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新的身份,危機降臨
人群中走出來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他滿眼通紅,顯然剛剛哭過,只聽其沙啞的聲音傳出:“少爺對小的有再造之恩,沒有少爺,便沒有張小六,小的一定要找到少爺!”
中年男子不由欣慰點頭,世態炎涼,利益驅使,但也有真正的忠義記恩之輩。
張若弦離着這些人雖有幾百丈的距離,但他卻是能夠清晰的聽到每一個人的談話,還能感知到他們的情緒變化,只是依舊無法看清楚其樣貌。這個時候,張若弦才反應過來,他的元神異常強大,感知超過尋常人太多。
張若弦融合了這具身體主人的記憶,知曉如今這九州大地上,武道盛行,注重打磨身體,以及真氣內力方面的修行,元神方面,卻是欠缺太多。
“奇怪,為什麼我的腦海中會有這些東西?元神修行,仙道?”張若弦腦海里已經亂成一團漿糊,隱隱疼痛傳來,令得他眉頭微皺,滿臉的迷茫之色,一時間呆站着不動。
林子中的火把再次移動起來,那中年男子,以及張小六帶着眾人繼續深入。此間受到天墟的影響,大多數的樹木,長着黑乎乎的樹皮,就連葉子,也是青黑色的。
張小六見到站在前面的張若弦,頓然間露出欣喜之色,激動叫道:“是少爺,是少爺······”
中年男子見着張若弦,眼圈一熱,急忙帶着眾人走過來。這裏依舊是天墟外圍,氣息雖然森寒冰冷,但是大家都沒有什麼不適。見張若弦沒什麼事,懸在心上的大石終於落下。
張若弦回過神來,那中年男子和張小六已經走到他的前面。腦海中的記憶如同濤浪一般翻卷,瞬間便將這兩人的身份給確定。
“福叔,小六!”張若弦開口。這種語言,他本來是不會的,但他融合了真正張若弦的記憶,順口便叫出來了,而且聲音,與先前的張若弦,都沒有任何的變化。
“少爺······”張小六最是激動,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這中年男子名張福,乃是張府上的管家,他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遍張若弦,只覺得張若弦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究竟是何處變了,一時間張福也說不出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張福也是略顯激動,眼中此時有的是和藹之色。
張若弦知曉,就在他叫出這一聲“福叔、小六”之後,已然接受了張若弦這個新身份,至於自己是誰,為什麼會附在這具身體上面,這是他將來還要探尋的問題。
“聽小六說,那圍攻你們的幾個黑衣人,有一個是玄武境圓滿的高手,少爺可看出了他們的身份?”張福問道。他當時被一群人圍住,來不及救援,也顧不得那些人的身份。
張若弦搖頭,在前主人的記憶裏面,他得知當下九州大陸上武道興盛,武風盛行。武道修行,分為玄武境、地武境、天武境三個境界。而每一個境界,又有初期、中期、圓滿之分,玄武境圓滿,這已經是不弱的武力。
張小六恨聲說道:“肯定是那候允在弄鬼!”
在原主人的記憶裏面,大乾皇朝有兩位丞相,左丞相張延舟,也就是張若弦的父親,右丞相候允,向來是張延舟的政敵,朝堂上的對手。
“在沒有證據之前,不許胡說,好在少爺已經沒事,咱們即刻啟程,趕往京城!”張福不愧是張府上的管家,不怒自威。
卻在這時,天墟深處,傳來一陣陣詭異的歌聲,唱的便是那首傳唱了上萬年的歌謠。諸多宰相府的家丁聽得歌聲,皆是滿眼恐懼,其中有人大聲急切叫道:“快走,快走······”
一行人跑出來將近二十里,回到官道上面,聽不見那詭異的歌聲,這才鬆了一口氣。
“墟平兮萬世永昌,帝仙恩澤兮永傳,帝仙,這是什麼人物?”張若弦跟着眾人奔跑,但他卻是將歌謠給完全聽到了。
張小六拍了拍衣衫,說道:“少爺,您說什麼?”
張若弦搖頭:“沒什麼,對了,適才那歌謠,你聽過嗎?”
張小六不由一愣,道:“少爺您怎麼了?這歌謠咱們大乾皇朝五六歲的小孩都會,誰沒聽過?只是那些唱歌謠的人,要是今晚上在這裏,肯定以後都不會再唱了!”
說話時,張小六又回想起適才的詭異歌聲,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張若弦思慮一會,問道:“帝仙是誰?”
“帝仙不就是傳說中的仙帝?那可是神仙大老爺,掌管天地間一切!”張小六理所當然的說道。
正當這時,張福走了過來:“少爺,這夜裏寒涼,您先進馬車吧!”
張若弦進入馬車,張家的人準備好一切,便開始趕路。此間離着大乾京城還有一萬多里的路程,以眼下他們的速度,至少二十天的時間方可趕到。
原來的主人張若弦極少出大乾皇朝京城天坤城的,這次主要是去給他外婆祝壽。誰曾想到,在回來的路上,卻是遇上了刺殺。
張福、張小六等皆是隨行之人,大戰混亂,奔逃之間,戰場拉開了幾里路的距離,張家死了不少人。
張小六本是和張若弦走在前面的,但又遇上了強勁對手,張若弦朝着天墟的方向奔逃,最後在天墟外圍三百里的林子裏面,被黑衣人一劍穿透了心臟。
張若弦還在回憶着原來主人的信息,可以肯定那個一劍刺透他心臟的高手,與先前攔路殺他們的人不是一起的。
“既然接受了這個身份,因為這個身份帶來的榮耀,以及危險,都要考慮到。”張若弦心中想到。
在原主人的記憶中,若弦這個名字,是父親張延舟取的,他出生時,娘親難產去世,而他也是命懸一線,最終被救過來,便有了若弦這個名字。
當然,原主人對這名字還有另外一種理解,那便是人生若弦,可以彈奏出各種美妙的琴聲。這般理解過來,倒是儒雅了不少。
慢慢的回憶,張若弦臉上有幾許驚詫之色,似乎這原來的主人除卻容貌俊朗之外,在天坤城的名聲並不是很好。
但這些都是表象,皆因他父親張延舟權傾朝野,二叔張延鋒是鎮北大將軍,正所謂伴君如伴虎,當今聖上看似信任,實則甚是忌憚。
若他這個做兒子的再表現得好一些,只會給張家帶來危險。種種信息在腦海中迅速翻起,張若弦表現出來前所未有的鎮定。
“候允?我老爹的政敵,當真會是你派的人嗎?”張若弦輕聲自語。卻在這時,他雙眼猛地一睜,凌厲光芒爆閃,接着大聲叫道:“停車!”
張若弦的馬車是走在最前面的,趕車的是張小六。張小六勒住駿馬,問道:“少爺有什麼吩咐?”
“前面有埋伏!”張若弦說道。他的元神甚是強大,方圓十丈之內的風吹草動,在靜心凝神時都能夠感知到。
張小六面色一變,他不知曉張若弦是如何得知前面有埋伏的,但卻知曉他家少爺不會無的放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