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劫糧燒倉
入夜,營帳周圍靜悄悄地,只聽到外頭火堆噼叭的柴火聲。
幾隊巡邏的士兵不間斷地來回巡視。
自從敵軍虎視眈眈,巡邏隊已經加派了人手,在幾個要道上也佈置了不少的眼線,以防對方偷襲。
主帥的營帳,燭火擱置了幾處角落,照得帳內亮堂如白晝。
中間擺放了一個用沙石堆砌地地形模擬,上面不但標着地形,位置,還準確的標示着敵軍分佈的位置。
幾處重要的地方還插上了醒目的小旗。
被臨時召集而來的有軍帥,副將,參將、指揮使,協領,總兵頭領,騎手營頭領等等,一共有十幾人圍在沙盤前,認真的聽着主將的指示和安排。
聶君澈站在主位上,他神色冷冷峻,劍眉微凝。
“相信各位都已知曉,我們的糧草並不充盈。”
他一開口就攤開了事情。
在場的幾位都是他最重要的副手,如今的形勢,他們大家都心知肚明,沒有必要隱瞞。
“是的,將軍,我們都知曉。”
大家紛紛點頭。
對於遠在京城的皇上和幾位皇子,大夥心裏頭都頗有些微辭。
他們這些將士們為了保衛疆土,拋頭顱,灑熱血,後頭卻拖着糧食一直不供給。
眼看這戰事馬上就起了,皇城那邊不是不給個準頭。
“所以今晚我召集大家來是想與你們商討去劫對方的糧草。”
聶君澈語頓掃視了一眼大家的反應。
“將軍,我們都聽從您的安排。”
指揮使第一個表態。
“是的,將軍,您指哪,我們就打哪。”
其餘的也跟着一一附和。
“嗯,如此,我們就開始來商討下一部吧。”
聶君澈在決定劫糧草之前,已事先讓探子摸清了敵軍的底。
他要劫的是敵軍的先峰,兩千多人,糧草的位置也摸清楚了。
如果成功,劫來的糧草應該可以多維持半個多月。
“你們可有其它的想法?”
還不時的尋求大家的意見。
參謀長摸着下巴沉吟了半晌,才道,“將軍,我覺得三百人可能不夠。”
“我覺得已經綽綽有餘了,再多可能什麼引起敵軍的注意。”
他們有探子,對方一樣有探子。
“將軍考慮不無道理,請問將軍是想派哪個營的士兵前去?”
“輕騎營的。”
輕騎營本就是先鋒,對臨時執手任務已經駕輕就熟了。
“各位還有沒有其它的想法?”
“這次是由誰領隊?”
“我。”
他的話一出,驀的讓大家不由得一怔。
誰也沒有想到將軍居然想親自帶隊。
“將軍不可!”
副將第一個出口否決。
“不如由末將率輕騎兵去。”
“我已經決定了。”
意思是不容反駁。
“將軍~”
“將軍萬萬不可~”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出言勸道。
“你們先聽我說。”
他抬手制止大家繼續勸說的話語。
他自然明白大家擔擾為何,這一次他倒是有十足的把握。
聶君澈將利弊與大家分析了一遍。
“可是我們之前已經偷襲過幾回,對方肯定會加以防範的。”
祁景旭實在不想他去涉險。
“輕騎兵跟我出生入死多年,這點能耐絕對不是問題。”
他這次意在搶糧,不為別的,所以要速戰速決,不能戀戰。
祁景旭還想多勸幾句,都被他一個眼神給制止了。
他轉移了話題,在十幾人中點了幾人出來。
“你,你,還有你都跟我一起去。”
“是,將軍。”
被點到名的幾位將士往一旁站。
“其他的眾位,請守好軍營,切勿大意。”
“遵命。”
“祁副將請聽令。”
“是。”
“在我離開的這幾個時辰,你替我保管好令牌。”
聶君澈從懷裏掏出了令牌,抓着他的手,放了上去。
“末將,遵命。”
聶君澈停了下來,掃視着他們。
“你們都下去安排吧。”
“遵命。”
接着各個將士已經領命下去安排。
丑時整裝待發,個個夜行服的妝束。
這次的任務是秘密進行的,他們的目的是去劫對方的糧草,所以盡量避免弄出太多的動靜。
三百的輕騎營,以及一百的弓箭手,馬匹的四隻蹄子用布包上,在夜裏盡量的減低聲響。
花了一個時辰,悄無聲息的潛入到敵方存儲為糧食的營帳內。
聶君澈帶了幾十士兵先行探路,先將巡邏的士兵一個個放倒,再換上對方的衣服,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在營帳周圍。
副將祁景旭,他並沒有讓他一同前來,而是讓他坐鎮營中。
他沒忘自己在提出親自前來劫糧時,第一個站出來的人就是祁景旭。
一個大將軍要是出了事,士兵們必將大亂。
他也很明白這一點,也不是不相信手下的人,而是他來過一次,更為熟悉,糧食對於他們來說太重要了,不能有差池。
綜合以上原因,他都決定自己親自前來。
他的兩個貼身護衛則帶了二十多人在各個營帳縱火,製造事端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不好了,走水了——”
一個個營帳瞬間火光四起,士兵們慌慌張張的從營帳里沖了出來。
在暗外的一百多名弓手早就箭蓄勢待發,箭頭是事先用布條包着,沾了火油的,一點就着,一根根的射向了奔跑出來的士兵和營帳。
一時之間鬼哭狼嚎的哭叫聲,聲聲不絕與耳。
聶君澈已經趁亂帶了一百多人順利的找到了糧食,此時是能扛多少是多少,速度很快的搬空了糧食,點了一把火把糧倉也燒了。
“撤——”
一聲令下,他帶着士兵撤了出去,他們離開之後,還有弓箭手善後。
這次能夠如此順利也是對方的人數不多,載着糧食,又花了兩個時辰終於回到了營帳之內。
“將軍,您終於回來了。”
祁景旭聽到響聲,早就從營帳內沖了出來。
“嗯。”
“可順利?”
他瞄了瞄他身後幾百人,有幾十人的馬背上都馱了大大的麻袋回來。
“嗯,對方似乎放鬆了警惕。”
與他之前的猜測大相逕庭。
覺有好像有什麼怪異的,卻又不知道怪在哪裏。
他們去到,對方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
就這一點上很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