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親后我帶全村種田1

退親后我帶全村種田1

正值初秋時分,棗樹村後山一片片果樹綴滿了果子。漫山的紅棗自然不用說,還有那酸梨,雖不像縣城鋪子那樣甜,可於農家孩子來說,已是難得能甜嘴的東西了。

桑枝挎着竹籃,和一個十四五歲的姑娘往後山去。

這姑娘身穿藍色襖裙,袖口處細看還能看出縫補的痕迹,她也挎着個竹籃,從屋裏出來,先叫了聲,“姑姑。”

來了快一個月了,聽到這聲“姑姑”桑枝還有些恍惚,誰能想到她好端端走在路上,一眨眼從現代穿越到了這麼個歷史上壓根不存在的朝代,還一下有了七個侄子侄女!

原身是棗樹村桑家的姑娘,今年才十七,也叫桑枝。上有四五十歲爹娘一對,中間是三個已成家的哥哥,下面又是一群大小蘿蔔頭,家庭人口眾多,幸而桑父與三個哥哥能幹,家裏不說多富裕,卻也是棗樹村數得上的人家。

也不知是不是同名同姓的緣故,系統才會找上她,口口聲聲讓她來完成所謂的心愿。

桑家不算困苦,原身是家中老來女,幼時身體弱,又生得一副好顏色,在家中十分受寵,按理說沒那麼大怨氣,可偏偏這麼個姑娘卻倒霉了兩輩子!

上輩子多少人心裏冒酸水,說桑家的祖墳上冒了青煙,得了個好女婿,家裏的閨女嫁給了秀才老爺不說,還一步步跟着秀才老爺走到京城,最後竟成了養尊處優的大官夫人。

可誰又知道這大官夫人不是那麼好做的?

那從小定親的未婚夫,本該琴瑟和鳴的相公,對她從沒有好臉色,只因他心上人另有她人,而她不過是個佔了他夫人位置、讓他錯失真愛的粗鄙之人,原身因此受了十幾年的冷暴力。

那心上人還是原身名義上的侄女,同村的蘇蘭,一個身懷靈泉空間,有貴人相助,最後救了落難的侯府世子,事業愛情雙豐收的神奇人物!

她讓原身相公念了一輩子,為此甚至不願意讓原身有親生骨肉。

其實桑枝沒明白這奇葩的腦迴路,他刻薄原配夫人以示對蘇蘭的深情,可妾室卻沒少,庶出的子女也有五六個,難道在他心裏,這些妾室及子女就不耽誤他的真愛嗎?

可原身這個傻姑娘卻看得開,她甚至因為蘇蘭讓她相公好好待她,對人家有了兩分感激,在宴會上,為護着蘇蘭被牽連落水,沒及時救上來,就此一命嗚呼。

就這樣,這傻姑娘還沒什麼怨懟,死前唯一的遺憾只是沒能看看遠在常州的桑家村。

若只是如此也就不會有什麼心愿了,可偏偏這世上還有人得老天眷顧,竟然能重來一回。

這個重來的人當然不是原身,而叫蘇桃,是蘇蘭的堂姐,重生回來沒見做什麼大事,卻一門心思要搶她堂妹的男人,還莫名其妙往原身未婚夫身邊湊。

她們堂姐妹斗得厲害,卻連累得原身落了個凄慘下場,連帶着桑家連上輩子都不如了。

起因還在原身的未婚夫身上,這位未婚夫叫趙弘檢,是附近幾個村唯一的秀才,年少有為,公認的香餑餑。

上輩子他心中只有蘇蘭,奈何人家不願嫁,最後勉為其難和原身成親,這輩子兩姐妹你來我往的爭奪讓他起了其他心思,首先便是將桑家拋下,說要退親!

不說自小定親,原身早將他視作未來相公,就說桑家這些年花費的心力銀錢,底下侄子都沒余錢送去讀書,偏供着個未來姑爺,哥哥們不說,幾個嫂子心裏早有些不滿。要知道趙家沒什麼可靠親戚,趙父早亡,趙母又不善生產,趙弘檢能安心讀書可都是桑家人在後頭流血流汗。

他倒好,才考上秀才,卻要退親,桑家自然不願意!

小姑娘犟脾氣上來,死活不同意,去縣城找趙弘檢分說,有一回回來時不幸遇到幾個地痞流氓,為保清白,一頭碰死了。

誰知那些地痞流氓見弄出人命,竟然將她綁着石頭扔進河裏,妄圖毀屍滅跡。

最讓人難以接受的是蘇桃明明看見她去找趙弘檢,卻張口道,“說不定與人私奔了”,這類傳言越來越多,害得原身死了也沒有個好名聲。

桑家因此抬不起頭,三個嫂子終日罵著,桑父桑母氣得病倒撒手人寰,三個哥哥為侄子侄女親事考慮,無奈搬走,流落他鄉,一輩子辛辛苦苦,早早地累垮了身體。

原身死後看到這一切,又無意知曉了上輩子的事情,又氣又恨,拼着不再轉世許下保護桑家的心愿。

然後桑枝就被抓來了。

“不是抓,”系統不滿道,“是在挑選宿主時誤選了你。”

“那不如送我回去,你們去找正確的宿主,”桑枝循循善誘道,“人家是精心挑選出來的,肯定厲害,說不定一來就腳踢靈泉女,拳打重生女,分分鐘完成任務多好啊!”

系統半晌憋出一句,“已經綁定了,除非任務完成,否則無法回去。”

桑枝簡直要罵人了,她這麼突然消失,等着她回去吃飯的爺爺奶奶還不定怎麼擔心呢?

“不會的,我們回去將回到離開的時間點。”

“那我還得謝謝你們了,這麼善解人意。”桑枝皮笑肉不笑道。

眼下已經過來了,還不得不按系統說的做,桑枝心裏有些憋屈,尤其是她對系統的來源十分好奇。

這樣的高科技真的是更高次元的產物嗎?原身的心愿值真的是靈魂的能量嗎?可如果是這樣,為什麼挑選原身這麼個小姑娘?

“姑姑?姑姑?”桑荷看小姑姑又愣神了,拉着她胳膊問道,“咱們去哪邊摘啊?”

桑枝回過神,面前是一片酸梨,這些樹野生野長,果子自然不如精心種植長得好,歪歪扭扭還罷了,有些果又小皮又厚,酸得很,剁碎了餵雞鴨都嫌棄費事。

村裡人來得勤,當然是揀好的摘,這外面一片都被挑過幾回,也沒甚好的,桑枝左右看看,伸手一指,“去那邊吧!”

桑荷伸着脖子看,遠遠看見樹枝上掛着個拳頭大的果子,小跑着就過去,“好!”

樹不高,兩人配合著,不一會兒就摘了滿滿一籃子,桑荷將籃子一挎,道,“姑姑我先送回去。”

“我和你一起回去吧,這麼重你一人怎麼成?”

“不用不用,您接着摘些棗吧!”

桑荷力氣和她大哥也差不離,這麼點東西在她看來輕鬆的很,倒是她小姑姑,細胳膊細腿,還沒她高。

聽她爹說,姑姑小時候身體就弱,養了這麼些年,還是風吹不得雨打不得,二嬸私下還抱怨過,說小姑姑就是有小姐的身子沒小姐的命。

在她看來,她小姑姑可比員外家的小姐好看多了,十里八鄉誰能像她小姑姑一樣,一身雪白的皮膚,和村頭王家新做的豆腐似的,長得也和年節在城裏看到的畫兒上的人似的,他們私下裏都說她姑姑就是他們棗樹村的一朵花!

那邊桑枝走了幾步,腳步一轉,往山坡去了,她仰頭摘着,沒一會就得放下胳膊,揉揉肩膀,原身身子弱,前段時間還大病一場,這麼舉着手,胳膊肩頸一陣酸疼。

桑枝捶捶胳膊,朝山下看去,她從前住在平原地帶,又不愛外出,極少見過這麼原生態連綿的群山,不由多看了幾眼,視線劃過,卻頓住了。

“虎頭?”

這座山並不高,山腳有一條河,上游從流過常州縣的繞西河而來,這個時節,河水並不湍急,可這條河卻頗深,村裡人常叮囑自己孩子別去玩水,偏這些小孩總對河水有莫大的興趣。

現在那邊上站的不就是虎頭!

虎頭也是原身的侄子,他娘就是蘇氏,蘇蘭蘇桃的三姑姑。蘇氏連生兩個閨女才得這麼一個寶貝兒子,平日裏真是捧着疼着,養得這孩子皮得很,才八歲已經是上躥下跳,爬樹逗狗,跟村裏的一幫孩子見天兒的野。

不過自從桑枝給他們說過幾個故事,哄了幾個侄子侄女幾次,這小子就粘上她了。

見他還往河邊湊,桑枝提心弔膽,兩手豎在嘴邊,大聲喊,“虎頭!虎頭!”

虎頭聽見叫聲,抬頭看看,朝桑枝揮手,蹦蹦跳跳,高興得很,“姑姑,姑姑!”

“退回去站好!”桑枝指着他,“站好,姑姑過來找你!”

虎頭心虛地看看弄濕的鞋子,乖乖往後退了兩步。桑枝略放下心,提着籃子從小道往下去,剛繞了個彎,視線中看不見人,系統就在腦海里警告。

“滴滴!檢測到您的侄子虎頭落水,有溺亡風險,緊急!緊急!”

桑枝將籃子一扔,一路狂奔,在系統的指引下,跌跌撞撞地趕到,“撲通”一聲跳進水裏,直往已被卷到河中、撲騰不停的虎頭游去。

她是學過游泳的,在家屬院裏,鄰居家的姐姐是游泳教練,暑假還帶她上過課。

故而順順利利靠近虎頭,拽過他胳膊搭在自己身上,正準備往回遊,偏這小子嚇得手腳亂划,嗆了半天水,陰影太大,這時抱到桑枝,就死死扒在她身上,她胳膊被扒住,不好動彈。

這副身子又不像她偶爾還游泳跑步,不會水又是一副弱身子,桑枝撐了一回,已是兩手發軟,小腿僵直,在河面浮沉幾回,嗆了幾口水,那小子又說不聽,桑枝想打暈他,已使不上力,兩人慢慢往水裏沉。

岸邊坡后草叢裏悄悄探出兩個人,一着青綠色襖裙,一着黛藍色襖裙,那青綠襖裙的姑娘撥開草叢想要起身呼救,一隻手將她拉住。

“蘇桃你幹什麼?”

蘇桃手心出汗,微微發抖,卻還是沒放手,“我不是故意的,他會說出去的......虎頭會說出去的,你想被人說勾引桑枝未婚夫嗎?”

蘇蘭反駁,“我和趙大哥並沒有關係!”

“呵呵沒關係還趙大哥趙大哥,上回你帶回來的帕子難道不是表哥送的?”蘇桃手指向河裏,慢慢道,“她死了,表哥可就沒有婚約了......”

蘇蘭眉頭漸漸皺緊,她以一種從未有過的眼神看着蘇桃,這個堂姐從小便蠢,卻頭一回知道她心腸這樣狠,那可是兩條人命,虎頭還是他們親表弟!

蘇桃不自在地避開她的視線,“走不走?我若是有事,你也別想再裝乾淨!”

蘇蘭回頭看了一眼,在蘇桃的推搡下,聽着河裏的呼救聲越來越弱,咬咬牙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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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女配不死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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