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果然是忠僕
尋思了一番之後，趙瑞對着趙屏翰拱手說道：“爺爺，孫兒想問爺爺，是否如何經營都由孫兒說了算？”
“把莊子交給你，也是爺爺考慮過的，至於如何經營，自然都由你說了算。瑞兒，不要慌，大膽去做，哪怕是虧本都沒事。”
“咱們趙家家大業大，最不缺的就是錢。”趙屏翰土豪風滿滿的說道。
“多謝爺爺。那……田莊地契能不能也給孫兒，這樣更方便孫兒經營管理。”趙瑞轉着眼珠子先是拱了一下手，然後又問道。
趙望山等人目光中都露出一絲詫異，眾人心中同時在想，趙瑞他要幹嘛。
拿着地契在手，唯一能做的，也就是賣地了。
臭小子，他該不會是想打這個的主意吧？
趙望雲臉上浮現出惶恐的神情，又氣又驚之下，渾身瑟瑟發抖，嘴巴雖然張開，但是口裏卻發不出丁點聲音，就像是嗓子眼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
趙屏翰深深的看了一眼趙瑞，隨後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可以給你，安福啊，等會兒就把田莊的地契找出來，交給三少爺。”
老家人安福點頭示意。
“謝謝爺爺！”
趙瑞興奮的對趙屏翰躬身施禮，顯然爺爺趙屏翰還是疼自己這個小孫子的，竟然直接就給了地契。
這可出乎了趙瑞的預料。
原本他還以為要唇槍舌戰一番呢，畢竟這是在古代，田地是每一個家族都無比看重的東西。
不過，這也從側面說出了趙家的豪橫，就是有錢，隨便子孫折騰。
說了那麼多，趙屏翰也有些乏了，輕輕的揮了下手，示意眾人可以退散。
趙望雲、趙望山都志得意滿的，帶着自家的崽離開，路過趙望雲父子時，他們眼中都露出一副看傻子般的神情。
“三弟，莫非你想着賣了田地就算賺錢？還真是蠢到家了。”
“呵呵，這不是賺錢，這是敗家，三弟什麼都不長進，就是敗家的本事有了進步，已經準備崽賣爺田了，不知道比試結束后，爺爺會不會氣到動家法啊。”
趙恆和趙瞻錯身而過之際，各自從嘴中飄出了一句怪話。
趙瑞撇撇嘴，完全無視了這兩人的嘲諷。
大家的眼界境遇完全不同，趙瑞才沒有心思，跟兩個志得意滿的小青年去理論什麼。
還是趕緊去虧錢吧。
讓系統把虧掉的錢，都變成自己的錢才最要緊。
那樣，就有大把銀錢可以揮霍了。
呼朋喚友上青樓的好日子，很快就會到來，那才能稱得上是“瀟洒人生”啊。
不一會兒后，趙安福取來了厚厚的一疊田莊地契，走上前交到趙瑞手中。
“三少爺，這是長安城外我趙家田莊地契，可要收好嘍，好生經營才是。”趙安福好心的提點了一句。
可惜趙瑞完全沉浸在謀划虧錢大計中，根本沒有聽進去趙安福的話。
“謝謝福伯，我這就去田莊看看。”
趙瑞一把抓住地契，拔腿就跑，似乎生怕趙屏翰反了悔，不把地契給自己一樣。
要是沒有地契，就沒有辦法賣地，不賣地還怎麼虧本？
就算把地里的農作物都剷平了，那也虧不出多少銀子來的。
趙望雲一臉懊悔，原本心中火熱的期望，此刻已經徹底涼透了。
“算了，隨他去吧。”
“只要我兒開心快樂就好，還真是跟我當年一個樣子呢。”
他突然沉沉說了一句，跟在趙瑞身後出了堂屋。
看着趙望雲和趙瑞走遠，趙安福忍不住搖頭嘆了口氣，轉身回到趙屏翰身邊。
“老太爺，為什麼要把地契給小瑞？以他的荒唐勁兒，可真是會去賣地的，那可是千畝上好的良田……”
“安福啊，就讓他去折騰，我老了，家裏一碗水端不平，可也不能偏太多，也算是給三房爭取一個機會。”
趙屏翰虛弱的說道。
趙安福沉默不語，已然明白了趙屏翰心中想法。
樹大要分叉，趙望山和趙望水可都一直鬧着要把三房分出去，免得以後被趙望雲父子拖累。
如今透過趙屏翰這句話，趙安福彷彿已經看到了三房的未來。
……
趙瑞歡天喜地的跑回了自家院落。
坐在裏邊等候着的燕掌柜四人，見到趙瑞回來，同時起身上前迎接。
“瑞少爺回來了，不知少爺這次負責經營哪一間商行？”燕掌柜最先發問，乾癟的臉上充滿了期待。
“爺爺讓本少爺，負責經營田莊。”趙瑞昂着頭，開心說道。
“什麼？”
“田莊？”
燕掌柜幾個瞬間就懵了，一起看着一臉開心的趙瑞，同時想着，瑞少爺是不是受打擊太大，給蒙逼了？
經營田莊有什麼好高興的，那是最沒有技術含量的事。
而且……經營田莊根本就不賺錢啊。
跟其他的項目比起來，田莊收入只是一個家族的保障性收入而已，根本無法和其他產業競爭賺錢速度。
“田莊？這讓在下怎麼經營？在下當掌柜大半輩子，還是*打理田莊。”燕掌柜一臉苦澀的說道。
金賬房拿算盤晃動了兩下，發出了咔咔的聲響。
“金某倒是算過田莊的賬，不過那樣的賬也太簡單了，沒什麼貓膩好搞，想要錦上添花，比登天還難。”
趙大刀倒是一臉的無所謂：“經營算賬都是你們的事兒，俺只負責少爺的安全，不過照俺看來，沒人會來害少爺了，畢竟……嘿嘿，穩輸不贏。”
最後的小黃左看右看，低着頭走到趙瑞身邊，如同受氣包一般說道：“少爺，你要是心氣不順，就打我兩下出出氣，可別自己給鬱悶壞了。”
趙瑞滿意拍了拍小黃肩膀。
“哈哈哈，忠僕，小黃你果然忠心耿耿，本少爺對你的表現十分滿意，晚飯給你加大雞腿！”
燕掌柜三人心裏都卧了個大槽，不過一想到早就聽聞過的，有關於趙瑞少爺曾經的荒唐敗家舉動，三人很快也就釋然。
趙家三少爺，的確有着妥妥的敗家風範。
小黃感激的鼻涕都冒了個泡，激動說道：“謝少爺，小黃我就是少爺的狗腿子，絕對伺候到讓少爺舒心開心。”
“行了，都收拾收拾，跟我去田莊，時不我待呀！”趙瑞打斷了小黃表忠心，慷慨激昂說道。
“東西早已經收拾停當。”小黃又道。
“那就出發！”
趙瑞猛的一揮手，雄赳赳氣昂昂的邁步出了房。
燕掌柜和金賬房同時嘆出一口氣，臉色難看，可也只能跟上。
“真不該貪圖那點銀子呀，我雁拔毛的一世名節，怕是要毀在這裏了。”
“我金算盤也多半晚節不保，原本想着做一本驚天地泣鬼神的賬目出來，如今看來，恐怕要沒戲了。”
反而趙大刀嘿嘿乾笑兩聲：“說什麼呢？咱們本就是來混錢的，跟着瑞少爺吃香喝辣的不好嗎？瞧你們倆，還真像要倒騰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