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告死天使，信仰爭奪
雷神終歸是雷神啊，即便遭遇沉重打擊，也沒有走向消沉，反而變得更加暴躁。
倒也不算意外。
因為生來就擁有強大的力量，索爾的心態和凡人有很大差別。
不僅僅是狂妄自大，還有種……屬於神的責任感。他會選擇用更積極的方式，去彌補自己的錯誤。
對於阿斯加德人來說，自然是打仗。
而且他還很堅強，堪稱百折不撓……這是最煩人的。
蘇格悄咪咪的琢磨，如果他暗中給征戰的索爾使絆子，讓他一次又一次輸，往死里虐他……恐怕會培養出第二個海拉。
嘖，這瘋婆娘，大概是奧丁育兒失敗的典範。
出發點就有問題，怎麼教育都是越長越歪。
所以蘇格選擇了抄作業，或者叫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在地球當幾個月凡人，雷神才能明白力量真正的意義。
至於洛基……思想問題比索爾還嚴重。
蘇格在大殿中並沒有說謊，但也沒有戳破洛基的誤導性發言。
與馬爾扎哈的戰鬥中，奧丁的實力的確受到極大影響，但事實上……即便沒有那次強行蘇醒，他擲出岡格尼爾之後，也會陷入沉睡。
老早就是艘快散架的破船，之前是斷了桅杆，後來是掀起甲板。
沉是肯定會沉的。
傷勢有影響，但不是決定性的。
蘇格不知道洛基有沒有看到這一層，但這並不重要……
看得出來，洛基的確沉迷詭計和算計，無論想做什麼，第一反應都是取巧。暴打了這麼久都沒半點轉變……
所以蘇格決定換個方案，讓這廝經歷慘痛的失敗，用物理矯正一下他的思想。
後續發展有待觀望，蘇格也不多想，眼睛一閉，一睜，蘇格就回到了卡瑪泰姬。
作為但丁的他，長出一口氣，不在隱藏行跡，相信用不了多久，到處亂跑的卡莎或者托尼就能找到他。
等待的一小段時間，他習慣性的調出面板，百無聊賴的翻閱起來。
公司領導視察……數量還挺多的
燼從恕瑞瑪回來，就悄無聲息的翹班跑路，羅根都沒有參與北非戰爭，自告奮勇去追擊……結果從非洲追到東南亞，又去到霓虹，巴西，始終一無所獲。
實力遛狗。
在一路逃亡的過程中，燼也算是不辱使命，一路瘋狂殺戮，已經成為跨國通緝犯。頭上的花紅已經膨脹到6000萬美刀。
追捕他的人，早就不止金剛狼一個，而且每轉移一次次陣地，就會成為新的。
倒是給他刷出不少錢，上季度的業績穩穩排進前三。
嗯，燼現在回了紐約，似乎想在這座大城市，繼續自己的血腥傳說。
考慮到這廝近期的亮眼表現，蘇格覺得可以優先提升其模板等級。
讓這個飆演大師……多點搞事的資本
一路追擊，金剛狼可以說屢受挫折，靠着鼻子好始終沒有跟丟，如今正在祖安修整……正和綠胖一起。
說起來，浩克也有自己的麻煩。
他目前變不會班納博士，目標實在是太大，已經被羅斯博士鎖定，並多次實施抓捕……不過沒一次成功。
在祖安，軍方的影響力有限，但還是給貪玩的浩克造成極大困擾。
而他幾次暴怒，都令祖安這座夜之城蒙受巨大損失。
這廝拆家是真的專業！
要不是太能打，恐怕已經死了幾百次。
難以容忍浩克的人越來越多，其中還包括格雷福斯和瑟提。
但金克絲倒是很喜歡他。
嗯，這小姑娘倒沒啥特別，依然過得很開心……這世界上能給她帶來煩惱的，除了“小丑”，應該就只有她那個姐姐了。
因為龍化而勢力暴增的蔚是真的囂張，身為神盾局特工，在祖安的時間比在紐約還多。
警察往賊窩裏鑽。
一方面是在追捕要犯，比如新晉大麻煩賈斯丁漢默……另一方面，就是追捕金克絲。
雖然總是失敗……
不過蔚和嘉芙蓮這對黃金搭檔，倒是闖出了不小名氣。
卡蜜爾日常坐班辦公室，在權力鬥爭中浮浮沉沉，受州政府和市內巨頭企業的夾板氣。
這期考評穩穩墊底。
嗯，黑化速度比蘇格想像中慢不少……或許該給她提個速。
捏着下巴，他想到了剛才的戲命師燼。
“嗯……”
暫且按下心中不太成熟的想法，蘇格繼續視察。
他將面板界面切到全球地圖，投放的模板高亮現實，除了紐約這片最密集，就數中東一代數量最多。
不過恕瑞瑪問題不能急，把炸彈再做大一點。炸起來動靜才嚇人。
除了這兩個地方，其他的都比較零散。
比如拉美的叢林中就有一個，是和卡茲克相愛相殺的雷恩加爾。
蘇格給鐵血戰士套過膜板，不然他也對付不了越發危險的虛空掠奪者。
就這樣，他的視線依次劃過祖安……紐約……中西部高地……拉美的叢林……中東和恕瑞瑪。
最後落到了尼泊爾地區。
嗯，翻來翻去，總歸會回到這個男人頭上。
連續兩季度蟬聯最佳員工，月冠軍數量第一，單天驚嘆值貢獻排行榜紀錄保持者，騷發明從不間斷，總有新花樣的托尼斯塔克。
看這華麗的考評數據，蘇格都不得不贊一聲：
永遠滴神！
實在是太能幹了……即便這廝躺着啥都不做，每天也能刷出不錯的業績。
總有新人會為他的各種事迹驚嘆。
大概只有日後的索爾和正式宣佈歸來的史蒂夫，才有機會撼動他對最佳員工的壟斷。
不得不說，勞苦功高啊！
思來想去，蘇格覺得自己得有所表示，於是決定給業績排名第二的員工升個級。
就決定是你了！機械先驅維克托！
繼續刺激我們的鋼鐵俠！
小小的消費一筆，蘇格悄咪咪的嘆了口氣。
一想到托尼，他理所當然的想到了約翰米爾。
這廝在自己手上吃了個悶虧，但蘇格很清楚，魔鬼是他刷錢計劃中最大的隱憂。
不過……目前為止，事情還沒有脫離他的掌控。
手指划動，蘇格關閉面板，跳下了房梁。
同一時刻，卡莎打開了屋門。
這姑娘絕對有某種神秘的追獵手段，第一個找到了他……算了，沒必要追究，畢竟是隊友，保留一些神秘感也好。
卡莎還是那副神態，不冷不熱的說道：
“那個富二代在找你，有一會兒了。”
“是嗎？他很急？”
“嗯，幾乎急的原地轉圈。”
蘇格：“哈哈，快走，讓我看看他怎麼轉的圈。”
他一步跨過卡莎，向門外走去。
後者緩緩轉身，看着魔人的背影，搖了搖頭。
她其實想說……要不要提前殺了托尼。
與不可能成功的小辣椒相反，了解過原委的卡莎，認為鋼鐵俠在這場意志爭奪戰中必輸無疑。
但思來想去還是沒說出口。
“大君級別的強者，應該有自己的考慮……也許這就是對那個托尼的考驗？”
她心中一個閃念，覺得很有可能。
“難度比想像中高了些……不過也是理所當然。能熬過這一關，托尼斯塔克面對虛空，也不會有半點退縮。”
卡莎對那個神秘的組織更加期待了。
……
“那個至尊法師很危險！”
但丁用手指掏着耳朵，樂呵呵的回復托尼：“這可是卡瑪泰姬，你說這話可得小心點，古一的脾氣很好，但這裏的法師就不太好相處了。”
托尼：“實話實說而已……你知不知道，所謂的至尊法師還有另一個身份。”
“哦？什麼身份？”
娜塔莎不知從哪兒掏出來的茶罐，跑出的清茶香味撲鼻，美美的喝了一口，才饒有興緻的問道：“難道說，至尊法師是歷史上的某個真實人物？”
“那倒不是……”
托尼搖頭否定這個異想天開的說法：“但也差不太多了，她還是聖經中吹向末日號角的告死天使……加百列。”
“呼，那還真是讓人意外呢。”
蘇格面帶微笑，語氣輕鬆，接過娜塔莎遞來的茶杯，還裝模作樣的吹了吹，愜意的說道：“善意的提醒你，坐在你面前的。慈眉善目的但丁先生，可是個很恐怖的大惡魔。”
“……”
娜塔莎提着茶壺，又給一飲而盡的蘇格滿上：
“說正經的。”
她還倒了一杯遞給托尼，但被拒絕。
“我喝不慣這個……但丁，你早就知道至尊法師是天使？”
蘇格：“嗯……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其實所謂的加百列，也只是古一眾多的身份之一，她年輕的時候比我還能浪，許多地方都有着她的傳說。”
“可她是天使，而針對我和佩珀……還有賈斯丁漢默的幕後黑手，似乎是個魔鬼。”
“……”
蘇格挑眉：“你想說什麼？”
“我很懷疑，這是一場信仰之戰，天堂和地獄雙方，以地球為戰場相互算計，勝利者則可以將其據為己有。”
將香茶分三口喝完，蘇格慢悠悠地說道：
“很合理的猜測，可即便如此，你又為什麼說……至尊法師很危險？”
旁邊的娜塔莎動作一停，伴隨着茶水聲一起停止的，還有她和斯塔克的目光。
蘇格奇怪的左右看看：“怎麼了？”
“嗯……是這樣的，你可能不是很理解人類的想法。”
娜塔莎放下茶壺，鄭重的說道：“對我們來說……尤其是現代人，基於信仰產生的戰爭，都不會有好結果。”
托尼：“嗯，我不僅僅敵視魔鬼，我同樣敵視天使。無論他們誰贏了，對人類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我可不打算侍奉一個莫名其妙的神。”
“哦……”
蘇格恍然大悟。
到底是靈魂的東方人，對漫長中世紀的認知，還沒有形成下意識的反應。
的確，誰說天使就一定是好人呢？
很多時候，他們比魔鬼更危險。
思維方式到底不一樣，一說天使，蘇格第一反應大概約等於……天兵天將？
想來，現在說什麼，神盾局也會對古一有所防備，即使她經歷過抵抗虛空的戰鬥。
但是沒關係，不咋影響接下來的行動。
反正“古一”也進不來。
“我理解你們的想法……不過，你們是不是也在懷疑我？”
娜塔莎一樂：“那倒沒有，在紅海之地，你已經證明過自己。”
蘇格微笑看向黑寡婦。
答應這麼乾脆，一定是騙人。
他拿起茶壺，給黑寡婦倒茶，卻沒有像她一樣全滿，而是只有七分。
“以前古一找我聊天，就給我講過這個道理，倒茶和做人一樣，七分這個分寸剛剛好，於人於己都留了餘地。”
黑寡婦翻了個白眼。
“你打機鋒的樣子好僵硬，能不能直說？”
蘇格：“……嗯，其實也沒別的意思，我是想說，你可以試着擺脫特工的思維方式，別那麼絕對。”
“好吧，也許是我多心了。”
托尼站起身：“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們也該回紐約了……話說怎麼出去？”
“嗯，找莫度男爵，他帶路可是專業的。”
蘇格笑笑。
斯塔克明顯還有話沒說，顯然，他選擇對古一保持戒備，而作為老友，且對古一保持善意的“但丁”……起碼在這件事情上，失去了鋼鐵俠的信任。
“也不知道其中的有多少，是【傲慢】詛咒的效果……約翰米爾。”
……
幾個人動身回阿美利加的時候，蘇格念叨的約翰米爾，正在無人的公寓中痛苦的翻滾。
那架勢，簡直痛不欲生。
魔鬼感覺很難受。
一方面，他為天使的到來，和陰謀的算計而憤怒，另一方面……他也因為被暴打一頓而痛苦。
字面意思，來自肉體和靈魂的傷勢，是真的很痛。
被聖言灼傷，對魔鬼而言可是真實傷害中的真實傷害，而且這個強度，對方絕對和那團光很親密。
這也是約翰米爾篤定古一是大天使的根據。
太疼了，普通的神卷可做不到。
“我倒底哪兒出了紕漏……可惡，還是小瞧安全鳥人了！”
他睜着猩紅的眼，惡聲惡氣的痛罵。
這次冒失的還擊嚴重削弱了他跨界而來的靈魂，差點傷到真正的本源。
“不行，我需要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