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西湖畫舫和歐宜靜

第十二章 西湖畫舫和歐宜靜

西湖畫舫,美觀天下。

畫舫造型的設計精工之至,即使是再挑剔的人,也很難從畫舫的一雕一塑一紋一理中挑出一處瑕疵來。而且,千艘畫舫各有其表,千姿百態,型迥形異,如千種獸禽物類爭霸其間,豪氣萬方,美不勝收,妙不可言。

西湖之境甚美,而游弋在西湖中的畫舫,如錦上添花,更是使得西湖如仙境之幻,騷人墨客往往酒罷斗詩妙語連珠,江湖俠士頻頻食后豪放劍舞映月,個個於此景流連忘返,人人於此境感慨萬千。無論誰人,無不歡喜至此,終老不願去矣。畫舫之熱鬧,奇絕也。

而數千畫舫中,不論是誰想爭雌雄,都不敢與其中的一艘名曰鳳歌的相比。

這艘畫舫的主人說只能排第二,就沒有一個敢說自己的畫舫排第一。如此神氣,又不得不使你不服。

畫舫之型,如玉鳳飛舞,雖在水中游,但不管白天黑夜,都能讓人看后感覺如翔當空,雕刻之工藝,堪稱天下一絕。畫舫之形,外觀可納不過五十人,而內觀之後,便覺納五百人仍綽綽有餘,明察之人曉知后,無不交口稱讚其奇異。

此畫舫外美內更精緻。它的裝飾極盡奢華,工具材料非名貴不取,擺設掛物無隔代名品不置,帘布之搭配顏色之協調應和,無論晝夜,皆呈絢美。

還有,它內里所設既有別畫舫的很多長處,又有自己的特點。它於其內設一寬敞大廳,供各位遊客辦各種大型之事所用。而因有如此妙處,此大廳幾乎每夜客滿,從不曾閑置過。

做工方面都如此用心,待遇方面更是精益求精。

畫舫內天天熱鬧,夜夜笙歌。

佳肴味美色誘,好酒濃郁醇香,美女能歌善舞,此種似乎只應天上有的全美之處,怎不讓人過目便休想再離去呢?

它的內里能盡顯江湖之人的俠義之氣,亦能盡顯騷人墨客的丹青之腹,如若為官者至此,更能盡顯其達通之性雍容之態。如此趁人心意的畫舫,誰個不樂而忘返?

此畫舫中所接納人物哪個不是有頭有臉,三品之中不是有一品佔先?非久負盛名者非闊綽貴人者非官高置上者,即三品皆沒者,誰能進得去呢?誰敢進去呢?

它在西湖之中不為最,誰敢稱自己為最呢?

不僅西湖,江湖中誰人不知此畫舫呢?天下的大人物誰不知此畫舫呢?

其盛名早已不脛而走,宜佳四方了。

它的主人亦是因此畫舫而名揚天下——歐宜靜。

有此畫舫,她可斂財如聚土,亦可斂才如擷葉,名利不僅雙收,還得此結識天下各色人物,她更是人際天下,脈絡恆通。一些繁雜之事,她自然能不言一聲皆平,一些棘手之事,她也能一語輕易解決,一些辣手之事,她在畫舫中走走串串,自然即可擺平。

她的能力,幾乎如日中天。

不過,她知道自己所能不過此畫舫之功而已,看起來屈指天下,實際上徒有虛名,爾爾。真正的本事,她是沒有的,如果畫舫沒有,她便什麼都沒了。

而畫舫依然存在,而且在西湖中已經存在了五年之久,不僅沒見它有何損失,還日益見它牢固異常,往來貴客不間斷,而它從未出過什麼事。這自然是當初製作畫舫中那些能工巧匠的功勞,更是她的榮幸。

其實,這些是她不必過問的,即使畫舫壞了,以她現在的錢財能力,她再修出十個這樣的畫舫都有可能,只不過她不想要那麼多罷了。

一艘畫舫即可使她有如此之名,多了反而可能無益。

她深知很多處世的道理,這其中包含的淺顯道理她自然懂得。所以,她決計不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畫舫中有一個確實無名又無財的人經常來往,不僅在其中喝酒吃飯一文錢也不掏,就算是在這裏胡攪蠻纏,歐宜靜也不會過問多少。

而這個人一直很少在眾人中露面,他總是繞着眾人從隱蔽之處進入這裏,而且一來便去歐宜靜的閨房,不知多久才能從中出來,從不大聲招呼,這裏的每一個下人也都不敢攔住。

他不是這裏的主人,卻比這裏的主人似乎還要自在。

他在這裏來去自如,而且時常出現,其實除了歐宜靜知道之外,別的人很少知道,尤其是那些食客。

所以,即使是隔三差五便來這裏走一遭的客人也很少認識他,更甭提知道他的名字了。

他一直就是這樣,沒有名,沒有財,有的只是……只是一身的酒氣,還有多日不洗澡身上浸染的汗液臭味。

每次他都是乾乾淨淨一臉秀氣地離開,而每次他又都是骯骯髒髒灰頭土臉地回來。歐宜靜從來沒有責怪過她什麼,不僅沒有責怪過,他每次來,似乎總是喜形於色。

她歡迎他來,有的時候是每天等着他來。

在別人的面前,她是一個可以在此地一手遮天的厲害角色,而在他面前,她不過是還處於對戀愛懵懂年齡似的女子。

她對別的男人時常恩威並施,而她對他,只有寵溺和惜愛。

這個男人就是我,岳仲南。

今夜我一如往常,誰也沒有打招呼,直接進了她的閨房。不過,此次沒有帶多少酒氣,只帶來了滿胸膛的鮮血。

她是先回來的。我知道她已經在房間裏等着我了。

剛闖進她的房間時,我便看見了她。她穿一身很是單薄的睡衣坐在燭燈下,手托腮,似乎在想着莫名的心事。她的睡衣是乳白色的,透過睡衣,她的每一寸肌膚幾乎能讓我一覽無餘。我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並在她的身上流連。

同時她也看見了我。

而她萬萬沒有想到我會受傷。所以,看見了受傷的我之後,她不禁吃了一驚。

還沒等我回過神來,她便趕緊站起身,徑直走到了我的面前,把我拉到了床邊。然後,她一句話也沒說,開始找包紮傷口的布和止血的葯以及其它的輔助用物。

她沒有猶豫,很是自然地幫我寬了衣解了帶。她扒開了我的衣服,讓我裸露着沾滿了鮮血的胸膛和浸滿了汗漬的脊背。

邊給我清理傷口,她這時邊開始嘟噥,怎麼會這樣?誰有那麼大的本事傷了你?

我只是沉默。

她問道,回來的路上你不可能遇到比你還高的高手吧?你沒有那麼倒霉吧?

我說道,不是。我見到你的妹妹歐念桐了。

她替我包紮傷口的手稍稍一停,沒多久,她又繼續忙了起來。怪不得會有傷口呢,還是劍傷,原來是……你是自願的。

沉默。

她問道,她為什麼要用劍刺你?

沉默。我的眼睛掃視着她的房間。

她說道,如果不是你做了什麼讓她覺得對不起她的事,她不可能這麼狠心地對你吧?是不是因為五年前你與她不辭而別的事惹怒了她,所以看到忽然出現的你怒火中燒,將你刺了一劍?

沉默。我的眼睛移到了她的身上,看着幾乎等於一絲不掛的她。

她說道,不過,她對你還是挺有心的,只是刺了離你心臟遠些的地方,沒有專刺你的心臟。嗯,還有,她的劍刺得並不深……看來,她還是挺憐惜你的,不捨得在你傷了她那麼深之後讓你死。她雖然嫁人了,但對你還是一往情深啊。

沉默。我的眼睛裏充滿了慾火。

她說道,她對你一往情深,你也對她余情未了,看來你們的愛確實很深呢,至少我是無法想像有多深。怪不得我想第三者插足卻怎麼也插不進去,我也真是咎由自取。不過,即使五年過後的現在,你們依然愛着,但因了各種世事,你們是再也無緣在一起了。世事就是這麼捉弄人,有什麼辦法,是吧?

沉默。我緊咬着雙唇,欲止住身體開始起的顫抖。

她說道,為什麼要這麼死心塌地呢?死心塌地的結果只能是讓你死心徹底。再堅持曾經的愛還有何意義呢?傷了自己所愛的人,也傷了自己,何必呢?如此相愛不如不愛,大家都退一步,讓兩個人的世界都海闊天空,在失去了彼此之後再去尋找屬於自己的另一半,讓彼此都有一個歸屬。這樣做,豈不是更好?

沉默。我的雙手放在了她的後背上,感受着她身體溢於手心的女性之柔。

她並沒有在意。她繼續說道,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只要自己想得開,就沒有放不開的東西。現在見了我的妹妹后,知道她過了這樣有了丈夫有了孩子的生活,你難道還不死心嗎?即使你還依然愛着,下決心要將我的妹妹搶過來,你敢這樣做嗎?一個是你的愛人,一個是你我的師哥,這兩個人在一起了,即使你覺得自己受了很大的傷,你也敢忍心拆散嗎?你敢那麼決絕,殺江凌峰搶歐念桐嗎?

沉默。觸摸着她的肌膚,我幾乎快失去了理智。

這時,她已經把我的傷口清理好了,開始為我纏繃帶。她站起了身子,拿起繃帶在我的胸口貼了一個頭兒,然後繞過我的身子把另一個頭兒繞了過來。如此再三,纏了好幾圈。

在這當兒,她的胸腹似貼未貼着我的身子,更是撩撥了我心頭的慾火。

當她剛用剪刀剪斷繃帶,帶着家什欲將轉身離開時,我立即緊緊地抱住了她,然後火熱的嘴唇印在了她的臉上,找到了她的香唇。我含住不放,粗魯地與她的舌頭糾纏着。

好容易撇開了我的嘴唇后,她深深地喘息着說道,幹嘛那麼火急火燎的?待會兒你若想要,我能不給你?我哪一次讓你失望過?不要這樣,過一會兒不行嗎?

女人的拒絕更像是澆在男人慾火上的油,使得男人的**更是強烈。這是永遠不爭的事實。所以我的衝動更是讓我無法自制。

她反抗了我一會兒之後,覺反抗不了,便丟下手裏的家什,迎合了我所做的每一個動作。

她是一個很有味道的女人,這不是我第一次要她,但每次要她我都有如此的感觸。

烈火在我們的身上蔓延,所有的情迷意亂攻擊着兩具欲交融的身體。我感覺自己正在她的身上爬行着,想要找到泄**的閘門,將它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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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飛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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