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往事

老人不屑的一笑，“在你的心裏面就只有仙或者是妖。”

“既不是鬼，也不是仙不是妖，我實在是想不出來了。”葉凡無奈的說。

老人說：“宇宙之中原本是沒有人這種生物的，所以在原本的宇宙之中自然也沒有神，沒有鬼，也沒有妖，這些名稱只不過是人類給強加上去的，但是最可笑的卻是，人類發明創造了這麼多的物種，結果到了最後，人類反而變成最弱的。”

葉凡在心中暗暗的嘆了一口氣，其實人類向大自然過度索取的惡果早已經悄悄地體現了出來。

而且在大自然的反噬當中，人類的確是相當的脆弱。

但是從根源上來講這件事情又能說誰對誰錯呢？

社會需要進步，人類需要進步。

在進步的過程中必然要承受相應的代價。

葉凡嘆了一口氣說：“從老人家的語氣之中，我也能聽得出來，老人家肯定不是人類，而且對人類懷有一定的憤恨之心。”

老人說：“我是不是人類並不是這件事情的關鍵。問題的關鍵是，你既然能夠來到這裏，就算是我們的有緣人，就要接受我們的一切。”

葉凡無奈的說：“到現在為止，我連你們是什麼人都不知道，就要我接受你們的一切，這未免太有些強人所難了。”

老人冷笑，“你以為到了現在你還有選擇的餘地嗎？”

“當然有。”葉凡果斷的說：“從我踏上這條路的那天開始，我就告訴自己，絕對沒有人可以再左右我的命運，我不願意做的事情也沒有人再可以強迫我去做，哪怕拼得玉石俱焚。”

“你以為你有這個資格嗎？”老人冷笑一聲，本來想要發作，但是轉念一想，又把心頭的怒火給壓了下去。

“你說的沒有錯，每個人都有權利選擇自己應該走什麼路？我想要你替我做事，至少也應該讓你知道究竟要為我做什麼事才行。”老人說著，輕輕一揮手，已經帶着葉凡落回到地面上。

老人背負着雙手，說：“你可知道在這個宇宙之中的至強者是什麼人？”

葉凡說：“我聽人說過，在這宇宙之中的至強者應該是七位至尊，但這七位至尊究竟都是些什麼人，我卻不知道。”

老人說：“你能夠知道在這天地之間有至尊的存在，就已經很不錯了，在你們人類之中，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已經不多了，這個說法原本是正確的，但是在極少數的知情者的心中，在這宇宙之中的最強者，卻不是這七位至尊。”

葉凡不由吃了一驚，至尊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高度他已經很難想像了，沒想到在這老人的口中，至尊還算不了什麼，居然還有比至尊更強的強者。

老人嘆了一口氣說：“你聽我這麼說，吃驚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因為這件事情在整個天地之間知道真相的人恐怕不超過兩手之數，我今天要跟你說的就是這件事情。”

葉凡點了點頭，他既然對這件事情已經產生了興趣，自然要認認真真的聽下去。

老人說：“這件事情應該是發生在七界形成之前，當時的這個天地之間到處都是強者，而且這些強者根本就不受任何約束，只是為了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能夠大打出手。而且他們的力量在舉手投足之間就能夠毀天滅地，所以任何兩位強者之間只要打上一場架的話，對於天地之間來說都是一場毀滅性的災難。”

葉凡說：“老人家您說的應該是在宇宙洪荒時期的事情吧。”

老人說：“按照你們的說法應該是差不多的。那個時候天地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法則而言，每一個強者都想成為天地之間的主宰，因此而產生的戰亂連綿不絕，幾乎所有的強者都被卷了進去，除了一個地方之外，沒有任何人能夠獨善其身。”

葉凡有些驚訝，“在這種情況之下，居然還有地方沒有被卷進去。”

老人說：“那是因為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在那個地方放肆。那個地方叫做萬聖山，所有人都把萬聖山的主人稱為萬聖君。凡是厭倦了這種戰亂的人，只要來到萬聖山，就可以脫離當時世間的種種戰亂，過上平靜的生活。這所有一切的原因就是在當時的天地之間，絕對沒有一個人敢去招惹萬聖君。”

葉凡說：“我也聽說過，在宇宙洪荒的時期，各種強者遍地都是，在那種強者遍地都是的時代，居然還有這樣一個人，令所有的強者都望而卻步，那這個萬聖君究竟有多強呢？”

老人嘆了一口氣說：“沒有人知道他究竟有多強，在那個時代，不但各種各樣的強者遍地都是，而且在每個大陸上都有各種各樣的兇手肆虐，而最厲害的就要數宇宙四大凶獸了，宇宙四大凶獸代表的就是殺戮，只要是他們出現的地方，絕對沒有人敢逗留，但是卻曾有人親眼看到萬聖君一劍斬殺了四大凶獸之一的檮杌。檮杌雖然不是宇宙之中最強的兇手，但是想要一劍斬殺他，卻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做到，所以就憑萬聖君那一劍的輝煌在天地之間，就絕對沒有人敢去招惹他。”

“既然在那個時代有這樣的強者存在，為什麼後來就從來也沒有聽說過。”

“那是因為沒有人願意再提起這個名字。”

“沒有人願意再提起這個名字，那是為什麼？”

老人語氣中忽然充滿了哀傷，“那是因為後來他忽然瘋了，挑起了這天地之間最大的一場災難，有無數個種族因為他的發瘋而滅絕，就是因為他的發瘋幾乎毀滅了整個天地，這天地之間不知道有多少人和他，都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又有誰還願意提起他的名字呢？”

“這樣一個強者怎麼就會無緣無故的發瘋的呢？”

老人苦笑一聲，“發瘋只不過是對他當時所作所為的一種形容，當時他所做的事情，恐怕他自己比任何人的心裏都清楚，但是他所做的事情卻不能夠被天地之間所接受。”

葉凡有些不太明白了。

“一個人若是受了巨大的刺激的話，就會導致心性大變，也許一個壞人會變成好人，也許一個好人會變成壞人，萬聖君本來是性格淡漠，對什麼事都不關心的人，後來卻變成了一個只知道殺戮雙手指上沾滿了鮮血的劊子手。”

“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他變成了這樣？”

老人看了一眼，身後那副巨大的紅木棺材，“那是因為他一生之中最愛的人死了，就算是他是宇宙之中最強的人，也沒有辦法救活他的愛人，一個人就算是再怎麼強，但是卻沒有辦法保護自己心愛的人，在他的內心深處又怎麼能夠接受得了，又怎麼會不發瘋呢？”

葉凡嘆了一口氣，萬聖君發瘋的理由，他倒是可以理解。

雖然他能夠理解，但是卻不能接受。

一個人不可以因為自己遭受的不幸，就要把災難強加到別人的身上。

就算他是宇宙之中的最強者也不可以。

老人說：“眼看着萬聖君越來越瘋狂，根本就沒有人能夠阻止得了他，在這個時候，七位至尊只好站了出來，聯手佈下了絕天滅地大陣，這才把萬聖君困入大陣之中，阻止了他繼續殺戮下去。”

“想不到這個萬聖君居然真的這麼厲害，需要七位至尊聯手才能夠治得住的他。”

老人說：“距離萬聖君被困入絕天滅地大陣之中已經過去幾十萬年了，七位至尊雖然能夠把萬聖君困入滅天絕地大陣之中，但是卻沒有辦法徹底的消滅他，而隨着時間的推移，萬聖君的修為仍在不斷的增長，竟然隱隱有的能夠破開滅天絕地大陣的趨勢。如果真的被他破，開滅天絕地大陣，重新降臨到世上的話那個時候只怕真的是世界末日來臨。所以為了阻止萬聖軍破開滅天絕地大陣，七位至尊只好趕去親自主持滅天絕地大陣，重新把萬聖君給困住。可惜的是隨着萬聖君修為的不斷增長，早晚有一天，七位至尊會鎮不住她，被他破開滅天絕地大陣重新降臨在這個世界上的。”

葉凡有些疑惑，“幾十萬年過去了，這個萬聖君的修為在不斷增長，難道七位至尊的修為就沒有增長嗎？當年七位至尊能夠把他困在滅天絕地大陣之中，幾十萬年之後應該一樣可以困住他的。”

開始的時候，葉凡聽說在天地之間居然還有萬聖軍這樣的超級強者，不禁有些悠然神往，可是聽了萬聖君所作所為之後，對這個萬聖君就再也沒有半點同情之心了，反倒擔心起其位至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