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70是自己不願回歸

No.70是自己不願回歸

我命人做了十道菜,婢女端上來的時候,一道一道的揭開,具是琉璃盞。

我悄悄觀察沈連歸神色。

沈連歸只愣了一下:“不愧是皇帝,真有錢!”

我暗中“嘖”了一聲,這招完全看不出他任何破綻,難不成,他真不是?

我讓婢女上酒,隨後擺擺手,屏退了所有人,瞧着我讓婢女上酒,隨後擺擺手,屏退了所有人,瞧着沈連歸:“今日,不醉不歸!”

“陛下怎突然要飲酒?”

他很自然的拿起琉璃制的酒盞,我深鎖眉頭。

“好久不喝了,想尋人把酒言歡。”

沈連歸拿起酒:“那感情好,我以前也愛喝酒,正好和皇上一起喝。”

“你不是說你失憶了嗎?”我給自己夾了一口菜,漫不經心的說道:“怎得還記得從前愛喝酒?”

沈連歸神色自然:“怎麼?陛下還不許我說兩句客套話?”

我垂眸淺笑,他不露破綻,那我便陪他演於是我舉起酒杯:“來,喝。”

論喝酒,全朝廷都被我喝倒過,我一杯又一杯的如同喝水:“來,再來,接着喝。”

沈連歸喝了三壺酒,目光開始模糊,拿着酒杯的手都不穩了,索性直接舉起酒壺顫顫巍巍往嘴裏灌。

灑下來的酒水順着他的喉結,濕了他的衣襟,隨後流入胸膛。

他覺着不舒服,扯了扯衣襟,又覺不盡興,直接解開腰帶,便露出結實的胸膛。

我臉上一躁,連忙合上他衣物:“喝就喝,脫什麼脫?”

他一把將我的手撥開:“幹什麼啊!喝啊!養魚是不是?”我望着他又敞開的胸膛,眯了眯眼,忽而心生一計,上前去欲脫下他衣物,看他是否滿背刺青。

他一把捏住我的腰,將我攬入他懷中,眯着醉眼,貼在我耳邊:“陛下要做什麼?嗯?”

我心忽而狂跳,推開他:“沈連歸,朕明日再來,你自己喝吧。”

隨後我便向門口走去,他一把拽住我,順着我的背部將我抵在門板上:“幹什麼要離開?不醉不少歸……”

我耳後傳來他磁性的嗓音,他依舊貼着我的背部,抓着我的手腕:“陛下,別走,好不好?”

我順勢轉身,直視着他迷離的眼眸:“沈連歸,你究竟是誰?”

沈連歸不再塞我,目光忽而沉了下去,深深抱住我,彷彿將我揉在懷中,他的墨發垂落在我臉上:“身在這皇宮,卻又無依無靠的將死之徒。”

我幾乎確定了他便是那死囚,於是直接撕開他衣服,壓着他的手將他翻面抵在桌子上,那背部已看不清膚色,佈滿了一刀刀的刺青,果不其然,他,便是那死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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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

這是我死的第十年。

剛逝世時,我碑前有不少人撤酒,嘆我紅顏薄命,漸漸的,世人便不記得我了,唯有他,仍舊年年不邊期,記得我的忌日。

他此時此刻坐在我墳頭,白袍染了酒,卻還在酗灑,我本欲告誠他酗酒過度易來陪我,但無奈他聽不見我的聲音。

我看着別的鬼皆是貪戀他燒給我的銀兩,紛紛撲過來搶,我咳了一聲,彈指一揮,那些鬼使盡數散了去。

他終沒能舍下我,將我的貼身之物帶在他懷中,而我的魂,則隨物而動,跟在他身邊。

深夜,他拿着我的玉,渾然不知我就在他對面,他在紅燭下對着我的玉飄說:“沈干瓊啊......我萬鵬盡熬了十餘載,終是要娶妻了。”

娶妻好啊,畢竟商人重利輕別離,他終究還是要把我拋棄了。

我坐在萬鵬盡的肩頭,看着十里紅妝,看着他聚別的女人。

這女人我認識,是我鄰家墳頭的,附在了這具身體上,想再過過人間生活。

不愧是天下第一富賈,他請的人也多的很,用的物件也是上好的。

我看着我一身白袍,披散着及腰長發,顯得晗有塞酸,格格不入。

不知為何,夫妻對拜之時,萬鵬盡遲遲不肯彎腰,我附在他耳邊:“十年了,你娶妻也是人之常情,拜了罷。”

萬鵬盡未能聽見我的言語,卻因我的陰氣,身上泛起雞皮疙瘩,匆匆彎下腰,結束了這繁多的禮節,新娘子被送入洞房。

我未曾想萬鵝盡入洞房還要戴着我的貼身物件,我不願看二人洞房,卻也沒法子,只好硬着頭皮隨他入婚房。

新娘子身上的魂靈認出了我,便死死盯着我,我沖她做了個“噓”的動作,告誠她不要說出去,她道行淺,才做鬼一年有餘,自然聽我的。

可她未等想她會做鬼第二次,因為我看見萬鵬盡背着她悄然將葯下在了交杯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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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大婚之日為何要做這般舉動?

不過,我很快使知曉了,因為萬鵬盡對着那昏倒的新娘子身子喃喃說:“千瓊,我這就讓你回來。”

我嘆道:“陰陽相隔,何必呢?我活着時,可從未見你這幅模樣。”

正感慨着,便從門外走來一茅山道士,他能看見我,我身上一抖,連忙從萬鵬盡肩頭跳下來,躲到不起眼的角落。

萬鵬盡向道士深深鞠了一躬,將他請到那女子身邊:“還望道長施法還魂。”

道土捏指一算:“本朝千千公主亡魂尚算完整。小道一試,但成功與否也說不準。”

然後他拂塵一揮,我雙手合十,施術抵抗,可我還是不自主的緩步向那身子移去。

我覺着我這十年的怨氣皆掏了出來,才堪堪沒入了那身子,方才附在身上的小鬼,正因喝了葯被弄了出來而鬱悶,問我:“姐姐怎得不進去?多活幾年不好?”

我按了按額頭的冷汗:“我才做鬼一年時,也同你有一樣的想法,可現下我已想通,陰陽相隔,又何必糾纏?”

“我剛剛聽那道士說,您就是千千公主?”那小鬼又問。

往事被提起,我有些不爽:“別問那麼多了,若你還想活,不如頂替我入了那身子?”

道士正在那和萬鵬盡解釋:“恐怕千千公主自己不願重返陽間。”

“那她可以投胎轉世嗎?”萬鵬盡還不死心。

“怨氣太大,公主恐怕只可漂泊在三界之外,無法升天做個閑散人,無法入地府轉世投胎,亦不願回歸陽間。”

道士惋惜,隨後塞給萬鵬盡一個東西,說:“但您帶着公主貼身物件,她的魂靈恐怕就在身邊,您大可用這個讓她現行。”

我挑着眉望去,是一道符,但非傷鬼之物,我放下心來。

我戳了戳那小鬼:“你再不回去那身子就不能用了,要不你先替我入了那身子,了卻萬鵬盡一樁心事,也算積德,來日能投個好胎。”

小鬼抖了抖:“可我也不知您生前之事啊。”“我會同你講的,你若願意,便再附在她身上。”

我垂眸,塵封了十年的事,醞釀出腐臭之味,還是要起壇再提。

小鬼終是附在了她身上,裝作才清醒:“阿盡?”道士正要離去,一聽那女子竟醒了,嘆道:“公主終是放不下您,孽緣啊孽緣。”

萬鵬盡哪管他說什麼,連連道謝:“多謝道長,多謝道長!”

道士走後,我摸了摸在萬鵬盡腰間的玉佩,那玉佩泛出妖異的淺藍光芒,然後我伏在那小鬼肩頭,說:“待會兒你把他那隨身玉佩要回來,那是我生前贈他的定情信物,你得了它,自然會知曉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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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抱着我的玉,這一夜都在做夢,夢的都是我生前的事,她醒來和我哭訴:“千千公主,我彷彿變成了你,承受了這一切。”

我拍拍她:“我已看開。”

我的目光盯着那玉,輕輕一嘆,終還是憶起了從前。

記不清多久以前,我還是個公主,是皇帝唯一的女兒,我什麼都不做,都有人為我送各種東西。

實則不是我什麼都不做,而是我真什麼都做不來。我矇著眼和各家大小姐玩遊戲,誰先推倒對方則誰勝,我先行動身,出其不意,立馬抓了個大小姐,我狠狠一推,那大小姐曼妙身形一晃,我簡直勝券在握,結果退後兩步,自己倒了。

我喜歡劍術,纏着皇兄教我耍劍,我起初不敢,勁道小的很,皇兄說:“無事無事,莫要擔憂,只管用力。”

於是我使出吃奶的勁兒,把寶劍甩飛了。

從此皇兄再不敢叫我拿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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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醫妃已申請外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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