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溝通惡鬼
然後問老秦道：“秦叔，你剛才那是為了讓張啟明回家，故意那樣說的嗎？”
老秦回答：“不是，我說的也是實話，那陳功不停地纏着他，但單單是你把他嚇跑后卻不再現身，想來那陳功所化的惡鬼，應該是怕你，要想讓那陳功再次現身，恐怕只能如此了。”
程合一點點頭，又問老秦：“秦叔，你說我這….是怎麼回事，我是不是不正常了？”
老秦笑笑，答道：“其實，我對陰陽之術也略知一二，你這啊，應該是陰陽眼。”
“陰陽眼？”
“嗯，應該是你經過車禍的受傷，然後精神和心理上的壓力，導致你偶然開了天眼，成了陰陽眼，能見鬼神。”
“那是好事還是壞事？”
“這就要看你怎麼看待了，很多修鍊陰陽的大師窮極一生，也無法開了這天眼，與鬼神相通，由此來說，你也算是因禍得福，但是你既然能窺視鬼神，以後生活恐怕也無法像常人一樣了，甚至如果是招惹了鬼神，怕是會傷了自己，所以你最好要有些護身之術。”
“秦叔你怎麼懂得這些？”
“哈哈，我和你老爹很早就認識，你老爹學習中醫之術時，我就是他的副手，多少也耳濡目染一些，中醫之術，本就和陰陽之術區分不開，二者相通，所以古時厲害的陰陽術士，大多也都是中醫高手，而中醫名家，大多也多少知道些陰陽之術，這並不奇怪。”
兩人又說了會說，老秦就讓程合一回去再接着休息會，說恐怕明天那張啟明還是會來找他的。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大早，張啟明就敲起了程合一家裏院門，還是老秦去開的門。老秦看張啟明面色雖然不好，但是臉上有喜色，就知道自己昨天說的方法奏效了。
果然張啟明激動地抱着老秦，說：“謝謝你，秦師傅，我聽你的話，昨天從這裏一離開，我就去祭拜了陳功，說了不少好話，求了他很久，今天果然沒有頭疼，他果然沒有再找我，實在太感謝你了。”
說著又要抱老秦，老秦不習慣被人這樣熱情地抱着，連忙躲開他，嘴上說著：“那就好那就好。”
張啟明抱完老秦，就穿過院子往屋裏走去，邊走邊高興地說：“合一小兄弟呢，我也要謝謝他啊。”
此時程合一已經被他吵醒，睡眼惺忪地走下樓，揉着眼睛剛看到喜氣洋洋站在客廳里的張啟明，就一下驚得精神了，直直地瞪着張啟明，應該說是，瞪着張啟明背上的惡鬼陳功。
張啟明看程合一表情不對，就問他：“怎麼了合一兄弟？看到我不高興了？也對啊，這幾天天天麻煩你，是有點煩了，不過我今天是特地過來感謝你的，自從你和秦師傅昨天和我說了事情的緣由，然後又給了出了主意，我昨天按照你們說的祭拜了陳功，今天果然不頭疼了，他果然沒來找我了。”
張啟明很興奮，把剛才對老秦說的話，又對程合一重複了一遍。
此時老秦也走回到了客廳里，看着程合一望着張啟明的表情不對，意識到事情沒那麼簡單，問道：“合一，有什麼不對勁嗎？”
程合一指着張啟明，對張啟明說：“他，他還在你背上。”
張啟明聽到這話，臉色極速變得煞白，戰戰兢兢地對程合一說：“合一兄弟，這可不能開玩笑，我雖然覺得有點累，但明明已經不覺得頭疼了。”
程合一緩緩走下來，邊走邊看着張啟明，說道：“你不覺得頭疼，是他的確沒有在打你的頭了，他只是拿着鎚子和錐子，騎在你的肩膀上，所以你不覺得疼，只是覺得累，想必，你之前應該是覺得又累又疼，或者疼得感覺不到累吧。”
張啟明嚇得臉色慘白，不停地左右扭動身體，想把身上的惡鬼陳功給慌下來，邊晃邊說：“陳功兄弟啊，咱們不都說好了嗎，我也給你燒了不少紙錢，你不能這樣害我了啊。”
聲音都帶着哭腔了，連續說了幾遍，然後又問程合一：“他走了嗎？”
程合一搖搖頭。
張啟明差點就要真哭出來了，對程合一說道：“合一兄弟，要不你還是把他趕走吧。”
程合一看看那惡鬼陳功，陳功此時雖然手裏拿着鎚子和錐子，眼神空洞卻死死盯着張啟明的頭，隨時準備在張啟明的頭上動手，但是這次並沒有像之前那樣已經在動手了，這說明老秦昨天的辦法，還是有些效果的。
程合一把這些告訴張啟明后，問他說：“你是想我現在立即把他趕走呢，還是要趁他現在還沒有動手，好好和他談談？”
張啟明一副要哭的苦瓜臉，說：“談談吧，你跟他說，他想怎麼樣都可以告訴我，我都可以滿足他，只要他放過我。”
其實程合一自己心裏也沒底，不知道能不能和這惡鬼陳功說上話，之前那次在殯儀館和那老人家說上話，還是那老人家先找上來的，那老人家看上去與正常人一樣，可以正常溝通，但是這坐在張啟明肩上的陳功，看都不看自己，眼神空洞，渾身惡煞黑氣環繞，給人一種可怕的壓迫感，想必這就是怨氣所致吧。
殯儀館裏那老人雖然對自己兒女不滿，但是怎麼說，那也是自己的兒女，雖然有些怨氣，但是更多只是生氣，所以在自己的靈堂前，明知他們感受不到，也要刻意去嘲諷他們，只是撒撒氣而已，但這陳功身上，根本看不到正常人應有的理智，而是感覺煞氣很重，讓人覺得害怕。
但此時，也只得硬着頭皮嘗試下，畢竟他與自己無冤無仇，就算調解不成功，他繼續報復張啟明就是，應該也惹不到自己身上來，想完這些，自己有些罪惡感，又有些安心。
於是小心地開口對那惡鬼陳功說道：“陳功先生是嗎？”
那惡鬼陳功並不理會程合一，程合一心想，這次沒有沖你喊，你反而裝聽不到了，難道非要大聲喊着你才能聽到。
但是又怕把他喊跑了，只得繼續小心地接着喚他。
一旁的老秦和當事人張啟明，均是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程合一連叫三聲，惡鬼陳功才緩緩抬起頭朝向了程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