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救命恩人
楔子現代的我
天黑壓壓的,而且大雨傾盤,電閃雷鳴。應是了無人煙的球場上,仍有一個人在弄球。雖然黑白相間的足球在這種情況不已看得不大清楚,但那個人仍在用力踢、努力踢着。
那個人就是我,楊逸文。
我生於20世紀70年代末,到了現在1998年,已是一個18歲的青年了.我遺傳了父親的血統身材高大.1米86的身高,78公斤的體重.具備了體育健將的條件。而我也沒有浪費這些天賦的本錢,成了班級學校足球、籃球隊等多種體育項目的主力。
足球就是我的最愛.別看我身高體重,其實我成為足球健將的本錢是秀麗的腳法及靈敏跑位走動。無論大力抽射還是弧線罰球又或是帶球過人都得心應手.憑這幾樣我就成了球場上的一個風雲人物。
不過,除了體育外,我也是一個學習能手。過了暑假我就是高三升大班的一員了。我是理科重點班的。別以為我就是重理輕文,我只是分析過以後的形勢,覺得理科應比文科吃香點,而我也是理科稍勝文科的。不過我最喜歡的一科是歷史,不瞞你說,一直以來我都是歷史科代表。
說起歷史,我還特別喜歡一個朝代——-唐朝。它的前期更應是我國曆來封建朝代中最輝煌的。否則為什麼外國華人聚居的地方要叫唐人街?特別喜歡你就一定會有更深的認識、研究。我也一樣,從隋唐之交的大亂,到前期的貞觀之治、開元之治到中期的的安史之亂及後期的桂林、黃巢起義都了如指掌。
現代的人都有偶像,或是體育巨星,或是藝壇名人,又或是政界強人。雖然我的偶像特多,但有一類是特別的。就是美國瘋狂摔角的明星。像“地獄魔神Undertaker”,"殺手"哈特等等。
這或是男性本質,一接觸摔角我就迷上了它。我也從中學到很多實戰技巧。如果是與一般人動手不出三招我就能讓他跪地求饒。可惜現代人是不會隨便打架的,除非你去做流氓,以我的品學兼優又怎麼會呢。
沒辦法那些精力只能放在體育上,今天就是我們班與校隊的足球對抗賽。我當然代表班隊。雖然在場上大演帽子戲法,但終因孤掌難鳴以4:6敗下陣來。賽后我就一個人冒着在雷雨在球場上反醒着。
正文
雨已下得淹過我的腳踝,我還在不停的顛球,思索着今天的比賽,如果再與校隊比賽我一定要改善的地方。
閃電越來越密,雷聲越來越大,雨打在身上已有疼痛的感覺,我想我也該走了,於是大力把球踢上天空。
當我衝到球落點起跳要來個頭球時,發現雙眼只看見一串串的火花閃過,雙耳不斷聽到"啪啦"的電流撞擊聲,全身如被特高壓的電流通過,緊接着所有神經完全失效。
難道我被雷電擊中了,我曾聽爸爸說:"如果是被雷電擊中,是不會看到閃電和聽到雷聲,因為那時你早就昏掉或死掉了。"那我現在是昏了還是死了。
下一刻我開始感到自己在往下掉,雙眼依然無法看到東西。好一會兒我想:"沒那麼久吧,我只不過跳起幾十厘米,怎麼這麼久也沒着地呢。"想着我的腳開始碰到水,這本正常,因為雨水已下得淹過我的腳踝,但不正常的事馬上發生,那水並不只是淹過我的腳踝而是更深、更深,我的小腿、大腿,乃至整個人都有被水吞噬。
有沒有弄錯了,一塊根本不可能的陸地上怎麼會有淹沒我這186厘米身高的積水,而且那水還象沒止境似的。我該是下沉了十來米雙眼開始能看東西了。噢,那來的積水,那是海水,那種藍色和味道就算沒見過、沒聞過也一定知道這是海。
我不是在做夢吧。這個念頭剛閃過我就知道自己並不是在作夢。因為這是我個人的經驗,以往作夢時,每次這個問題出現我就會醒過來。所以從來試過什麼咬手指等傻事。
不過這次我做了,還差點把指頭給咬下來。那種鑽心的疼痛並沒令我醒來,我根本就不是在做夢,但是這一切都是那樣的讓人難以置信。
浮上水面。天空一片清朗,那是你從未接觸過的,天上的雲跟你的距離遠了很多,空氣清新多了。完全不是以往接觸的海洋氣候,好像一切的雜質都被過濾了一樣。太陽在我的腦勺后斜照下來,頭的影子剛好落在平伸出去的手掌上。陽光柔和溫暖,看天色應是清早,這怎麼可能呢?我們是在下午比賽的,到我練完球應該是傍晚才對怎會是早上呢。
無奈下轉了幾個圈,四周除了藍色以外還是藍色,海浪一個接一個慢慢起伏着,但是很輕微,只在1米上下起伏。我的思海也在起伏着,究竟發生什麼事了,我一個人練球怎會練到了一望無際的大海中,真是莫名奇妙,現在我又該怎什麼辦呢?
想到這我放慢了一直未停的踏水放鬆全身,盡量利用浮力令自己上浮,接着平舉雙手面向太陽,作了一個簡單的方向測定,但是做完以後我又發覺這是多餘的。在茫茫的大海中知道準確方向又如何,你還沒游千分之一的距離就已力竭而死。
難道我就要死在這裏,這樣不明不白的死掉。就在這一刻,我強烈的想起家想起了爸爸、媽媽,想起一切我的老師、朋友連以往不怎麼願意交往人的都強烈地想着,那種感覺是你平時所無法體會的,或許只有感受到死亡來臨的人才會有這種感覺吧。
不過現在的我還沒死,我的腳已有點酸疼的感覺,隨着海浪的沉浮,各種感覺襲上心頭口渴、寂寞、絕望等等。每一樣都是向你的心裏鑽,那種感覺很難熬而且是特別長久,每一秒鐘都是那樣難過。
已不知想了多少遍其他事情,連一向不信的滿天神佛、上帝耶穌都求遍了視線內依然非水即天,只是由白天變成了晚上。當你一個人被強逼看着白天與黑夜的交替,天色從白到紅再到黑,那種感受相當奇怪。尤其現在的我,彷彿世上的一切都與我無關。我只是一件多餘的廢物,一切一切都與我格格不入,就像是看着自己的生命之火在一點點的熄滅。
入夜的大海並沒有白天的平靜,氣溫轉冷,風也大了起來,一切都開始變化,好像是一場巨風浪來臨的前奏,已經一整天滴水未沾的我開始害怕,現在只要小許風浪我也可能受不了。
風不斷加猛,浪也大了起來,我害怕的事終於要來了。就在這時,一點光從我的視線出現。我差點歡呼起來。這是否叫天無絕人之路呢。判斷一下距離,有差不多一千米吧!只要我游過這一千米我就能上到輪船保住小命。
經過一段儘力的前游。我和船的距離已縮到原來的三分之一,但我已有力盡的感覺,就停在水面上放鬆,休息一下,當我抬頭看船時,我發現那些光並不是一點,而是有許多點該是船上各艙的燈光。但是馬上我又發覺有點不妥,因為那些光並不是日光燈的顏色,而是深黃色,是白熾燈的顏色,但是現代化的船怎會在現在該是九點的黃金時間只亮白熾燈。
奇怪歸奇怪,休息了十分鐘左右。體力恢復了些,但風浪也大了很多。一個浪有兩米上下起伏,我再不游恐怕來不及了。現在已理不得力儘力竭了。我拚命前游,同時,發覺船也是向我駛來的。我們是會相遇的。
當我和船只有幾十米距離時,我發覺那些光並不是白熾燈而是火光,因為我發覺光在風中閃爍飄動,白熾燈是固定在船中的,不會隨便閃爍飄動。發現這些更是驚奇現代化的輪船上怎會有火光,而且全是火光,好像用以照明的只是火。
到了十來米時我更是震驚,那根本就不是輪船,而是木船,天啊20世紀末的今天還有這種笨重龐大的木船出海太不可思議了吧!
不可思議歸不可思議,我開始全力大叫,或者平時在球場上習慣大喊大叫,在我和船還有點距離時,船舷伸出了兩枝火把,接着有幾個人頭也伸了出來張望。其中一個還叫道:“是不是有人啊!”那聲音語調中有點怪,但我還能聽懂,連忙大聲應道:“是啊,大哥救命啊,我快沒力氣了!”
這時船甲板上傳來腳步聲,有十來個人吧。原來在船舷的人都轉過了身齊叫:“潘老爺。”一把中年男聲馬上應道:“你作怎麼搞的,海上有人求救,你們不及時救人還來向我請安。快放軟梯放不去救人。”
聽語氣這潘老爺該是船主人,正想着,一條繩子做的軟梯沿着船壁垂下來。我用盡了最後的力氣上爬,終於上來船舷,入目的一切令我更加難以形容,一陣頭昏目眩,我栽倒在甲板上失去了知覺。
一般辛辣的熱水灌入嘴中直衝喉嚨,我漸漸醒了過來。見到一切還是那樣難以解釋,我躺在一張奇怪的床上,因為床的造形,床上的用品都是那樣舊,並不是破舊,而是款式古老與20世紀末完全沒有聯繫。
床給我的震驚還是次要,因為在睜眼時首先看到一個十來歲的少女拿着一碗薑湯在喂我,是辛辣的薑湯把我弄醒的。那少女是典型的女婢裝束,古代女婢,只要你看過古裝片,你就明白我的想法。
那女婢見我醒來,叫了一聲什麼的,沒聽清就轉身走了出去,順着她的身影我看了一房間的佈置,所有的擺設都是木質,這時我才想起自己在一艘大木船上。剛上船時就因看到船上人的裝束太震驚而失去知覺的。房間空間寬敞,床邊幾步是一張木桌,圍着木桌放了幾張鼓形木凳。或許感受多了,對一切物質的造型已沒有原來的訝異。
一會兒,腳步聲傳來,該是幾個人的。果然房門推開,四個人走了進來,當先一個年約五十,頭上扎了一條方巾,內穿一件罩衣,外穿一件垂地長袍。一入眼就是飽讀詩書的特質,身後是兩個大漢,最後的才是剛才的女婢。
那五十來歲的開口道:“公子你是什麼人,為何流落海中呢?”
一聽聲音,我認出是潘老爺,但看見房中各物,以及他們說話的語調,令我無法如實回答。於是我從床上翻下站起來變答為問道:“現在是什麼日子?”
潘老爺皺了一下眉頭,好像有點不高興我的禮節。
我一看這情況,連忙解釋道:“老爺不要見怪,因我在海中已有多天流落,已對日子模糊了。所以想先清楚日子。再詳細講我的事。”
潘老爺聽了我的解釋,舒開了眉頭道:“今天應是大唐僖宗乾符五年七月十六吧。”
聽到日子,我一陣鄂然,乾符五年,不就是大唐王朝末年,黃巢義軍南征的第一年,那是公元878年,我的天啊,那是我出生前的1101年,我發覺自己猶如處身於漩渦之中,眼中的一切開始模。
突然一聲“公子”傳入腦際,我清醒了過來。馬上把腦海里的一些關於這時代的知識組織了一下,才道:“原來這裏是大唐的國土,難怪與我們有那麼大的分別,我來自遙遠的美國人,是我國一支商船隊的人員。來大唐的途中遇到了大風暴商船沉沒了。我先在小艇上漂流了十多天,到今天小艇也被打沉了。幸虧有你們相救,否則我可能撐不過現在的風浪,噢對了,我姓楊名逸文。”
那四人獃獃的看着我沒什麼反應,這已是我所預期的效果。因為最能解釋的就是這種說法,那樣我就能以一種奇特的身份處身於他們之中,而不是被他們當成時空怪物來對侍。
潘老爺最快清醒過來,懷疑地問道:“楊公子,你來自什麼美國啊,我怎麼從來未聽說過?”
我油然地道:“當然了,我們國家離大唐有幾千萬里,要過最難過的海,我們就是在那裏遇上風暴。我們的船已在海上有差不多一年的時間,才走到這附近。”
聽了我的話,他們的臉上都露出稍微相信的神色,這時我忽然想到了有力的證明,馬上道:“你們還不相信我,好你們看。”一邊說我一邊拿起自己的頭髮。那短短的頭髮還沒到眼睛的位置,但是他們三個男人,猶其是潘老爺身後的一個,沒盤起的頭髮直垂到腰,比現代的許多女孩子還長。
拿起頭髮時,我還想用另一手指身上的衣服,但我發覺自己的上身並沒穿衣,這才想起剛下水時,因怕寬大的球衣縛手縛腳早就脫了,於是連忙收起來。
聽了我的那句話,他們都露出點不好意思,雖是一剎那,但我仍看到了。到我拿起頭髮證明給他們看時,他們開始相信了。
潘老爺乾咳一聲道:“楊公子,你別見怪,我們也是商船隊,遠貨的特怕別人的姦細,不得不小心。現在我相信你了,看你的人就知道你英雄了得,絕不是奸人,你放心在這裏休養,養好了身子再作打算吧。現在我先讓紫嫣侍候你,有什麼事就吩咐她吧!啊對了,這兩位都是我潘家親兵的頭領,負責船上的安全,有什麼事也可請教他倆。”
接着就指着他倆介紹。先是一個三十來歲。他國字口面,雙眼炯炯有神,約176厘米高,叫潘天鵬,是潘老爺的本族人。接着是長發垂腰的那位,他只比我大上幾年,面型俊朗,加上長長的頭髮,給人一種飄逸的感覺,他比潘天鵬稍高一點點,叫李俊凌,是潘夫人的弟弟。
聽了潘老爺的介紹我馬上作了一個不知那兒學來的抱拳姿勢,對倆人說了幾句多加指教的話,他們也回禮了。
之後潘老爺也介紹了自己,他叫潘顯祖,番禺人。在介紹完后對那婢女紫嫣吩咐了幾句就與潘天鵬他們出去了。只留下紫嫣和我在房中,這時我才有機會看一下她的樣子。她瓜子面,頭髮梳得很仔細,但我說不出是什麼名堂,只是看上去很好看,襯上彎彎的眉毛以及一雙閃亮的丹鳳眼,配合臉形的小嘴,確實是一個美麗的人兒。如果在20世紀可能早就成了無數人的偶像。
在我打量她時,她也在正眼看着我,眼神一點也沒有我想像的害羞,在油燈光映照下有種奇特的美。
或許是站了起來,再加上我沒穿上衣,在房中確實感到冷了點。就對紫嫣道:“紫嫣姐姐,能否找些乾衣服給我換上,小弟快冷死了,一會兒又要你灌薑湯了。”
紫嫣正等着我吩咐,聽了這話“噗嗤”一聲嬌笑,才道:“小婢明白了,公子請稍等”說完又笑了出來,連忙轉身掩嘴出門去了。
她笑起來真的很好看,“嫣然一笑”不外如此,紫嫣這名字還真不錯。我坐在桌前的一張木凳上想着。好一會兒,門開紫嫣抱着一大堆衣服走進來,一邊把衣服放在桌上,一邊對我道:“公子你長得真高大,連我們凌爺都只有你耳朵那麼高。他已是我們全家最高的了,所以這些衣服你恐怕不合穿。現在就先穿上吧,讓我和幾位姐姐連夜為你趕做幾套衣服吧!”
見我獃獃地看着也時,她嗔道:“公子還坐在那幹什麼,快站起來,讓小婢幫你穿衣吧。”
我尷尬地道:“你幫我換?”
紫嫣道:“當然啦,我們當婢子的通常都會做這類換衣漱洗等事,不過我還是第一次侍候男子呢,一直以來我都是侍候小姐的,即使在這船上我也不用去侍候男子的。”說完走過來動手為我脫球褲。不知怎的,她的臉有種不尋常的嫣紅。
當她脫下我的球褲時,怪叫了一聲,指着我的內褲道:“公子你怎麼把這東西穿到內褲里。”
這下輪到我臉紅,我清楚地感到面臉耳朵及全身都是火辣辣的,我連忙道:“那是我們的三角內褲啊!”說完放聲大笑,好掩飾自己的尷尬,她見我無端大笑,更是鄂然望着我。
笑完我道:“我們那裏的習慣是自己動手穿衣,還是讓我自己來吧。”說完連推帶趕把她趕到門外,隨手關上房門。
拿起那堆衣服,茫然不知從那件開始穿,看了好幾遍,才從其中找出一條像球褲一樣的短褲,應該是內褲吧,以最快的速度把褲子換上,再把另外的衣服看了一下,又回想起剛才潘老爺等的衣裝,終於把衣服給穿上了。雖然短了點,但是寬鬆得很,試着走了幾步,還算可以,就是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這時門外傳來聲音。“雲姐姐,你要去哪?”是紫嫣的聲音。“我要拿這些熱湯給楊公子,是老爺吩咐的,你不是在侍候楊公子的嗎?怎麼被關在門外了。”聲音稍低沉了一點,不過更帶磁性。
紫嫣回答道:“楊公子要自己換衣服,就把我給趕出來了。”那雲姐姐“噗嗤”一聲笑出來,紫嫣也跟着笑了。
我站在房裏清楚的聽到她們的談話,很是尷尬。連忙走到門邊一邊道:“我換好。”一邊把門打開。
門外一個穿着藍色褂裙,樣子甜美的少女與紫嫣站在一起,手捧的托盤上是一個燉盅和一隻碗。她正定睛的打量着我。
我對她道:“這位姐姐怎個稱呼呢?”
她微笑一下,向我微躬一下身子道:“公子,小婢叫藍雲,是與紫嫣同級的女婢,原來是侍候小姐的,這次是被老爺調來出海的。”
我聽了她的話嘀咕起來,藍雲、紫嫣怎麼如此不般配,於是開口問紫嫣道:“紫嫣姐姐你的名字是不是用嫣然一笑的嫣呢?”
她倆又笑了起來,好一會紫嫣道:“公子你弄錯了,我的名字用的是炊煙裊裊的那個煙,我們潘家最高級的八婢分別是‘紅梅、**、綠荷、青竹、彤霞、白雪、藍雲、紫煙’前四位在家中是侍候老爺夫人的,后四位是侍候小姐的。這次調來隨船的還有綠荷、青竹兩位姐姐哩。”
聽了她們的話,我想到這潘老爺該是文雅不凡的人,連給幾個下人取名字也如此有詩意。正想着,藍雲的聲音把我拉回來:“楊公子,先進屋裏把湯喝了吧,否則湯涼了就不太好了。”
三人圍坐桌前,托盤放在桌中央,藍雲揭開燉盅蓋,一陣濃濃的人蔘味四散飄溢,紫煙叫了一聲道:“這不是老爺的夜宵人蔘雞湯嗎?我們上船這麼久還從沒吃過啊!”
藍雲也道:“是啊,以前在小姐身邊就經常能吃到,但上船有差不多半年了,還從來沒吃過,看來老爺還真看得起公子呢!”
聽了藍雲的話,我大吃一驚忙問道:“你們上船有差不多半年,你們的船是去哪裏的,能走那麼久嗎?”
紫煙道:“我們潘家是嶺南的首富,除了在國內有很多生意外,還有很多是與外蕃交易。但是自從黃巢轉戰南方后,不但國內的生意大大減少,而且外國的商人也不願到廣州交易。現在各種貨品的交易很多都在箇羅進行,由於這是第一次去箇羅,又是廣州許多商號聯合出發,所以我家老爺也只好隨船出發。我們這艘船是為趕回去過中秋節而特別先走的,後邊還有幾支運貨船隊跟着呢!”
聽了她的話我初次感受到戰爭對一個國家的影響,但只是感覺上,因我沒有這樣的親身經歷。
正想着,藍雲道:“公子快把剩下的湯給喝完吧!”
我看了一下燉盅,裏面還有很多湯和一些雞肉等湯料。就道:“讓我吃了那些湯料,你們把湯分了喝吧,反正我也喝不完。”
她倆都露出奇怪的眼色看着我,我覺得特奇怪的就問道:“你們為什麼用那樣的眼光看着我呢?”
紫煙道:“公子這種讓我們公然在你面前分吃東西的事我們從來遇過,我指的是男人分東西給奴婢吃的事,男人是高高在上的,而我們這些奴婢卻是低下的。”
藍雲也插嘴道:“我們上船這麼久了就從來未分吃過老爺的東西,連綠荷、青竹兩位姐姐也一直未試過,反而我們跟在小姐身邊還經常有機會。”
聽到這種事,我不知怎的。或許我生活的年代跟這時代實在太過遠了,在現代,女人已有了那樣多的自由。但是這時代的女人可以說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中。一陣感觸,我道:“我不是大唐的人,你們也不用介意那麼多,我們都是人一個,有什麼高低之分呢,以後也不用對我拘禮,我們就像朋友一樣行了。”
她們都喃喃地道着:“我們是朋友。”
我道:“你們不用怕,我只是一個普通的人,做朋友也沒有什麼尊卑之分,放心好了。”
經過我的幾番鼓動,她們才放下心與我一起喝湯談心。臨睡前她們還為我量了身,要為我做幾件合身衣服。
送了她們出房。我吹滅了燈和衣躺在床上。胡思亂想一陣子才睡了過去,整夜就做着這樣那樣的噩夢,就是睡不安穩。
到天色泛白我已累得差點熟睡時,突然被一陣吵鬧聲驚醒。我翻身下床,推開房門只聽到吵鬧聲夾着雜亂的金屬交拼聲從腳下傳來。原來我的房子是在甲板的二樓上。
我移到船頭方向的欄杆,只看見兩艘船用纜繩掛鈎鉤緊我們的船,而且還不斷有人拿兵器順着各樣跳板、梯子等工具衝到我們的船上,我鄂然了一下,明白是我們遇到海盜了。
我的心狂跳了幾下,不知是害怕還是興奮。這天的經歷也太精彩了不但經歷了時光倒流,還碰到海盜。深呼吸了幾下,我鎮定下來觀察形勢,雖然那兩艘船的海盜不斷衝過來,而且人數比我們多。但我們的人卻勇猛異常,在船舷邊死守,只讓他們過來了七八個人。而且有差不多五十個海盜被迫下水去。
形勢雖然稍好,但我卻知道只要過來的人能牽制我方更多的人,防守就會減弱,此消彼長,他們就能攻佔我們的船,我站在船樓上,雖清楚形勢,卻束手無策。
就在這時,一聲“停手”傳來,在我下一層的艙門打開,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用一把刀架在潘老爺的脖子上,押着他走出船艙。
原來奮勇的人都呆了下來,緊接着我聽到昨晚見過的李俊凌一聲怒罵:“李錦榮,你這是在做什麼,枉老爺平時對你的照顧,你卻干出這樣的事。”
李錦榮冷笑道:“他照顧我,他就看得起你這個小舅子,我這外家的遠房堂舅子算什麼,現在高大王給我一個好機會,這次事了,讓我當個小頭目,那比在潘家的親兵隊裏強多了。”
正說著,一艘船上傳來了一陣大笑,一個身形魁梧的,長相粗豪的大漢在三個人的簇擁下走到我們船上,他的穿着比進攻的海盜華麗得多,腰上掛着一把長刀。走到潘老爺身邊才背對着我面向前方甲板上的人道:“潘家的走狗們,還不放下你們的兵器,再遲點我就把你們大老爺的頭給砍下來了。哈......。”
潘家的人雖然面露怒容,但都已垂下了拿着的武器,這是否投降呢,現在敵人還不斷涌過來,已經有能力與我方的對峙了。
我站在二樓干著急,不知能幹什麼。突然靈機一動,他們能挾持,我就不能嗎?再想了一下,我走回房間,拿起一張木凳,用力把它丟在船甲板的過道上。一下大響。只見高大王頭也不回一下就叫身邊的人去看發生什麼事。
這一刻連再多想一下也來不及了。我快步前沖先小跳到欄杆上,再用力一撐就那樣從二樓飛到甲板上。一陣驚呼提示聲下,我還是用手臂夾住想逃跑的高大王的脖子。兩人一起撲倒在甲板上,由於被我夾着,所以他也被我壓在身下,一下可能比剛才更巨大的響聲,他已經被我制住了。雖然從那麼高撲下來,但有他在下面墊着,而且形勢緊張,無論多痛我都第一時間撐起來,手當然用上最霸道的“十字**鎖”制他。
這時我才發覺他並沒受到多大重創。要知道剛才那一撲,我好像感到大半邊身子都散架似的。他比我更嚴重,而且沒有心理準備,但他都沒暈過去。可看得出他該比我強壯得多。同時,他的手下一邊吆喝一邊圍過來。我可沒理他們,一下拔出高大王的佩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與他們對峙。
那高大王顯是喘過氣來道:“你只制住了我一個人,而我就制住你們全船的幾百人,能起作用嗎。”
我冷冷的回應:“我根本就不太認識他們,我和他們見面還不到半天,他們的死活干我什麼事,現在我一個人制住了你一個人,你說有用嗎?”聽了我的話他渾身抖了一下,而潘家的人都怒視着我這忘恩負義的小子。
我沒有閑暇解釋,把刀向高大王的脖子緊了一緊,他明顯地后縮一下,我才道:“叫你的人把兵器拋在甲板上,馬上回到自己的船上,快。”
在高大王的命令下,那些海盜百般不願地把兵器拋在甲板上,然後回船。原來挾持潘老爺的李錦榮卻沒有放下刀,而是張狂的道:“我用得着管你嗎?現在我也制住了你的老爺,我一樣可以命令你們。”
我一邊拖着高大王靠近李錦榮,一邊道:“你也不是第一天在潘家吧,你也應該知道我只是昨晚才被你們救上船的,你說我會不會為了一個見面不到一天的救命恩人而放過求生的機會呢。”
李錦榮的氣勢明顯的被我的說話壓着,對我的靠近更是緊張萬分。在到與他只有兩步左右的距離時,我突然定睛的看着李錦榮的身後,目光緊張而又專註就像有人去偷襲他一樣,這一個眼神不單你李錦榮看到連被他挾持着的潘老爺也一樣看到,兩人都忍不住要回頭看一下。時機是如此珍貴,我短短的一下前踏步在依然挾持着高大王的情況下用盡全力一腳踢在李錦榮的腰肋位置上,一陣骨裂聲下李錦榮應聲彈開,人落在甲板時他的長刀也同時掉在身後幾米外,這時其中一個親兵快步上前制住了他。我也不再理他而繼續對海盜們施壓。
由於海盜都回船,潘家的人原來垂下的武器現在都重新舉了起來。我又想了一下,就對李俊凌和潘天鵬道:“請你們倆位大哥去把他們的帆繩全砍斷。”
李俊凌好像想到同一樣的事。拉着潘天鵬去海盜船去了。海盜們由於主子在我的手上,都敢怒不敢言,很快兩船的船帆都飄飛下來。
現在我們該是更安全了,要知道這時代,除了人力,風就是船的動力,尤其在大海風力是最重要的。他們的帆繩被砍斷了。我們應該可以走遠點他們才能弄好。
一切妥當,我才押着高大王走到船舷邊。一邊對海盜們大叫“接着你們大王”一邊用了一下巧力把高大王舉了起來。用盡全身的力氣把高大王推了出去。“啪”的一聲高大王掉到水裏,海盜們一團亂時,我撿起剛才丟下的長刀把鉤在我們船的纜繩斬斷。沒有了拖力,我們的船開始隨風而動。
終於脫險了,我揉着剛才跌痛的地方走到潘老爺面前,鞠躬道:“剛才......咳咳......說的那些冷言冷語完全是為了對敵人用攻心的戰術,多有得罪,還請老爺和各位多多包函。”說完又是一陣咳嗽。剛才那一下還真不好受呢!
經過我的賠禮解釋,船上的人都收起對我的怒視轉以佩服的眼光看着我。
潘老爺走到我身邊,大聲道:“現在,我以潘家之主的名義,謝過楊公子的救命之恩。”一剎那間全船的人都在歡呼叫囂。接着潘老爺道:“楊公子真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啊!你不但救了我們潘家的人,還救了船上幾十位嶺南名商號的老闆,使我潘家不至於失信於天下,我真的不知該怎樣感謝你,說出你的要求吧,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為你完成。”
真沒想到,到這時代還不到一天,我就有了一個阿拉丁神燈,是否為我離家別代的補償呢!想到這我不禁內心苦笑,但面對真誠的潘老爺我又不好拒絕,想了一下處境,就道:“反正我現在是難以回家了,就請潘老爺收留我成為潘家的一員吧!”
我知道船上的人一定很震驚,因為一個人有了潘家主人的一個承諾,誰不是要金要銀,大富大貴,只有我這樣的傻子才會去做別人的走狗。
果然船上的其他人都在議論紛紛,但潘老爺卻毫不猶豫地道:“楊公子肯加入我潘家是我們的福氣,我真的想也不敢想,既然是楊公子要求,我就如你所願,至於你在我潘家的安排,回家再說吧。”
我連忙深深一躬(那行禮方法還是臨睡前才學來的):“多謝老爺。”
潘老爺也還了一個禮對我道:“楊公子辛苦了,先回房休息吧。”
我正想回應,一聲“等一下”傳來,原來是李俊凌。只見他來到我們身前道:“楊公子、老爺我有個要求,我和天鵬大哥想與楊公子效法劉關張結義,不和兩位意下如何?”
潘老爺滿心歡喜的笑了一下道:“我沒有異議,但不知楊公子意下如何?
我想反正來了這時代要回去可能性不大。要建立一個新的人際關係最好還是與他們結義,而且這種事我還從來試過。於是道:“我是求之不得,又不敢斗膽提議,現在兩位大哥看得起我,我是三生有幸啊,怎會有異議呢!”
船上的人又歡呼起來,潘老爺回身向船艙叫道:“綠荷、青竹快擺香案到船頭,讓三位結義。”
兩把清脆的聲音回應:“馬上來。”很快兩個身材苗條,與紫煙差不多年紀的侍女走到甲板來,手裏拿着一個香爐及香蠟,身後還有兩個僕人抬着一張長案,來到船頭。
潘天鵬和李俊凌恭恭敬敬的走到香案前,我連忙跟上去與他們並排跪在長案前,其中一個侍女把點着的香分給我們三個。
潘天鵬先把香高舉過頭再伏拜在地上道:“蒼天在上,大海之神作證,我潘天鵬今天與李俊凌、楊逸文結拜為兄弟,今後患難與共,有違此約不得好死。”
我正想着為什麼沒有“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種經典結拜絕句時,李俊凌也與潘天鵬做着同樣的動作,連話也一樣。
輪到我了,有樣學樣的把香高舉過頭,再伏拜地上道:“蒼天之神在上,大海之神作證,我楊逸文今天與潘天鵬、李俊凌結為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今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違此誓天誅地滅。”說完把香上到香爐上,他倆大聲叫道:“好!今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接着互通了年齡,不用說我也是老么,潘天鵬最大。禮成一大幫人圍了上來。這個問下那問下好不熱鬧,折騰了好一會兒,潘天爺才道:“大家先回艙休息,一會兒午宴再談吧!”
有了這句話,我馬上向各人請罪告辭,昨晚我睡的時間還不到一個小時,現在實在太累了,還是回房再睡最實際。
<ahref=http://www.>起點中文網www.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起點原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