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蜀山麒麟來訪
屋外稀瀝瀝的雨停了,整個重慶城的空氣顯的清新而乾淨。屋檐,黃桷樹,竹林還殘留的雨水靜悄悄的滑落下來,只有那麼一點點聲音,世界是如此的靜謐。那醫館外的五人戴着斗笠,披着毛棕做的蓑衣,牽着五匹棕褐色的馬靜靜的立在門口。為的一米六幾的個頭,虎背熊腰,鬢須約約染白,鼻如華山一般挺拔,目光如火炬一般光亮。他就是威震重慶江湖,人稱“蜀山麒麟”的余門掌門,余品山。他身後站了四個身強力壯的年輕漢子,個個健壯精神。其中一個左臉留有一道蜈蚣長短大小的刀疤,神色,外貌均和他有幾分相像,帶了傷,頸子和手裹了繃帶。這就是他的三子,余文彪。身邊的五匹馬牽在其它三個年輕男子的手裏,正很不耐煩的跺着腳。
“哈哈,余掌門,余掌門,稀客!稀客!”不見其人,先聞其聲。余品山還沒有看到江老爺子,就聽見他洪亮的聲音。余品山緩緩往左一看,江老爺子正從大廳邊上的走廊疾步走過來。身法穩而敏捷,看這個形態真還是有仙風道骨的風範。余品山笑了笑,把手一拱,回到:“多日不見,江掌門安好?”
“好---余掌門可好?”江老爺子好呵呵的說到。
“好。真是不好意思,在你中午休息時間來打擾。”余品山客氣的說到。
“說哪裏的話,我們倆兄弟幾十年的交情,哪還需這麼客氣!?”江老爺子笑嘻嘻的回到。再看旁邊的幾個年輕人,血氣方剛,精神抖擻。他也有幾分喜歡,把手一伸,說道,“各位兄弟,裏面請!”
余品山默默的舉起手,做了一個手勢,語氣堅定的說到:“鄙人的三個弟子,就在外面等候吧,也好看看馬。文彪,和我一起進去?”
“你這還真是客氣了。你在我的地盤,還怕馬不見了?”江老爺子停了停,又說,“你們一路奔波,可吃了中午飯?進屋裏喝杯瀘州老窖,也好暖暖身子。”
“江掌門見笑了,你這醫館地小,進出又有病人,還真不便來這麼多人打擾。愚兄過意不去。何況,這雨也停了,他們進屋帶一身泥,免的打掃。”
“呵呵--好吧。”江老爺子看到余品山執意留下那三人,也不多做爭辯。轉過身來,細聲的對秦媽說,“先去沏三杯熱茶,給三位兄弟送去。再拿三根干毛巾,給三位兄弟擦一擦。”秦媽應聲而去。
江老爺子和余品山,攜手走進大廳。大廳正前方供着藥王菩薩,香供之下,有倆把正座的黃花梨木椅。江老爺子,先請余品山入正座,沏上茶,余文彪入旁邊的側坐,自己才挨着余品山坐下。久了不見面,先是免不了一番寒暄。
“今天真不知道是那陣風,把余大老爺給吹過來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個凼凼里?”江老爺子笑嘻嘻的問到。
“我先去了你家的武館,你家老三說,你家老大去了貴州,你就到這兒看店了。”
“哦,那你這路跑的夠援的。從瓷器口,到臨江門,再到我兩路口。轉了好大一個圈。”江老爺子也感覺到,這個余品山是不辭辛勞的找他。
“是啊,也有一段沒有見你老兄了。想和你聚一聚,聊一聊。另外還有一事,請你幫幫忙。”余品山回到。
“呵呵,我也正有此意。本來也想找個時間到府上去拜訪余掌門的。可惜,一直忙,抽不出身來。”
余品山笑了笑,認真的說到:“江老爺子,你也知道。自從重慶被定為陪都,大量的武林人士涌了進來,搶了我們不少飯碗。本來重慶的高手就多,政府的國術教練,名額就那幾個。僧多粥少,現在全國各門各派都來搶,還要不要我們的弟子吃飯?江老爺子,你說,怎麼辦?吃不了飯,是不是全部加入黑社會?”余品山話里確實帶了幾分焦慮。幾個連問,也是擲地有聲的打響在了江老爺子的耳朵邊。
“確實如此。出名的來了,隱姓埋名的也來了。杜心五、萬籟聲、鄭懷賢、朱國福、那個名字不是響噹噹的。少林,武當,形意,八卦,太極,甚至還有八極,梅花,螳螂,詠春,蔡李佛拳,個個都是如狼似虎。搶飯碗的人可真還是不少呢。”江老爺子也是憂心忡忡,繼續說到,“再說我們走的是白道,怎能去做黑幫?袍哥的總舵把子,曾經放話給我,說只要我加入袍哥,就讓我做‘仁’字輩。我是當即婉言拒絕!私下還對所有的弟子宣佈,不準加入袍哥,違令者,一律逐出師門!雞鳴狗盜,坑蒙拐騙,賣煙土賣鴉片,傷天害理的事,我們這些人怎麼做的出來?現在的形勢是,青洪二幫也大力滲透到重慶,黑幫成三足鼎立之勢。對我們這些武林門派大勢拉攏。社會越來越亂!”
“這些黑幫,都嘍啰了社會上的地痴流氓,打着仁義忠孝的招牌,幹着偷雞摸狗的勾當。有的人到處惹是生非,打不過我們的武林人士,就掏槍打黑槍!可惡之極!江掌門,你可聽說過這袍哥里有‘三凶八惡’沒有?”余品山也是越說越氣憤。
“聽說過,不過好在我們三原門弟子多。什麼‘三凶八惡’,‘九么十八凱’都會給幾分薄面。”江老爺子答道。
“上次的‘三凶八惡’的為的曾成武,為了一個小事,還連開幾槍打傷了我的一個學生!”余品山氣急的說到。
“豈有此理,簡直無法無天了!我們應該好好教訓教訓他們。余掌門,可什麼辦法?”江老爺子也動了氣,用手輕輕拍了一下座椅的把手。
“我們要上書,上書政府,嚴格管理槍支。不是施法機關,不是軍隊,不準持槍!”余品山看來已經對這個問題是想好了。
“好,我們以武林同盟的名義,上書政府,嚴辦沒有持槍證的黑幫!”江老爺子也是非常贊同剛才余品山的建議。
余品山看到江老爺子和自己同一條心,也舒了一口氣。端起沏好的茶,喝了一口。連說,好茶,好茶。
江老爺子笑了說,“這可是徒弟們專門帶來的永川嫩芽!我送你一些。”
“那怎麼好意思呢?我剛才說到各門各派來搶飯碗一事,也是想說前幾天的一件事,牽涉到了不才的三子,文彪。今天是專門為此事而來。”余品山把來的目的說了。
“哦,到底是什麼事?”江老爺子即吃驚又好奇。
“前幾日川軍47軍,在找國術教官。我便推薦三子,文彪去應徵。沒有想到,這個位置爭奪異常激烈。重慶這邊都有岳門,孫門,會門,賀家拳,周家拳的幾名好手去爭奪。軍隊一看爭奪的人多,個個都身懷絕技,於是要求比武定奪。好在文彪受我嚴格教導,身法手法還屬上乘,幾大門派的高手在比試中,均敗在了他手裏。不過---“余品山停了下來,看看了文彪,文彪也一眼看着他,眼神里流露出一種別樣的不服。
他咀了口茶,繼續說到,“鄧錫侯來了,帶來了一個武林高手。說什麼這個武林高手,是他千挑萬選從外地選出來的。”鄧錫侯是川軍的著名將領,在川軍中影響力極大。
“那就沒有戲了?”江老爺子看到余品山停了下來,就追問了一句。
“文彪,怎麼服氣?打了好幾場,奪了個第一。卻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放棄,於情於理也說不過去。文彪就提出和這個高手比試比試,誰輸誰走人。那鄧錫侯畢竟是川軍將領,也要拿個理來服人。與來人商量后,就同意了比武。”余品山一步一步把事情的原委說出來。
“比武?按什麼規則?”江老爺子問了。
“打金章!”
“打金章”是成都打擂的稱謂。因為舉辦的次數多,贏得金章的人,可以名利雙收,故在全國都是赫赫有名。打擂前還有個體檢,體檢后倆個選手還有個簡單的表演。比賽時有個裁判。雙方散樁(倒地)即輸,掛紅(出血)即輸,告饒(認輸)即輸。其實還有一條就是裁判看實力懸殊的,裁判可以立刻判輸贏。所以這樣的比賽,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打死人的情況。正因為輸贏的標準簡單實用,現在在川渝一代私下的民間比武,也多以此為規則。
“哦,後來呢?”江老爺子又問了。
“當天,文彪就使用了余家拳撲了過去。那人功夫果然不錯。第一次偷步都被他識破了,他回拳的時候,文彪已經有了第二招的準備,只打到了文彪的手臂上。他身子轉的快,文彪的身子也轉的快。文彪看他愛用拳,就用散骨鐵爪去抓他手腕。此人果然是老奸巨猾,他一變手法,就變爪一樣抓文彪的爪。倆爪一交錯,他的力巧,一下折斷了文彪的手腕。---”也不知道余品山是親臨了現場,還是聽余文彪說的,整個事情敘述的如此詳細。
“文彪輸定了?”江老爺子忍不住問到。
“也沒有,文彪其實也是想好了下面一招的,他忍着劇痛,趁那人放開手的瞬間,右手一拳打斷了那人的鼻樑,他的鼻血瞬間就噴了出來。”
“哦,按打金章的規矩,那人輸了。掛紅算輸!”江老爺子立刻說到。
“是啊,按規則是這樣。可那個外地人耍賴,說什麼他先折斷文彪的左手在先,被打斷鼻樑在後。打折對方的手,對方一分鐘后就沒有戰鬥力了,沒有想到對方不顧痛,只想要輸贏。又說,他不是四川的人,不懂四川的規矩,按他們那兒的說法,他就該判贏了。這下弄的裁判也不知道怎麼判了。“余品山嘆了口氣。
“哦,遇到這樣的情況,裁判一般還是判多日後再打一次。不過,這樣對文彪是非常不利的。畢竟對方傷的是鼻樑,文彪傷的是手腕。”江老爺子也實話實說了一回。
“對方說,比拳比不出來,就比兵器!”余品山意外的說到。
“啊,可沒有這樣的規矩!現在比武是不比兵器的。兵器傷人最凶,一不小心就要了人的性命。”江老爺子大為吃驚。但江老爺子也知道,武術離開了兵器是不行的。武術某種程度上說,就是殺人的技術!拳腳並不能完全體現的出武術的技術,兵器卻能比較完整的體現出技術的含金量。一個本力好的人在拳腳的上的優勢會比較明顯,而在兵器上,可能就大打折扣了。使兵器使的好的人,可以借力打力,可以四兩撥千斤,也可以靈巧的躲閃間一刀就取了人的性命。
“立門派,開武館,哪有怕的道理?”這話出自余文彪的口,聲音雖小,但是字字清晰,“我們就是靠練家子吃飯的人,來者不拒。”
江老爺子聽了笑了笑。心想,你傷了一隻手,落了很大的敗像,對方武功不低於你,若真比起兵器來,恐怕你非死即傷。但又想,余文彪的話,不是沒有道理。靠授武為生的人,面對別人的挑戰,能退卻嗎?敢說一個“怕”字嗎?很多人心裏明白,功夫不如別人,為了臉面,硬着頭皮也要上。你余文彪,血氣方剛,怕是最後傷的也不輕。
“那你同意比了?”江老爺子當然就問了。
“比了!”余文彪斬釘截鐵的說。
“他持什麼武器?你持什麼武器?若我沒有猜錯,你應該持單刀吧?”江老爺子問到。
“他持朴刀,我持單刀。”果然余文彪持單刀。
“朴刀?”江老爺子心裏一驚,刀乃兇器也。又無什麼深仇大恨,何必比兵器,又何必比刀呢?沒有想到為了這樣的一個國術教官的位置,非要拼個魚死網破,你死我活。社會已如此的殘酷,一個一個的武林高手都要在刀口上混飯吃,不是你滅了我,就是我滅了你。再看到余文彪坐在自己的面前,也明白他應該是沒有大礙了。但對方呢?從小練的好武功,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在另外一個高手面前落入死門。他是傷了?死了?
“還是打金章的規則?”江老爺子小心的問道。
“對頭!”余文彪乾脆的回答。
“後來怎樣?”江老爺子好奇的再問。
“我固定了手,就虛晃一招,砍了過去。那人刀刃一劃,就擋開了我的第一刀。我們余家的刀法,是講究身法的,同時刀連刀,刀靠刀。他朴刀重,我們可以借力打力,他朴刀長,我們可以鑽進去貼身近戰。那人狡猾,趁我進刀的時候,他閃開的瞬間,用刀掛了我受傷的左手。我一驚,他反過來就朝我脖子上砍過來。好在我閃的快,他的刀順着我的脖子就拉了一條口子。在場的人無不大驚失色。他太卑鄙了。”余文彪介紹到。
“哦,我明白了,你輸了。”江老爺子看着余文彪,緩緩的如釋重託說出來。也夠驚險的,再慢一點,估計余文彪的頭顱就落地了。此人確實也狠了點,不過也確實是個高手,能贏餘家的三公子,絕非等閑之輩。
“說起文彪來,慚愧。竟然輸給了一個不知門派的人。”余品山在旁邊開口說道。
“不知門派?”江老爺子驚了一下。難道余文彪看到這個人的招式,是少於流行世面的。江老爺子立刻又想到,還是應該先安慰余氏父子一翻,說到:“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三公子沒有得到這個職位,也未必是壞事。以後還有其他的機會。”
“所以這次來是想,江掌門,看看文彪的傷勢。我們余家本來就是看外傷的,但是這次文彪被傷的不輕。我也給他正骨了,但是他還是覺得手腕一直很痛,我想你再給他看看。”余品山一眼望着江老爺子。
“哦,我來看看。”江老爺子一口應下。
江老爺子走進余文彪,拿一小凳坐下。打開余文彪手上的繃帶,聞到是一股怪怪的中藥味。因為余品山自己用的跌打損傷的葯,那股味就是幾十種中藥加在一起用酒浸泡出來的,所以味道特別大。余文彪的手腕還是有一些腫,用了藥包好后皮膚顏色變黑了。江老爺子用手,順着手腕,輕輕的摸了摸,在手腕的地方壓了一下,然後叫余文彪把平手放在他的前臂上,看了又看。
對余品山說到,“傷的是很重,不過你正骨是正對了,沒有問題,過段時間就會好的。本來我有效果比較好的‘紅花正骨膏’,事不湊巧,才用完了,我準備明天去照母山采一些葯,再配一些。你暫時用着自己的跌打損傷葯吧。“
“江掌門,真是太感謝了,也算讓我放了一個心。”余品山非常高興的說到,想必心裏是大大的舒了一口氣。
“文彪的頸子怎樣?那一刀恐怕不是很深吧?”江老爺子裹好余文彪的手上的繃帶,繼續問到。
“還好,當時就去醫院縫了幾針,只傷了皮肉,沒有傷到肌腱。”余品山回答。
“哦,那就好。”這也在江老爺子的預料之中。
“過幾天,我想再請江掌門看一下,換你們的藥膏試一下。”余品山繼續說。
“哦,余掌門來,當然是歡迎,歡迎,過幾日,我可能回觀音岩了。到時候,你直接到家裏面來,我們倆喝兩杯江南春。”
“這次知道江老爺子,喜歡喝酒。這次沒有帶什麼禮品來,我叫徒弟們拿了兩瓶五糧液,權當是薄禮。另外還帶了一根還算不錯的高麗參,請江掌門笑納。”余品山說完,就拍了拍手,那門外的三個弟子耳朵靈敏,一聽到余品山的拍手聲,一個人就把禮品送了進來。
看到兩瓶上了些年份的五糧液,江老爺子心裏已是非常歡喜。在看一把兩尺來長的劍盒裏的高麗人蔘,頓時覺得不好意思。這高麗人蔘,近手腕一樣粗,兩尺長,根根鬚鬚密密麻麻,真是上乘之品。江老爺子說到,“我只是看了一下貴公子的手,並未做任何的事,怎能收如此的大禮?”
“江掌門太見外了。這高麗參是我韓國朋友送的,並非我高價買來。我這等人,拿這樣的人蔘也沒有什麼用處,江掌門,藥鋪開的大,一定會有用的。”余品山見江老爺子這樣的推辭,也就想勸說一下。
俗話說,吐出去的口水那能收回去。那拿出來的東西,也是不能收回去。更何況是很要面子的余品山,行走江湖,從來就是一言九鼎。江老爺子啟能不明白這個道理。他想了想,就說到,“余掌門,這番好意,我心領了。酒和人蔘我也收下,但是我有一樣東西也想送給余掌門,請余掌門不要推辭!”他轉身喊道,“二妹,到裏面去,把‘千年太歲’請來。”
千年太歲!江老爺子家裏竟然藏有千年太歲!在場的聽到,腦袋一乍,心臟無不頓時黨黨的加跳了起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千年太歲,可有長生不老的功效,簡直就是人世間的唐僧肉!在江湖上,也只聞過其聲未見過其物,極具神秘感。這兒有千年太歲?大家甚是懷疑,若真有,看一眼也算是長了見識了。門外的倆個年輕人,聽到江老爺子叫千年太歲,心裏也像是螞蟻在爬,真是想立刻拱進去,看看千年太歲到底是個什麼模樣。
在焦急的等待中,終於玉蘭端着一個一尺直徑大小的陶瓷圓罐走來。罐上蓋上了蓋,蓋上有一圈十五六個的小孔。陶瓷罐是扁的,絳藍色,圍着一圈有一些異國風情的花朵圖案,很是精美。余家父子,心跳的厲害,都是在想,這“千年太歲”是活的東西嗎?很可能是活的東西,因為陶瓷蓋上有那麼多小孔。但是又沒有聽到什麼聲響,難道是睡著了?
江老爺子也看出來他們的目瞪口呆。在這個世界上,見過千年太歲的人寥寥無幾。江老爺子叫玉蘭把陶瓷罐交給了余品山的徒弟端着。這年輕人,拿着這東西,心跳到了嗓子眼。這東西部不重呀,很輕!感覺好像裏面有水在浪,難道是一個罕見的水怪?
江老爺子看到大家的驚奇,就笑呵呵的說到,“可能大家很少見到‘千年太歲’,我今天就送給余掌門,也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余掌門不要推辭。”說罷,他輕輕的解開了蓋子。大家心裏的謎團在一瞬間被解開!
千年太歲?不是魚!不是烏龜!不是水怪!不知道是什麼個東西!他好像一張甲魚皮!但是又像一塊牛肉,黃衫衫的,厚凳凳的,在水裏蕩來蕩去。誰也說不清楚是個什麼東西。
“這就是傳說中的‘千年太歲’,我上次去長壽,在長壽湖獅子灘一個老農手裏買的。所以你也別客氣,回去割下一小半燉雞,三公子的傷會奇迹般的迅恢復。此物特長氣血,具有異常神奇的功效。”江老爺子對此交代了一翻。
“那真是太感謝了。能有此物,真是三生有幸。別人都稱此為活的‘和氏璧’,吃了長生不老,真沒有想到在江掌門處能得到。”余品山也知道,江崇南也是有名望的人,也決不會欺騙於他。這寶貝既然送他,就是一定會送他的。這個禮比起他的人蔘來,更是珍貴無數倍。沒有想到,今天一行本想送個好禮,卻得到個更好的,一不小心賺了一筆。
“文彪,還不快快謝謝江師伯?”江崇南突然一下子變成了江師伯。也許是余品山情急之下,口誤吧。余文彪立刻謝過了江老爺子。他又說,“廖泓,拿好了,一定要小心!”這個廖泓就是一直端着罐子的人。
余品山看看了這個樣子,應該告辭了,否則留下就要吃江老爺子的一頓晚飯了。便拱手說到,“江掌門,今天真是太麻煩你了。還得此大禮,我家裏還有事,就此告辭了。來日再感謝兄長。”
江老爺子也拱手客氣了一番,就送他們一行五人出門。看到他們揮鞭遠去,正要回醫館,無意中看到遠處一匹馬載着一個人,飛馳着向醫館方向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