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是報復 是報恩
“司長，這些是什麼人？”
“看他們的制服，既不是咱們的人，又不屬於兄弟單位的人，目前，洛都戒嚴，這麼多人聚集在此，恐怕不是好事，要不要呼叫支援……”
劉穆狠狠瞪了手下一眼，混賬東西，你憑什麼跟四大營叫板，就憑手裏這些燒火棍？
“閉嘴，隨我下去。”
劉穆翻身下了裝甲車，快步上前。
“我是洛都警備司司長劉穆，敢問，守御大人是否在裏面……”
回答他的，只有風聲。
“是劉司長吧，進來吧。”
陳鐵山的聲音傳出來。
嘩啦，人牆分開，動作整齊劃一。
警備司那些兵勇眼神熱切，令行禁止，絕無半點拖沓，這才叫鐵軍啊。
劉穆整了整衣衫，昂起頭，走了進去，卻沒發現，助手沒有跟上，而是走到一邊，撥通了一個號碼。
“是范大隊長嗎？我是警備司的小馬啊，請你火速派出特警大隊，支援我們的行動……”
特警大隊，大隊長辦公室。
范大雷瞠目結舌，“小馬，你確定嗎？這種事，可不能開玩笑。”
“當然確定，我就在現場，我們司長正準備跟他們交涉……”
“胡鬧，”范大雷怒吼，“若真像你說，劉司長豈不是自投羅網！”
“誰說不是啊，我也勸了，可劉司長根本不聽，我還是偷偷給您打電話請求支援，這些人個個凶神惡煞，一看就不好惹，我這就把現場的照片發過去。”
一旁，傳真機吱吱啦啦，打印出一張照片。
范大雷抓起來一看，咣當，電話滑落。
“不可能，我不是在做夢吧。”
“北境守御……是守御大人回來了……”
電話里仍舊傳出小馬的聲音，范大雷無心應答。
他捏着照片的手，不住的顫抖。
他也是軍人，也一樣擁有鋼鐵般的意志，同樣，鐵骨錚錚。
可他打心眼佩服北境龍軍，那是一群真正的軍人，每一個人都是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沒有一個孬種。
他最敬佩的，當然是陳南。
范大雷見過陳南，時至今日，他還記得年幼的陳南，眼中已經有不屈的目光。
只是，他沒想到，陳南會選擇北境，細想之下，他也能理解，只有那裏，才是陳家手伸不到的地方。
他更沒想到，十幾年後，當陳南歸來，已經是君臨天下，嫡仙臨凡。
助手小馬弄錯了。
他不是來鬧事，而是報恩。
否則，此時，洛都已經是一片血海。
警備軍外加特戰大隊，甚至連出手的機會，都不會有。
“我的大隊長，你在聽嗎？我這邊火燒眉毛，你還有心情愣神？”
范大雷抓起電話，“小馬，不用擔心，情況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范大隊長，我在現場，還能弄錯？你是沒看到，這些人一個個眼中帶着殺氣，我隔着這麼遠，也能聞到他們身上的血腥氣，這年頭，什麼人能擁有這等氣勢？”
“我懷疑，洛都已經被人滲透，否則，我們不會接到一級戒備的命令……”
范大雷趕緊打斷小馬的話，“小子，你小點聲，別怪我沒警告你，禍從口出，劉司長也不會幫你。”
“你知道站在你面前的那些人，都是什麼人嗎？”
“哼，我管他們是什麼人，我只知道，只要他們輕舉妄動，我立刻下令裝甲部隊開火，我就不信，區區血肉之軀，能抵擋裝甲炮車的齊射……”
范大雷冷冷說道：“他們若是有敵意，你們連開火的機會都沒有，豎起耳朵聽好了，他們是北境的親衛營，個個都是以一敵百的好漢……”
什麼？
小馬眼前一黑。
這些人就是……
司長口中那位大人物的親軍？
這無視一切眼神，這無所畏懼的氣勢。
“范……范大隊長，你別唬我。”
“我哪有心思唬你，你看清楚他們胸前的標誌，只有傳說的死亡四營的人，才有資格佩戴，那是無上的榮耀，那是在血海中打滾的證明，誰敢造假！”
小馬說不出話來。
他是文職，從來沒有上個前線，再說，和平年代，也沒有機會。
但他聽過很多傳說，北境的……最多。
這還是一群跟死神討價還價的狠人，也是一群擁有特權的人。
小馬回頭看看警備司引以為傲的裝甲部隊，好像也沒那麼無堅不摧……
周武看到劉穆走進來時，心中最後一絲僥倖，也蕩然無存。
他們，
真的狗眼看人低了。
劉穆快速掃了一眼，在場的人，他只認得陳鐵山。
“鐵將軍，在下是洛都警備司司長劉穆，特來接受將軍調遣。”
陳丹丹走過來，“不錯嘛，你年紀不算大，能做到一城警備司長，也是號人物……”
劉穆陪着笑臉，這個青年也太會諷刺人了吧，論年紀，自己比他大一輪都不止，而他又敢在陳鐵山面前隨便插嘴，想來，身份不會比陳鐵山低。
“丹丹，正經點。”
丹丹？
陳丹丹？
劉穆打了個哆嗦，這個嘴角總是掛着玩世不恭的青年，就是鎮守紅粉關的陳丹丹。
大人物。
劉穆不由得咽了口唾沫，身形也下意識往一旁挪動。
千萬別被陳丹丹的名字和微笑欺騙，他還有一個綽號，微笑死神。
其他的，就不用贅言了吧。
“丹……見過丹將軍……”
陳丹丹擺了擺手，“別害怕，我很溫和的，友情提示，我身後這兩位，今天很不爽，你千萬別觸他們的霉頭。”
陳丹丹身後，一男一女，冰山一樣的表情。
不用說，一定是陳浴血和陳冰心。
浴血營和獸心營主將，傳說中的超級猛將。
這麼說，處在四人環抱之中，那位白衣青年就是……
“夠了！”
一聲嬌斥！
人群中走出年輕女人，滿臉厭惡。
她跟周淑蘭同屬周家第三代，名叫周怡。
“周淑蘭，你難道不該說句話嗎？”
“這場鬧劇，也該結束了吧，我們也很捧場了，你的虛榮心，還沒得到滿足嗎？”
“我管他是真的還是演戲，本小姐沒空捧你們的臭腳，我約了人，閃開！”
劉穆冷冷說道：“現在全城戒嚴，任何娛樂場所，都不得營業，任何人都必須待在家中，否則，按照姦細罪論處。”
周怡翻了白眼，“你們想幹什麼？別人怕你們，本小姐不怕，有本事，你把我抓起來啊。”
“我還沒去過看守所，正想進去瞧瞧。”
這個蠢女人，壓根不知道一級戒備的含義。
也不知道，站在她面前這些人，擁有何等的權力。
劉穆臉一拉，身後，他的部下齊刷刷亮出武器。
“用不着那麼麻煩。”
“敢犯禁令者，斬！”
什麼？
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