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60原來是你背叛了我

No.60原來是你背叛了我

柯行和我之前便睡在一起,也不覺尷尬,我合衣躺下,卻全無睡意,身上的傷愈來愈痛。於是我轉過身,背對着柯行,怕擾他休眠。

背後被人抱住,柯行在我耳邊問我:“傷口還痛?”

“你沒睡?“我回頭,落入他深邃的眼眸。他輕輕一笑:“你呀你,都什麼樣了還顧及我睡不睡?”

我撓着身上的傷口:“那些箭痛得很。”

“別撓。”

他抓住我的手:“若你實在難受,我……”

我明白,他要為我換藥。

男女授受不親,但若不換藥,不僅擾了休息,只怕傷口明日加重,感染了便不好了。

幾經猶豫,我還是點了頭。

他叫我背對他坐起,隨後他環着我的腰身,輕解我的腰束,我那佈滿了疤痕的背部便露在空氣中。

他心疼的“嘶”了一聲,喃喃道:“從未見過哪個女子像你這般。”

“這都是練功留下的。”

我早習慣了,覺着他微涼的手中摩挲着我的背,我紅了臉:“快些上藥。”

“這不是在上藥嗎?”他葯抹的薄,於是一層又一層的抹,然後又撕下衣袍一角,將傷口包好:“臉上的傷也抹些吧。”

我將衣袍穿上,衣料抖動間,他贈我的刀穗落了下來,我撿起刀穗時看向他,瞧見他耳根紅了。

我仰着臉:“臉上我也看不見,不如你送佛送到西,幫我摸了。”

他耳根更紅,我悄悄的笑:“快些。”

他便又將葯拿出,一層層的抹,那模樣認真的很,我突然問:“我們反叛,你身為男子,有何看法?”

“你說應給矮子一把椅子看風景,卻未曾想過若高子已越過窗子,只看到了屋頂,那是否要打折高子的腿,讓他一起看風景?”

他深吸一口氣:“我只覺着,誰治理的好,便叫誰坐這第一把交椅。”

我噤聲,我們說男尊不好,因此反叛,可若當了女尊,豈不是和從前痛厭的男尊相同?又怎能算平等?這世間平等最難得,我張了張口:“還好你尊重我的想法,若你站在男尊那側,我們可不光是武林大會上的敵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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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終於抵達京都,一路再未遇見暗算,柯行辭別了我,我料他也不願見我們與男尊對抗,嘆道:“若我能活着,希望能再見你。”

他輕輕一笑:“會的。”

我們未敢休頓,迎到那女子便悄悄潛入了皇宮。

早料到宮中戒備極為森嚴,我們人手抹了幾個守衛的脖子,自己穿上守衛的衣物,裝作守衛,然後待下一波守衛來,再幹掉一波,脫下他們的衣物,給陸續前來的我們的人穿上,宮中的守衛換了又換,已經有不少我們的人了,於是我和那女子商議,她去對付退了位的老皇帝,我去對峙剛登基的皇帝,我冷笑一聲,賢王朝新皇帝,我今日便讓你成為末代皇帝。

我穿着守衛的衣物,攔下一個去御書房送點心的妃子,隨後劈暈了她,我藏在假山後剛換好妃子的衣裳,便見皇上在太監宮女的簇擁下進了御書房,我趕緊拎着點心走到御書房門口,被太監攔下來:“你是哪個嬪妃?怎得沒見過你?”

“啊,我剛入宮,還未來得及冊封,與一娘娘結識甚久,她將衣物贈予我穿。”我信口開河道。

“這樣~您認識貴妃娘娘?”那太監問道。

我趕緊點了點頭,那太監才放我進去。

我打開御書房的門一看,一層層精兵穿着堅硬的墨黑色盔甲站滿了整個御書房,我皺着眉頭,對方這人手太多了,失算了失算了。於是我便裝作妃子的樣子:“抱歉,打擾了。”

“愛妃莫急。”皇上的聲音從精兵後面傳來,精兵一層層讓開一條路,我瞧着這賢王朝新封的皇帝離我愈來愈近,顫抖着雙唇,我是怎得也沒料到:“怎麼是你?”

柯行看着我,冷哼一聲:“燕去桐,再見真是敵手。”

原來柯行姓江,原名江柯行,我咬着嘴唇,實在是不知這場景該如何面對:“峽谷一戰,原是你背叛了我?”

江柯行隨我去武林大會,刺探口風,騙取信任,而後在我來京途中攔截我,假意隨行,實則暴露行蹤,傷我精兵,暗查虛無庄。

本以為醞釀多年,女子反叛,可以背水一戰,卻未曾想這剛出手的第一招,我的行蹤全全暴露在他的眼下。

明黃色的黃袍加身,顯着江柯行萬分金貴:“兵不厭詐,你該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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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屋子精兵沖了上來,我趕緊撕碎妃子的袍子以便行動,然後空手赤膊,接着精兵的招數,可精兵人太多了,我畢竟一人難敵眾人,只好掏出懷中緊急信號,天上傳來一陣巨響,我方剛剛潛藏在皇宮的手下紛紛舉着各式兵器嘶吼着沖了進來!

我舊傷未痊癒,以一對三有些吃力,偏偏從房樑上跳下皇宮的暗衛,又將我方圍在了一起,我們過於劣勢了。

此時那女子匆匆趕來,抽出腰間軟鞭,軟鞭驚得殿內人具是一驚,紛紛抬頭去看來者何許人也。

那女子鞭下不留情,捲起一個暗衛便向牆上甩去,隨後又變換方向甩了一眾禁軍,那些禁軍的鐵甲便硬生生從中裂開了!

沒了鐵甲,便好打多了,我搶起地上的鎧甲碎片向敵軍飛去,而後俯身沖向另一側,拽着那女子的鞭子凌空一翻,拿起書桌上的硯台便沖入層層暗衛中。

而那江柯行便負手立在一旁,冷眼看着這邊亂戰。

持續打鬥中,我舊傷崩開,體力不支,頭上滲出點點密汗,來不及了,擒賊先擒王,我從禁軍腿側劃過,丟了那硯台,拔下發上玉慘,便向江柯行衝去,江柯行玉手扶着扇子,並未出手,我一個翻身,停在他面前,懷中刀穗掉落在地。

我問:“為何不躲?”

“你說你不喜背叛,我騙了你。”他依舊紋絲不動:“這一擊,是朕應得的。”

“若我一擊致命,你也受着?”我將玉簪握在手中。

他彎腰撿起那刀穗,眉眼間閃過一抹溫柔:“與你拚死一戰,是因朕,是賢王朝的皇帝,戰中因你而死,是因我,尊重你的做法。”

一戰為國,一死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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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起他手中那刀穗:“讓我們為各自的立場,再比試最後一次!”

他將玉扇甩開,冷冷的刀刃在刀光血影之間泛着亮白的光芒,他說:“燕莊主,得罪了!”

我手握玉簪,尖銳的簪子在掌中轉了一圈:“皇帝,得罪了!”

他甩腕翻身,黃袍輕甩,刀刃直逼我眉間,我提腿踩在書桌上,轉身,長發在動作輕快中凌亂,我玉簪順着長發飛去,直直飛過他脖子,劃過一道血痕,他彎腰提步,雙手支撐地面,一個翻身便將我玉簪奪去,隨後將刀逼在我脖子上,我錦靴一踢,他便躲我遠去,而後我撿起暗衛的飛鏢便朝他甩去,他一抬頭,便見那飛鏢已然飛來,他釋然一笑,閉上雙眼。

他本可以躲過的,但他沒有,他對我做口型:“收好刀穗。”

然後那飛鏢鋒利的邊刃便直直插入他脖頸,血光四濺,崩到他臉上,他被釘在御書房的牆上,鮮血染紅了那飛鏢,滴落在他明黃的龍袍上,十分刺眼,而他的目光一直在溫柔的望着我。

我望着他的眼睛,忽而想起我們的所有,從小酒家他擋在我身前,從竹林河邊的野兔,從那飛身探尋的比試,從升起火把的談心,從武林大會的交手,從深谷險死的求活,到河邊解衣的上藥。

若世間平等,我們可否相愛。

若世間平等,我們可否再遇。

世間磅礴,待開元盛世,你不為帝王,我不為叛黨,我便帶你回家,江柯行....

新皇帝老皇帝皆被我們殺死,群龍無首,那女子身負重傷,登上第一把交椅,成為史上第一位女帝,封國號為平。

自此,賢王朝成為史書上的一抹筆色,末代皇帝江柯行。

而我,輔佐她反叛,封為大平王朝的輔國大將軍,待我回汴州時,虛無庄已成天下第一庄。

而不只是第一錢莊,旁支萬氏,成為天下首富。我來到祠堂,看着列祖列宗,俯身跪在他們的靈位前:“女兒終是不辱使命!”

然後我掏出懷中的刀穗,將它放在我身旁:“這是女兒的夫君,特請老祖宗准許!”

然後我扣了三個響頭,將刀穗裝入一個木盒中,自此,燕家祠堂多了一靈位:“燕去桐之夫,江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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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醫妃已申請外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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