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圖的周末派對
家裏來了三位奇怪的男士讓拉琺太太生出要報警的戒備?我大是疑惑,魯能的監控佈防肯定在五分鐘前就開始戒備了吧?才要前去看個究竟,便看見魯能領着三名壯漢進來。
“三位保全人員集結完畢,我現在去分配他們的工作。”魯能一臉正經地彙報。
我一臉懵逼地點頭,和他們每人握手問好,看着他們遠去的背影不禁納悶:他們要怎麼溝通?
出乎我意料的是,魯能能夠用簡單的法語和他們說明工作的劃分與每個注意事項。為免名字的複雜,我把三位保全人員按照面試當日的先後順序以甲乙丙作為簡稱。有了甲乙丙的加入,魯能終於可以在每個周一與周二享受休假福利。
本以為魯能會趁着休假到附近轉悠轉悠,沒想他竟然利用自己的休假留在大宅里搭建馬舍。兩天後,一個木材搭建的馬捨出現在安圖大宅的後院。小乙吹了段口哨,歡叫道:“哎呦,魯能的木工技術真是棒極了。老闆,你說我可不可請他也幫我建一間小木屋?”
“那你得和他談一下價格。”我抿着嘴笑。
周六,我在安圖大宅舉辦周末派對,將我在法國所認識的朋友都幾乎邀請了過來。
威廉攜妻帶子女出席,向來嚴肅的臉面似乎柔和了不少。威廉的太太不住地打量我,我緊緊握着她的手,歉意地說:“威廉常常提起你,他很在乎家人,謝謝你們在工作上對他的諒解與支持。”
威廉太太嬌媚一笑,身上的衣飾恰到好處地彰顯着總裁太太的身份,在這樣的一個周末派對里不會太隆重也不至於太隨意,把法國女人的優雅美麗發揮到了極致。
威廉的助理芳喜也到了,她上前與我抱抱親親,笑道:“謝謝你的邀請,拉米東小姐。”
“還是喊我綸娜敖娜吧。”我說,“要不是留個臉給威廉,我還真想把你搶過來做我的助理。”
芳喜哈哈大笑:“謝謝你,綸娜敖娜。”
本來袁淑也在邀請之列,但她已經離開U集團到法國東部發展,我打電話給她,她禮貌地婉拒了。
阿黛拉也到了,一身悠閑西裝下的肌肉賁發凸顯,他咧嘴笑道:“我親愛的綸娜敖娜,你知道嗎?我都不敢和我的老闆說我認識他老闆的老闆的老闆的老闆,他們一定不會相信我的。謝謝你邀請我到你家裏玩,謝謝你沒有忘記我。”
我用拳頭在他胳膊上敲了兩下,笑道:“怎麼可能忘記你?你是我的朋友,也是U集團需要的IT人才,以後的IT工作要靠你了,今天一定要好好盡興。”
伊莎貝拉也到了,還帶了伴侶,她今晚留宿,現在正一臉興奮地四處參觀安圖大宅。
菲力和太太一起來,他苦着臉低聲對我說:“我老婆是過來監督我的,待會不許吃這個不許碰那個的,你能悄悄給我安排些解饞的嗎?不要讓她發現。”
我笑個不停,說:“就一點點意思意思,不能有第二口的哦。”
詩林獨自從巴黎趕來,膠原蛋白滿滿的小臉蛋好看極了。我親了親她的臉,問:“我以為你和你舅舅一起過來的。”
“他說他有別的事情忙,忙完直接過來,所以我便獨自來咯,我舅舅他到了嗎?”
我搖頭,卻聽見花園裏一片歡呼聲響,回身一看,一匹成年馬和一匹幼馬被緩緩牽到我跟前。真是一說紀東,紀東便到。我錯愕地瞪着把馬韁繩放到我手上的紀東,一身得體西裝,風度翩翩的微笑,將一個英俊頑皮的法國英才展露無遺。
“抱歉,小馬早產了,不過它很健康。”我抱了抱他,臉貼臉地給予他最大的歡迎禮,最後還是忍不住輕輕撫摸小馬的鬃毛。
小馬的頭揚了揚,躲到了母馬的身旁,害羞的樣子頓時惹得哄堂大笑。但現場實在太多人,小馬可能不適應,開始不安地繞着母馬嘶鳴,母馬顯得煩躁,開始掙脫韁繩。紀東試圖接過我手上的韁繩,被母馬扭頭一摔,險些將他甩飛。大家都在震驚的時候,突然一雙大手扯住了韁繩,大手的主人魯能猶如泰山一般屹立,母馬不但不能掙脫,還乖乖地被他牽着走,小馬立刻跟在母馬身後,現場又恢復了正常。
我看着魯能和兩匹馬走進了馬舍,這才意識自己好像沒有留意紀東剛剛在說些什麼。紀東朝我遞來邀舞的右手,原來派對已經開始了共舞環節。我雖然跳得不大好,但經過爸爸長期耐心地□□,總算勉強能與別人共舞而不踩踏對方的腳。
“你今天真美。”紀東在我耳畔低語,把我的耳朵吹得又癢又燙。我一個分神,踩了他一腳。他也不惱,扶在我腰上的手一推,我整個人便貼在他身上。
我感到不自在,想要和他保持身體上的距離,又覺得有些粗魯無禮,只能僵着身體和他繼續共舞。手上的智能手錶突然響鈴震動,真是天助我也。朝紀東歉然一笑,我接通手錶電話,十分巧妙地擺脫了他退到一旁。
“老闆,啟溫斯家的人到了。”手錶揚聲器里傳來歐力衛的聲音,我又馬上頭皮發麻。啟溫斯便是嘉芙蓮*啟溫斯的家族,嘉芙蓮的母親——帕絲考*拉米東是我爸爸名義上同父異母的姐姐,但從血緣上來說卻是親姑母。爸爸很少與他們家互動,更多的是生意上的往來。自從公開了我的拉米東繼承人身份以後,除了與帕絲考的先生皮爾*啟溫斯有工作上的交流,我還是頭一會與他們正面接觸。
正頭疼要怎麼接待啟溫斯一家,歐力衛已經領着皮爾與帕絲考朝我走來。嗯,沒有嘉芙蓮在場,可以少一些尷尬冷場。
“啟溫斯先生啟溫斯太太,謝謝你們的賞面光臨。”我也不知道應該喊他們姑媽姑丈還是姑婆丈公,喊先生與太太總歸沒有錯誤與尷尬吧。
皮爾笑呵呵地與我客套問好,帕絲考朝我矜持一笑,雖然沒有說些什麼,但至少沒有冷顏嘲諷。如果她此刻曲意向我笑臉逢迎,那才真讓我瞧不起她。
“謝謝你的邀請,綸娜敖娜,我們已經很久沒有來過安圖大宅了,這裏的一切比以前更漂亮了。”皮爾說著得體的客套話,眼睛朝帕絲考看了一眼。
帕絲考接著說:“我很久沒有回安圖大宅了,不知道待會是不是可以讓我去以前住過的卧室看看?”
雖然不知道他們的葫蘆里賣的什麼葯,但這樣一個簡單的要求還是可以滿足的。
“那麻煩你帶路吧。”我領着帕絲考走進主屋的二層樓,她左右看了看,徑直往右手邊的第三間房子走去。那裏一直是閑置的卧房,帕絲考在裏面轉了個圈,對我說:“你真的要這樣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