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初征
提要:童英在得到磐龍壁之後,平凡的人生似乎被一隻看不見的黑手,強行拽入黑暗的漩渦。師父被神秘的高手殺害,而自己與童玲則在黑衣人的襲擊下逃出生天。為了反擊這神秘的黑暗勢力,童英決定投入盧植帳下,開始全新的軍旅生涯!
殘酷的戰爭中,童英是否能從一木訥青年成為一代名將?
美麗又高傲的大漢公主再加上美艷絕倫的貂蟬雙雙登場。
無雙神將呂布奪得星玉后大開殺戒?!
華麗而懸疑的征程即將全新展開!!!
許縣,地處中原腹地,因炎帝後裔部落酋長許由率眾耕於此,故稱為許地。西周初期,被封為許國,至秦朝又改稱許縣,並沿用至今。
許縣南門外,童英無奈的望着一臉倔強的童玲,不知該說什麼好。
站在他對面的小丫頭童玲則是冷哼一聲,別過頭去,看也不看他,似乎是在發著小脾氣。
原來,童英二人當日被宗員從客棧中救出之後,從宗員口中得知盧植獲悉童淵出事後,便覺得此事內情頗不單純,因此派出大將宗員率羽林左騎來尋找童英二人,多方打聽才輾轉在客棧找到童英,也因此發生了客棧激戰的一幕。而宗員說殺童淵的幕後主謀應為潛伏在朝中的一股強大的勢力,而黃巾的崛起似乎跟這股勢力的暗地支持有關,童淵便是因為知道太多真相而被殺。因此,盧植希望童英能從軍協助他剿滅黃巾的作戰,從而阻止那不明勢力的陰謀。但是當童玲一聽到童英要撇下她獨自去從軍,登時老大不高興,於是對着童英發小姐脾氣。
“玲兒,我是隨盧大人去剿滅黃巾賊人的,又不是遊玩,你就不要鬧了,先回去吧。”童英無奈說道。
“哼!”童玲再哼了一聲,將頭偏向另一邊,還是沒有開口。
“其實我也想帶你一起的啊,可是軍中不收女兵的嘛。”望着童玲油鹽不進的模樣,童英嘴角不禁泛起一絲苦笑,只好哄着童玲說道,“難道你願意整天和幾十個大老爺們住一起,天天聞他們的汗臭、體臭、還有腳臭…”
“行了、行了,不要說了!”童玲終於開了口,腦袋狠狠甩了兩下,似乎想要將剛才聽到的話全都甩出耳朵,然後瞪了童英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哼!人家還不是擔心你!”
“你不用擔心我的,我會照顧好自己的。”童英笑着揉揉童玲的腦袋,笑着說道。
“照顧,你怎麼照顧自己?戰場上危險重重,隨時都可能會丟掉性命,你獨自一人…”
“誰說我是獨自一人了,不是還有這麼多將士和我一道與敵人廝殺么?你就放心好了。”童英微笑着勸慰她。
“放心,我怎麼放得下心來?爹他武藝如此高強,不也…不也…”說到這裏,童玲眼圈開始微微泛紅,聲音也慢慢哽咽起來。
“玲兒,不用擔心了,好嗎?。”童英也放低聲音,柔聲說道,“何況盧大人都說了,留我在他身邊做親衛,不用上到最前線。我答應你,等到平定了黃巾賊人,我就陪你迴轉長安一起重建童氏武館,以後不管去哪裏都帶着你,好么?”
“真的?”童玲又驚又喜,當下反問道。
“當然是真的。”童英想也不想,微笑着點點頭。
“那好,我等你回來。”童玲揉了揉雙眼,俏顏上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羽林軍,初名“建章營騎”,以警衛建章宮得名,后改為羽林,取其“為國羽翼,如林之盛”之義。
羽林軍的由來最初是因為前漢漢武皇帝恐中尉之權太重,因此才在太初初年設立了羽林、期門兩軍。也就是說,羽林軍是原本一支禁衛軍,隸屬光祿勛,守衛建章宮,故稱為建章營騎。後來改稱羽林騎。設羽林監,掌送從。
前漢時期,羽林騎在兩千人左右,多是作為皇帝的宿衛和儀仗部隊。羽林和期門,地位較其他部隊高,士兵大都是貴族子弟。
而到了後漢,光祿勛下設七暑,其中兩暑:羽林中郎將所屬羽林郎128人,為皇帝的宿衛侍從;羽林左、右監所屬羽林左騎800人、羽林右騎900人,擔任宿衛侍從和出充車騎。
而羽林郎的來源主要有三個方面:一是選自六郡、三輔地區的良民。二是從軍死事之子孫。最後便是在邊軍征戰有功者。
而這次盧植奉旨出兵剿滅黃巾賊亂,雖然大軍主力是北軍五校,但額外還帶出了一部最精銳的羽林左騎,可以想見朝廷對這些為禍一方的黃巾賊人已是到了完全不能容忍的地步,迫切的想要平定越演越烈的亂局。
“童公子,大人已經在帳內恭候多時了。”轅門親兵甫一見童英來到帳前,朝他一拱手緩緩掀開掀開了帷帳。
童英回了一禮,緩步邁入帳中。大帳內頗為寬敞,帳內的物設卻是寥寥,與大帳的氣勢相比,顯得頗為寒酸。帳中屏風前立着一人,一身玄甲,正對着屏風上的地圖沉思。
“童英見過大人。”童英拱手開口道。
“來了?”盧植緩緩轉過頭望向童英,開口問道,“小師妹安頓好了么?”
“嗯,安頓好了,多謝大人關心。”童英點頭答道。
盧植目光炯炯的望着他,正色道:“童英,你須得記住,一入軍旅,便是我大漢將士,這些兒女情思便應放到一邊,不可憂愁嗔痴,壞了心性。”
“童英謹遵大人吩咐。”童英只覺兩道柔和的目光,雖是關愛的眼神,卻讓他不自覺地生出服從感。
“月前南陽太守秦頡伏擊荊州黃巾,斬殺了黃巾渠帥張曼成。后黃巾以趙弘為帥,盤踞宛城,企圖負隅頑抗。不過朱俊已經率領援軍趕到,想來荊州黃巾是指日可破的了。”盧植微微頷首,開口說道,“而後皇甫義真進軍豫州,已經在陽翟擊破黃巾,斬殺波才,大敗鄧茂,想來豫州一鼓而定也。”
“鄧茂…”童英喃喃道,“莫不是…”
“不錯,此人便是之前伏擊白氏商隊的黃巾賊首。”盧植輕聲道。
“既然如此…”童英沉思片刻,抬起頭來,輕聲道,“敢問大人,下一步可是要去冀州?”
“你說的無差,如今荊、豫兩州黃巾亂賊已成困獸之勢,大軍留在此處已經再無幫助,明日便準備開拔前往冀州。”盧植臉上露出一抹讚許,笑道。
童英自然是明白盧植話里的弦外之音的,盧植雖為當世大儒,才學天下聞名,但現在的身份卻是四府共舉的朝廷大將,率大軍平叛,他自然不願未立寸功,隻眼看同僚奮勇爭先。而如今皇甫嵩大勝波才、鄧茂,朱俊進擊趙弘,為何他自己就要空侯此地?若是能北進冀州,擊敗張角大軍,則黃巾賊首伏誅,余者不足道也!
“童英啊,如今大漢日頹,正需吾等力挽狂瀾,扶大廈於將傾,你可明白?”童英正揣測着盧植心中的想法,耳邊卻傳來盧植嚴肅的聲音,不由打了個激凌,正色答道,“童英明白!”
“你武藝不錯,但卻是搏殺之能,而非戰陣之勇,既入行伍,便先做我的親兵什長罷。”盧植目光灼灼的望着他,接著說道。
“童英領命!”童英沒有絲毫猶豫,肅然答道。
“需得記得,戰陣無情。”
“喏!”
盧植輕描淡寫,顯得渾不在意,揮了揮手,又轉身面向那面碩大的地圖。
時光飛逝,數日之間,盧植已經統帥大軍北進冀州,駐紮安平郡。
而童英此時卻不在他身邊,而是已經帶了一隊騎兵深入了廣宗以南。
因為進抵安平郡后,盧植便召集諸將制定了分殲黃巾賊的策略。廣宗以北有個葫蘆谷,卡在廣宗到鉅鹿的道路之間,險要非常。盧植親帥五千精兵,大張旗鼓地在葫蘆谷口駐紮,看聲勢足有兩萬餘眾,以威懾廣宗之敵。而真正的主力卻早已北上鉅鹿,追殲張梁所部了。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為了避免廣宗城中張角覺察到自己這瞞天過海之計,率軍突襲,盧植廣撒斥候,時刻關注廣宗之敵的動態,而童英武藝勝諸人一籌,便自請領了一隊斥候,前來此處偵查。
今日風輕雲淡,天空藍得好似一塊寶石,陽光既茁壯,又不顯灼熱,似乎連老天都在體貼他們。
童英伏在山林間,目光仔細搜索這遠處小道上是否有異樣。忽然他面色一沉,遙遠的小路上卻多出十來個衣衫破爛的民人,為首一個身高馬大,頭裹黃巾。
“童將軍,是黃巾賊。”伏在他身旁的一人壓低音調,沉聲道。
童英緊抿着嘴,目光一直望向那群民人,並沒有馬上開口。
“我們該怎麼辦?”身旁那人接着問道。
童英又等了片刻,直到確認小道上再無其他黃巾賊之後,這才低聲道:“聽我號令,待敵靠近些,我們再上。”
“喏!”那人點點頭,匍匐着爬到另一頭,將童英所言告訴其餘之人。
“兵分兩路,上!”待到那些黃巾兵走得近了,童英厲喝一聲,從地上一躍而起。
而林中早有數人手持劍矛,當先衝去,剩下的幾人卻是上了戰馬,拿起長弓,從一側迂迴,斷絕來人後路。
驟然見到十來個官軍從樹林中衝出來,那些黃巾兵皆是一驚,臉上露出慌亂之色,不過在那領頭之人連聲厲喝下,眾人竟是背靠着背,圍成了一個圓圈。
遠處童英見了,不由微微蹙起了眉,瞥了眼那領頭的黃巾大漢,心中暗嘆:想不到此人竟然還懂得結陣。他腦中心思飛轉,腳步卻不曾停歇,手執長槍,一躍殺入敵陣之中。
黃巾中陣中傳來一聲慘叫,一個胖子已經雙手握着胸口羽箭,踉蹌坐倒,口中溢出鮮血來。
“狗賊,老子和你們拼了!”領頭的那個大漢怒火熊熊,竟然離了圓陣,向官軍衝來,霎時間兩個矛頭刺到了身前,大漢避無可避,竟然棄了木槍,左右開弓,雙手竟攥住了兩矛!
兩名漢軍士兵皆是微微一愣,未曾料到這黃巾賊有如此神力。可大漢縱然神勇,然而雙拳終究難敵四手,他攥住了兩桿矛頭,只覺長矛傳來的力量不斷增大,分身無暇,令兩名漢軍士兵卻已經舉劍刺入了他的兩肋!
“嗷!”大漢怒吼一聲,雙臂驟然發力,啪啪兩聲,兩桿長矛的矛桿已經折斷,巨大的慣性讓漢軍士兵沖向他,沖向他正在倒轉的矛尖!
“噗”地一聲,大漢的動作陡然停止,仰頭倒了下去,胸口一桿長槍兀自微微顫抖,兩個大難不死的官軍兵士心有餘悸的轉頭看去,只見童英雙手已然空了出來,望着他倆厲聲喝道:“速戰速決!”
兩人為童英這一厲喝再加上被那黃巾漢子一驚,反倒激發出了血勇之氣,拔出長刀,沖向道中的黃巾圓陣。
刷刷幾聲,又是兩輪羽箭傾瀉下來,黃巾余寇已經死傷慘重,亂了陣腳。幾名漢軍士兵也適時衝鋒而至,手起劍落,快刀斬亂麻,快劍戰黃巾,須臾結束了戰鬥。
“不要在此處多做逗留,我們快走!”童英自然知道此處不可久留,若是為廣宗城中的黃巾賊發現,必然有大股賊人前來。
“童將軍你看!”忽然一個打掃戰場的官軍兵士朝童英大聲喊道。
“怎麼回事?”童英聞言止步,扭過頭來開口問道。
他話音未落,早有一人從屍體中狼狽爬出,在他身後不住磕頭:“軍爺饒命,軍爺饒命,小的本是平原縣良民,卻被這伙強盜強擄過來的啊。小的家中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兒,實在是不忍心就這麼死了啊。求求軍爺,求軍爺饒了小人,放小人回家,小人感恩戴德,必會在家中供奉大人牌位,每逢年節必定祭祀啊……”
“夠了!”童英低喝道,“什麼名字?”
“楊直,小的叫楊直,平原縣楊村人氏,小的家有八十歲——”
“你果真是被強擄過來的?”
“千真萬確啊大人,剛才小的都不敢跟官軍動手啊,而且將軍,小的一直不肯戴黃巾,臉上腫這麼厲害,還是剛才那個黃巾賊打的啊!”
童英湊過去看,右手卻是悄悄握緊了短劍劍柄,以防萬一。
只見楊直右邊臉頰高高腫起,還隱約有五個粗大的指引,想來所言非虛。
“回家去吧,以後莫要出來,小心再被強擄。”望着楊直倉惶而凄然的神色,童英心中卻是閃過一絲不忍,他亦是知道黃巾賊裹脅的百姓眾多,其中良民確是不少,終究是輕嘆一聲,開口說道。
童英轉身離去,楊直卻在身後不住地叩頭,知道頭上磕得一片烏紫,這才忙不迭地丟了黃巾,轉身朝相反的方向奪命奔出。
“將軍,真要放他走?”身邊一位官軍兵士靠上前來輕聲問道。
童英卻是嘆了口氣:“上天有好生之德,讓他走吧!”
一小股黃巾賊的殲滅實在是並不算什麼大事,童英領着官軍持續着偵查任務,過了大半個時辰,見天色已晚正要回營,忽然前方煙塵大起,霎那間,童英所率的官軍斥候已經被為數眾多的黃巾賊團團圍住。
帶頭的一個是比昨日殺死的漢子更加高頭大馬的漢子,漢子身旁一個身影頗為猥瑣,正是童英放走的楊直。
童英第一眼便認出了他,旋即明白了過來,若非此人向黃巾賊通風報信,如此眾多的黃巾賊也決計不會循着蹤跡這麼快的追來,思慮及此,他心中惱怒已極,雙眸都似噴火。
“楊直!”童英指着楊直,厲喝道,“我好心放你一條生路,你竟敢騙我!”
楊直自然也已認出了他,卻並不慌亂,反而大搖大擺地走到陣前,嗓音似鴨,嘎嘎笑道:“這位小哥,我沒騙你,我本是平原縣人氏,一傢俱是黃巾,不管是八十歲的老母,還是嗷嗷待哺的孩兒,都在廣宗城中!你可明白?”
童英怒不可遏,槍指過去,破口大罵:“此等奸賊宵小,我必殺之而後快!”
“殺我?”楊直望着童英的臉上閃過一絲輕蔑,譏笑道,“死到臨頭猶不自知,還想殺我?”
童英大怒,正待縱身上前廝殺,卻見到兩側的林中依稀有數十個弓箭手埋伏着,童英不由心中一凜,暗道自己的衝動險些壞了事。
“賊人眾多,我們不可力敵,快走!”童英朗聲朝身邊的眾人道,旋即官兵們紛紛翻身上馬,放馬狂奔而去。
一邊楊直見狀,連忙對身旁大漢道:“管將軍,快衝快衝,您手下那黃巾力士便是為這些人所殺,休要讓他們逃了!”
“不要讓他們跑了!追!”楊直口中的管將軍圓睜着雙目,朝四周的黃巾賊厲聲道。他自己已是大吼一聲,拔刀衝去
一干賊人轟然應諾,全速朝童英等人逃竄的方向奔去。
眼見黃巾越追越近,童英身旁的一人在馬上大聲說道,“將軍,不行!敵人為數眾多,我等的坐騎這兩日本身就沒好生歇息,這樣跑下去馬力不足,必然會為黃巾賊人追上。”眾人不是沒有和黃巾賊斗過,關鍵以前是趁其不備,這次人家可是有備而來,兩種情況是截然不同。只見道路兩旁不斷有黃巾賊人殺出,眾人一面要驅馬,一面要小心突然殺出的賊人,這使得好幾日沒有好好休息的官軍眾人漸漸的體力不支。
“你們先走,我來殿後!”童英瞥見自己的馬兒口邊已有點點白沫,不由大喝道。
“不行,將軍你先走!我們為你殿後!”只是童英沒想到身邊開口那人卻是突然一馬鞭甩在童英坐騎的臀上,然後領着其餘人一轉馬頭殺向蜂擁而至的黃巾亂賊!
“殺!漢軍威武!”
漢軍將士們齊聲怒吼,一時間馬蹄隆隆,竟好似有百人的威勢。
童英拚命的想要勒止身下馬兒,然而那斥候用的手勁極大,那馬匹吃痛之下只知拼了命的甩開四蹄朝前奔去,根本不聽童英的指揮。
“噌”的一聲,漢軍斥候手上的環首刀齊齊出鞘,眾人列成了一個微型的鋒矢陣,恍若利箭箭頭一般,轟然刺穿了薄弱的黃巾雜兵,他們這悍不畏死的氣勢一時竟是阻着所有黃巾賊不敢上前。
然而片刻之後在那黃巾賊首的呵斥下,無數矛手紛紛在此湧出,紛紛刺向漢軍騎士。
一位漢軍斥候用儘力氣砍死一個撲上來的黃巾兵,抗不住大力,已經從馬上摔落下來。身後那三名同伴兩死一傷,剩下一人也已經失了兵器,卻是怒吼着跳將起來,不顧刺到胸前的矛頭,死死抱住了一個黃巾兵,張口就朝黃巾喉間咬去,
鮮血激射,噗噗的入肉聲不絕於耳,漢軍兵士和黃巾兵摟在一起,倒在地上,分明是官賊不兩立,卻好似親兄弟一般緊緊擁抱。
快馬奔出十里,童英終於確定黃巾兵不再追殺。
踉蹌跳下馬來,童英向著來時的方向噗通跪下,咚咚咚一連磕了數十個響頭,直到額頭上已是血肉模糊,
兄弟們都死了!都因為他而死了!
他雖名為這隊斥候的首領,然而一個不折不扣的新兵蛋子。若非這些經驗豐富的老兵們指點,這幾日裏他已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可他竟是因為一時婦人之仁,害死了這些兄弟袍澤!
童英抬起頭咬牙切齒:“童英無能,發誓必定消滅黃巾,向死去的兄弟們謝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