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轉移

第二十七章 轉移

“可是……外面有人,他們好像、好像手裏有刀!”張魚聽了臨依的話,急了起來。

風微涼的穿過窗戶,吹的三人齊齊打了個冷顫。

臨依眼皮直跳,沉聲問:“幾個人?”

張魚顫顫巍巍的伸出兩個手指,道:“兩個,手裏都拿着這麼長的棍子,棍子可以打開,裏面是刀,我們進來的時候,有個人特意打開了嚇唬我……”她比了下自己的胳膊,哼哼唧唧的眼看又要開始哭。

……拿管制刀具嚇唬一個哭唧唧的女孩,簡直壞出水了。

“砰砰”!

門口傳來了拍門聲,三人嚇了一跳,出於生存本能,步伐出奇的一致,齊齊往後退了一步,想離門后帶刀的歹徒遠點。

都是沒經歷過這種事的女孩子,誰還不是個溫室里的公主了,就連臨依再怎麼強裝着,在帶了刀的歹徒面前也慫的要退一步。

門外拍門的人還在喊:“老二?老二!你幹什麼呢?都半個小時了!你不會是看人小姑娘好看,起色心了吧……”

這人嗓音細細的,說話音調低的時候分明是個男人,拔高了讓人分不清男女,柔柔的有股子柔媚勁兒,讓人想起唱小曲兒的伶人。

方文瑤此時才意識到,自己正處於隨時都能失去生命的險境中,也沒閑心再去嘲笑臨依一團糟的形象了。

臨依想的是這間房估計左右沒什麼人住,不然那人這麼個喊法早就把人招來了。

三人大氣不敢出,只盼着這位“伶人”趕緊滾,要是走兩步摔死就更好了。

“伶人”喊了半天見沒人應,門也不拍了,直接說:“老二!你想玩女人,那兩個昏迷的隨你玩!把那個愛哭鬼留給我!”

說完外邊半天沒有動靜,應該是離開了,三人齊齊鬆了口氣。

愛哭鬼張魚:“……”

方文瑤“撲哧”笑了:“是不是這個人拿刀嚇唬你?看來他還挺喜歡你。”

張魚也不哭了,苦着個臉,一張臉紅也不是白也不是,被這麼個歹徒看上也不知到底該作何感想。

臨依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直接來了招禍水東引:“看來這地上的男人也挺喜歡你。”

方文瑤一愣,想問你怎麼知道。

可惜還沒問出口,門口就又傳來了動靜,不知道怎麼回事,那人三兩下把外面的鐵門打開了,裏面的防盜門可能是有些棘手。

三個人心驚肉跳的盯着那門,張魚直接捂着嘴縮到了臨依背後,方文瑤也緊緊攥着臨依的胳膊。

臨依咽了口唾沫,又掃了一眼這個房間,這裏實在是太乾淨了,除了那幅向日葵,就只有床了……

方文瑤說:“拿床堵門?”

張魚人都快抖成帕金森綜合症了,竟然還反駁說:“不、不行,這床太沉了……我們三個人根、根本推不動。”

床不行,剩下的就是那幅慘遭毒手的畫了,臨依突然想起,自己手裏還捏着個小小的攝像頭。

“這是支使他們綁架我們的人放的嗎?”臨依問。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看它!”方文瑤簡直服氣。

“咔嚓”一聲,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呼啦啦的放魚一樣進來五六個人。

三人呆了,說好的只有兩個人呢?

這一二三四五六……捅了綁匪窩了這是?!還一個個都拿着張魚說的那種管制刀具!

要真是兩個讓還能搏一搏,這六個帶刀歹徒往這一圍,臨依立刻變成了識時務者為俊傑的“俊傑”,舉起雙手做投降姿態,舉手前不知出於什麼心理,偷偷把攝像頭揣進了兜里。

她大聲道:“別傷害我們,想要什麼都好商量,你們既然綁架我們,也就應該知道我們倆都是富小姐,有的是錢!”

為首的中年男人一張國字臉,左邊眉毛上有一道疤,聽到臨依這番話,哈哈一笑,眉毛上的疤一動一動的,活像條毛毛蟲。

刀疤男笑完說:“不愧是臨家人,虎父無犬女,既然識相,就乖乖的跟兄弟們走,省的兄弟們手裏的刀棍不長眼,傷了人就不好了。”

“你認識我爸爸?”臨依有種不祥的預感。

刀疤男一指眉頭上的刀口,道:“看到這條疤了嗎?你的好父親砍的。”

說完還“呵呵”笑了兩聲,看上去親切的近乎慈祥。

臨依感覺周身冷颼颼的,原來那條毛毛蟲是她親爸爸送給人家的!

印象里老好人親爹竟然砍了人?怎麼沒把人砍死,臨依心想這人難不成也銅皮鐵骨。

“呵呵,看來你們關係很好哦。”臨依搓搓手,一本正經的扯淡:“叔叔你們手裏的棍子挺好看呀,一人一根?”

刀疤男冷哼一聲,道:“別磨嘰,再不出去我們可就動粗了!”

“好好好,馬上出去!”臨依從善如流,身後綴着兩條尾巴,乖乖的往外走。

房子外面沒裏面那麼乾淨,看起來像是廢棄的工廠,牆角還堆放着一些包裝紙。

三個人被六個“帶刀侍衛”圍着帶上了一輛車,車上還有刀疤男和被叫醒的老二,還有一個捂得嚴實的男人充當司機。

車子啟動,方文瑤和張魚坐在最後面安靜如雞,臨依旁邊坐着刀疤男。

臨依不着痕迹的往車門邊縮了縮,把手縮進口袋裏:“叔叔,怎麼稱呼你?”

刀疤男手裏把玩着那根表面是棍子,裏面是刀的違法道具,聽到臨依套近乎,懶洋洋的抬了抬眼皮,道:“刀叔叔就行。”

“雕叔叔?”

刀疤男看臨依一副沒見識的樣子,嗤笑一聲,掂了掂手中的棍子,指這上面“刀”字:“刀!這個字!讀‘diao’!年紀輕輕多看點書!”

臨依:“……好的,雕叔。”

原來刀疤男真的姓“刀“,可惜讀起來是“雕”。

薛秋把消息告訴了牛志清,自己一個人先到了臨依發的定位地點。

是很大一個廢棄工廠,廠房裏面空蕩蕩的,只有一些牆角堆放着些廢棄物,破舊的大門連鎖都沒有。

這裏位置偏僻,只靠一個定位並不能找到臨依所在的房間,但是路上沒有車轍印,也沒有腳印,總不能挨棟樓的翻吧?

薛秋站在離門口不遠的門衛室旁,午後的太陽暖暖的,太陽光照在玻璃上反射進薛秋眼裏。

有點刺眼,他條件反射的眯了眯眼,抬起手擋了下,一時沒留神腳下,被絆了一下,抬起得手一巴掌按在了門衛室的玻璃上,“砰”的一聲,也不知道這玻璃哪買的這麼結實,安在這破破爛爛的廠房裏,盡職盡責的擋着風雨,還要被人拍一巴掌。

薛秋手指動了動,擦掉玻璃上的灰塵,湊近了才看出來,這玻璃上竟然繪着這破廠子的地圖!

根據臨依的描述,肯定不是普通的員工住宿房,薛秋直接去了地圖上標記的資本家專用休息室。

說是休息室,其實就是一棟三層的宿舍樓,只不過應該是給領導用的,裝修的比較好,佔地面積也大。

薛秋從一樓找起,大多都沒有臨依說的那麼“乾淨”,一間一間翻過去,終於在樓走廊最末端,找到一間跟臨依描述的一模一樣。

只是地上還扔着綁人的繩子,人卻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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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被讒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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