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番外8
“我就說了,讓娘你別這麼干,現在好了,人回來了,也不在家裏住。”
“那還是有點好處的,最起碼人回來了,有消息了。”
“現在時局不對,舉報信什麼的,都別給我寄了,如果你們不想日子過得更好些的話。”
“還有,新房也給我打掃乾淨,這回來了,總是住娘家成何體統。”趙建華髮了話,王招娣不聽,扭頭就走。
趙向南和楊恆瑛回了楊家村,瞧見軟萌萌的趙盼盼時,楊家人一個勁的圍上來,親親抱抱舉高高,趙盼盼可歡樂了。
休假結束,趙向南回了不對,楊恆瑛則是帶着孩子在娘家住了下來,中途老趙家的人來了兩次,楊恆瑛嘴上說的好好的,實際上一點行動都沒有,久而久之,那邊也沒行動了。
過年,趙向南回來,新房被徹底休整好后,楊恆瑛才和趙向南回去的。
再次回到老趙家,楊恆瑛算是活明白了,誰欺負她,她就搞回去,她不舒坦,整個老趙家都別想舒坦,一個字,就是干,實在是憋屈,楊恆瑛將門一鎖,帶着孩子就回了娘家,一住就是三四天,反正她有票有錢,日子過得安逸的很。
可能是這些年過得太好了,王招娣干不過又不敢動楊恆瑛,憋屈到極致就發瘋,所以在趙向南出事後,王招娣才那麼瘋,那麼狠的針對老二一家。
時隔多年,楊恆瑛和趙向南鬢角發白,趙向南退休后,夫妻倆四處遊玩,輾轉反側,又回了趙家村,相比起以前,趙家村可謂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趙家村山嶺眾多,果樹栽種的四處都是,在傅延州和趙盼盼的帶領下,弄起了農家樂,現代社會壓力大,多數往城市跑,休閑的時間少,再加上趙家村這邊山水一線,能玩的地方很多,一時間生意還挺火爆,遊人也多,村裡人賺了錢,多數都推翻了老房子,建起了新房。
少數還是保持着原先的房子,在菜園子裏種種菜,澆澆花,日子就過的格外的好。
看的完全變化的趙家村,楊恆瑛和趙向南思緒萬千,兩人剛抵達滿嬸子家,大門敞開,兩人和滿嬸子撞了個正着,故人相逢,雙方都驚喜萬分,尤其是滿嬸子和楊恆瑛。
好姐妹雙手緊攥,都激動地很。
滿嬸子將兩人迎了進去,坐在涼亭里,正好是暑假,滿嬸子的幾個孫子孫女都來老家玩了,每天就是在外面浪,上山下河,只要是能玩的,都讓他們玩遍了,重點是他們也點都不覺得膩味,每天玩的愈發起勁,就連這臉都曬得跟黑煤炭似的。
就這麼聊着家常,三人也聊了大半天。
西瓜擺上來,吃了幾塊,滿嬸子硬是留着楊恆瑛吃飯,抵不住滿嬸子的熱情,楊恆瑛答應了。
吃完飯後,滿嬸子又陪着楊恆瑛和趙向南溜達了一圈,說著老趙家的人事物的變化。
比如,趙建華和王招娣是接連去世,可能是人在做天在看,好不容易日子稍微過的好了點,趙向北又新娶了個媳婦,厲害的很,把兩老拿捏的死死的。
兩口子年紀大了接連中風,被他們那個厲害的媳婦趕去了豬圈睡,嫌他倆晦氣,趙向西是逃的遠遠的,趙向東本來想把人給接回來,趙向北和他那新媳婦不肯,最後這事也是不了了之,後來,趙建華和王招娣去世,趙向北和他媳婦還上演了一場孝子戲碼,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老人沒了后,趙向北也沒撈到好,他先前那閨女被用高彩禮給嫁了,現在人老了,媳婦跑了,也沒兒女管,實在沒地去,現在也是孤家寡人,種着家裏的那幾畝地過活。
再比如趙富貴的妹妹趙牡丹還有他那兒子傅昌明,趙牡丹沒逃脫,嫁了人,沒到半個月,男方就原形畢露,趙牡丹想跑又跑不掉,生生受着,好好的一個人硬生生被磋磨的成了黃臉婆,接連生了兩個孩子后,男方喜新厭舊,因為家暴被送進了局子裏,趙牡丹承受不住找了個時機跑了,現在沒人知道她在哪。
至於那傅昌明,比起趙牡丹還是好了點,作為上門女婿,有吃有喝的,就是受氣,不僅女方這邊的人欺負他,就連生下來的一雙兒女也看不上他。
本來傅昌明也起了想跑的心思,可趙牡丹跑了之後,傅昌明被看的很嚴,漸漸地就被養廢了,只能說,這過的這些日子都是一步步熬過來的,人到中年得過且過,每天都在消磨日子。
在村裡逛的時候,趙向南和楊恆瑛見到了傅昌明,和來村裡玩的客人吹牛聊點,談天說地,被他老婆看見后,拿着棍子比攆着跑,這日子說苦吧,也沒那麼苦。
三人慢悠悠的走着,邊聊邊說,抵達以前住的房子時,兩人還挺意外,這屋子竟然還安置的很好。
進去走了兩圈,屋裏被整理的乾乾淨淨,滿嬸子說了后,楊恆瑛才想起來,自家空着的房子被做成了民宿,特意給來這邊的遊客住的,別說,保存的很好,這總比閑置着好。
時間尚早,兩人又逛了幾圈,下山時和趙向東、蘇秋巧撞了個正着,雙方都挺意外的,趙向東和蘇秋巧很高興,接連說著話,高興又感激,想到這些年,兩人都很慶幸。
敘完舊,楊恆瑛和趙向南提出告辭,兩人坐車去了楊家村,抵達路口時,楊恆瑛和趙向南下了車。
幾十年過去,楊家村也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土路都變成了水泥馬路,離的最近的山頭沒了,趙向南緊攥住楊恆瑛的手,“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
“怎麼不記得,就那,我從山上跑下來,就那麼湊巧,撞進你懷裏,看看,這一撞,一輩子就撞進來了。”
“你那時候可黑了,我還在想,你怎麼會長得這麼黑,比我大哥還黑,但是吧,你那麼黑耳朵尖多紅了,當時我還在想會不會是我看錯了。”
“後來,快到潞水鎮的時候又碰到你,我還在想,你該不會是特意跟蹤我的,是不是想對我干點啥。”
“原來你當時還這麼想過,那時候我看起來就這麼不可信?”趙向南牽着她的手往前走,瞧見長在塘邊的毛桃樹,拉着她往那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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