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51你會幹什麼
皇上賜了我一碗避子湯。
我假裝抿了一口,然後當著皇上的面倒進了花池裏:“母皇,您看這樣行嘛?”
“子嗣大業,豈是兒戲!”
皇上當著婢女的面斥責我,卻暗暗給我比了一個大拇指:“夜夜流連於美色之間,哪天懷了都不知是誰的!”
“本宮要是懷了,就把他們都迎進門,也讓本宮體驗一下佳麗三千的感覺!”我一想起美男便星星眼。
皇上聞言正好棋差一招,我贏了,於是我在字條上暗了一口,貼在了母皇額頭:“東西南北中,終於集齊了!”
“流人雀!”母皇終是怒不可遏:“你在這集五福呢?能兌美男是么!”
“一說這個本宮想起來啦!什麼時候還能選美男?”
我吹了吹母皇額頭的紙條:“本宮也到年紀該娶親了。再不娶親滿城的少男都叫本宮開光了。”
皇上屏退了一干人等,我看母皇認真起來,我便正色聽着,只聽母皇和我說:“你當真要娶正夫?”
我點點頭,再過幾年我就繼承皇位了,沒個正夫怎麼行?母皇狠狠錘了我一下,恨鐵不成鋼:“流人雀呀流人雀,虧得你還是朕的唯一子嗣,怎麼就沒朕當年的風範!多理曜幾年不好嗎!”
“江山美男母皇選哪個?”我問道。
母皇不假思索:“美男。”
“得,您趕緊抱着您那幾個夕陽紅遊歷去吧。”我早料到母皇是這德行。
“那這江山社稷不得有人接管啊?本宮這不得娶個正夫在百官面前刷刷眼緣?”
隔天,我就着母皇精挑細選的花名冊選起了人來,我便是在這時初識明陸洲的。
我一眼便相中了明陸洲前面的人,我擺了擺手,示意他到前邊來,明陸洲會錯意,以為是在叫自己,邁着大步就來了。
我尋思着反正都美,也不差這一個,先看看他也行,便走了走程序:“男德可會?”
明陸洲點點頭,我又問:“可會繡花?”明陸洲點點頭,我又問:“可會舞劍?”明陸洲點點頭,我又問:“就會點頭?”明陸洲點點頭,我說:“退下吧。”
他愣了一下,跌坐在地,一臉的不可置信,兩行清淚便掛在臉頰,於是他又掏出手帕拭淚,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惹得人好生憐惜。
我更是憐香惜玉,出口關切:“這什麼玩意!要哭上外邊哭去!”
兩個婢女十分的不願,將賴唧唧的明大美男拖了出去,明大美男都要哭啞了,在出門口的一剎那,指着我說:“我與城北愚公誰美!”
我扶了扶額頭,擺擺手,婢女們駕着他停下來,他依舊雙腿疊坐在地,一臉的不屈不撓,就那麼明晃晃的指着我。
我說:“城北哪來的什麼愚公?他要來移山?他來給本宮鑿山?來給本宮把地面戳穿?你非要本宮在這十分考驗人的問題里給你個滿意的答覆?你看這樣,要不你回去等通知呢?”
明陸洲點點頭:“我知道了,您是在說我美!”
我右眼皮狂跳,這理解能力,參加科舉都能得個狀元了!
我為他鼓掌:“走人。快!能走多遠走多遠,本宮說個數,一刻鐘,十里!”
我說了半天,他還是坐在那不動,我又鼓舞他:“快,現在計時,開始!”
他又雙眼淚盈盈,委屈的撤着嘴:“門檻高,咯屁股!”
好傢夥,這半天我才在他這聽見個文詞,我實在是對他感興趣:“要不咋倆各退一步,本宮親自送你出去,你站起來試試呢?”
他顫了顫,扶着門框站起來:“您真是神機妙算!算了!”
我終於把他送走了,回來接着美男,正要重觀摩觀摩哪個基因好,明陸洲嗖的一下出現在我門前:“殿下,一刻鐘,十里,阿洲回來看您了!快嗎!”
我非常親切的用玉足將他狠狠踹出去:“我可真是謝謝你個圓咕嚕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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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天的選夫就叫他搞砸了,再次遇見是在秋獵。
我才知道他是明將軍的兒子。看着明將軍飄散的秀髮和堅硬的鎧甲,
我有些同情她生了這麼個…額……好東西。明陸洲看着那獵場上飛馳的鹿與狼,哇的驚嘆道:“大飛鳥哎!”
明將軍趕緊往旁邊挪了幾步,假裝不認識明陸洲,卻看見我投來的目光,尷尬一笑,我感慨道:“明將軍也不必太過傷懷,畢竟,畢竟你兒的比喻句用的很好嘛!這人有奇才啊!將來說不定能進翰林院。”
沒成想這話叫明陸洲聽見了,驕傲的挺起胸膛,溫馨提示:“是排比句哦!”
我看着他胸口騰騰而升的傲氣,走上前苟同:“謙則進,驕則退,革命尚未成功,美人還需努力。”
他十分開心:“殿下真是個圓咕嚕滾人才!”
我右眼又狂跳,若不是他如此個性,我當真以為他是在報復我上次踹他那一腳,明將軍見兒子如是說話,趕緊撤到旁邊,不願被自家兒子連累。
我嘿嘿一笑,安慰明將軍:“美男嘛,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很有個性,本宮喜歡!”
然後我當著明將軍的面,又親切的踹了她兒子一腳:“本宮可真是稀罕明陸洲啊!”
明陸洲嬌弱的兩股顫顫,從懷中抽出標誌性的手帕,正要拭淚,我一把搶過他的手帕,不願看他哭哭啼啼的樣子:“明大公子,手帕在本宮這,哭了你可沒得拭淚的物件了。”
他馬上崇聲,面帶微笑看着獵場,一臉高興的觀賞。
阿這,確定這是個傻子,不是個戲精??
該我入場了,我拿着精良的弓箭,跨馬而去、只聽明大美人說:“哇,殿下也變大飛鳥了哎!”
我抽了抽嘴角,真想拉滿弓回頭射他一箭,讓他直接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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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場不容放鬆,我的白馬一騎絕塵,我幾隻箭都一擊斃命,看着那越來越少的獵物,我勾了勾唇角,今天我可就是獵場的主人了。
也不知道那幾個大小姐是讓着我還是怎麼,果然不出我所料,我的獵物最多,我想了想,叫侍衛將獵物挑出兩匹強勁的,帶回去,烤了吃。侍衛將兩狼屍體拖入袋中,我便拍拍手,將明陸洲是手帕拿來擦擦汗,別說,他這手帕還挺香。
回到帳篷里的時候,母皇高高在上的坐着,指揮來去,而我便大步流星走到母皇身邊,挑了個位置坐下來,戳戳母皇的腰,母皇轉過頭來,嚴肅的目光獵殺着我。
我沖她擠了擠眼睛,示意她今晚玩不玩紙牌遊戲。
她鼻孔瞬間擴張了一下,然後伏在我耳邊說:“朕在這指點江山呢,今兒帶的人少,鬥地主三缺一吧。”
我眼珠轉了轉,便看見坐在明將軍身側的明陸洲,就他了,於是我清了清嗓子,朗聲宣佈:“待皇上布施好大小事宜,其他人便退了吧,明家大公子留下。”
接着母皇便又交代起來,然後我就在一旁,想想今夜,母皇加上明陸洲,嘿嘿嘿,我還不得贏沒了!
終於熬到大家都散了,我趕緊招了招手,明陸洲樂不得走到我面前:“殿下想說什麼?”
他把耳朵伸過來,氣息就在咫尺,我看着他英挺的鼻樑,心忽然狂跳了幾下,我朗聲說:“靠那麼近,震死你丫的!”
他委屈的捂住耳朵:“下次殿下要小點聲哦。”
我哪裏管他,從懷中掏出一副牌:“當日我選夫婿,你說你會男德,會繡花,會舞劍,會點頭,那你會鬥地主嗎?”
他笑嘻嘻的拿過牌:“會!”
然後熟悉的洗牌碼牌抓牌看牌,我一把抓住他細嫩的手:“你看的是我的牌!”
他不樂意了,嘟着嘴:“殿下太小氣了!”
我.....我小氣?我伸手就要拿他的牌:“那你大方,給本宮看看?”
他一把抱住他的牌,當個寶:“殿下竟搶人心愛之物!”
合著我這左右不是了唄!
“咳……能玩玩,不能玩別在這打情罵俏。”
母皇終究動怒了:“能不能尊重一下牌場!”
我為了平息牌品一向不錯的母皇,彎着腰邀功道:“要不兒臣將今日獵的狼烤給母皇?”
母皇斜了我一眼,眼淚從嘴角流下來:“算你將功補過。”
我沖外邊大喊一聲,便有兩個侍衛提着狼走進來,我示意他們可以走了,然後抽出腰間別著的佩刀,一秀英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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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佩刀可削髮絲,可斬鬼神,是天下最好的刀,它的刀刃在光中泛着銳利的白光。我比劃了兩下,打算先吃狼腿,一刀便揮下去!
“殿下小心!”磁性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女兒!”母皇也十分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