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 姓紀

229 姓紀

所以,趙熙招還是懷疑王紀元。

楚丹兒看了一眼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窗外下起了雨。不是很大,淅淅瀝瀝,涼意十足,她離窗子有些距離,還能感受到濃濃涼意。一場秋雨一場寒,等到京都,應該就入冬了。

時間過的真快,轉眼半年就過去了。

“時辰不早了,你們早點休息吧。”回到房間,楚丹兒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晚上吃的有些咸。有些口渴。起來喝水。茶壺是空的。拿着茶壺下樓找店小二。卻發現,店小二不在櫃枱

此時,大堂一個人都沒有,若是這個時候,有人進來,根本沒有人察覺,要是昨晚,店小二也這般,那麼……

楚丹兒想到什麼。猛地轉身。“有人嗎?有人嗎?”

店小二似乎是睡著了,揉着眼睛從後面跑了出來。看到楚丹兒,變了臉色。

“楚姑娘,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這裏?”

楚丹兒黑着臉上前,“這句話我應該問你才是,你之前不是和我說,你一整夜都不會離開這裏半步嗎?眼下這是怎麼回事?你去哪裏了?為何沒有守在櫃枱?”

“小的……小的去後院上茅房。”店小二狡辯。

楚丹兒掃了她一眼,皺眉說道,“你撒謊,你根本沒有去茅房。你去休息了。”

“你別胡說,你什麼時候看到我去休息了?我確實去茅房了。你若是不相信,你……”

“我怎麼了?”楚丹兒上前,“別以為男女有別,你有沒有上茅房的時候,我便沒辦法求證了。首先,你若是上茅房了,剛才我尋你的時候,你匆匆忙忙出來,應該衣衫有些凌亂。”

“如今,你確實衣衫凌亂,但是你的髮髻,也是亂的。什麼時候上茅房,需要用頭了?”

店小二黑臉。

“第二,上茅房,也不需要不穿鞋吧。眼下,你的鞋子,左右腳都是反的,所以由此可以推斷,你並沒有去茅房,而是回屋休息了。”

“之前我便奇怪,你整日守在櫃枱前。一夜一夜不休息,怎麼一點疲倦的樣子都沒有。原來是因為這個。”

楚丹兒盯着店小二看了一眼,繼續說道,“所以昨晚,你也是找地方休息了對吧。你離開后,前廳是空着的,兇手這才大搖大擺進了客棧,而不被任何人發現。”

店小二見瞞不住,心虛的說道,“小的……小的是真的忍不住了。這一夜一夜的熬,就是神仙也受不住啊。更何況,小的從小身體不好。小的和掌柜說了幾次,奈何掌柜心疼銀子,就是不願意請人。”

“至於昨天的事情,小的也不是有意要撒謊的,客棧死了人,要是小的說實話,小的怕是也別在客棧待着了。”

“就因為你的自私,你就可以隱瞞真相,耽誤辦案的進城嗎?你以為,你只是無足輕重的那一個,卻不知道,辦案過程中,一點點蛛絲馬跡都有可能是辦案的關鍵。”

“王姑娘與你無冤無仇,你卻成了間接害死他的人,事後還不願意說是實話,此事絕對不能不了了之。”

楚丹兒扯着店小二就要去報官,店小二掙扎時說道,“我知道一件事情,姑娘若是願意放了我,就當是我將功補過了。”

“什麼事情?”楚丹兒皺眉。

小廝退後兩步,扭頭看了一眼四周,確定沒人後,小聲說道,“昨晚,我確實偷懶了,但是我半夜起床小解的時候,無意間看到有人離開了可客棧。那個人,身上有血漬。”

“我懷疑,那人就是殺害王小姐的兇手。”

“血漬?”楚丹兒皺眉,“你可看清楚那人的長相了?”

小廝思量之後搖搖頭,“沒有,當時我急着去茅房,大半夜瞧見這一幕,實在嚇人,我不敢多呆,擔心被人發現。”小廝解釋。

見楚丹兒不悅,趕緊補充道,“但是我看到,那人手臂上有一道傷疤。應該是死者留下的。”

手臂上的傷疤。王紀元手臂上就有,另外,昨晚他一直守在外面。若是店小二說的是真的,他應該看到過兇手才是。他說他沒看到,除非……他就是兇手。

可是,不對啊,王紀元這般喜歡王小姐,她為什麼要殺他?

難道是因愛生恨?一陣冷風吹過,楚丹兒下意識收緊衣衫,“還有其他的嗎?”

“沒有了。沒有了。”小廝連忙搖頭。楚丹兒掃了他一眼,將茶壺遞過去,“幫我沏一壺茶過來,另外,別再偷懶。如今世道並不太平,你這麼打開着門離開,很容易出事。”

小廝連忙點頭,“小的知道了,小的這就過去沏茶。”

小廝離開后,楚丹兒去了門外。左右看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蹤跡、。

王紀元說,她這幾日都在客棧附近。今夜為何不在,是因為王顏兒死了,所以他就離開了嗎?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趙熙招的影響,眼下,楚丹兒提起王紀元,心裏也有了懷疑的種子。

“姑娘,茶水沏好了。”店小二將茶水遞過去,“姑娘在找人嗎?這三更半夜的,外面連個鬼都沒有,更別說人了。”

“這幾日王公子不是一直待在外面嗎?”楚丹兒詢問。

店小二思量之後說道,“姑娘說的是,與王小姐有私情的那個書生?”

“什麼私情?他們是兩情相悅。不知道就別瞎說。”楚丹兒不滿,結果茶水,看了一眼外面,“對,他最近不是一直在外面嗎?難道你一直沒有瞧見過?”

“哎呀,小的原以為,姑娘是個聰明人,男人那點把戲,即便小的不說,姑娘也知道,如今看來,姑娘對男人還是不太了解啊。”

“說人話。”

店小二趕緊恢復一本正經,“小的的意思是,那個書生,只有第一晚的時候,在這裏待到了天色微微亮。之後幾日,子時一過就離開了。”

怎麼可能,昨天晚上,他子時左右的時候,明明看到過她。而且她也說了,她半夜的時候去過王顏兒房間,另外,天亮十分,她看到過王夫人……不對,不對。他說的是天亮十分看到了王夫人。

半夜的時候看到了王夫人離開。可是她從未說過,他一直待在這裏沒離開過……

“你不是回屋休息了嗎?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楚丹兒詢問。

小廝尷尬笑道,“小的又不是一直都偷奸耍滑。剛開始的時候,小的也兢兢業業,每晚都守在這裏的。若非實在熬不住,小的也不會相處這麼一個辦法。”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前幾日,你是親眼看着王公子離開的?”

“對啊。親眼看到的。當時我還與她打過招呼,王公子怎麼說的,對了,我想起來了,王公子說,這麼晚了,她就算是離開也不會有人發現的,大不了,第二天早上,早點過來就是。”

原來是這樣。楚丹兒拿着水壺回了房間。翻來覆去,一夜沒什麼睡意。第二天早上醒來,差不多中午了。去隔壁房間。趙熙招已經出門了。

“楚姑娘,你總算醒了。你若是再不醒,我家主子都要去找大夫了。”夜影笑着上前,“主子去買吃的了。主子說,楚姑娘醒了就在這裏等一會。”

“趙熙招去買吃的了?”楚丹兒納悶,“你家主子買吃的,你在這裏等着?”

“主子說,屬下不知道楚姑娘的喜好。不放心。”夜影解釋。

楚丹兒聞言,紅了臉頰,“王紀元可在客棧外面?”

“在啊。王紀元這幾日一直待在客棧門口。不曾離開過,這樣的話,不是你一直和我們說的嗎?楚姑娘這是怎麼了?難道是昨晚睡得不好,斷片了?”

楚丹兒嫌棄的看了夜影一眼,“不會說話就閉嘴,知道你家少爺為何嫌棄你了嗎?”

“少爺從未嫌棄過夜影,倒是楚姑娘,你這是發現什麼不對勁了?”

楚丹兒覺得這句話有什麼不對勁,抬頭盯着她看了好一會,“你是不是早就發現不對勁了?”

“對啊。小的昨日出去辦事,回來的很晚,那個時候,客棧外面並沒有人,昨日也是如此。本來屬下打算告訴楚姑娘的,到那時少爺說了,有些事情,只有眼見為實,旁人說的,你不一定相信,所以小的才沒有說。”

所以,王紀元有問題,只有她一個人不知道。還傻乎乎的以為,她是一個重情重義的好人?

楚丹兒心裏有些不舒服,轉身離開。來到門口,遇上趙熙招。

“你要去哪裏,馬上要吃午飯了。我買了你最喜歡吃的……”碰的一聲。楚丹兒將他關在門外。趙熙招疑惑的看向夜影,“她怎麼了?”

“楚姑娘知道王紀元有問題了,還惱怒少爺什麼事情都瞞着他,不高興了。”

趙熙招氣惱的瞪了夜影一眼,“不是說,讓你不要與她說這件事情嗎?”

“屬下冤枉,屬下真的什麼都沒說,是她自己發現的。”夜影解釋,“主子,既然楚姑娘已經知道王紀元不對勁了。那咱們就該將之前查到的消息告訴她,不然,等他自己發現,怕是會更生氣、”

“我知道了,你將東西先拿進去。”夜影離開后。趙熙招推門進去。

楚丹兒站在窗前,不知道在想什麼。趙熙招上前,有些不自在的說道,“那個……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騙你的,這兩日,你一直將王紀元對王姑娘的情深義重掛在嘴邊,我擔心我說了真相,你會難過……”

“就因為這個,所以你就要讓我被蒙蔽?你可知道,就因為你的決定,或許我會差錯方向,甚至冤枉好人?”

“不會的,我會陪着你,你若是做的不對的地方,我會站出來幫你指正的。”

“王紀元呢?你知道她有問題,你不是什麼也沒做?”楚丹兒質疑他。

趙熙招本來不想提此事的,見她一副不追問到底,誓不罷休的模樣,解釋道,“王紀元不一樣。”

“為什麼不一樣?”

“她對你我的意義不一樣。”趙熙招輕笑着着拉過她的手,“若非因為她,我還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讓你正視你喜歡我的事情。所以,即便他有問題,我也想再等等,再等等……”

“胡說八道什麼呢?我喜歡你,與她有什麼關係。他只是一個契機。之後即便沒有她,我也不會改變主意的。”

楚丹兒說完才察覺不對勁,但是想反悔,已經來不及了。

“丹兒,這話可是你說的,記住這句話,無論如何,都不許再反悔。”趙熙招將他攬進懷裏,輕聲說道,“你知道,我等着一日,等了許久嗎?即便昨日,你突然願意與我在一起,我還是沒辦法,讓自己放心。”

“我擔心,一覺醒來,這只是一場夢,夢醒了,一切又回到原點。我還擔心。你會因為王紀元與王姑娘的事情,改變主意。因為你相信美好的感情,所以和我在一起,但是當你發現,這些都是假的。你反悔了……”

楚丹兒捂住她的嘴巴,搖搖頭,“你當我是什麼人?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哪能隨便反悔。”

“不過,你到底發現了王紀元什麼事情。”楚丹兒好奇。

趙熙招拉着她,看向窗外。昨夜一場大雨後,今日雖然陽光明媚,空氣里卻少了熱意,多了幾分涼意。秋天不知不覺來了,來了悄無聲息,讓人猝不及防。

“夜影去過昌平縣……”

“我知道,夜影在昌平縣沒有查到王紀元任何消息,當時,我們都很奇怪。還有其他的嗎?”

“這些只是一部分,後來,夜影又找了一些當地的老人詢問。這才發現,我們之所以沒有查到王紀元這個人,是因為,王紀元根本不是她的真名。他來姓紀。”

“紀。這個姓怎麼這麼熟悉。”

趙熙招繼續說道,“萬香樓,花魁珍兒的相好便姓紀,也是昌平縣人。你說,這世上會不會有這麼巧的事情?”

楚丹兒想到什麼,猛地抬起頭。不敢置信的說道,“你的意思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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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悍妻名動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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