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有事高層的民意選舉也是調查
我的跟班果然按照我的方案,一步步去過了。湊巧的是,一位廚師在大餐廳門外配菜時候,恰好也就是,我的跟班把箱子位置佈置好的時候。那位師傅真的是火眼睛睛,一眼發現:“咦,這玩意怎麼掉到這裏啦?”,然後他彎腰隨手給撿了起來,我的跟班就在他邊上,假意忙着收拾餐具。側目便瞄上了這個局。接着立刻轉頭跟師傅說:“呦,X師傅,您這是怎麼了?怎麼不小心把這個碰掉地了?”,這就叫“惡人先告狀,反客為主”。那師傅一聽,臉色一沉:“屁!你哪隻眼睛看見是我碰的?我來了這玩意就掉在這裏,還不是你們這群小子,幹活毛毛躁躁。”。我的跟班笑了:“您是師傅,咋說都行,沒事,掉了就掉了吧,您就放那吧!”,在此時,我真不到我的跟班走了什麼“狗屎運”我們老班長正好走過來,一見這個場景,老班長立刻上前,一把從師傅手裏奪過來,她可是不客氣:“X你幹啥那?幹活沒眼睛吧?桌面那麼大地,偏要往那邊擠。看看都弄髒了吧?那誰”,說著她轉頭朝向我的跟班:“去拿塊餐巾,好好擦擦”。廚師傅自然是不敢跟老班長證明是對抗,級別還差着。所以,沒說話,這個啞巴虧算是吃了。
跟班一聽,靠!爽的他的鼻涕泡都快出來了。立刻高叫一聲:“是,班長!馬上!”說著接過投票箱囫圇個擦了一遍。然後,按照我事先方案,把這塊帶水帶油的餐巾,直接墊到投票箱下。而且,拿塊餐巾的濕潤程度,遠不是我告訴他的一角。而是整塊可以擰出水來。投票箱本來就是硬質牛皮紙盒,粘膠而成。這麼泡?也就是一個晚上。底部自然就腐爛了。更何況事後跟班告訴我,他當著班長的面,還用手往下按壓一下。
這些操作完畢后,跟班興沖沖跑到我的小窩,一進門顯得洋洋得意:“嘿嘿,老X,我今天運氣簡直是酷斃啦!一切都是順水推舟。”然後他把剛才經過,跟我繪聲繪色描述一遍。然後,拉開椅子坐在方桌前。伸出手指,做了一個夾煙動作,翹着嘴角說道:“老X來根煙抽抽”。我看着他,也算是一塊石頭落地。於是,從桌邊書堆下,拽出煙,遞給他。他看了一眼煙盒,一撇嘴:“良友呀?你喜歡抽着煙?沒勁!幹嘛不開馬寶?”(我們那時候喜歡叫“萬寶路”為“馬寶路”)。我努努嘴:“那個太沖。嗆人我一般都拿回家去,這個你愛抽不抽”。他點了一根煙,叼在嘴裏,轉身,後輩朝着我,仰面朝著天花板,一邊抽,一邊朝着上面,緩緩吐着煙圈。然後,嘴裏說道:“舒服呀!.....”。我在後面白了他一眼:“靠,你以為你抽大煙那?行了吧?這回你算是躲過一劫。以後做事長點心!別什麼都不腦子。那樣你腦子就該壞死啦!”
他沒回答,我正要起身換衣服,準備下班。他突然呼!轉回身,半趴在桌面,神秘兮兮看着我,低聲說道:“你知道,誰的得票最多嗎?我猜你肯定你想不到!”。我是真的懶得理他。起了身,繞過椅子走到掛衣架前,開始一邊換衣服,一邊自語道:“我是一心只把碗來刷,兩耳不聞窗外事。不像你那麼八婆”。但是,我知道我的跟班毛病。他啊,要是有一點點能在我這裏嘚瑟的,肯定不會放過機會,他也起身,拉長脖子,欠着身子,伏在我耳邊,低聲用氣聲:“老...班...長!”一字一頓。我沒回頭,雙手解開領帶。嘴裏回到:“我跟你說什麼來着,就是上面的調研。懂嗎?摸底。”
投票風波終於結束了,結果很明顯,老班長以多數票,仍然確立了,她在班組的領導地位但是,班組的派系分化已經是十分明顯。像我的跟班,他就是被劃到老班長的“主流派”。而我的3位同學,可能是投了新班長票。所以被劃分到另一個陣營。至於我?除了老班長以外,沒誰把我定義為哪一個派系。我是中間派。
起火事件,這件事是這樣的,一個夏末晚上。我們幾乎全體都在緊張忙碌看座。突然,聽到樓上有人大叫“着火啦,着火啦”。我們以為是我們班那個地方着火了。所以,班長立刻要求大家都仔細觀察。但是,都沒找到火源。確定不是我們。但是,剛要鬆口氣,這時候,就看到我們班已經結束營業的大餐廳,緊閉的木門裏,一股股濃煙,就像水蒸氣一樣,滾滾而出。這下把我們班長,跟我們大家都嚇壞了。我們備餐樓道內,在我刷碗間門外,有兩隻乾粉,在結賬處有2隻。我記得我們班備餐室,還有2隻。我們分別拎着滅火器,衝進了大餐廳。一看?只有濃煙。沒有火苗。但是當我們走到貴賓廳外,那間玻璃門的單間,一眼看到,樓外,在我們頂上,一股炙熱且濃烈的火焰,席捲了整個外牆。
火苗這時候就像一隻張開嘴的巨蟒,好像要吞噬一切。很快火勢已經蔓延到我們的這一層,女性更衣間的門外。大火把地面鋪設的地毯,瞬間點燃。我們的多隻滅火器,噴上去,就跟小孩撒尿一樣。屁都沒放,就被火焰吞掉了。這時候顯然,這個火勢,已經沒辦法在用緊急滅火手段撲救了。
我們只能被迫撤離大餐廳。然後,關閉大餐廳木門。班長下令,朝着木門潑涼水。說實話,這回我也是真傻眼了。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火勢。班長說,我們就怎麼做。大家七手八腳,拿着各類盛水工具,往門上潑。但是,很快木門內側就開始顯得焦胡。有少許火苗已經鑽出木門的縫隙。這樣下去用不了幾分鐘,木門就會燃燒。那麼,我們可能就有生命危險。
這時候,我急中生智。轉回身就往洗碗間跑去。拉開洗碗間大門,然後,從一隻消毒鐵櫃後面,拽出一大折,纏繞的黑色膠皮管。接好水。我站在洗碗間門口朝着大餐廳門前,用最大力氣叫喊道:“讓開啦,閃開!”。師傅們跟我幾個同學,都聽到,回頭一看我舉着一跟膠皮管頭。就知道我要幹啥。我跟班立刻跑過來,跑進我插好水管的籠頭跟前,做了一個扭開準備,看着我說道:“你喊,我就擰開!”。我回頭看了一眼,點了點頭。
老班長身子躲在結賬處門內,朝着我叫到:“X可以啦,噴水吧!”。我回頭看了一眼跟班。那意思就是開水!他手一轉。瞬間,一股水流到了我的皮管口前。我拿手指死死卡住管口。把它使勁擠壓,這是增加水的壓力,提高噴射力。接着對準了大餐廳。一道水線,霎時間噴了過去。但是,你要知道,皮管子配合水壓,我的手指就算是練過鐵砂掌,也撐不住幾分鐘。沒一會,我手指酸疼,實在快堅持不住了。我喊了一句:“不行啦,太硬,堅持不住啦!”
就在這時候,樓下衝上來幾名,消防隊員,人家手裏提着專業的消防籠頭。我一看,轉頭朝跟班叫喊:“關了吧,消防隊來啦!”。跟班立刻關了。我手指才慢慢鬆開。說實話那個是酸疼呀。比我插化石子要疼多了。消防隊開始招呼我們下樓去。大家按照消防隊要求,分別從洗碗間外側的樓梯,以及超向東走遠處的樓梯,下樓。我卻要轉身,朝樓上去。因為我前女友此時就在樓上。
我剛要往上跑,身背後被什麼一下卡主,我回頭一看,還沒等我說話。一名消防隊員叫喊道:“你去哪?那上面都是大火。你上去送死呀?快下樓離開!”。我急忙解釋:“我女友在樓上!我的去看看”。消防員不由分說,把我往樓下樓梯口推了一把。叫喊道:“下樓去,這是命令。迅速立刻,這裏我們負責!”。
我們都跑了出來,跑到我們的後院裏,我一下樓,就看到整個後院黑壓壓,人頭顫動。都是人。我沒心思跟他們一起欣賞“火景”,因為這個時候大火已經把我們這層東邊大餐廳,基本點燃了。我在找我女朋友。看她是不是安全?找了半天,終於在靠近菜品堆附近找到她,她滿臉的驚慌,臉頰上還掛着淚珠。看起來好叫我傷心。
我立刻走上前去,一把拉住她手,上下打量一下,急切問道:“你沒事吧?找你半天啦?”我前女友有些傻,搖了搖頭。說不出話來。邊上是我跟班的女友。我看了她一眼問道:“她怎了?”。我指的是我前女友。跟班的女友湊近說道:“沒事,可能是剛才被嚇得。因為著火時候,她剛要進大餐廳去換衣服。結果就發現着火了”。我一聽轉回頭看了我前女友一眼。我前女友這時候才猛然想起什麼,刷!一下撲到我懷裏。接着就像個嬰兒一樣,不管不顧的“哇哇”大哭起來。
她這麼一來,惹得邊上好幾位老師傅,服務學校的幾位同學,都側目觀瞧。我一面把前女友的頭按在我肩膀上,低聲,溫存說道:“好了,沒事了別哭了”。然後,轉頭惡狠狠掃了他們一眼。老師傅們都知道,這代表啥含義?但是,那幾新來的服務學校實習的。不太懂。還在帶着“看熱鬧”表情,看着我。我現在是抽不出手來,否則,我絕不會叫他們,明早看到不淤青的面容。這時候我跟班也湊了過來,他看到我抱着女友,一面側目盯着那幾個實習生。就上前叫喊道:“看個屁呀!該幹嘛幹嘛去!”。那幾個實習生。沒人回應。轉回頭看“火景”。他女友可能是效仿我的前女友,也撲向他。我跟班做了一個,至今令我難以忘懷的舉動。使得我從剛才憤怒里,迅速走出來。
我跟班伸直胳膊,一把頂住他女友的額頭。我前面說過他女友個子不高。而我的跟班只比我矮一點。因此,站直就能高出他女友多半個肩膀。這一下恰好頂在他女友腦門上,加上他女友個頭本身就矮小。身子又是前仆姿態。一下就想頂住一個要倒下的門板。我低下頭搖了搖我懷裏的前女友:“看,看”我前女友順着我頭向看去,噗嗤!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
我跟班隨後跟他女友說:“幹嘛?別來,沒看到剛才人家都看熱鬧嗎?”。我抱着我前女友,然後朝着我跟班說道:“你知道你以後會是怎麼死的嗎?”。我本以為他會問:“怎麼死的”。靠!最令你想不到的是,我跟班輕蔑看了我一眼:“不就是笨死的嗎!”
大火最終被撲滅了。我們的兩層大餐廳都遭到,幾乎是毀滅性的損壞。這樣等於我們少了一半的客座。我們倒是挺高興。但是,隨之麻煩事又來了。酒店要求我們幾個班組,輪流排班,值夜班。由各班組自行抽籤和報名組合。並且,領導最後補了一句我最愛聽的。“必要時候,可以混合班組值班”。這是啥意思?這就是我可以想辦法跟我前女友組合在一個班組,值夜班!值夜班!值夜班!重要事情三遍。
所以,我當時腦海里,瞬間閃過一個特別“自私”念頭:要是每周一次,這樣的大火?那該有多好呀?呵呵。
分班組的模式,我不說大家也猜得到。肯定是事我所想。這裏沒必要搞什麼曲折情節,巧合偶遇。因為現實擺在那裏。樓上下都知道我們這層關係。組合值班,也沒有什麼不好,且還受到領導授權。自然兩班何樂而不為。(這是上級決定的,絕不是迫於我的淫威。)
但是,我的跟班和他女友也跟我們倆編成一組。哎,雖然着火了,樓層半部停電了。但是,我還總不至於需要個電燈泡吧?不過轉念一想。這個是也就得這樣,不可能酒店一次只安排2人而且男女。肯定會四人或五人一組。想一想也挺好,反正有我的跟班。沒事娛樂一下,也不失為一種好的策略。於是我愉快答應了。
當夜,其他人都紛紛離開了。我們四人在西面餐廳,臨時當做值班室。規則是這樣,分為上下夜兩班。每班按照每2小時一次,巡查一次被燒的廢墟一樣的火場,然後巡視樓層。因為,現在缺少了大餐廳的門禁。等於整個外部走道直通內部。所以,必須要這樣,防止有人盜竊一類的。第一夜晚還算好,因為還沒開始裝修,修繕。所以餐廳里都是廢墟,殘骸。就算是誰進去也沒啥好偷的。
當夜值班從晚7點開始,到次日早上8:30結束。然後回家休息。新換崗的當晚值班人員,可以再我們的臨時值班室休息。無需安排看座。但是,不得外出不歸。此外,老師傅們基本不值班。因為很多家裏都有孩子。況且他們都是女同志。家務負擔較重。因此,酒店只叫我們新員工值班。
我們四個在西邊臨時值班室坐下。班組,酒店為了我們值夜班,不必太犯困。所以,發放了圍棋,象棋,撲克,還有某些人私藏我這的麻將。我本來沒打算做什麼“好事”,結果我跟班非要跟我挑戰:五子棋。我們有真班組裏特別流行玩這個,輸了有的就是叫三聲師父。有的是刮鼻子。有的是站起來轉圈。我跟班挑戰我?我在班組玩這個,除了一個後來來的女生,幾乎全班組沒人玩的過我。但是,我不知道為啥,偏偏遇到那個女生就輸。別誤會,那個女生比我大兩歲。就是我們同事。我們就是同事。同事就是我們。好啦!不解釋啦,反正也解釋不清。
我跟班一說要跟我下五子棋?我自然不懼,立刻應戰。但是,餉頭是啥?他說要轉圈。他女友說刮鼻子。我前女友摟着我肩膀說:“扇巴掌”。嚇得我跟班馬上說:“這個不行。一巴掌你家老X就得把我拍死。”。我想了想,看了看我前女友,又看了他倆。一個我覺得特有創意的注意,應運而生:“誰輸了親自己女友。對親”。我想跟班絕不會拒絕。果然他立刻點頭:“嗯,正好,這個一舉兩得”。他女友推了他一把,挽着他胳膊,朝着我前女友說道:“你看,你家老X多壞。就像占你便宜”。我一聽不愛聽了,立刻反駁道:“哎你這個人。又不是我要有提出來玩的,你要怪罪,也得怪你家的那個。”
這時候,我前女友也一把摟住我的前胸,笑着對着她說道:“放心吧。今晚我主要是跟你學習,怎麼對接接吻。我相信我男朋友,玩這個能玩死他!”說著她一努嘴,朝向我的跟班。我的跟班不服氣,一邊整理棋盤,棋子一邊嘴硬回道:“得了吧,就你家那位?玩這個跟我比?差遠啦!我才是我們班組,最深隱藏五子棋,高手之高高手!”
正在我們說笑之際,門外響起來幾聲清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