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神醫原配
等到宋華光從公社回來,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麼事,嚇出了一身冷汗,他檢查蘇蕎初後腦勺的大包,一再確定:“媽,你真的覺得沒問題嗎?要不我們去醫院檢查看看吧,腦袋很重要。”
“真的沒事。”蘇蕎初笑了,“你忘了我是醫生。”
這是她二兒子,前陣子運氣好在公社罐頭廠弄了個臨時工的職位,過了這幾個月就要回來,但也能掙一筆錢,而且要是表現好,指不定就能留下來了。
宋華光安心了一點:“媽,你摔下去的時候有沒有注意到什麼線索?”他的視線在大哥小妹臉上滑過,紛紛搖頭。
蘇蕎初:“沒有,他肯定會避開我的視線。”
宋華光眉頭緊鎖:“那隻能打聽一下,那段時間有誰進山了。”
宋華薇點了點頭:“這次多虧了劉嬸子,咱們要好好謝謝她,媽,送點什麼過去?”
蘇蕎初吩咐大兒媳婦王梨花,“是該送點東西過去,你拿兩個雞蛋過去,還有筍乾木耳各拿一包,上次還聽她說不剩多少了。”至於兇手……她眸中幽光一閃而過。
宋華薇動作比較快,一頭鑽進房間:“劉嬸子小兒子也快要升高中了,我送一些學習資料給他。”
她們姑嫂兩個人結伴出門,宋華光:“媽,你受傷了,咱們也煮個雞蛋給你補補。”
蘇蕎初沒有拒絕,他們家一貫在吃的方面比較捨得,不然也沒法把宋華陽宋華光兩兄弟都養成一米八的高個子,說到底她會幫人治病,有手藝在身,他們家的日子在村裡自然是過得比較好的。
“今天不用,華陽,你把野雞拿出來處理一下。”
宋華陽這才想起來,咧開嘴:“今天在山上下來的時候草叢裏飛出來的,媽手氣好,撿了個石子扔出去正好打中了。”
野雞重一斤多點,可以美美的吃一頓了。
燒水拔毛這些活不用蘇蕎初動手,兄弟兩個包了。
她只要好好坐着休息就行。
蘇蕎初給後腦勺的大包再上了一遍葯,尋摸出家裏的書,這些大部分是女兒的課本,另外還有一些舊書舊報紙,醫書也有幾本。
蘇蕎初先看報紙,現在是六一年,看着報紙上的那些大標題,不知道為什麼那種奇怪的感覺又出來了,好像這些已經發生過一樣。
她看得入神,飛快的吸收報紙上的內容,接着發現自己的理解能力和吸收能力都比之前的好太多。
一目十行,而且還能清晰記得。
如果有外人在,可能會以為她實在隨便翻翻。
把課本翻了一遍,蘇蕎初想到女兒今年就要高考,如果順利考上,大學四年,六五年畢業,這麼一想,蘇蕎初覺得女兒高考的時間很妙。
好像趕上了什麼末班車。
她又想到兩個兒子,兩個兒子人也聰明,但是他們當初那時候朝不保夕的,好不容易才在這邊安定下來,他們已經耽誤了,他們會的都是蘇蕎初教的,並沒有正經的上過學。
蘇蕎初:有空多看看課本,讓他們去拿個小學畢業證。
沒多久,宋華薇和王梨花回來了,還帶了幾個劉嬸子送的河蚌。
這東西腥氣,難入口,但是這幾年日子不好過,雖然他們這地方沒受災,但也要勒緊了褲腰帶幫其他地方,這河蚌腥,也是能入口的肉。
蘇蕎初:“養起來,回頭有什麼好吃的給你們劉嬸子送一碗。”
宋華薇點頭:“媽,我問了劉嬸子,她知道的,今天去了那一片的有三個人,兩男一女。”
她擔心不把那個人揪出來,以後媽媽出門還會被盯上。
他們兄妹三個還討論了一下,宋華光要去做臨時工掙錢,宋華薇要去學校上學,就宋華陽王梨花兩口子在家,接下來只要進山,蘇蕎初都不能一個人去。
王梨花拍着自己胸脯:“媽,你要出門,帶上我,接下來我就是你的跟屁蟲了。”
他們的緊張蘇蕎初看在眼裏,笑着答應了下來:“好,我要進山就找伴。”
看她答應了,宋華薇也跟着笑了:“媽,今天吃什麼?”她嗅了嗅鼻子,已經聞到了雞湯的香味。
王梨花懷裏的娃娃反應最直觀,口水直流。
宋華陽接過兒子,往上拋了拋:“兒子,你聞到了好吃的是不是,今天有雞湯喝,有口福了。”
宋華光臉上有些自得:“今天吃小雞燉蘑菇,聞着香,吃到嘴裏更香!”
說來也是神奇,一大家子廚藝最好的是下廚很少的宋華光。
只能說是天賦。
享受了一頓美餐后,蘇蕎初提出讓宋華光明天有空去書店買一些舊書回來,重點是醫書,她要繼續學習。
對這點,宋華光他們誰都沒有意外。
媽能夠當上村裏的醫生,很大程度就是靠着自學,如果沒有自學的話,不可能有今天。
宋華光:“好,我去找一下,看到的都帶回來。”
蘇蕎初點了點頭。
她是想要驗證一下,她不懂得地方太多了,醫書可以幫她找到許多問題的答案。
用了兩天時間打聽,宋華陽把蘇蕎初出事時間段離開的人都打聽了。
首先把女人排除,然後再把腳印特別小或特別大的男人排除,最後在懷疑名單上的有兩個人。
從表面上看,他們兩個都很正常,進山去割草、進山去砍柴,但是他們如果都正常的話那麼山坡上的腳印是誰的?
看着這兩人的名字,一家人都納悶,這兩人跟他們家沒有什麼交集,住的也不算近,沒有產生過口角。
因為沒有證據,旁敲側擊沒有結果,就只能仔細的留意,如果對方是有意的話,一次不成功,那麼他很可能還會有第二次。
蘇蕎初把這個問題交給了幾個孩子,一邊等着對方的第二次動手,一邊看醫書,她飛快的把書上的內容跟自己知道的融會貫通,有人生病了來找她開藥,反饋都說見效更快了。
蘇蕎初還成了孕婦救火員,誰家裏的產婦要是生娃了,除了穩婆之外,都要打聽一下她在哪裏,請她過去坐鎮。
蘇蕎初幫助穩婆一起平安接生了一對早產的雙胞胎,還有一個胎兒過大難產的,這下子名聲更大了,隔壁村都有人特意過來求助。
他們家現在豬草野菜都不用自己動手了,會有人悄悄過來放下就走。
他們拿不出診費,就用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報答。
動手的男人眼看着蘇蕎初名聲越來越好,活得越來越滋潤,心裏也越發焦急了起來,這樣子他下手的機會更少了。
而且過去一段時間了,沒有什麼動靜,蘇蕎初應該是沒有發現。
加上他又收到了莫飛蝶的催促電話,男人又開始行動起來。
在山裏動手腳是沒可能了,現在蘇蕎初進山都結伴同行,但是他還有其他辦法。
男人進山了幾趟,終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摸到蘇蕎初家院子邊,割了一刀給手裏的幼崽斃命放血,然後扔進了蘇蕎初家的院子,立刻掉頭回去。
“……”
本該熟睡的蘇蕎初突然睜開了眼睛,她凝神細聽,似乎一切正常,但是有種冥冥感覺讓她穿好衣服,起身去看外面的情況,這一看,就是心一跳。
窗外綠油油的眼睛在晃動,定眼一看,那是狼!
它們正在靠近他們家。
院子是竹子和木頭圍成的,能擋住一時半會,但不能一直攔着。
她立刻把宋華陽他們叫醒。
宋華陽咬牙:“媽,怎麼辦?”
蘇蕎初當機立斷,把柴刀拿到手裏:“梨花,你和華薇在家裏大喊,吸引別人過來,我們出去殺狼。”
院子擋不住,這房子也同樣擋不住,等狼都進來了,沒有逃跑躲藏的地方,更危險。。
“好!”
“救命啊、來人啊,有狼下山了!”
王梨花這一聲喊傳了出去,外面的狼群也聽到了,它們不再掩飾自己的行蹤。
“嗷嗚——”
“嗷嗚——”
接連的嚎叫,它們威懾的看着屋裏的人。
宋華薇手上拿着一根粗壯的木棍,看着外面的情況,手都在抖,喃喃自語:“咱們這裏怎麼會有狼。”
王梨花緊緊的把兒子抱在懷裏,仔細一看,這裏圍了最起碼有六七隻狼,她一陣絕望,但是看着再院裏拿着扁擔柴刀的婆婆他們,她繼續扯着嗓子喊。
不到最後一刻,不能放棄,要是、要是它們都進來了,就只能拼了!
宋華陽和宋華光兄弟兩個也做好了葬身狼口的心理準備。
只希望能拖延時間,等村裡人過來,這樣或許屋裏的女人孩子能活下去。
“嗷——”似乎是觀察夠了,一聲狼嚎,代表着進攻的徵兆,它們齜着牙,在月光照耀下,可以看到它們牙縫的血跡,讓人生畏。
但這種害怕的情緒蘇蕎初是沒有的,還有種隱隱的憤怒情緒,憤怒它們居然敢對她進攻。
蘇蕎初把晾衣服的長竹竿拿在手裏,一手竹竿,一手柴刀,在側邊一隻狼起跳要跳進來的時候,一竹竿下去,正中腦門,把那隻狼打的一暈。
這一手利落得很,給宋華陽和宋華光開了個好頭。
他們兩兄弟背靠背,拿着扁擔,同樣揮舞的虎虎生風。
他們三個人,自然是不能跟七隻狼一對一的。
一開始蘇蕎初打暈了一隻,然後又把接連跳進來的兩隻狼一隻打偏,一隻成功跳了進來,但是還沒落地,就被蘇蕎初手中的柴刀砍中要害,等到那隻被打偏的狼重新起跳,蘇蕎初已經空出手來了。
這就沒了三隻。
宋華陽和宋華光對上了三隻,手中的棍子揮舞的密不透風。
稍微露出破綻,就會被狼撲上來咬上一口。
誰也沒想到,他們正跟着三隻狼顫抖着,會看到媽拿着一把柴刀大發神威,一刀一個,就跟砍豆腐似的,差點看呆了。
這、這砍的真的是狼嗎?
他們家的柴刀是開了光,還是他媽媽突然之間成了武林高手?
看着被媽補刀,把一開始被打暈的那隻狼也斃命,兄弟兩個都有種做夢的感覺。
他們……好像沒做什麼,就跟三隻狼僵持纏鬥了一會,然後媽就一刀一個,把狼宰光了。
他們相信,這些狼都反應不過來自己這麼快沒命,不然它們也會退卻的。
蘇蕎初不詫異,好像這是天經地義的一般,對着兩個兒子有些愣神的臉,蘇蕎初沉默了一會兒,解釋:“大概是因為人的潛力是無窮的,今天我們很幸運,你們怎麼樣。”
蘇蕎初一點傷沒受,但是宋華陽宋華光兩個手腳被狼爪子劃了一些血痕。
王梨花和宋華薇看到這裏事情平息,彼此都不敢置信的對視了一眼,,隨後手腳發軟的打開房門出來了,看着這一地的狼屍發獃。
王梨花癱坐在地上,又哭又笑:“死了,都死了,嗚嗚嗚,哈哈哈,媽,你可真厲害,哈哈哈。”
宋華薇摸了摸蘇蕎初拿刀的手,神奇道:“媽,你是不是會武功?”
在屋裏,她看着好像是狼自動把要害露給媽媽下刀的。
蘇蕎初失笑:“我要是會,還能瞞着你們。”
宋華陽這時候回過神來了,“媽,為什麼好端端的會有狼圍攻我們家。”
蘇蕎初轉了一圈,在他們院裏紅薯地發現了一隻死去的小狼崽,地上一灘血跡。
看來這就是會有七隻狼圍攻他們家的原因了,為了給這隻小狼崽復仇,但是,這隻狼是怎麼出現在他們家的?
距離山腳下最近的是他們家,隔了有二三百米有三戶鄰居。
他們被狼嚎嚇得膽戰心驚,這時候也湊齊了人拿起了傢伙過來了,本來以為要來這裏跟狼拚命,結果過來看到這一地的狼屍。
眾人:“……”
這看起來好像並不需要他們的幫助。
蘇蕎初看到他們,卻是笑了。
狼代表着危險,他們敢冒着危險過來,這個村子的風氣不錯。
沒多久,村長,也就是現在的大隊長喘着氣帶着土槍過來了,“蘇醫生,這是怎麼回事?”
蘇蕎初一臉嚴肅:“我也想知道怎麼回事,剛才檢查,發現我家院裏有隻小狼崽的屍體,只是大隊長,這狼崽哪來的,誰扔的,這需要嚴查。”
看着蘇蕎初手裏小狼崽脖子上的傷口,大隊長知道,這是人類的刀具才能做到的。
眾人都憤怒了,“這狼肯定是被人引過來的。”
“是哪個喪良心的。”
“這可是七隻成年狼,我記得十多年前下山了五隻狼,滅了兩家十三口人!”
“蘇醫生家的籬笆這還圍的比較嚴實,我家那籬笆人隨便進,這要是去了我家,沒聲沒息就要被咬斷脖子了……”
大家憤怒、又后怕的討論起來。
等到做下這一切,等着接收勝利果實的男人跟着大部隊打着幫忙殺狼的旗號趕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眾人義憤填膺的場面,他心裏的得意啪的一聲消失了。
他不信邪的數了數,蘇家一家六口人,全都在,這、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