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親后我帶全村種田2
“系統!系統!”
系統也急了,它在腦海里急得滴滴響,申請發了一遍又一遍,見宿主呼叫聲微弱,心一橫,打開系統商城,搜索避水珠要往宿主口裏放,就見河對面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腳步飛快,從坡上猛地竄進水裏,驚起一片水花。
桑材兩兄弟正挑着擔子往這邊走,聽見動靜,忙三步兩步趕過來。
那河裏的男人已經攜着兩人游到岸邊,桑樹擔子一扔,伸手接過來,低頭一看,心裏急了,竟是自家的虎頭。
桑材心裏也一咯噔,那被救上來的姑娘衣裳有些眼熟,臉一轉過來,果然是自家小妹!
他慌忙脫了上衣罩在她身上,叫了幾聲,也沒反應,一着急將人抱起來,看着岸邊擰着濕衣服的男人,臉色為難,“秦武兄弟......”
秦武心知他擔心什麼,視線從他懷裏的姑娘劃過,那姑娘臉色慘白,呼吸微弱,頭髮濕噠噠垂在臉上,一副可憐的樣子,他側了側身,面無表情道,“放心!”
桑材道了兩聲“多謝”,踢了一腳手忙腳亂的桑樹,“還不趕緊帶虎頭回去!”
兩人急匆匆地跑了。
一大一小兩個都昏迷着,桑材一面讓茂棟荷姐幾個趕緊去找桑父等人,一面急忙去請大夫。
桑母等人急急地趕回來,先看了小的,聽大夫說沒有大礙,才放下心。
桑母皺眉看看,“蘇氏呢?虎頭都這樣了她又跑哪去了......算了,老大家的去熬湯熬藥,等他倆醒了就能喝,老三家的拿水來給你侄子擦擦換身衣裳,不說就不會做事了......”
幾個人都去忙,桑柏坐在床邊看着,桑母點點頭,又急急忙忙往小閨女那頭去。
小閨女身體瘦弱,臉色慘白,窩在床上看着就可憐。
她抹抹眼淚,問老大夫,“您瞧着我閨女沒事吧?怎麼還沒醒呢?”
老大夫細細把了脈,“這孩子身體本來就弱,之前生病身體還沒養回來,這次又在水裏泡久了,嗆着水了,我開兩副葯,一副讓她把嗆進去的髒東西吐出來,一副給她養身子,吃上半月便成了。”
“哎好好,都聽您的。”桑母讓丁氏看着閨女,起身取了銀錢送老大夫出去,二房裏傳出鬼哭狼嚎的一聲,“我的虎頭啊!兒啊寶啊!”
“娘的心頭肉啊,怎麼好端端就掉水裏了?家裏大人都是死人嗎?連個孩子都看不住?安的什麼心啊?虧我兒子姑姑姑姑叫得親熱,就這麼把孩子往水裏帶?不知那水裏危險啊?”
什麼叫把孩子往水裏帶,桑母大怒,使了個眼色,讓丁氏送神色尷尬的老大夫出去,扭身罵道,“你個混帳玩意,怎麼?還怪到你妹妹身上了?沒良心的,你妹妹對虎頭多好,怎麼就不能是去救他的?”
“那誰知道?我跟虎頭說過多少回,他一個人怎麼敢去河邊?”
蘇氏想到兒子的蔫巴巴的可憐樣,身邊還沒個大人看着,一家子都把小姑子當寶,連娘家侄女聽說虎頭落水,都問怎麼回事,讓她趕緊回來看看,桑家卻讓她兒子一個人躺在床上,連個照顧的都沒有。
蘇氏越想越氣,梗着脖子還在叫,“誰知道她表面看着對虎頭好,心裏是怎麼想的?”
桑母氣得抄起笤帚就要抽她,丁氏趕緊攔住,使眼色,“還不走?”蘇氏滿臉不忿,還要頂嘴,丁氏氣笑了,叫桑樹,“二弟,給她拉走!”
桑樹頭疼地將蘇氏拉到二房屋裏,“你跟娘斗什麼氣?”
“我兒子都這樣了,我還不能說兩句啊?你死哪去了?留兒子一個人!”
桑樹指指床邊的熱水,“打水去了,兒子身上不換乾淨,能舒服嗎?”
蘇氏撇撇嘴,扯開他,自己給虎頭擦洗換衣服。
老大夫醫術好,天擦黑,桑枝就迷迷糊糊睜開眼來。
守在床頭的桑母先驚后喜,撲上去將桑枝抱個滿懷,“枝枝,娘的枝枝啊。”
桑枝愣了愣,原來已經在屋子裏了,她看着面前哭得傷心的婦人,無奈伸手拍了兩拍,安慰道,“沒事沒事,娘我沒事了......”
桑母哪裏肯信,又問她疼不疼,有沒有哪裏傷着,上下左右摸了一遍方撫着閨女的臉嘆氣,這小閨女怎麼就這麼多災多難,前段時間才病了,這好容易下床又進了水裏,趕明兒真要好好拜拜神仙老爺。
這會兒看她臉上半分血色也沒,桑母心疼叫了兩聲“寶”,又朝門外叫了兩聲。
丁氏端着湯進來,“哎喲”一聲,摸摸桑枝的頭,“可算醒了,咱們枝枝又受罪了,”她將碗遞過去,“來,熬了一下午的湯,你先吃點,過一個時辰再喝葯。”
桑母朝二房揚揚下巴,“給虎頭的湯呢?”
“放心吧娘,在灶上熱着呢,醒了就能喝。”
“多熬一會,肉剪碎,熬爛了,虎頭那孩子這回受了大罪。”桑母叮囑道。
桑枝接過碗,“虎頭還沒醒?”
“沒,不過老大夫說了今天就能醒。”
雖然這樣說,可人沒醒總人有些擔心,桑枝喝過湯要去看看虎頭,桑母拗不過她,只能隨她去,誰料蘇氏不樂意了,攔在門外將門摔得哐當響。
“看什麼看?還嫌我們虎頭受的罪不夠多嗎?虎頭一個孩子不懂事,你一個大人還不知道輕重嗎?前年那河裏才淹死個小子,你就帶着虎頭過去?咋啦,看我們虎頭不順眼了?還是想着我們虎頭死了,家裏銀錢都能供你那秀才相公?”
“混帳!”越說越離譜了,桑母指着她鼻子罵,“你說的什麼狗屁玩意?別當我顧着虎頭就敢胡咧咧了,再胡說老娘撕了你的嘴!”
“我怎麼胡說了?這些年家裏供那位秀才姑爺還少嗎?親孫子都吃不上好的,穿不上新的,他一個未來姑爺,還不知道人家要不要她,家裏就拼死拼活的供着,難道桑家就她桑枝是親生的,其他都是撿的嗎?天天寶貝一樣養着,真當自己是員外家小姐了?恐怕是有那個想法沒那個命!”
“夠了!”丁氏拉住蘇氏,“腦子被驢踢了嗎?張口胡說些什麼?”
“大嫂你別拉我,今天是虎頭,害完虎頭不知道是不是到拴住了,可能還是茂棟,這個喪門星,不將桑家禍害完怕是不能停!”
桑母氣得捂着胸口直喘氣,桑枝趕緊給她拍拍,“娘別急別急......二嫂口口聲聲說我害虎頭,是認定了我帶虎頭去河邊還是乾脆就是我推的虎頭?我若有意要害虎頭,難道會選村裏的河,那地方又不是沒人去,我是嫌命長要在那裏害自己侄子?而且如果是我推的,我自己怎麼也掉進去了?衙門判案還有證據,您空口白牙就給我定罪,是憑的哪門子律法?”
哪門子證據?蘇氏呵呵冷笑,她今兒才知道這個不聲不響的小姑子還挺能說,張口衙門,閉口律法,“小姑子也別拿衙門唬我,是不是你乾的你心裏清楚!”
“那要不是我乾的呢?”
“哼!那嫂子話就放這兒,冤枉了你我就給你磕頭賠罪!”
氣氛正僵着,屋裏傳來小聲抽泣,“娘......爹......”
蘇氏面上一喜,轉身跑到床邊,虎頭揉揉眼睛,抓住蘇氏的衣服,開口便叫,“娘,是表姐......是表姐推我了!”
※※※※※※※※※※※※※※※※※※※※
拔完了智齒,吃嘛嘛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