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乖孫，你說奶送你去讀書好不好？”
李河光詫異的抬起頭，“奶？”
“奶想過了啊，你們這一輩就只有你一個男娃娃，都沒個幫襯的兄弟，將來啊就是去搶水都搶不贏，就是你那些妹子啊，嫁出去，娘家沒有可靠的兄弟，日子也不太好過。”
雖然說著這些，但是李老太眼睛裏都是亮光，這與以前的李老太不一樣，以前的李老太話少，淡淡的，身上都是那種上了年紀的暮氣，一點都沒有活力，那是因為生活沒有盼頭。
她一生要強，就是她男人早死，她拒絕娘家提出的拋棄三個孩子改嫁從與娘家淡了關係來看，就能體現的出來。
她悻悻苦苦養大三個孩子，給娶妻生子，結果除了得了一個孫子，其他都是閨女。但是，還個孫子還是個傻子，長舌婦的流言奚落，她聽了多麼多年，她沒覺怎麼樣，就是往往想到早逝的丈夫，她總覺得累。
就在這個時候，李河光好了，李老太又覺得日子有了盼頭。
“奶，我回保護好妹妹們的。”李老太的話，讓李河光生起了一種責任感，作為第三代唯一的男丁，他覺得應該保護好妹妹。
“好好，奶知道你是個乖娃娃。”李老太憐愛摸着李河光的頭，笑得合不攏嘴，心裏的主意就更強了。
祖孫倆開開心心的往家走，碰到人，李老太也高興的給他們打招呼，弄的其他人不敢相信這就是那個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的李老太。
很快，他們就想起來這什麼原因了，難不成李家那個獨苗苗真的像陳白花說的那樣，好了？
陳白花知道李河光不傻后，大嘴巴子一傳，不出一個上午，整個清河村大半人家都知道了，李家的獨苗苗不傻了，加上有村長媳婦的作證，大半人都信了。但是，還是有些人半信半疑的，這李家的小傻子傻了這麼多年了，怎麼說好了就好呢？
現在，親眼所見，基本就相信了。
李家那個獨苗苗，那是真的好的！
李老太他們才不管這些人想的什麼，牽着小孫孫回了家。
李河光他們到的事情，李老大和李老二他們已經回來，李老大正在殺魚，今天河裏扎了捉魚，捉了不老少，一家分了三四條。李河光看了一下，不算很大，一條只有一兩斤的樣子。
“回來了？見到你姑了沒有？”
“見到了，我們去的時候我姑正在餵雞，她還想留我和我奶在她家吃飯，我奶着急着回來，就沒幹。”
“吃啥飯，家裏都有，你姑家裏要添個小娃娃，還要過日子呢！”李老大補了一句，“好了，沒事兒了，你去玩吧，家裏也沒你乾的事兒。”
“哦。”
李河光被他爹驅趕着，其他大人都有事情在做，家裏的幾個小姑娘都去外面玩了，就他一個人無所事事沒事。他乾脆就打量起他們家來，來了一天，他還沒有好好打量過這個將來要生活的地方呢。
他們家在靠近村子外面的一圈，後面就是山。門口有棵梨樹，旁邊還有個不大的小院子，整個加起來才三分不到，裏面載着大半的韭菜，剩下的還有幾顆白菜蘿蔔。
大大小小一共六間半屋子，還都是泥巴房。堂屋一間，李老太一間，李老大夫妻一間，李老二夫妻一間，幾個小女娃一間，另外李河光是個男娃娃，一個人得了那半間，不過裏面放了不用的農具什麼的，還有一間就是廚房和豬圈。李家養了兩頭豬，基本也就是李河光的大姐還有他二叔家的大女兒再伺候。另外，還養了三隻雞的，可能是因為天氣的原因，現在只有一隻雞在下蛋。
地方不大，很快就被李河光看了個遍，他正想去種植空間看看的時候，就被李老大叫住了，他手裏還提着個籃子，應該就是裝的李老太買的那些東西。
“河光，走，跟我去秦獵戶家。”
“哦。”
李河光心裏也挺感激秦獵戶，要不是秦獵戶把人救起來，李河光就是穿越過來也是死翹翹的幹活。
秦獵戶住的地方也不算遠，也是在村子外圍。秦獵戶是從軍隊退伍回來的，三年前回來的，回來的時候帶着個小娃娃，八九歲了，聽說是邊關一個寡婦給他生的，回來寡婦沒了，秦獵戶就把娃娃帶了回來。
李老大帶着李河光到的時候，秦獵戶不再，就一個七八歲的男孩子在院子裏，有模有樣的練着拳腳功夫。
許是看到有人來了，他停下手上的動作，朝着這邊過來，“你們過來找爹爹嗎？他不在。”
看見小孩的臉，李河光讚歎一句，好漂亮的娃娃。
“晟哥兒在啊。”李老大笑呵呵的問，“沒事沒事，秦獵戶他去了哪裏？什麼時候能回來？”
“爹爹上山放陷阱了，過段時間他差不多就該回來了，你要是不急，可以進屋裏等一等。”
“不急不急。”李老大牽着李河光走了進去，院子用石板鋪了一層，打擾得也很乾凈。
“河光，這是秦獵戶的兒子，晟哥兒。”
秦晟進屋裏倒了兩碗水出來，“李大叔和弟弟喝點水吧。”
李老大這還是第一次進秦獵戶家裏，動作還有些拘謹，“晟哥兒不用麻煩，你忙你的去吧。”
秦晟聞言，真就聽了李老大的話，又去練拳去了，全然不在意旁邊多了兩個看客。
秦晟別看年紀還不大，一拳一腳的卻很有幾分樣子，有種殺伐果斷的感覺在裏頭。
李老大看看人，又看看自己那看傻了的兒子，嘆了一口氣，算了兒子才剛好，好歹比以前的傻子要好。
李老大他們沒多等，秦獵戶很快就回來了，手裏還擰着只野雞，還沒斷氣，咯哆咯哆的臉着。
“嗨，李大兄弟你怎麼來了？”秦獵戶是個三十多歲的漢子，長得十分粗狂。
李河光看看秦獵戶，又偷偷去瞅秦晟小帥哥，實在想不通，這麼個大老粗怎麼有個這麼漂亮的兒子的。難道秦晟小帥哥的娘長得特別好看？
李河光剛要再瞅兩眼，就給秦晟看了個正着。他也沒有害羞的意思，反而正大光明的朝着他走去，“嗨，我是李河光，我們做朋友吧！”
秦晟不想理這個自來熟的小子，但是這個原裝貨哪裏是李河光這個西貝貨的對手了，幾個回合下來，兩人順利交換了名片，成了朋友。
這邊李老大也跟着秦獵戶說完話，把李河光叫了過去，“河光，快來給你秦大伯磕個頭，多謝他的救命之恩。”
李河光也沒有什麼不下跪的念頭，沒給秦獵戶反應，噗通一聲就給秦獵戶磕下了，“小子謝秦獵戶的救命之恩。”
“好孩子，起來，你這也是因禍得福。”秦獵戶趕緊把他扶起來，這孩子雖然看起來瘦不拉幾的，倒是機靈得很。
李老大在旁邊露出個憨厚的笑，秦獵戶覺得，李老大有什麼不一樣了，彷彿活過來了一般。
“李兄弟啊，這些東西你就拿回去，孩子剛好，順道給他好好補補。”秦獵戶又重話重提。
李老大是堅決不肯拿回去的，他還閑這禮太輕了呢，怎麼還會再提回去。
“秦獵戶，您就收着，河光是我李家獨苗苗，您救了他，就是救了我們李家，你的大恩我們李家不敢忘，以後你有什麼事就要吩咐一聲就成。”李老大說得真心實意，秦獵戶嘆一聲，這次不再拒絕，把東西收了。
等李家父子走了，他才把蓋着的布掀開，是兩條肉和一包糖糕，另外還有二三十個雞蛋和一條魚。在這農家，這禮算是一份厚禮了，這李家能備下這些，也算是有心。
把東西收好，把糖糕給了秦晟，欣慰道：“我看你對這李家小子還不錯，你也這麼大了，也沒個玩伴，這小子我看着也機靈，那家人也算知禮，你倒是可以放心處着。”
“爹，我去練武去了。”秦晟壓根不搭理他爹，難道是年紀大了，所以啰嗦了？
“我說，晟兒啊，你這麼拚命做什麼，你這個年紀啊正好是玩樂的年紀，就該好好玩，你看看你，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將來可怎麼好！”
秦晟依舊練他的武，全當他爹不存在。
李老大不知道秦獵戶父子之間的官司，拉着李河光往家走一邊嘀咕，“哎呀，人家都說這秦獵戶兇殘得很，我看他挺好的嘛，說話也有道理得很，還有那晟哥兒，也懂事得很，河光啊，你可要跟人多學學。”
“爹，我知道了，我會經常去找晟哥兒玩耍的。”不用人說，李河光也打算去找小朋友玩耍，特別是，能夠偷偷師就更好了。練武啊，傳說中的練武啊，剛才忘記問了，練武是不是能夠飛檐走壁。
“老大，你們回來了，見到了秦獵戶沒有？”
“見到了，東西秦獵戶也都收下了。”
“那就好。”李老太點點頭，“老大，老二，你們兩個跟我進來，我有事要跟你們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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