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秘密

第45章 秘密

“你贏了,贏的很徹底,你的人生是不是從沒有失敗過?”公主沒有再敬南宮詞,而是自己端起了杯,性感的唇輕輕的抿了一口,然後在口中回味了一番再咽下。

這個屋子很香,香的讓男人有些不太適合。

“有的人允許失敗,失敗了對於他以後的路絕對是坦程。有的人卻永遠都不能失敗,因為失敗一次就是一生。”

“你是後者?”

“不、我是前者。記得我第一次接了父親的班進了衙門,太爺分配的任務是什麼嗎?”

公主沒有問,南宮一定有下文。

“是去緝拿一夥無惡不做的土匪。我們衝進匪巢,十多個亡命之徒窮凶極惡,甚至還裹脅了一位村姑向外逃竄。當時我才十六歲,正是嫉惡如仇、血氣方剛。一時性起直奔那匪徒殺去。可那匪徒卻將那女人推在了身前,切戰切退。我投鼠忌器卻讓那他帶着女人逃掉。後來我才知道那女人也是他們一夥的,而且還是個頭。”

“這說明了什麼?”

“這件事讓我明白了一點,你可以去同情弱者,卻絕不能輕視弱者。”

“所以你對什麼人都心存疑惑?”

“也觀察的特別仔細。”

“別人說你有狠一樣的嗅覺,我怎麼沒有發現。”

“那只是因為我隱藏的很好,就像一個等候着狐狸出現的獵人。狐狸很狡猾,獵人就得偽裝,偽裝的誰也不能發現。”南宮詞站起身來背着手參觀着房間的每個地方:“我這人一生識字不多,也特別羨慕那些識文斷字的書生。就象你牆上掛着的這幅字,我就特別喜歡。”

“你能念出這上面寫的是什麼?”

南宮搖搖頭。

“這是李白的清平樂: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外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啊?”

“不知道,這是你寫的?”

“對。”

“你很喜歡寫字?”

“抒發一下情感嗎?”

“如果一個太願意寫字了那也不是什麼好習慣。”

“為什麼?”

“你看這個見字與這個衣字了嗎?”

公主一下子來到了字畫前:“有什麼不對嗎?”

“沒有,可偏偏我是個記性很好的人,又在別的地方見過了這兩字,一模一樣的兩個字。雖然那裏離這不近,卻也絕對不遠。”

“什麼地方?”

“卧牛山下的那個小山村。”

“你錯了,絕對是錯了。我是堂堂的天朝公主,為什麼要去那種兔子都不拉屎的鬼地方。”

“即然你沒有去那種地方,為什麼說那是個兔子都不願待的鬼地方。這隻能說明兩個原因,第一你知道那裏,第二你去過那裏?我也不想相信那個躺在醜男人身下的人會是你,可我的執覺一向都很准,準的不得了。還有****之時女人都會有意無意的發出一點兒聲音來,你雖然是公主,也是有血有肉的女人,所以你也例外。可那個聲音太耳熟了,於是我就躺在這張床上想了一下午。”說著南宮坐到了床上:“就跟那個醜男人身下的女人聲音是一模一樣。試想每一個男人想這種場面都很喜歡,可你算準我不能,因為當時我身邊也有一個女人,特別持別漂亮的女人。一個男人的思想再齷齪他也會在女人面前裝出一種百毒不侵的姿態來。所以我只看了一眼,當然那一切只是戲,演給我看的一個鬧劇。別人說公主愛惡做劇,你說讓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去跟我成親入洞房算什麼?是不是鬧劇。還有她們生活在妓院那種沆髒的地方耳聞目染什麼不懂。可我偏偏就信了,而且還激動的不得了。”

“你簡直就不是人,這些事你為什麼會記得這麼清楚?”連城公主跌坐在了床上,臉白的嚇人。

“我這人不但記性好,鼻子也特別靈。就象這屋裏的香味我都會聞的很仔細。”

“有什麼特別。”

“高貴典雅。這種香料只有南海小國才生產,只有皇宮大內才有資格享受對嗎?”

“當然對。”

“可為什麼一個贖身都要花費上十幾年的妓女屋裏也有這種氣味?”

公主盯着南宮詞,等着他往下說。

“香香、一個很香很香的女孩子,她溫情而美麗。可象這樣的一個姑娘清晨起來屋裏會沒有男人,她的那間屋子連一點兒男人的氣味都沒有,不奇怪嗎?”

“這些都是你躺在這張床上起來的?”

“想了一個下午。可現在怎麼也想不明白我將這些說出來你為什麼不殺了我?其實每個人都很累,累了人都想休息,好好的休息休息。可人生就是這樣,困了時什麼都不想干,可一醒來卻覺得有許多事要做。”

南宮躺在了床上,仰望着潔白的天棚。

“你想了一下午,有沒有想到我。”

“想了,而且想最多的就是你。”

“能告訴我都是些什麼嗎?”

“為什麼?”他想的最多的只有三個字,為什麼?”

“父皇給了一封密旨對嗎?”

“對。”

“你看了嗎?”

“還沒有。”

“給我。”

“微臣不敢。”

“赦你無罪。”

南宮由懷中將密旨掏出來遞了過去。

“你看了嗎?”

“沒有。”

“為什麼不看?”

南宮詞沒有回答,他根就不想知道上面寫的是什麼?

公主也沒有打開,她將那捲金黃的黃絹扔進了字畫桶中:“你躺在這裏幹什麼,為什麼不把金子取出來。

“我想、我特別的想。九王六十四歲了,他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在有生之年去安撫一下那些老兵的心,去平復一下死難家屬心中的怨。”

“這些我懂、父皇心中也明白,可他心中永遠都有一個結,一個邁不出去檻。”

“能說來聽聽嗎?”

“我爺爺哥幾個當年打江山,東奔西走,當時只留十四歲的父皇奶奶與些老弱病殘堅守故里。敵軍不知怎麼得到了消息,便輕騎迂迴打到了我們的老巢。那時離故鄉最近的便是九叔,如果他不貪功心切、見死不救,奶奶一定不會被俘慘死在敵營。那一戰是天朝之辱,更讓父皇負痛一生。有些事情沒有對於錯,只是針對着某一個當事人。”

“這件事我也知道,但不是九王說的。當時前線的形勢如火如荼,如果九王回兵相救定被敵軍從背後掩殺。如果分兵又寡不敵重,在局勢所限之下他只能取其一。先皇在位時並沒有責怪九王,說明他當初的決斷沒有錯。恐怕這也是他能壽終正寢的唯一原因吧!”

“不知道,父王榮登大位后卻對此事耿耿於懷。故而時常在朝堂之爭論不休,這次九王提出要撫恤故部,本身來說也不能算壞事。可父皇卻總因奶奶之死為梗,故而才鬧出這等天下奇案來。”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鳥之將死其鳴也哀。人生苦短何必總是治一時之氣而空留余恨哪!”南宮說完由床上坐,隨口念到:“精無院上一片心,子飛檐下築巢勤。卧坐青室仰天望,牛耕壠畝日月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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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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