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真是斷袖

這還真是斷袖

“陛下他,難道真的是……”

“嗯?這還真不確定,我本意是同你開玩笑的,不過……”慕辭月沉吟一聲,“根據我之前的推斷,我現在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斷袖了。”

二十四歲還空置後宮,真的很讓人想歪惹。

陸玖城聽罷,換做冷眼瞧着他:“此事不要亂說,對陛下的聲譽不好,況且,陛下還可以藉此給你定下一個散播謠言的罪,那麼,你的人頭就要落地了。”

“有那麼嚴重?萬一你們陛下真是斷袖呢?而且我說他斷袖,也不一定非要指他性取向出了問題,說不定他的袖子真的被扯斷了呢?”

“……”陸玖城繃著臉,內心嘆息,這他媽怕是個沙雕?慕辭月的名號,他以前也聽說過,江湖傳言敗月教主冷酷嗜血,殘暴無義,奸.淫擄掠,是個比魔頭還魔頭的魔頭,所以,他第一眼見到慕辭月,就沒有給好臉色。

可現在,陸玖城的世界觀算是被刷新了個徹底,這人哪裏殘暴嗜血了?哪裏邪魅冷酷了?這不就是個外表妖孽內心二逼的沙雕嗎?

“大將軍,你是大將軍吧?叫做廣城將軍?”

“是。”

“那我對外說你喜歡蕭瓊軒,算不算謠言?”

陸玖城差點就拔出劍準備一番搏鬥,幸而和慕辭月待得久了,脾氣也好了許多,只冷冷道:“你敢。”

“嗯?是不是蕭瓊軒還不知道啊?根據我對皇族的印象,晉王似乎只有十七歲?估計不懂情愛之事,那身為廣城將軍的你,多大了?”

“同敗月教主一樣,二十一歲。”

“嗯,同我一樣,大好年華,前途無限,但可惜,你屈於他人之下,遠沒有我隨心所欲……嗯?前面那是什麼?”

“慈寧宮。”陸玖城瞥他一眼,目光中竟含了幾許滲人的同情,“別多言了,已經到了,有這閑工夫與我拌嘴,倒不如想想你如何從慈寧宮平安歸來。”

慕辭月輕蔑一笑:“平安歸來?有這麼誇張?”

陸玖城頓了頓,誠懇道:“有。”

但事實證明,慕辭月浪到飛起的性格,可以免疫一切毒舌。

只不過,一朝是冤家,時刻是冤家,他可以隨意調戲任何人,包括陳太后,除了蕭卿執。

他剛剛一走進去,就招到了前所未有的對待,沒有呼喝,沒有承奉,只有一道幽冷的聲音。

“來了啊,敗月教主。”

這語氣並不狠厲,但就是讓人想打哆嗦,頭皮發麻,幸好慕辭月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這些小場面,還不至於打退堂鼓。

“嗯,來了,不知太后召見我,所謂何事?”

他都好久沒用這麼恭敬的語氣和人說過話了,罷了,就當賣蕭卿執一個面子。

陳太后緩緩轉過身,時間似乎並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過多痕迹,大概是保養不錯的緣故,皺紋很少,可以看出她年輕的時候也是傾國傾城的美人,再加上衣着精美華貴,風姿綽約,美貌依舊。難怪蕭卿執長得那麼好看,果然子隨母相,娘都長得這麼高級了,兒子能差到哪去?

陳太后右手執着一把扇子,輕輕敲着左手食指,有幾分審訊的意思,神色傲慢,高高在上,太后的威嚴,毋庸置疑。

慕辭月倒沒被嚇到,只是眼角抽了抽,想起一句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蕭卿執那破傲氣,連帶着陸玖城也有破傲氣,現在好了,他娘都是一身破傲氣。

“你來皇宮,是何目的?”

沒啥目的,純屬身不由己,慕辭月很無奈:“……我難道不是被您兒子傳喚過來的嗎?”

“這樣啊,那我是該問問執兒了。”陳太后故意把語氣放慢,想產生一種壓迫感,然而對慕辭月並沒有什麼卵用。

他只是覺得,“執兒”這個稱呼,真特么難聽,諧音還是“侄兒”,真不會讓人誤解嗎?

“那太后便去問蕭卿執吧,我先行告退。”

“站住。”陳太后敲着扇子走到慕辭月身前,面色陰沉,嘴角還有一絲冷笑,“誰教的你直呼皇帝姓名?沒大沒小,果然魔教中人,都是不懂尊卑的混賬。”

“抱歉,可能是因為我坐在尊位上太久,就忘了如何謙遜了,陳太后若是看不慣我這個魔教中人,大可讓你那個皇帝兒子,將我送出宮去,何必留我下來氣你們自己呢?”拼毒舌?奉陪到底。

“他做的決定,我說也沒用,執兒很優秀,但從小就倔的很,一意孤行,誰也勸不了,倒不如不勸,況且他是皇帝,有自己的主見,我這個做娘的也不好干涉。”

打感情牌?還是沒用!慕辭月揉了揉眼睛:“那就不要干涉,叫我來做什麼?”

“你們以前是不是認識?”陳太后突然道。

“不曾。”

“那為何執兒待你如此特殊?他是第一次允許外人進入他的寢殿。”

“不知道,或許,他是真的喜歡我?”

這本就是慕辭月隨口一句調侃,逗逗這老女人倒也不錯,卻沒想到,陳太后竟垂下眸,語氣中微微惱怒:“執兒這是跟誰學的?一天到晚不想着納妃,就想着男人,他可是皇帝啊,這種事怎能胡鬧?別把軒兒也帶壞了。”

慕辭月:“……??!”

哈???

這一天到晚想着男人……蕭卿執這,這還真是個斷袖?

“他真的想着男人?”也沒看出來啊,蕭卿執瞧上去挺正常的,如果真的一天到晚想和男人廝混,那朝中肯定傳得沸沸揚揚啊,但這件事,就連陸玖城都不知道。

是隱瞞的太隱秘了?先試探一番再說。

“執兒久久不立后納妃,我本沒有往其他方面想,只當他政務繁忙,暫時沒有這個心思,直到幾年前,我無意中得知,執兒一直在等一個人。”

“這我倒是知道,朝中大臣也知道。”

“是啊,他們皆以為執兒痴情,非此人不娶,但他們不知道,執兒等的這個人,是個男子。”

“……”

卧槽?

這消息也忒勁爆了?

“那個男子是誰?”真想問問身為男子,被皇帝看中是什麼感覺,哈哈哈。

“我也問過執兒,但他一直不肯說,之所以召見你來相問,是因為我已許久未曾見過執兒對他人如此特別,我便想,若執兒真的對你有意,你不如便隨了他吧,免去他那些相思之苦。”

慕辭月只覺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想起剛剛他和蕭卿執那些不可描述的行為,之前覺得新穎,現在簡直是……

“太后您對斷袖的態度竟如此包容?”通常的母親如果發現自己的兒子是斷袖,估計早把兒子亂棍打死了吧?

陳太后道:“他自己的終身大事,讓他自己決定,這便是我不催他立后的原因,我與執兒已商量過了,如果今後當真沒了龍脈,那便讓軒兒的後代繼承大統。”

慕辭月突然覺得太後有些可憐:告訴您個秘密,其實,蕭瓊軒也是斷袖,驚不驚喜?刺不刺激?

北嶽怕是要在蕭卿執這一輩絕種了?太驚悚了!

“敗月教主這是什麼神色?瞧不起執兒么?”估計是慕辭月的表情大有一種憐惜之感,有些讓陳太后誤解,“若不是執兒對你實在不同,明顯對你有意,我會願意讓一個心術不正之人陪伴在執兒身邊?”

“那便換個心術正的人吧,其實,本教主自己也不願意啊。”

陳太后斬釘截鐵:“不行,不管什麼,你必須陪在執兒身邊,無論他做什麼,你都必須接受。”

“本教主又不是你們宮裏的大臣,憑什麼要聽太后您的擺佈呢?”

突然陷入了死寂,陳太后大概是這輩子從沒被人這麼頂撞過,一時惱怒至極,命令道:“來人,把這人給我轟出去,敬酒不吃吃罰酒,把他死死看在執兒的寢殿中,不許離開半步!”

“是。”回答的卻是一名男子。

慕辭月本就沒打算在意陳太后的命令,然而當聽見這一聲答覆,笑容登時僵在了嘴角。

陳太后也察覺到不對,看了過去,也有微微的愣神,繼而又把臉沉了下去:“執兒怎麼來了。”

“無意間路過。”

神特么無意間路過……皇帝寢殿離慈寧宮不是一丁點距離,這都能路過?這蕭卿執的臉皮,怎麼就那麼厚呢?

“孩兒這次來,是遵循母親的命令。”蕭卿執看向一旁傻在原地慕辭月,“將敗月教主帶回寢殿,伴在身側。”

“……”慕辭月倒吸一口冷氣,說話有些不穩,“你自己斷袖,別牽扯上我行不行?”

“斷袖?”蕭卿執蹙眉,“母后同他說的?”

“嗯,難道不是?執兒,不是母后說你,你身為君主,怎可為一己私慾而拋下朝堂大事?你看你之前為了找人,動用了軍隊那麼多人,那麼多探子,還是沒有結果。母后給你個建議,如果你和敗月教主相處不錯,不如……”

“多謝母后關心,此事孩兒心中自有定論,不勞母后憂心了。”蕭卿執忽地抓住慕辭月的衣袖,把他向外拖,“孩兒告退。”

不知是不是錯覺,慕辭月感到手臂上有微微刺痛,還沒細想,就被生拉硬拽拖到了門外,還能聽見陳太後有些氣惱的埋怨:“過於任性,這一個個真是翻了天了!”

“放手放手!抓這麼緊做什麼?生怕別人不誤會?”

“憑什麼?”

“……你怎麼幹什麼事都要問憑什麼?憑你抓痛我了,可以嗎?”

蕭卿執聞言,總算放開了慕辭月。

慕辭月揉了揉被抓痛的手臂,只覺莫名其妙:“不是你讓我來見你母后嗎?”

蕭卿執沉着臉:“我沒想到母後會和你說這些。”

這麼一提,慕辭月便想到剛剛陳太后的話,不禁問道:“那你母后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你確實喜歡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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