雀尾。”
“摟膝拗步，搬攔捶。”
陳玄動作嫻熟的演練着，在這無邊的夜色里，慢慢地與天地融為一體……
後半夜的時候，陳玄盤坐在沙灘邊，拿出從後備箱中取來的五棵藍星草，繼續着體內周天運行，改造着已經接近凡人極限的身體。
在曙色蒼茫間，陳玄輕吐一口氣，衝散了周圍的霧氣。
此時的陳玄渾身似有氣流涌動，氤氳朦朦，讓人看不真切。
待陳玄睜開眼睛，看着手中毫氣湧現的場景，心中一陣欣喜，自己已經能夠做到真氣湧出體表了，距離真氣外放也只是時間的距離了。
看着自己一天天的變強，所有的陰霾和壓力陳玄皆可扛下，此時陳玄緩慢站了起來，一如往常，一如今後。
在一家早餐鋪中，陳玄坐着吃着早點，盼望着老郭頭能夠早點起來，吃到其他客人都走完之後，陳玄也坐不住了，做人要知趣才好。
出來之後，陳玄又去海邊逛了下，順便認識認識海魚，別到時候自己都認不得，賣魚的時候就尷尬了。
好似對着魚販說：“這條，就這條長得有點像…多少錢一斤收？”魚販接著說道：“像魚是吧，五毛一斤”，那可就丟人丟大發了，丟人自己還能兜着，要是丟仙，那可就成佳話了。
陳玄看了看，海邊最容易捕到的魚有：“帶魚，青魚，鯡魚，三文魚，金槍魚，比目魚，箭魚，沙丁魚等”，這都是最常見的魚，也是捕魚人最主要的收入。
看了一會，一位老大哥嚷聲問道：“小夥子還買魚啊？今天剛打的，還剩一點，你要的話給你便宜點。”
待日上三竿，陳玄拎着買來的幾條大海魚朝着老郭家走去，只是步伐明顯放得很慢，又希望能早點見到老郭頭，又不希望遇到鞠心，走出了一隻腳前進，一隻腳後退的步伐。
磨了許久，終於見到了老郭家的籬笆了，再走幾步，陳玄上前敲了下門，這次門很快就打開了。
郭奶奶迎着陳玄笑聲說道：“小陳啊，快進來坐”。
陳玄說道：“郭奶奶，這是給您帶來的海魚”，郭奶奶客氣說道：“小陳不用客氣的，快進來吧，心丫頭還沒走呢。”
“額…”陳玄一陣愕然，太陽都這麼大了，她怎麼還不去上班？
在郭奶奶的目光相送之下，陳玄還是來到了客廳，見到了老郭頭。
老人家正有一口沒一口地抽着煙，望着門口出神，看見陳玄進來后，臉上不再像之前一樣板着了，稍微有了點色彩，說道：“小陳過來了，坐吧。”
陳玄應聲而坐，老郭頭繼續說道：“漁船的事，我想了想，賣給誰也都一樣的，你想要的話就賣給你好了，待會跟我去碼頭看船吧。”
陳玄趕忙回道：“嗯，好的。”
之後陳玄準備起身，只是看見老郭頭沒動作，自己只好也繼續坐着。
過了許久，裏屋的門緩緩打開，鞠心一臉倦容地走了出來，一邊打哈欠，一邊撫順着自己的青絲，待見到客廳里的兩人，“呀！”又急忙退了回去，再出來時，已是衣冠齊楚，落落大方了。
陳玄發現自己的臉又僵住了，心裏只想催促着老郭頭快走，又怕失了禮數，再見到出來的鞠心時，陳玄順勢站了起來，說了句：“你…你好。”
鞠心板著臉說道；“嗯。”
之後從陳玄身邊飄過，陳玄一陣無奈。
好在老郭頭這時也站了起來，說道：“走吧，咱們去碼頭。”
跟着老郭頭走了一會，陳玄見到了最有可能在今後屬於自己的海船。
船長約十二米，寬三米，天藍色的外身，船前面甲板下有四個藏魚槽，用來安放捕來的海魚，船上還有一張粘網，據老郭頭的介紹，船的馬有60匹，屬於近海漁船。
陳玄上了船之後，這看看，那問問，一看就是新手，搞得老郭頭一陣無語，生怕自己的船跟着陳玄會遭罪，雖然肯定會遭罪。
陳玄看了一會，感到比較滿意，最後問了下價格。
老郭頭沉默了一會說道：“賣給外人的話，八萬，你個臭小子嗎，六萬吧。”
陳玄一頭黑線，雖然想讓老郭頭以八萬的價格賣給自己，但是摸了摸兜里的錢，實在不允許。
陳玄一陣糾結，雖然很想說，沒事，就八萬，只是到時候剩下的錢連稅都交不起，那時候尷尬的會是雙方。
哎，算了，自己算是承了老郭家的情了。
等到白天辦理完手續后，已經到了傍晚了。
陳玄辭別了老郭頭要留下吃晚飯的邀請，着急着趕了回去。
在回租房的路上，陳玄邊開車，邊回想着臨走時老郭頭說的話，一陣頭痛。
“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不摻和，心丫頭是個好姑娘，只是從小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