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合奏女孩3
和樂融融，過得滿幸福的呢！」
去男校看看之後，再重新回來面對這裏的狀況。
學生會長想說的話，麗香已經瞭若指掌了。
正因如此，麗香才更覺得迷惘。
事到如今……即便是這麼說……
「不過，聽說她還是非常關心自己離開后的君咲學院。儘管她自己過得如魚得水，但她卻覺得對留在這裏的黑森鈴、還有你，都有責任——她擔心你們會不會想得太多，造成不必要的煩惱。」
學生會長又再向屏氣凝神的麗香進逼。
她使出了致命的一擊。
「要是你就這樣申請退學的話，那才真是『安姬』所不願意看到的。這根本不是什麼了斷，反而會造成她的困擾。」
兩人之間的距離愈來愈近。
還有數步、還有一步，最後——兩人之間沒有距離。
「所以，請你不要逃避。因為這樣一點也不瀟洒。」
學生會長輕輕地抱住了動彈不得的麗香。
這次不像平常那種撒嬌似地撲上去，反倒像是在保護她、支持她一般的擁抱。
「我希望你留在學校，提醒自己不要再重蹈覆轍。如果可以的話，也希望你能夠協助我。」
麗香連指尖都動不了。
不過，麗香原本以為應該是自己在引導、在提供所有資源給鶴海妃麻里，曾幾何時，她已經成長壯大到足以包容麗香了。
「一起度過愉快的校園生活吧！這才是『安姬』真正的期望，也是她所想要的。」
麗香的心裏漸漸湧起了喜悅。
然而，真的可以變得這麼幸福嗎？
「就算你現在為了負責而離開學校，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這才不是HappyEnding。」
這已經是學生會長的極限了。
一路硬撐過來的學生會長，終於很丟臉地崩潰痛哭了起來，並且像平常一樣地撲進了麗香的懷裏。很專情地、像是緊抓着麗香似的。
但是，這也讓麗香覺得很開心。
「所以嘛，麗香，拜託你啦，留在我身邊啦！」
她把麗香所有的不安與後悔全都抹去了……
而且，還給了麗香一個容身之處。
她很需要麗香。
她會撲過來抱麗香，向麗香撒嬌。
「我喜歡麗香。要是跟你分隔兩地的話，我會覺得很孤單。我也希望你能常保笑容，但不是用那個捏造出來的『女王陛下』角色，而是希望你當個普通的女孩，好好享受青春。」
為什麼要是女孩子？
要說「就像奇迹一樣」，這個表達方式又不夠準確。
「沒有人變得不幸，也沒有任何東西被摧毀。」
這就是奇迹。
麗香已經體認到自己輸了。
「不過，要是你現在走掉，我從此以後就再也無法發自內心地笑了。」
既然她都這麼說了。
該怎麼辦才好呢？
「你說過你喜歡我的笑容，對吧？——那就不要造成我的困擾。讓我再多撒嬌一點，多幫幫我的忙，再多讓我抱幾次，不要離開我啦！」
她那專情吶喊的聲音，一字一句，都在撼動着麗香的心。
甚至在麗香的靈魂之中迴響着。
「拜託嘛，麗香！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嘛！」
既然她都說出這麼可愛的話了。
為了她的笑容，麗香也只能赴湯蹈火了。
只能好好地愛護她了。
滿溢的淚水，在麗香的臉上閃爍着光芒。
***
「你做得太好了。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好吧。」
她輕輕地把哭成淚人兒的學生會長抱了過來。
麗香擦去了眼淚，臉上泛起笑容。
她當然沒有擺出誇耀勝利的態度。
她徹底地被打敗了，所以只能笑而已。
「話雖如此，這還真是一出滑稽的獨角戲呢。我連觀眾都沒注意，只是一味地埋頭自省，自己自尋煩惱，還想從舞台上逃走。」
她輕輕地拍了拍這個惹人憐愛女孩的背。
就像是在對待一個壞掉的東西一般。
「明明就沒有任何不幸、沒有半出悲劇，更沒有任何事情已經結束。」
她已經快要站不穩了。
但她還是靠意志力站着。就這樣站着死去也無妨，就這樣死去也可以——甚至是世界就此結束也好。
麗香得救了。她很滿足，她終於能夠打從心底微笑了。
「我好笨喔。」
她放鬆了下來，不停地笑着。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看來我這次是輸得很徹底呢。」
她很能接受、也切身感受到自己的失敗，並把它化為言語：
「我才真是個愚蠢的人呢……」
「麗香……」
學生會長抬頭望着麗香。麗香則是輕輕地把她的頭攬了過來。麗香不想讓人看到她的眼淚，這一點是她的自尊所無法容許的。麗香咬緊牙根，忍住眼淚，悠然地笑了。
已經不要緊了。
現在已經可以做她所喜歡的那個圓城寺麗香所該做的舉動。
「我明白了，我已經懂了。別哭了，妃麻里。你遺是最適合笑臉喔！」
麗香態度大方地說。
已經到處都看不到絕望了。
無限的未來正在向前開展。
「我不會再逃避了，我哪裏都不去。」
她比出了一個投降的動作。
麗香輕輕地離開了學生會長的懷抱，和她直接面對面。
「我過去一直都以為自己是個可怕的怪物，其實根本沒那回事。我啊，根本就沒有什麼了不起。」
麗香就像是在獨自般地說著。
「所以我也會失敗、也會有所誤會。我一直都沒有搞清楚這一點，只是一味地自戀。我還真是愚蠢啊。」
麗番覺得自己可笑至極，也只能笑一笑。
她深深地低頭鞠躬。
「謝謝你，妃麻里——你教會了我很重要的事。」
她由衷地向妃麻里道謝。
「我自以為我表現得很完美，所有人都會誇獎我、稱讚我。謝謝你罵醒了那個根本就錯得離譜的我、愚昧的我。」
「怎麼可能完美？我們都還是小孩子啊！我們會不斷地失敗，但因為我們都不是孤單一個人，所以才能夠跨越那些失敗。想必這所學校里的每一個人，應該都知道這一點才對。」
學生會長喜孜孜地清了清喉嚨，挺起了胸膛。
「麗香，這是你有生以來第一次被人教訓呢。」
「是啊。」
麗香又再重新看了看學生會長，發現她已經全身傷痕纍纍。制服也磨破了好幾個地方，頭髮亂翹一通，讓人不忍卒睹。還有明顯的擦傷和貼oK綳的地方。
即使她變成了這副模樣，也要追到麗香身邊。
對麗香伸出援手。
拯救了麗香。
「謝謝你，妃麻里。這是你拚命努力、四處奔波，才找到的答案吧。」
麗香又再次感激涕零。
即便她再怎麼想要假裝瀟洒，還是做不到。眼淚止不住地從她的臉頰滑落。
這次她連眼淚都不擦了。
「你教會了我猶如寶物般珍貴，但卻是大家都理所當然知道的事情。」
她已經心滿意足。
「我不會像個第一次挨罵的小孩般，鬧着彆扭逃走。我再也不會這樣亂撒嬌了。」
麗香揮着手，彷佛無條件投降似的。
她宣佈。
但至少是驕傲地宣佈：
「我會回學校去，同時也會撤銷退學申請。」
她凝望着打倒了自己的這位奇迹女孩、這位惹人憐愛的女孩。
麗香發誓：
「我想待在這裏看看你所打遙的歡樂校園，並且永遠、永遠在這裏待下去。」
「我好高興你願意為我這麼做。老實說，要是沒有麗香的話，我是絕對辦不到的。」
學生會長也笑了。那是個帶有創傷的笑容。
但卻也是全世界最美麗的。
「我還不成熟，什麼都不會。我有好多事情想請你教我。所以，麗香，今後也要……」
「嗯，請多指教。」
學生會長伸出了手，麗香握了她的手。
前任學生會長和現任學生會長，仰望着君咲學院——然後又牽着手，互相凝望着。
「我甘拜下風。」麗香說完聳了聳肩，重新又再問了一句：
「妃麻里，你是個讓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吃敗仗的偉大笨蛋。我也可以享受你打造的那所充滿歡笑的學校嗎？」
「當然啊。」
學生會長——鶴海妃麻里很有她的風格地、得意地、神情可愛地答應了麗香。
不論什麼時候……
她都會全力回應麗香。
麗香已經要對她着迷了。
她又再次全力地撲進了麗香懷裏。
「君咲學院，不，是我們——隨時都歡迎你。」
這份情藏的重量和熱度，讓麗香覺得感慨無限。
麗香已經說不出話來，只能接受而已。
彷佛原本靜止的時間再次開始流動一股，靂香的心噗邇噗通地跳。生命活動永不休止，騷動沒有終點，而地球也在猛烈地自轉着。無限的未來、無限的青春，正在眼前不斷地延伸開展。
這份預感，讓人心中不禁為之一顫。
圓城寺麗香覺得，自己真是何等幸福啊！
合奏
「嗨！看來你好像度過了很愉快的一天呢！」
在與圓城寺麗香的對峙平安落幕之後——
你回到君咲學院之後，前來迎接的，是你的青梅竹馬——三波夏美。這裏是體育館。據說和開幕時一樣，之後也要在這裏舉辦一場閉幕典禮。引起一片騷動的『黑暗校慶』，即將在依然混亂的情況下結束了。
學生的人數多到體育館無法完全容納。
其中，最先發現你的夏美，帶着笑容朝你走了過來。
「聽說你大顯身手啊？我和美術社的同學們，把所有的力氣都花在製作校門上面，之後一直都在睡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在尷尬地說著這段話的夏美身旁，是身穿啦啦隊制服的春風奈奈，嘴裏喊着「FIGHT！FIGHT!」，手上揮舞着綵球。
「夏美和轉學生同學，你們都辛苦羅～」
「奈奈你也是。不過，不是說『黑暗校慶』要每天這樣辦下去嗎？現在才辦一天就要舉行閉幕典禮啦？」
「那當然啊！每天都辦這種活動的話，會影響課業的。」
答話的是嬌小的堀田紗綾。她被夏美碩大的身軀擋住，所以剛才沒看見她。
她用指尖揪住自己的馬尾，很罕見地忍住了一個小呵欠。
「連我都覺得累了。」
「可是紗綾你看起來完全沒問題呢！」
「我還以為自己已經精疲力竭了。」
紗綾被夏美（不知為何）包覆住全身似地抱着。而紗綾或詐是連撥開她的精神都沒有，所以儘管看起來很重，但紗綾卻沒有抵抗。
紗綾還覺得跟着夏美一起來抱人的奈奈也很煩。她和你眼神交會之後，似乎想說句辛苦了還是什麼的，但卻說不出話來——或許心中還經過一番糾葛吧，最後紗綾有點尷尬地用下巴指了指舞台說：
「閑聊到此為止。閉幕典禮好像要開始了喔！」
「了解，班長！」
「啊，是學生會長！」
在快要被兩個朋友給壓扁的紗綾催促之下，一行人轉向了舞台。學生相當密集，整個體育館幾乎成了一個漩渦。
在聚光燈所照射的舞台上，學生會長鶴海妃麻里從容地走了出來。
在手臂上閃耀的臂章，是她身為學生會長的證明。
經過激戰之後取得勝利的成就感，讓她的表情顯得格外開朗。
夏美知道學生會長以前不堪的一面，因此現在她堂堂站在台上的身影，或許讓夏美感到有些意外——夏美一陣愕然，不停眨着眼睛。
「好像要對她刮目相看了呢！-—起初我還很擔心她，現在她可是從容大度，看起來非常優秀呢……啊？跌倒了。哇哈哈，還真有會長的風格。」
「好痛！嗚嗚，今天一直到處跑，雙腳已經沒力啦。」
學生會長大摔一跤，讓整座體育館一陣騷動之後，又跳了起來。
她又再次從容地站好，豪爽地向全校同學報上了姓名。
「無論如何！我就是學生會長——鶴海！妃麻里！」
「耶！」她很有精神地揮動着雙手。
「今天大家都玩得開心嗎田我過得很充實喔！不過話說回來，每天這樣胡鬧下去，是會膩的！盛宴即將散場，我在此宣佈『黑暗校慶』閉幕！」
應該還有些同學玩得不夠盡興吧？場內充滿了不滿、抱怨的聲浪。
然而，學生會長用腳跺地，強迫她們全都安靜下來。
她的樣子就像是在說「取而代之的是……」。
「話雖如此，但如果每天都只是單調的課程教學，的確也很無聊——未來如果有任何想法，請大家踴躍提案！我們學生會一定會全力協助的！像這次這種未經許可的活動，拜託不耍再有下次了！」
她很漂亮地找到了和同學們之間的共識，讓所有人都平靜了下來。
手法真是高明。
她真的成長了。
「我到現在都還是一個不夠完美的學生會長，但我想，有大家的笑容支持着我，所以從明天開始，我也能繼續盡全力地做好我的職務！」
接着，她逐一細數所有她曾經面對過的強敵，以及租她們一起度過的那些充實時光。
「我還不夠成熟！既沒有『活神』那樣的聲望，也不如『魔王』優秀，既沒有『王子』受歡迎，更不像『墮落天使』那樣有才華，甚至沒有任何一件事情是可以比得上『女王陛下』的！」
跟她們的所有交流，都成了學生會長的力量。
也是驅使她向前邁進的原動力。
學生會長挺起了胸膛，心想絕不能讓大家看到失態的一面。
「然而，大家都願意借我些許的力量！這就是我的力量所在！是我的驕傲！」
接着，她用力伸出手。
她一如往常地露出燦爛的笑容，宛如太陽一股。
「未來也希望各位繼續幫我加油！我會不斷地精進努力，以求能夠回報大家的恩情！我會把非常開心的青春，送給大家當禮物的！」
她很強而有力地挑起了這份重任，並且拉高了音量宣示：
「未來我也會以君咲學院學生會長的身分，帶着笑容繼續努力下去！」
如她自己所言，她露出了笑容。
她睥睨整個會場，很快地就在會場裏找到了她最愛的夥伴們。
「我想藉這個機會，介紹最貼近在我身邊、支持着我的一群人！然後，在這裏向他們獻上最大的感謝！」
她單手拿着麥克風，像是在說「來吧、來吧！」似地招着手，一副快要跳起舞來的模樣。
「總是全方位地輔佐我的不足之處，也願意接受我、鼓勵我的小滿！四方滿！」
「我什麼都沒做啊！我只是在你快要跌倒的時候，稍微伸手拉你一把而已。」
滿被大家從背後簇擁着，有點困窘似地登上了舞台。儘管她向來似乎是比較喜歡待在幕後的，但她像是在說「好吧，這次沒辦法……」似地，率先走在學生會長身後，在背後支持着她。
學生會長像是在向姊姊撒嬌似地看着她，向她送了飛吻。
「呵呵呵，不要謙虛了啦！我可是很仰賴小滿的喔！」
興奮之情還在持續延燒。接下來學生會長看向一位站在舞台側邊，紮起長發背着竹刀袋，看起來活像是警衛的少女。
「接着，是一位總是此任何人都身先士卒地完成任務，總是幫隨時失控的我抓牢韁繩的女孩。學生會的支柱，小友！悠木友子！」
「要是有這份自覺的話，就請你不要失控。」
她嘴裏一邊說著，一邊把眼神別開。
但當滿走過來牽了她的手之後，她也只好滿臉不願意地上台。
或許是她不太喜歡受到矚目吧？友子上台之後，把學生會長當成了盾牌，背對着大家。學生會長抱住了這個可憐的女孩。
「我會盡量努力，但是也希望小友不要再毒舌、不要再拔刀了！我愛你喔」
學生會長「啾」的一聲，親了友子的後頸部。當場就吃了友子的一記拐子。
學生會長看起來一副很痛的樣子，但她還是繼續呼喚這群她最愛的夥伴們。
「接下來，雖然偶爾才會出現，但工作卻都處理得井井有絛！學生會的最終兵器！雙葉彌月！雙葉彌奈月！」
「能不能不要介紹得像摔角比賽一樣啊？小心我詛咒你喔！」
「詛咒你喔～」
她們兩個人好像不太喜歡人擠人，於是這對雙胞胎就牽着手待在體育館外面，仰望着星空。她們像是覺得很煩似地，稍微露了一下臉。
平常很少公開露面的『幸運雙胞胎』亮相，在體育館裏引起了一陣太騷動。
「要是不想被胡亂介紹的話，就給我認真點工作！真是的！」
學生會長帶着笑臉訓斥了她們之後，便看着雙胞胎若無其事地走過去牽起手的這號人物。她本來待在會場的一角，但其實以往她總像是一切事物的中心。
雙胞胎像是要說「所以這麼晚才發現到她在這裏，但她是一個不容忘記的人」。
被雙胞胎拖着走，看起來有點困窘似地走了幾步的她——圓城寺麗香，學生會長對她招了招手。
「接下來，是前任學生會長——目前回到學生會來擔任諮詢委員的圓城寺麗香！」
「我已經是個引退的人了，但如果是稍微幫點忙的話，我還……」
她被雙胞胎牽着手，像個新娘似地向前走。
於是，她又再次地登上了君咲學院這個舞台。
她帶點喜悅、卻又有點羞怯似地，望着台下的同學們……
「呵呵，能夠有個歸屬之處，還真是美好呢」
她笑了。很自然地，就像個普通的女孩子似的。
學生會長毫不猶豫地抱緊她。
就像是在強調「絕不准你離開，希望你一直留在我身邊」一般。
「嗯！未來也請各位溫暖地守護我！在不勉強的範圍內即可！」
嬌小的學生會長被一字排開的學生會成員所包圍。她看了看你。
向你大大地招手。
「最後，是我們最優秀的新人！要是沒有飽在的話，恐怕有許多苦難都是我們沒辦法突破的。他是最勞苦功高的人！咦？我忘了他的本名……呃，算了，就是奴僕！」
「這真是段最差勁的介紹啊。」
「妃麻里明明全校同學的名字都記得，就唯獨不記得他的名字。光是這點，就足以讓人想像妃麻里對他有特殊的感情。一想到這裏，我就覺得好好玩。」
友子和滿低聲地交頭接耳，讓學生會長面紅耳赤地生氣了。
「很、很煩耶，你們！奴僕，給我上台！」
你跳了起來。被叫到名字了。
你的同班同學們——夏美、紗綾、奈奈，都很驕傲地看着你。
「咦？在叫你喔？」
「你很努力嘛……快去大家面前被褒揚一下啊？」
「啊哈哈，我在這裏為你加油喔！」
你被大家簇擁，成了矚目的焦點。
君咲學院的所有人，都在看着你——這個唯一的男同學，這個特殊的你、身為轉學生的你。
「哎唷，趕快趕快！」
被等不及似地前來迎接的學生會長拉着手，你就這樣被硬拉上台。全場響起了如雷的掌聲。大家都看着你、祝福你，同時也接受你。
你站在君咲學院的正中央，再次被學生會長介紹給大家。
「鏘！這是我們學生會最被看好的新人！供人差遣的奴僕！」
「那個介紹就不能好好講嗎？」
「應該是妃麻里用她的方式，在掩飾她的害羞吧。」
「就說了很煩耶！你們兩個！」
滿和友子開心地調侃着，學生會長氣得咬牙切齒，「咳咳！」地清了一下喉嚨。接着她又很害羞似地牽了你的手，將手往上高舉。
她帶着洋溢幸福的笑容說：
「誠如大家所知，他是君咲學院創校以來第一位男同學——在校園裏是個異類，因此我想他或許也曾經覺得很不安！但是，大家應該已經知道了吧？沒有必要害怕，他就是我們的夥伴！」
學生會長抬頭看你，彷佛在說「對嗎？」一般。
接着，她像是在向全校同學、不。是在向全世界宣告似地說：
「他並不是來破壞這個完美和諧世界的毒物！他是要來引起化學變化、創造出光彩的觸媒！」
她氣勢驚人地宣揚着看似未經深思的事，就像是在唱歌似的。
「把他當作中心，我們以後每天都會過得更快樂！這裏將會盛開出我們不曾看過的迷人花朵！我很確信這一點！」
同學們的歡呼聲與掌聲化為合奏。
你用全身迎接着少女們的祝福與歡迎。
合奏聲響徹雲宵。
久久不止。
「來吧！好好地享受我們的青春吧！誣歌吧！這難以取代的、千金不換的校園生活！」
以嬌小的學生會長和你赫中心。
所有的花都綻放着。
「讓我們帶着笑臉，變得更幸福！在這所君咲學院——跟所有人一起！」
這聲號令，還有掌聲與歡呼聲……
以及少女們的青春，都在迴響着。
一定，能夠直到永遠。
同時也在你的心裏，不斷地迴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