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登天路前夕
公子贏本想再說些什麼,但想呂卿雖比自己年紀小了些,可畢竟古靈精怪,心思活潑。就拿前段時間,呂卿的戰績來看,就不是自己所能比擬的。
“或許他也自有主張吧!”公子贏心中暗嘆,雖不想呂卿吃虧,尤其是被百岳算計,但想來縱然是日後吃虧,也不會淪落到兩手空空,供應不起自身修鍊的地步上,當下笑道:“好吧!若是上好的火靈石,都降到一兩金子換一兩的地步,那我就在幫你買上五十萬兩。”
“那就有勞贏公子了!”呂卿抱拳謝道:“贏公子放心,錢的事,我這邊一定不會差!”
公子贏點了點頭,道:“好吧!我信的過你!”
於是,二人定下口頭約定,各自回去準備,三日後,他們將分別啟程,趕往城山,踏登天路,闖終極藏寶地。
現在這時候,煉丹、煉法寶什麼的,都已經來不及了,呂卿要開始準備一些手段。
此時,他手上上好的符紙也不少,這些日子以來,俘獲的符紙,有些是已經畫好了的,各種飛劍符、法術符紋等,還有一些沒用的金色符紙,呂卿拿出來一摞,取出一桿龍紋銅髓金色狼毫制符筆,開始書寫各式各樣的符紋,這次準備的多,各種符紋加在一起,呂卿一口氣繪製了五百多張,再也不用擔心符籙會用光了。
劍氣葫蘆也拿出來祭煉一番,又繪製了一五張蠱符,符紋中法力流轉,每一張符籙,加上法力的重量,都足有千斤,好在這種符籙不激活的時候,並不會佔用多少空間,呂卿將一些藏在袖子裏,大部分還是要裝進隨身攜帶的聚寶袋中。
然後收起制符的工具,將要拿的東西,都放好,各種丹藥,位置什麼的,尤其是急用的,必須放個使用起來比較方便的地方,然後是武器,呂卿從俘獲來的眾多戰利品中,挑選了幾把看得上眼的長劍,留了下來,並沒有賣給公子贏。
現在取出一把來,用不用的,先挎在腰間,然後又拿出一把來,也像公子贏一樣,背在肩上。
術士的打扮,劍士的裝扮,看起來不倫不類的,但呂卿知道,只要作戰的時候,實用就夠了,哪兒管得了那麼多?勇闖登天路,一場惡戰,在所難免。
隨後,呂卿又取出七寶爐,激活上面的一十八顆火靈石,寶爐里燃氣熊熊烈火來。
蛤蟆童子與雞妖等,聞聲全都趕了過來,詢問呂卿是不是要煉器,都這個時候了,現上轎現現扎耳眼是來不及的。
呂卿卻不理睬,取出一小塊美玉,扔進爐子之中,再取出一小塊,再扔進去。
沒一會兒的功夫,呂卿扔進去十幾塊美玉,隨後裏面傳來了叮噹的爆碎之聲,美玉先是被煉碎,而後從中化出一些液體來,剩下的一些渣子,被呂卿用法力吹出來,晾涼后,變得連石頭都不如。
剩下的那些,還在爐子中的,都是好東西,凝結后成為三塊玉髓,呂卿趁熱打鐵,又取出一大塊黃金來,能有百來斤,丟入爐子中,反覆煉化,最終熔煉出一些渣子來。
剩下的雖然不是金髓,但也不再是一般情況下的金子,而是髓濃度很高的精金,用來與玉髓結合,呂卿開始催動法力,瘋狂的鍛造這三塊金鑲玉。
三塊之中,有一塊,金液漸漸在雙面融合,形成古怪的文理,“象”字破空符,應運而生,雖然是一次性的,但在爐火與呂卿的法力,共同的滋潤下,哪怕是有禁空符,也攔不住它。
但其餘的兩塊玉髓,卻蒸發掉,隨之一起揮發掉的,還有附濁在上面的金液。
呂卿大呼浪費,將象字破空符取出,同時增加火力,將剩下的一大塊黃金直接提煉成金髓。
百來斤的黃金,那麼一大塊,然而提煉成金髓之後,卻只有不到一小罐,凝固后,形成一個人眼珠子大的金球球,韌性與硬度都超高。
這就是既能煉器,又能煉丹的金精了,呂卿趕緊將玉符與金精收好,熄滅了爐火。
一番煉製之後,花去了小半日的功夫,雖然爐子中的火靈石還沒廢,但靈力顯然也消耗的差不多了。
雞妖等一見呂卿煉製玉符,霎時間也都忍不住了,跑過來也想要煉製一些玉符,順便提煉一些金精出來。
可呂卿揚言,借他們爐子可以,但火靈石自己出,且不可以損傷爐子。
雞霸天跑的最快,先把爐子搶了過去,金子還沒有煉化,爐火就癟了下去,一邊抱怨着呂卿摳搜,一邊取出十幾塊火靈石,丟入爐子之中,頓時火線閃爍,將廢掉的火靈石拋出。
這些石頭看上去已和尋常石頭無異,甚至還比不上那些平常的石頭堅硬,一碰,很容易變成齏粉。
雞霸天在那邊胡亂煉製且不提,呂卿準備好了外物之後,接下來就是開始向內發展了,運轉法力,在體內給小蠱蟲們銘刻符紋。
這一次的準備時間,相當的充足,因此並不像上次那樣,僅刻“兵”字符或“卒”字符,而是雙管旗下。
既在它們的身上刻“兵”字符文,加持它們的勇氣與力量,又在他們的身上加持“卒”字符文,讓它們擁有了威懾敵人的氣勢,而且呂卿還在一些戰力較強的小蠱蟲的身上,銘刻一些可以激活的殺傷性符紋,譬如說:火炮符、石炮符、士字符、飛象符、馬字破空符等等,並不一樣。
縱然是蠱宗,承受了兵與卒兩種加持之力之後,也至多還能承受另外一種符紋的力量,再多了就受不了了。
呂卿根據它們個自的愛好,以及需求,為它們準備了一些特殊的手段。
但無論是火炮符文,還是兵、卒符紋,激活后都只能持續一段時間,並非是一勞永逸,可以一直都使用下去,否則呂卿何必這麼麻煩?每次都加持一下。
至於火炮符文等,就更是只能使用一次了,一次過後,呂卿所賜予它們相應的符紋法力就會耗盡。
此時,呂卿的小蠱蟲們,數量上,已經不下於五萬隻,即便一個蠱蟲身上面只刻印一種符紋,也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何況最低的都是兩個,蠱宗級更是要刻三個符紋。
小青、小紅、小黑、小白還有兩紅紅它們,由於踏入蠱王經,變得更加強大,因此可以承受住更多的加持。
根據情況,呂卿除了為它們繪製兵、卒以及一種殺傷性手段后,還為它們繪製上了將帥的符文,不過這兩種符紋,每個小傢伙的身上面,只能繪製一種。
除了小青的是“帥”字以外,其餘的都是將,為了更好的分清它們的主次關係,真要交戰,還是要以小青的命令為主的。
不然恐生出亂子來,尤其是兩紅紅,上次呂卿借住火靈石修鍊,紅一與紅二獲得的益處也最大。
呂卿心中嘆息:“五行終究是不能平衡!”
等呂卿為它們繪製好加持符紋,再服用靈氣丹等補藥,將精神力與真氣法力等,全都恢復到巔峰狀態時,便已經到了該動身的時候了。
雞妖等,也已將身體狀態等,保持在了巔峰。
最後,呂卿找到了子非魚,問她要不要進入終極藏寶地,如果要去的話,則要面臨一些風險,未必不會丟命,若是不想去的話,這就可以離開了。
呂卿表示,自己目前也並沒有要燉魚湯的興趣,一下子把子非魚氣的不輕,努着嘴道:“不去!”
不過她馬上又反悔了,覺得跟着呂卿這麼一個大混蛋,准吃不着虧的,而且那開天圖還在呂卿的手上,她可不想把師父賜予的法寶,掉在呂卿的手上,只要呂卿給她機會,叫她進入到開天圖的空間內,她就有辦法奪回開天圖,甚至是拐走呂卿的財富。
因為呂卿有很多東西,都是儲存在開天圖裏面的,子非魚只要駕馭着寶圖,迅速遠遁,脫離開呂卿,那麼呂卿存放在開天圖中的各式藥草,以及三百多萬兩的火靈石,就都是她的了。
屆時不僅拿回了開天圖,還順便猛撈他一筆,到時想煉製什麼丹藥不成?
子非魚這邊想着,不管能不能成功,先高興的笑了起來,道:“我去,你把我放進開天圖裡吧,反正我現在的戰力,也幫不上你什麼忙!”
呂卿皺着眉,思索了片刻,怎麼都有些不放心這女人,而且開天圖的妙用,他可不相信子非魚全都告訴了他,而且呂卿帶那幾位進去,之前可都是有交情的,再不濟也都幫呂卿干過仗,保護他們沒有問題。
而且,那幾妖也並不打算現在就躲進開天圖中,而是跟着呂卿一起拼殺,衝到峰頂的攢送陣時,若沒有湊夠藏寶圖的,才會進入開天圖中,讓呂卿將他們攜帶進去,可不是從一開始就做一條閑魚。
呂卿想了想,拍拍手道:“那不行,你對開天圖的了解要勝過我,我不能讓你和它接觸,你要想去,也得跟着他們一起闖,我可以幫你們開道,至於到了峰頂,實在沒有搶到藏寶圖的話,我才能將你們收進開天圖中。”
“唉~我都這麼幫你了,你怎麼還信不着我啊?”子非魚眼珠子亂轉,撒嬌般向呂卿抱怨道。
呂卿走過去,拍了拍子非魚的肩膀,道:“真對不起,小魚,不是我不想保護你,是你實在是太笨啊!怎麼說呢?”呂卿故作沉思,“我真是不能將開天圖交還給你啊!你的確,有些小心思,譬如說,如何運用開天圖,對封在裏面的人進攻,你就沒有告訴過我!當然,我也沒問這個。而且,目前我也用不到這麼多,可即便你告訴了我,我又怎麼能知道,這開天圖沒有別的用法呢?”
呂卿不給子非魚開口講話的機會,又嘲諷道:“我覺得憑你的智慧,糊弄個公子贏、秦素素之流,那是綽綽有餘了,但是你一件遇見情場老手,就譬如說是我!你這樣竟耍些個小聰明,反倒不如不耍了,因為你的陰謀,只會正好掉到我的陰謀之中,所以,你輸得會更慘,反而不如癩蛤蟆他們,直接光明正大來的好,還能少吃虧一些。”
“你……”子非魚被呂卿懟的沒話說。
“你不用生氣的,先聽聽我說的對不對。”呂卿清了清嗓子,道:“先說說,這開天圖落在你手中,你第一個要乾的事吧!逃,對不對?”
呂卿乾笑:“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離開我,躲的遠遠的,然後我懷疑我那些珍貴的火靈石,你會火急火燎的,以賊垃圾的價格處理掉,然後讓百岳那幫人,狠狠的賺上一筆,然後我、或者說是我們,失去了與百岳、乃至是天下叫板的機會!唉……”
“你……我……那你到底還帶不帶我去啊?你當初可是答應過我的,要帶我闖終極藏寶地的,不然我可不會告訴你那寶貝的使用方法!”子非魚一是不想放棄,二來也想到那終極藏寶地里去看看。
“帶你去,倒也沒有問題,但是我可不能保證,一定能護你們周全,尤其是你,手段太次了,被人拔了龍角,連化形都費勁了,還怎麼與人交戰啊?”呂卿喃喃着,似自語,又似在說給子非魚聽。
“行了行了,你是不是不想讓我去啊?”子非魚見呂卿磨磨唧唧,就知道是不想帶自己,可她又不想放棄。
“沒有啊!按理說,我應該帶你去見識見識的但是除非把你再關進籠子裏,不然我根本沒辦法保護你啊!你那麼弱,而且我敵人又多,他們一見到你和我在一起,一定會把你當成突破口的。”呂卿攤手、聳肩,道:“你說,我要是顧你吧!就有可能中了他們的圈套,不顧你吧!你又可能被他們搞死,唉~真是進退兩難啊!”
“那……你想我怎麼辦?就這樣利用完我,就把我踹了嗎?”子非魚鼓着腮幫子,氣呼呼的說道。
“好吧!既然你不怕遇見危險的話,那就跟着我一起去吧!”呂卿無所謂的道。
“不!誰說我不怕危險啦?我怕危險!”子非魚道:“我要你保護我!”
“嗯~我盡量吧!”呂卿拉着長長的鼻音道。
“你……不講道理!”子非魚急的眼淚圍着眼圈打轉。
“嘿嘿!”呂卿壞笑道:“我壓根兒也不是什麼特愛講道理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