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張大少進京,妙齡女迴避
“將軍,少爺,咱們人手少,不知道他們還有什麼高手,此地不宜久留!”張懷走上前來,朝着張延鋒、張若弦抱拳,正色說道。
張若弦看了這位武將一眼,此人乃是地武境圓滿的修為,在張延鋒的三大猛將裏面排第一位。
在原主人的記憶裏面,這位武將向來看不起他這個敗家子,眼下這般恭敬的態度,只是因為張延鋒在此而已。
對於這些不熟的熟人,張若弦都得小心謹慎一些,是以暗暗調動關於張懷的記憶。
張延鋒點了點頭:“是該上路了,此去京城,還有七八千里的路程,你二叔全力趕路,也得走上幾天!”
“二叔的救命之恩,小侄銘記於心!”張若弦還是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不是他要故意如此,在記憶中,原主人與張延鋒之間的交流,就是如此的。
“行了,這些廢話,老子不愛聽,你繼續坐馬車,我騎馬!”張延鋒笑罵一聲,張懷已經牽馬過來。
張若弦進入馬車,單手撐着一張俊俏的臉,鋒利的劍眉微微抖動了幾下,這次回去天坤城,還是有些頭疼的,如何將敗家子、流氓的扮演好,這似乎有些考驗他的本事了。
“為什麼一定要弄成個紈絝弟子的形象呢?這對我來說,實在有損形象,不過似乎也是很有意思的!”張若弦臉上有淡淡笑意,這是他醒來之後,第一件覺得有意思的事。
一覺醒來,就有了這麼個身份,刺殺不斷,現在有張延鋒保駕護航,宵小之徒自然不敢輕易出手,張若弦閑下來,有時間想這些,才會覺得有意思。
馬車奔行了將近十來天的時間,張若弦一行人終於來到了天坤城下。他掀開馬車的帘子,抬頭看向天坤城的方向,眼中有幾許驚訝之色。
這座城池,在他的意識中,佔地方圓三十里之遙,縱橫街道共有八百條,分為外城、內城、皇城。如張家這等顯赫世家,住的當然是內城,內城有三百九十六條街道,住着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人。
外城有四百零四條街道,從販夫走卒,到富貴人家,皆是有所涉及,可謂是魚龍混雜。管理天坤城的衙門,名京都府,其下還有附近的十八處小鎮,是以京都府的府尹,乃是重要職位,正三品的官位,向來都是皇帝的親信擔任。
高高的城牆矗立,像是一道立在天地間的天塹,宏偉壯闊,氣勢磅礴,不愧是大乾皇朝的都城。
在這九州大地上,大乾皇朝獨秀一枝,奉為天下正統,西域的諸多小國稱大乾皇朝為天朝,甘願成為大乾皇朝的附屬國,每年都會進貢。
最強大的帝國,最強大的皇朝,依舊是有對手的,北方的北雲國,與大乾戰爭不斷。
南疆百萬大山中的蠱族也是桀驁之輩,他們雖然沒有國度,只是尋常部落,但是這些部落,手段極為詭異,心狠手辣,為世人所忌憚。
當然,不論是南疆,還是北雲國,都無法撼動屬於大乾皇朝九州霸主的地位。
這座天坤城,號稱是當今九州最繁華的城池,最富裕的城池,最堅固的城池,有西域小國之人形容:城牆巍峨,黃金遍地,美人無數,天宮林立,百姓富足,吃穿不愁。
傳到現在,大乾皇朝已經八百年的歷史,八百年屹立在九州大地上不倒,自然是底蘊深厚。
張若弦雖然是坐在馬車裏面的,可是這天坤城的宏偉和滄桑,都能清晰的感知到。
張家的車隊隊伍,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若只是張若弦、張福他們,行人自然不會多去注意,可是這隊伍中加了張延鋒、張懷,以及其他幾個張家軍之後,便有些醒目了。
在這天坤城中,但凡有點地位的人,誰不認識張延鋒?張若弦在回來天坤城遇刺的消息,也早就傳遍了天坤城。是以見到張延鋒,便知曉張若弦這個紈絝子弟流氓回來了。
“張大少進京,妙齡女迴避!”
天坤城中,不知道誰喊了這麼一聲,正在街上行走的姑娘們,一時間都驚慌起來,四下逃竄。沒地方躲藏的,將頭上的首飾拿下來,頭髮弄得糟亂。
總而言之,張家的車隊還在城門之下,這些年方二八到雙十的妙齡女子,但凡有幾分姿色的,都逃的逃,不逃的將自己弄成乞丐樣,街道上本來就人多,此時已經亂成一團。
張延鋒騎着駿馬,走在最前面,街上發生的一切,自然都看得清清楚楚,此時這位威震天下的鎮北大將軍,全程都是黑着臉的。
“我竟然擁有這般威力?”張若弦將馬車的帘子給徹底揭開,臉上露出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張小六卻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心中想到:“少爺,您自己做過什麼,難道不清楚?”
“小六,你說少爺這麼受歡迎,只是因為少爺我長得比較帥?”張若弦靠在馬車左邊上,臉上玩味的笑容。
張小六嘴角抽搐了幾下,擠出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少爺······確實挺受歡迎的!”
“她們這些人啊,太不成體統了,少爺我難道一點都不挑食?”張若弦又來這麼一句。
張小六道:“少爺確實不怎麼挑食!”
張若弦大笑一聲,那笑聲略顯猖狂,還大喊了一聲:“天坤城的姑娘們,我張大少回來了!”
這不喊還好些,聲音傳開,四下里的姑娘們,那是一個勁的逃竄,場面一時間混亂到極致。
張家的車隊走到何處,何處便有人慌逃,張延鋒的老臉有些掛不住,回頭瞪了張若弦一眼:“丟人啊!”
張若弦渾然不在意,坐在馬車上面晃悠晃悠的,也不知道是他徹底融合了原主人的記憶,將自己當成原主人,還是故意裝出來的,只是那副樣子,欠揍極了。
“既然如此,我何不再瘋狂一些?”張若弦那俊朗的臉上,忽然露出幾許邪魅的笑容。張小六回頭一看,卻是心驚膽顫的。
馬車在街道上徐徐前行,此時兩面的酒樓、茶樓,皆是有人向窗外投來目光。
張若弦懶得理會,反正他知道,不論是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都不希望他活着回來,畢竟他張大少,是這京城的第一大害啊。
左面的一座三層茶樓,在臨近窗戶邊處,坐着幾位青年,那靠着窗戶坐的一位忽然轉過頭來,看向馬車裏的張若弦。
張若弦此時也抬起頭來,兩人的目光相遇,瞬間便有激烈的火花。憑着原主人的記憶,張若弦自然是認識這人的,他是當今右丞相候允之子候興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