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又來個帥哥
第8章又來個帥哥
“你敢看不起我?等我他日我封侯拜將功成名就之日,到時候我再好好羞辱你個小小書童”劉耀昂頭說。
“說你憨你還真憨,吹牛批你倒是很拿手,有一次我爹去幽州公幹倒霉碰到趙國軍隊,我爹帶着我躲在一處破敗的民居才逃得性命,當時屋外兵荒馬亂丁鈴噹啷殺聲震天,我們爺倆躲了三天兩夜連睡眠休息都不敢,後來外面打鬥聲停止了好久才出來查看情形,最後還被趙兵給抓住了,我父子倆被徵調做民工,給他們打掃戰場扛了幾天屍體后才被放出來,真的是命懸一線”。
“說的跟真的似的,集頭上那個說書老頭都沒你能吹牛批”劉耀不屑說。
“我崔某人從不吹牛批,都是以事實為根據,不但人品誠實可靠相貌還很英俊神武,又是士家大族,我中原崔家累代為官,從……”崔霄啰里啰嗦起來也沒完沒了。
“從啥從……士族算個屁,很有面子嗎?我劉家還是皇族呢,我劉家帝王將相名人輩出,當過皇帝親王郡王的全加起來估計都比城裏的百姓都多,中原群雄並起估計其中還有我劉家大好男兒當皇帝的,有屁用?我還不是要上山打獵下河捕魚辛苦養我那眼睛快瞎了的老娘?”劉耀插嘴打斷崔霄。
“你娘咋回事,又不老,眼睛咋搞都要瞎了”
崔霄把女孩子抱到溝邊的平地上,伸手用衣袖繼續擦拭女孩臉上的污泥。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大夫,可能是常年晚上用毛皮做袍子,油燈昏暗時間長了搞得吧,以後不讓她做了,以後打到獵物剝了皮毛直接去集市賣了省心”劉耀想起他老娘收起了嬉皮笑臉的表情。
“中原地區皮毛倒是能賣個好價錢,上次我跟父親從幽州逃得性命還被帶到趙軍統領叫石什麼的將軍跟前,他們那的權貴也穿着個,中原地區雖然比我遼東一帶溫暖,但冬天也是寒冷異常皮毛很受青睞的,幽州與趙國以前的互市,很是繁華的”崔霄說道。
“跟我講這個幹嘛,我又不想賺大錢做土豪,我要做將軍,青史留名的名將!”劉耀說道。
“我勸你還是腳踏實地點好,不要整天吹牛批,從軍打仗可沒有戲文里講的那麼豪情萬丈不像集市上說書人說的那麼美好,自古征戰幾人回啊,一將功成要萬骨枯,我還是希望天下太平,大家和和氣氣的耕田狩獵,讀書彈琴,多好呀?說起彈琴,前兩天我找到一首叫桃花雪的曲子,意境清幽恬適宛如高山流水古意盎然,我爹也很喜歡”崔霄說著,神情悠然,彷彿沉迷在桃花雪的悠揚琴聲中。
“咦,她好像發燒了”劉耀見那女孩喃喃自語迷迷糊糊的,伸手摸了下她額頭。
“只顧着吹牛皮了忘了說正事,剛才我剛一說到重點,你就打岔”崔霄說道。
“我打什麼岔了?都是你在啰嗦,又是高麗又是幽州的,就你去的地方多,臭顯擺!”劉耀說道。
“停,停!再打岔又忘了該說什麼了”崔霄急忙說道。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你要說什麼就趕緊說,你自己磨磨蹭蹭的還怪上我了”劉耀回道。
“我剛才要說的是,追殺她的人用的是快刀而且武藝高強,她雖然受傷卻並不致命,只受了皮外傷,傷的也不嚴重,而她卻能夠逃脫,看她脖頸手臂肌膚嬌嫩,十指修長,但食指拇指處皮膚有些硬,顯然也是常習練兵器之人,而且此女袖口有磷光,她自己卻沒有中毒,你猜什麼原因”
崔霄賣個關子,盯着劉耀等他發問。
劉耀很配合的怒道“我哪知道,常用兵器?難道她也是個武林高手?但她年紀尚幼比你我還小的樣子,能有什麼能耐?”
“你這種鐵憨憨估計也猜不到,我就直接說吧,第一她身手了得,第二她會用毒,而且很有可能善用暗器,第三她肯定家世來歷不凡,第四就是她的對手能追的她走投無路,肯定不比她弱。
我啰嗦這麼多,核心內容就是,她招惹上這麼麻煩的事,萬一對方追殺到此地,發現你救了她而遷怒與你,把你當成她的同夥一起殺了,你不害怕嗎?”崔霄故弄玄虛的陰着臉,嘴角往下拉一副擔憂的樣子。
“我怕啥?打不過跑就是了,咱們還跑不過一個小女孩子嗎?”劉耀沒好氣的說。
“那倒是,跑不過就跳到河裏去躲一躲,對吧?反正也不怎麼冷了,掉河裏去也凍不死人”崔霄說。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
“萬一他去你家裏等你呢?”崔霄說道。
“你拿我老娘來嚇唬我?”劉耀說,嘴巴還很硬表情卻真的有點害怕了。
“你不害怕?一個手執快刀的冷血殺手,追殺一個來歷不明武功高強還會放暗器用毒的神秘少女,你帶着你兩眼快瞎了的老娘卷了進去,你害怕不?嘿嘿”崔霄故意嘿嘿冷笑一聲。
“我……”
崔霄好像真把豪情萬丈的講了一晚上豪言壯語的劉耀給嚇住了。
……
“噓……好像又有聲音”崔霄低聲道。
“噓……”劉耀朝着崔霄壓低聲音說道、
倆對視一眼,然後配合默契的貓着腰慢慢的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此時天色已經黑下來了,天氣晴朗星辰密佈不過沒有月光,午月底,月要到寅卯交接時刻才會升起。
接着暗淡的星光倆人慢慢向傳出聲音的地方挪移過去。
“好像是個男人”崔霄低聲道。
“的確是個男人”
“還真是個男人”
躺在地下的正是之前追殺母子三人被其同伴叫做呂統領的殺手。
原來追殺母子三人的先鋒,呂統領與另一人率先追上,卻意外被那婦人暗器擊中不知生死,婦人一子一女分開往東西逃亡,婦人拚死纏住呂統領……
“還是個挺英俊的男人”劉耀回道。
地上躺着的白衣男子微張着嘴喃喃自語,約莫二十歲上下,劍眉星目,瘦削的臉頰,腰間衣帶緊縛,腳踏棕色獸皮靴,有一番懾人的氣度。
只是此刻四仰八叉的躺在小道邊上,姿勢很不雅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