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挑逗誘惑
碧霄殿。
藺之儒搖了搖頭,他也是無能為力。
看着一直沉睡的皇上,吳太醫也是一張苦瓜臉,連神醫都說沒有辦法,難道皇上的毒,真的解不開了?
吳庸皺眉,即便同意讓藺之儒試試,可對他仍然持不相信的態度,皇上不信他,自然有緣由,吳庸更不可能信一個甚少打交道的人。
昨夜也是不知為何,皇上一醒,便是變了性情,直接拔出那把尚方寶劍,連帶吳庸也阻止不住,而皇上的目的很簡單,——殺了冥解憂。
吳庸也只能把皇上性情大變的原因歸為琪妃自殺,皇上心上受了重創,而不得不找個發泄的理由,顯然,皇上興許把琪妃的死,算在了冥解憂頭上,即便這其中,多多少少確實與冥解憂有些關係。
“藺大夫,此事還請務必不要說出去。”吳太醫懇切道。
藺之儒點頭。
吳庸知藺之儒也無可奈何,不禁皺了眉頭。
待送走藺之儒,吳太醫愁面,“吳公公,這可怎麼辦才好?”
吳庸卻道,“不管藺之儒可不可信,都必須留住他,不能讓他出宮,若是皇上命不久矣的消息傳出去,只怕又是一大禍。”
“連七皇子也瞞着?”
提到幾乎快要被立為儲君的人,吳庸卻是連苦笑都不想了。
琪妃自縊那日,可剛剛好,便是七皇子生辰!
七皇子跪在琪妃遺體前那憤怒如狼的眸子,吳庸看得都是一身冷汗,那一瞬,七皇子也曾拿劍指着皇上,若不是念在琪妃屍骨未寒的份上,只怕那刻父子兩便有一場廝殺。
吳庸更記得清清楚楚,七皇子咬牙切齒,眸子如星火,只丟給皇上三個字,“我恨你!”
恨皇上無情奪去了琪妃的生命,恨皇上居然平淡無奇的說,琪妃死有餘辜。
這三個字,吳庸在七皇子身上聽過兩次,第一次那已是很久遠的事情,還是在相府之時,再次想起來,他也還是略有餘悸。
那時七皇子才方滿四歲,與三皇子因一件小小的事起了衝突,被皇上正好撞見,訓斥了兩人幾句。
問清緣由,卻是七皇子想搶由府管分配給瑾夫人即三皇子生母的黛眉胭脂,七皇子搶了過來,還弄傷了三皇子。
皇上要七皇子把東西親自送回去,還要給瑾夫人賠罪,七皇子卻是當著皇上的面怒吼,說自己沒錯,才不會道歉認錯。
那日,皇上一直為東海皇帝冥邪的事煩心,心情本不好,見他大吼,怒從心來,出手不慎,打了七皇子一巴掌。
而七皇子受了那一巴掌,從來不相信父親會打他,可卻真真實實打了,隨即狠狠的瞪着皇上一會兒,忍着哭泣跑開之前,還放了話,“我恨你,恨死你了!”
皇上也是驚愕,從自己四歲的兒子口中竟會聽出一個恨字,只是當時皇上也並未深入了解,當他是小孩子發脾氣,便再也沒有想過這件事。
吳庸卻是看在眼裏,記在心裏,因為那時,七皇子的眼神中,充滿了狠毒之意。
自那事之後,七皇子甚少出現在皇上眼前,見皇上幾乎都是比較冷淡的目光,後來入了宮,自有一次除夕過後,七皇子不知為何忽然又對皇上有了好感,那種冷淡如陌生人的眼神也隨之消失。
吳庸清楚,琪妃是七皇子的母親,七皇子太看重琪妃,從小到大寧願自己吃苦,也絕不會讓琪妃受半點苦辱。
若當年能為一件小事說出一個恨字,那現下這個恨的裂縫太大,琪妃已死,恐怕皇上與七皇子的關係,再也回不去。
吳庸嘆了氣。
即便告訴七皇子皇上快不行了,七皇子怕也是不會有太多傷情。
時間飛逝,一個月後。
長樂宮前,一條淺灰色人影,無奈的嘆了嘆氣,這被囚禁的日子何時是個頭啊。
蝶蘭見他嘆氣,打趣道,“別人都想往宮裏鑽,沙公子倒好,卻是半刻都待不得。”
沙苑苦笑,如果是為醫治病人待在皇宮,他倒不會有怨言,只是長公主傷勢已經好轉,少爺已沒有留在這的必要,幾天前就便該動身離開,可偏偏,被人強留了下來,與囚禁無異。
而強留下兩人的人,是七皇子。
這其中到底什麼緣故,只怕也只少爺清楚,他只不過是個侍童,少爺在哪,他便在哪。
皇帝一直病着,心勞力猝,傳諭,朝中全部事物都由七皇子暫代,但七皇子到底略顯年輕,尚不懂得朝堂之事,讓兩位左右丞相儘力輔助,莫誤了大晉基業。
朝臣將信將疑,畢竟即便是左相徐菱光也難以見着皇上一面,想要見皇上的大臣全都擋在了外邊,敢強行闖進去看個究竟的臣子,怕也只有當朝右相藺平,可右相卻不問世事般。
而這皇上到底是什麼情況,恐怕除了七皇子與吳總管以及太醫院的太醫,沒人能清楚知道。
右相藺平卻是沉得住氣,即便外邊謠言亂墜,甚至有人傳言說皇上這次怕是一病不起了,他也不為所動,更沒有強行闖進去見皇上,依舊如往上朝,所有事情,也皆與七皇子商議,做盡了臣的本分。
七皇子雖滿意,卻也一時之間猜不出藺平要做什麼,畢竟這是皇甫劦一直忌憚當成勁敵的人,他也不能粗心大意。
而讓他焦慮的是,皇甫劦到底什麼時候醒,只怕再過幾日,定也瞞不過皇后與那些大臣,他這暫代的幌子便也破了。
皇甫劦一直昏着,自然不可能會傳諭什麼話,可他若不這麼說,朝堂將近一半人會反對他暫代,到時這爛攤子更難收拾。
他不會讓母妃白死的,母妃為了能讓他登上皇位,連自己命都被奉上。
他絕不會,就此罷休!
看了一眼還躺在床上不醒的藍衣女子,他的眼神更炙熱。
他要權,要權才能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母妃死了,他不能再讓解憂出事。
靜怡走進來,又在皇甫衍身側添了兩盞燈,讓內室亮了些許,好讓皇甫衍看奏摺不那般費眼力。
畢竟七皇子可是剛接觸朝堂之事,初期定是要勞累些,即便有左右兩相輔佐,但有些事還是得七皇子親自做。
尤其,為了陪公主,七皇子竟還偷偷的將奏摺拿到長樂宮來批,甚至每每熬到深更半夜,也不離去。
這讓靜怡很是不解,守着公主便如此重要嗎?
嘆了氣,靜怡退了出去。
月色,漸漸移動,火苗寥寥。
床榻邊的藍衣女子,中指微微一動,緊促的眉,悄然打開。
熟悉的顏色,熟悉的房間,微弱的呼吸聲,她知道自己還沒死,朦朦朧朧之中她又見了藺哥哥,也不知是夢還是真實。
摸着胸口處疼痛傳來處,一層厚厚的紗布,再一偏頭,不遠處,熟悉的紫色人影,撐着手肘,已是半睡半熟的狀態。
掀開被子,起身,忍住傷口處的痛意,悄悄走到他身側,卻見他桌上許多摺子,一堆堆的,被分的很清晰,她隱隱感覺到他能接觸到奏摺這些東西,應該發生了不少事。
看着他睡覺都皺眉,她有些心疼,又回去拿了件袍子。
折返回來,要替他蓋上,卻才碰到他一點,他整個人突然被驚醒,忽然抓住她的手,錯愕的看着她。
她對他微微一笑,果然習武之人敏感點太強。
他死死盯着她,確定,這不是夢,因為她手掌的溫度,是真實的。
驚愕的過程只有一秒,解憂便驚呼一聲,整個人一翻,已然被他拉入懷中,坐在了他腿上,她微微吃痛,又朝他吼道,“你幹嘛?”
“抱着你。”他臉不紅心不跳,很直爽,只有真實抱着她的感覺,才能讓他相信,她真的醒了。
她卻是耳根發紅,無奈自己力氣不夠,掙不開,就索性讓他抱了。
靠在他身上的感覺,其實也……不錯。
“還痛嗎?”他突然看向她傷口處,顯見一點微紅,怕是擔心那一扯,把她痊癒的傷口又給裂開了。
“嗯。”她重重點頭。
聽得她話,他微一皺眉,不自覺想去扯開她的衣衫看個究竟,她臉色大變,急忙制止了他,“你,你做什麼?”
“看看你傷口有沒有裂開。”他很認真。
“不給看!”她微吼,趕緊將衣衫給裹緊了點,臉上燒紅。
該死的,難道他不知道那傷口貼近那個地方嗎?
他還沒反應過來她怎麼生氣了,又道,“那我傳大夫進來給你瞧瞧。”
解憂無語,看了看外邊的深夜天色,又急忙阻止了他,“別,我不疼了,剛才只是騙你而已。”
再說,深更半夜的去打擾別人怎麼好意思,若是讓人知道他深更半夜還在她寢宮,她才更不好意思。
他皺眉,“你騙我?”
“不是,你別誤會,我只是想……”唉,怎麼說呢,不過就是她隨口說出來的,他問還疼不疼,她當然要說疼,那接下來他自然得關心關心她,哪知道他居然這般關心,甚至還來扯她衣衫了。
看着他半響不開口,她以為麻煩大了,“你,你不要生氣,我不是故意的,下次,我保證再也不騙你。”
“我沒有生氣。”他語氣淡淡,似是深思許久回過神的感覺,“我是在想,該用什麼方式懲罰你對我的欺騙。”
“還有懲罰?”解憂頭皮發硬,“你就不能原諒……嗯……”
未收鋒的話,造就了他的期身而近,聽得她一聲酥麻的悶哼響起,他唇已經在她唇上不安分的亂啃了起來。
不同於圍場那第一次,他似乎已經開始掌握了這門技巧,開始勇於嘗試很多種方式。
將她平放在軟榻上,一手扣着她後腦,另一手與她十指相扣,盡量抬高自己的身體,不壓在她身上,也不去碰她傷口的地方。
見房內燈還未滅,方要端杯熱茶進來給七皇子的蝶蘭硬生生頓住了腳步,看着那香艷的一幕,咽了咽口沫,當做什麼也沒看見,默默然轉身,退了出去。
解憂有些呼吸困難了,似乎他把這技巧學了個玲瓏剔透,而且還敢一一用在她身上,天,以前她不在他身邊的四年,他都學了些什麼啊?
這哪裏還跟她以前的衍兒相像,是不是這幾年,他長壞了?
還是他原本就是……
恍惚想起幾年前那個躲在被窩裏看螢火蟲的炎炎夏日,那時,他看她的眼神,便已是炙熱狂火,可他似乎卻又在隱忍。
忽然又想到那個許良人,興許這些不是看書看來的,而是實際行動培養成的,做的越多,也就更熟練,一定是。
他也呼吸急促起來,以她的性子,他以為她至少會有點反抗,哪知會是這般配合,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再這般放任……
移離開她唇邊,卻見她臉色不太好,他以為是壓疼了她,急忙想撩開衣衫看她的傷勢,她一驚,又是氣炸了,心裏暗念了句,色狼。
遂又偏了頭,不理他了。
他也不知道她怎麼好端端又生氣了,難道怪他吻了她?難道真把她壓疼了?
現在終於明白女人為何如此難伺候了。
“解憂?”
他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哄人這項技巧他還有待提煉,特別是哄她的難度係數貌似很高。
她還是不想理他,背過身。
他啞了啞音,“解憂,是不是我做錯什麼了?”
“好啊,那你再也不許見那個許良人。”
她翻過身,看着他,聲音,涼涼的。
聽到這酸酸的氣味,再一提到許嬌兒,想想那些流言蜚語,他倒明白她生氣的緣由了,心下微喜,唇角上揚開來。
嗯,她,是吃醋了,而且醋的很大。
她氣不打一處來,“你還笑得出來,你說過你回宮第一個便會來找我,你為什麼不來,你要是不說清楚,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哼!”
如果有人想跟她搶人,對那個人,她也可不會客氣的。
“解憂,別人不信,但你要信,皇后想要用她給前太子殉葬,她沒有活路,便來求我,若是你,你也會幫她的,對不對?”
“真的?”
“當然。”
他忽然擁住了她,靜靜的,心裏卻念到,解憂,別怪我對你說謊,有些骯髒黑暗的事情,我不想你接觸,不想你也成為那種人,我想要你永遠,都純真。
她埋入他懷裏,“嗯,我信你。”
許久,又察覺到他手有點不安分了,吻點從額頭上開始落下,她神經開始緊繃,“那個,衍兒,我胸口又有點疼了,我要休息……”
他打斷她的話,語氣似乎很隨意,“很疼嗎?我可以幫你揉揉。”
啊?
解憂真想咬死自己得了,他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裝啊?心裏又默默補了句,大色狼!
他笑了笑,遂不再動作,又將她攔腰抱起放在腿上,一手給予她支撐,另一手卻是拿了本奏摺開始看,又沾了點墨水,批了字。
“這麼晚了,你怎麼還看?”她有些擔心。
“有些事情很棘手,早點解決才安心。”他用袍子將她蓋緊了點,道,“你休息吧。”
她看了看他用臂膀給她造的小窩,有些猶豫,擔心把他給累垮了,“一定要這樣睡?”
“嗯,放心,你那點力量我還是承受得起的。”
哼,說的好像她的重量不是重量似的,話說,她有那麼輕嗎?
好像太輕,從他口裏說出來,對她來說也是個打擊,她要不要考慮增重?
既然他隨意,她也樂意靠在他肩膀下睡,總之怎麼舒服怎麼靠。
他鎮定的眨了眨眼皮,強迫自己只看奏摺,她若在這麼在他身上磨蹭下去,即便他忍力再強,也不會有忍不住的時候。
該死的,怎麼越看就看不進去呢!
唉,有她在身邊,看她便夠了,還管什麼奏摺,讓她睡在懷裏,這絕對是個錯誤的決定。
“你怎麼一隻手寫字,也還是那麼漂亮。”她忽然嗔怪道。
他以為她睡了,這突然的一句,又讓他眼皮跳了跳,啞了啞音,“嗯,你那個生辰快樂應該算你所寫過的最好的字。”
她忽然在他懷裏跳了跳,認真道,“你去了梅軒是不是?”
他接著說,“其他的字很醜。”
他微微掛起笑容,聽琉璃說她一直在為她備生辰禮物,早出晚歸,她能去的地方不多,他只是去梅軒碰碰運氣,卻沒料到,她做了那麼多。
只是卻沒能在適當的時機給他看,經過一場大雨的洗禮,那些東西幾乎已凌亂,看不出原本的模樣,他依稀還能辨認出她潦草的字跡。
不過,她字句中的情意,他已經收到,且會永遠記住。
“喂,以後不準說我的字丑。”她鼓起腰包,恨恨道,寫字……永遠是她的痛處。
“嗯……好。”他努力擠出兩個字。
她這才略顯滿意,原來欺負人的感覺還是挺不錯的,難道她是被欺負慣了,現在可以欺負別人而顯得有優越感了?
一定是的。
那她不介意多多欺負他。
她又在他懷裏搗鼓了一陣,他嘴角已是難以形容的抽搐,她是在挑磨他的耐性,這算不算勾引?算不算挑逗?算不算誘惑?
好吧,他投降,已經忍不住了。
正待他要爆發的時候,她卻搗弄完畢,伸出頭,笑道,“好了,我不鬧了,你看你的奏摺,我去床上休息。”
說著,便想起身,要離開他的肩膀。
嗯,做完了壞事就想走?
他只想說,有點晚了。
才起身,腰間力道一帶,解憂再一尖叫,身體翻轉,再次落入他懷裏。
“衍兒、那個、我,我……”
唇,堵住了所有的理由。
她沒有說,甚至不想讓他掃興。
可他又怎會察覺不出她臉色的變化,原本紅潤的臉又見蒼白,那胸口出碎裂開的血跡,澆熄了他的慾望。
“解憂,你怎不早說!”他也急了,甚至怪自己太急了。
他是她的,遲早是,他不應該急在這一刻。
“沒事……”她努力擠出兩字,可發現聲音也有些無力了,她冒了冷汗,這次不會玩大了,睡了這麼久,難道又要開始沉睡?
沒事才有鬼!
他幾乎也想要怒吼,抱起她走向床榻放置,又朝外邊喊道,“馮榆。”
沒有回應,在外邊站守的馮榆此刻正是昏昏欲睡,對裏面的喊聲,壓根兒沒有聽到。
該死,皇甫衍咬牙,只得自己過去把外邊的馮榆叫醒,馮榆被驚醒,抬了抬凌亂的高帽子,結舌道,“七,七皇子。”
“傳藺之儒過來,馬上!”
“是!”
馮榆看七皇子臉色便知這事的嚴重性,絲毫不敢馬虎,撒腿便跑去藺之儒的廂房,也顧不得半夜把人吵醒真的罪惡。
皇甫衍回到床榻邊,她卻是有些好笑的臉色,他未免也太過緊張,連生死邊緣她都已挺過來,這點複發的傷勢,她也一定可以挺住。
解憂有些累,眯了會眼睛,再睜開時,卻見着了一抹飄飄白色。
她幾乎是脫口而出,“藺哥哥?”
沙苑咳了咳,不自覺的看向皇甫衍此刻的臉色。
藺哥哥。
如果忽略皇甫衍眸中那抹沉沉的眼色,這將會是公主與少爺一直以來祈求的一場很夢寐以求的見面。
為她解毒,少爺可是費勁了心思,甚至不慎把張太醫拉了下去,無意害了一條命,但這些,少爺不會讓她知道。
沒了張太醫,少爺也還是在想辦法如何讓她服下解藥,可偏偏皇甫劦將她看的緊,少爺也找不到機會與她相見。
而這次她受傷,卻是給了他很好的機會,一個月以來,連續的幾次喝葯,她體內毒素已開始慢慢清除,少爺因她傷勢,沒有下重手,只能一點點來。
此刻,藺之儒只是略微點頭,當下便撩開她些許衣衫,開始查看她複發的傷勢,突然又皺了皺眉,在兩人身上意味不明的瞟了眼。
解憂耳根紅通,以他的醫術,以及落在肩上的吻痕,估計,大概,他已經知道她傷勢複發的原因了,她不好意思的偏了頭,沒有對上那抹探索的視線。
真的是,在神仙哥哥面前,丟盡了臉!
而旁側的皇甫衍卻不是這麼想,方才差點做了那事的時候,也沒見她這般不好意思,現在不過看了藺之儒一眼,卻是如此羞瀾。
心中不免有口氣咽不下。
“這複發的傷勢還並不算太嚴重,在傷勢還未完全痊癒之前,還請公主小心行事,莫要再讓傷口裂開。”
照着藺之儒的唇動,沙苑稟報道。
解憂點頭,臉上燒紅,做那事還被人如此鄭重告知,她在宮人面前攢了幾年規規矩矩溫厚謙良的臉面,在此刻都丟光了!
真想咬死自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