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四章 芳銷

祭陸溪盛文

吾嘗聞，失道者寡。以故因吾不恭不仁，而失盛德者若汝乎？

曩吾初識汝時，汝懷忠孝，憤而忘身，奔走於父案。汝亦因此不欲仕，吾幸得為主簿。汝隨吾入南野，作討檄，陷墨杜之都，平高笛之逆。非汝吾其百死也。汝孤身二入昌業，斬罪臣，賑災民，濟商會，萬姓稱慶。非汝吾不得此義也。汝在天京，常勸吾修身正心，除奢逸，戒驕躁。然吾瞽塞，謂少年人自當輕狂，恣意妄為，終至於此。嗟乎！其有神靈邪？欲懲吾之驕縱邪！其無有神靈邪？奈何先奪汝妹，繼奪汝身，而獨存罪愆之人吾邪！

汝與汝妹，自幼觀州相離，經年天京復遇，兄妹孑然而依，相愛為甚。閑時，汝常為妹批經注集，小字娟娟，恐不盡言，汝妹在側時吾亦得見。今汝二人皆去，唯朱墨一筆一刻，歷歷在目，此情尚在，情屬之人卻渺。視之摧人心肝。吾案亦滿，汝病中所呈諸事，有許之，有駁之，吾皆不忍擾汝，欲等汝愈之再議。誰料汝竟遽行，吾現又何爭，盡隨汝心而已。

汝嘗語吾：願以吾之死易吾妹之生。此讖何其速也！嗟乎！今撫汝之棺，而不聞汝音，臨汝之穴，而不夢汝魂。玉山已崩，天地悠悠，余年無窮，誰復教吾以義，正吾之過。此天罪吾，其又何尤！吾以戴罪之身，想不永年，唯據梧而瞑，伺與汝重逢於地下。

嗚呼哀哉！尚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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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陸芳，善良的某看了看原定大綱，默默地划（偷）掉（懶）了正文，用一個開放結局留下想像空間。

1.永安黑化版：陸芳幾乎參與了小儀近年來的所有事件，知道太多幕後的隱秘。惜兮的背叛讓小儀還是最終決定默默地和諧掉了陸芳。

（儀：？？？！！！某C要不你過來下，腦袋伸過來我們談談。）

2.正常結局版：陸芳在刑部受拷問留下的內傷一直沒有痊癒，又受到了惜兮背叛的打擊，最終在公主府內一病不起，溘然長逝。

3.作者親媽版：祭文只是掩人耳目的幌子，實際上陸芳和惜兮一起走了，兩人去瓊州投奔了已經是商會會長的晉廣源。瓊州山好水好氣候好，陸芳養好了病，改頭換面，拿出了幫小儀經營私業的經驗，和惜兮賺的盆滿缽滿，從此不求聞達諸侯，但求團圓安平，一家人幸福的在瓊州生活在一起，再不管天京的血雨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