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這個二娘不簡單
標準富二代,沒有兄弟姐妹,父親剛病故,家產唯一繼承人……
這穿越的格局,簡直不要太爽啊。
但就是老頭子幹什麼不好,非娶個繼室回來,雖說這繼室也沒個子嗣什麼的,但因人家好歹是名義上李天的後母,再加上家中的房產、田地、奴僕契約都在這二娘手裏,要對付起來可沒那麼容易了。
“少爺,二夫人來頭不簡單啊,她蘇家可是亳州城內的大戶,她有很多兄弟都在營商,還有在官府里的……”
三喜的話等於是給李天提醒。
要想讓這二娘把到嘴裏的肉吐出來可沒那麼容易。
馬車急趕着往城內奔。
但奈何從莊戶到亳州城有六十里,這時代的山路難行,好不容易才在第二天清早趕到亳州。
城內很熱鬧,走街串巷的商販很多,擺攤的卻不多。
這時代貨品的貿易,主要是以物換物,還有絹帛可以作為市場貿易的貨幣,至於武德四年開始鑄造的“開元通寶”銅幣,在市面上尚且不太流行,似乎只有大宗商品的買賣,才能涉及到銅錢。
至於金銀貨幣,在這時代更少見,市面上絕不會有金銀貨幣的貿易。
“趕緊帶我回去。”李天進城后,發現三喜趕車無精打采,不由催促。
三喜苦着臉道:“少爺,咱這般日夜趕路,鐵打身子都受不了,要不您先休息會,哪怕吃頓早飯再回去啊。沒力氣,怎麼跟二夫人搶?”
李天面色堅決道:“若連家產都不保,還有心思吃飯,那我就真的是沒心沒肺,快些回去,應該還能來得及。”
……
……
李天的老爹李存衡是在兩天前過世的,消息傳過去要一天,趕路回來一天,他去下面收租這件事,看起來就是有人刻意安排,而他父親怎可能如此湊巧,在他前腳離開家門,後腳就一命嗚呼?
現在不是計較李存衡死因的時候,要緊的是不能讓他那二娘得逞,把家產給奪走。
到李家門口,果然是白綾掛起,戴孝之人前來弔唁者絡繹不絕。
但當地有頭七下葬的規矩,所以李存衡的棺槨仍舊擺放在臨時假設起來的靈堂內,以供前來弔唁賓客瞻仰儀容。
“少爺回來啦。”李天還沒進門,門口就有嗓子大的家丁在喊着,分明是在通風報信。
裏面馬上傳來迴音:“少爺回來啦!”
應該是一級一級往裏面通報,好讓裏面的人知道外面的情況。
大清早前來李府弔唁的人就不少,街坊四鄰或是李家親朋好友,都過來問候,言語之間表達了對李存衡過世的哀悼。
李天沒有繼承身體主人的記憶,對這些人一個都不認識,卻還特別留意了一下那些通風報信的家丁,回頭自己執掌了家業,肯定要把這群吃裏扒外的東西趕走。
在門口時,卻被一名老者帶來的人攔在門口,不讓李天進去。
三喜走過來質問道:“韓帳房,您這是何意?少爺回來怎不讓進?”
原來是家裏的帳房,是奴僕,可見到李天這個少主,這位韓帳房一點敬畏之意都欠奉,拿出趾高氣揚的口吻道:“少爺嘛,要進靈堂是可以的,但要先換過孝服,再經過夫人的同意才可進內。”
進自家院子,還要通過別人的許可,這是哪門子道理?
李天怒從心起,哪怕自己這副身子骨看上去有些柔弱,但架不住他心中那口惡氣。
老子再世為人,剛清醒就忙着趕了一天一夜的路跑到這,你居然告訴我不讓我進去?你他娘算什麼東西?
之間李天揮舞起拳頭,在韓帳房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一拳打在韓帳房鼻樑上,順手掐住韓帳房的肩膀,腳下一絆,韓帳房便摔了個四腳朝天。
“啊?!”
周圍的人都看傻眼了。
這還是那個天天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少爺?
李天的身體素質始終不行,不過他現在是要對付一個年近半百的老帳房,那就容易了許多。
“住手!”
就在李天還準備起來把周圍幾個護院也干趴下時,一聲女子的呵斥聲傳來。
卻見一名看似嫻靜的婦人,一身白色孝服走出來,身後還跟着幾名年輕男子,一看這架勢,便知是自己的後母迎出來了。
看到這位二娘的容貌和身段,李天好像理解了李存衡,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傢伙,年近四十才有了長子,妻子死後見到這麼個如花似玉的美嬌娘,自然是想據為己有。
這老爹還是太禁不住美色啊。
對不對得起我娘?
等等。
這爹和娘都跟我有何關係?只是我身體主人的父母,跟我完全沒感情牽挂啊,我感慨這些作何?
“夫人快給老朽評理啊,少爺……他不講理。”韓帳房從地上爬起來,衣服都來不及整理,就去找婦人告狀。
這婦人叫什麼名字,李天是不知道的,姑且稱她為李蘇氏。
李天冷笑道:“家奴無禮,我出手教訓,那是天經地義的事,需要何人來評理?”
圍觀的不明真相群眾都在點頭贊同。
你韓帳房再牛逼,也只是簽了賣身契的家奴,現在少主打你,那是主打奴,誰給你撐腰都沒用。
李蘇氏的臉色立變,顯然李天的氣勢,讓她多少意想不到。
從李蘇氏身後竄出一名年輕男子,厲喝道:“現在你爹剛走,就在家裏鬧事,是要反了天嗎?”
“閣下是誰?”李天打量此人問道。
“你!”那人對於李天的輕蔑很是着惱,一股要跟李天拚命的架勢。
三喜趕緊提醒道:“這位是舅老爺啊,少爺您不認識了?他是二夫人的親弟弟,這次是協助二夫人過來辦喪事的。”
所謂的舅老爺聞言,過來“啪”一巴掌打在三喜臉上。
三喜整個人都被打蒙了。
怎麼,我跟少爺解釋一下人物關係,你就來打?
“什麼二夫人?既是我姐夫明媒正娶迎進李家門,就是夫人,再誰稱呼錯了,直接家法伺候。”
三喜嘴上嘀咕道:“以前都是如此稱呼的啊。”
李天一臉厲笑道:“二娘,是不是我對你稱呼錯了,你這個弟弟也要過來替我們李家行家法?”
李蘇氏笑了笑,道:“兒啊,不是為娘的為難你,實在是你太不爭氣,平時惹你爹太多了,你爹在臨死的時候寫下遺書,要跟你斷絕父子關係。現在你爹的喪事,是我們李家事,跟你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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