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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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李歲末呼吸一滯,小臉煞白,擰開臉不敢看秦卿。

秦卿把她穩穩的放在了地上,李歲末雙腳點地,落到實處,頭頂又響起秦卿冷淡的語氣,“冒冒失失幹什麼?頭好了?”

李歲末一口氣噎在嗓子眼裏,一口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她額頭的紗布已經拆了,傷口恢復的很好,也沒有留疤。

秦卿笑,“抬頭。”

李歲末:“……”

她抬頭,撞上秦卿的桃花眼。

秦卿確實好看,她美得勾人惹火。

明艷的五官,火辣的身材,此刻正揚着眼尾,輕斂長睫,嘴角掛着若有若無的淺笑看着李歲末。

相比於李歲末過於好接近的嬌憨氣質,但秦卿就是笑着,也透露出一種拒人千里的冷漠感。

她不像柳若,柳若溫婉,秦卿是久經商場,歷練了一身不威自怒的氣質。

“……”

更何況,她現在在李歲末眼裏,就是自帶了恐怖濾鏡的施暴者,李歲末見到秦卿就腿軟臉白,都快成生理反應了。

秦卿看着李歲末水盈的眼又像是要哭了一樣,皺眉,問:“又怎麼了?”

李歲末:“……”

面前的人似是不耐煩,表情有些無奈的看着她,像拿她沒辦法一樣。

就這麼看,好像也沒有很討厭自己的意思。

李歲末拿不準,恍然想起,秦卿現在應該還不是特別的討厭自己,畢竟秦戰還喜歡自己,她一個弟控,肯定還是在意弟弟的。

秦卿甚至還替她掃了一下衣擺,除了看起來“面目可憎”以外,給自己換房間、辭退說她閑話的傭人、管家說點心秦卿也吃了……

李歲末一想,覺得自己之前過於戰戰兢兢了,於是清了清嗓子,“謝謝你……”

秦卿抬眸,讓出下樓的位置給李歲末,“嗯,不容易。”

李歲末:“什,什麼?”

秦卿揚眉一笑,戲謔道:“住在秦家也快一周了,你還是第一次跟我說話?”

這個女人笑起來,像夏日一陣穿堂風,清淡淡的拂在心底,有一種說不上的感覺。

“……”

兩人結伴下樓,李歲末走在前面,卻時時感覺身後如芒在背。

秦卿到底怎麼想的……

還對自己笑?

李歲末捂着被秦卿笑麻的心臟,下意識的抬手狠搓了兩下。

秦卿跟在她身後,單手拿着手機,抬眸時就恰好看到面前的姑娘做了個極其詭異的動作。

秦卿學着抬手一比劃。

——在揉胸?

她抿着嘴唇。

折返去三樓,在樓梯路口,秦卿突然叫住李歲末,猛的提步越向她,李歲末驚的下意識閉上眼,五官緊皺,雙手防備似的比在胸前。

沉悶的一聲!

李歲末抖了一下,耳邊有驚呼聲,她睫毛抖動,掀起右眼皮,再掀起左眼皮。

秦卿背對着她,手裏捏着一個高爾夫球。

付燕曉追了過來,遠遠就喊了一聲秦卿,“秦卿姐!你沒事吧!”

秦卿懶洋洋的嗯聲,拿着球的手伸到李歲末面前。

李歲末愣愣的,把手往身前一攤,一個白色的球就掉在她兩手掌心之間。

“侯凱!你幹什麼!”

付燕曉大喊一聲,面對秦卿面前,一個身長挺拔的男孩一臉怒氣的看着李歲末。

李歲末:“……喔,是你。”

原身的前男女,剛被甩不到一個月。

侯家的小兒子,追了原身兩年,好不容易到手了,結果發現原身是個徹頭徹尾只愛自己,別人休想觸碰的高冷女孩。

這點倒是和自己很像。

李歲末不想談戀愛,她對書里的人物依舊缺乏認同感,從心裏還是以旁觀者的身份看待這些人物。

當然了,除了男女主和秦卿,她吐血可是切身體會到了鮮血溢出喉嚨的感覺,秦卿在她這裏,存在感是過於強烈了。

李歲末不自覺的就會偷看秦卿。

侯凱走過來,秦卿抱臂靠在牆上,一副看熱鬧的樣子,斜眸抓到李歲末偷瞄她的眼神。

秦卿斂眸。

恰逢這時秦戰也從二樓上來了。

步子很大的跨過來,付燕曉捂着嘴退到一邊,很興奮準備欣賞這修羅場。

李歲末:“……”

侯凱氣的立着眉:“李歲末!你不要臉,你就這麼上趕子?還搬去秦家了?”

李歲末動了動唇,乾巴巴的擠出一句:“……關你屁事。”

氣勢不足,聲音也嬌嬌軟軟的。

付燕曉瞪着眼睛:“李歲末,你撒嬌呢?”

李歲末:“……”

秦戰走過來,從身後扯開了侯凱,把人控制在牆上,“凱子。”

秦卿拔腿離開現場,把這亂局留給了年輕人。

李歲末盯着走開的那個窈窕背影,手裏捏着高爾夫球,心臟猛然的跳動起來,一個極其荒唐的念頭,驀然湧上心頭。

李歲末把球揣在兜里,長腿一撥也要走。

侯凱叫住她。“李歲末!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李歲末反問,“我不是已經甩了你了?”

侯凱臉黑的很,“你為了秦戰?”

“他們都說你李歲末為了秦戰,一個女孩隻身搬進了秦家,你幹什麼去了?去倒貼?還要不要臉了!”

這罵的過分了。

李歲末皺眉,收回長腿,走到被秦戰桎梏住的侯凱面前,冷冷的說:“秦戰不配,你也是。”

侯凱冷笑,猛的掙脫秦戰轉身離開,臨走之際丟下一句話,“秦戰算什麼東西,跟我比?我會讓你後悔的。”

人走了,原地秦戰露出受傷的表情,李歲末見不得,心懷愧疚的移開眼睛。

付燕曉微張着嘴,真夠狠的!

*

*

從生日聚會回來,轉眼三天過去,李歲末整日吃吃睡睡,再虐虐男主,就是沒見過秦卿出現在秦灣。

第四天,柳若一大早就帶李歲末飛M國淘貨,兩人湊在一起,都是愛買買的性格,這點倒是很合柳若的心意。

李歲末咬着唇,坐在拍賣會現場的時候,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她上輩子根本無緣這種拍賣會,聽說入場券兩百萬一張,柳岩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把她帶進了。

貧窮限制了想像。

李歲末捏着裙擺整理衣服以掩飾自己頭一回出入這種場合的怯弱。

原身倒是有幾場拍賣會的記憶,可惜了,不如柳若帶她出席的有排面。

拍賣會開始,李歲末看着柳若眼睛都不眨的拍了兩套千萬級別的珠寶,一條五百萬美金的項鏈,甚至還想要一輛矮冬瓜古董車。

“拿回去,擺在淮言的後院裏,說不定挺好看的。”

淮言也是秦卿的名字,她這一輩,輪到了淮字輩。但越是富裕的家庭,總是免不了些封建迷信的,取了淮卿秦家人又算命先生給秦卿看手相,說她長大之後缺心眼,說話不順,容易引起親近的人誤會,就把卿改成了言。

秦卿不喜歡言字,所以戶口上還是落的秦卿兩個字。

淮言這個名字一般都是親密的人喊。

李歲末:“……秦卿她,可能不喜歡這個風格?”

她隨口一勸,柳若就真的沒買了。

而後工作人員端上來一支髮釵,是一隻荊棘花盤成的樣式,競價不高,設計也一般。

荊棘花的花語是不羈而堅強的靈魂,李歲末舉了一下手。

“三百萬!”

柳若看了一眼,說:“一般呀,末末你喜歡這種草?”

“……是有點綠。”

荊棘花,說白了就是帶刺的綠植。

“五百萬!”

有人競爭?

李歲末轉頭,一眼瞥到了侯凱,他摟着一個女伴,女伴探頭探的張望台上,像是很喜歡那隻髮釵,侯凱正一邊安撫女伴,一邊目露桀驁的看着李歲末。

李歲末:“……”

真是夠狗血的。

柳若也看見了,無所謂的跟李歲末說,“記伯母賬上,你儘管拍。”

秦家真是驕奢淫逸,李歲末抽動了一下鼻子,舉手比了一個數。

“六百萬!”

侯凱舉手,李歲末聽到主持人說了八百萬。

還是不要了吧,這種花錢出氣的事,不是她的風格。

這念頭剛一動,腦子就閃過原身的記憶。

“我李歲末想要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了!”

腰被捅了一下,李歲末唔了一聲,然後張嘴補了一句,“是美元。”

柳若一臉欣慰的看着她。

不得不承認,在看到侯凱那便秘一樣的臉色時,李歲末心底湧起一股暢意的快感。

她在現世里,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小白領,拿着死工資吃飯,花錢只有一次比一次拮据的時候,曾經做夢都想享受一次一擲千金的豪邁。

沒想到托原身的福,這個夢想竟然實現了!

髮釵送到手上,李歲末看了看,除了綠,感覺不出任何毛病。

這就是花錢的快感啊!

她捏着筆,在支票上洋洋洒洒落下自己的大名,剛簽完就被柳若扯過去撕掉,重新拿一張新的支票,然後寫上了秦卿兩個字。

李歲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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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後我嫁給了男主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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