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第 12 章

集會並非次次都是學習黑魔法,偶爾也會坐在一起討論討論的‘政治思想’。有的人對此興緻勃勃,比如說才成為食死徒不就的特拉弗斯,貝拉對他的了解僅限於來自博克,一個落魄的只剩下翻倒巷裏面一家魔法店的純血家族。擱在以往貝拉是絕對連看他都不看一眼的,可現在博克不僅坐在了這裏,還成了恭維黑暗公爵之中的一員。貝拉是真覺得開始不舒服了,因為她是打心眼兒里覺得這個沒身份沒地位的人根本不配擠進這樣的圈子中。

看看吧,圍坐在這裏的都是誰,純血貴族中的巨頭們,布萊克,萊斯特蘭奇,馬爾福,羅齊爾。當然還有名盛一時的黑暗公爵。

可是博克,諾特,特拉弗斯,這些又算什麼東西?

看看他那污言穢語的樣子,看看他那貪婪而又滑稽的嘴臉,真是讓人噁心。

“泥巴種偷走了屬於我們的天賦,他們就是一群下流的小偷,是賊!”

特拉弗斯說的激動不已,但是貝拉只覺得‘泥巴種’這詞彙難聽至極。誠然她在霍格沃茨的時候沒少用這種詞彙侮辱過別人,可那就像是小孩子為了彰顯自己的成熟,敞開衣領在裝出一副看透人生一樣的蠢不可及。貝拉真不知道三十有四的特拉弗斯削尖腦袋擠進‘上流社會’后,還怎麼有臉說出這種詞彙。在她所生活的環境中,真正鄙夷一個下等人的狀態,是該像羅道夫斯一樣,嘴角上翹十五度,做出彬彬有禮的樣子,但其實是漠不關心。他既不關心特拉弗斯在說什麼,也不在乎他在罵什麼。就像是對着一隻街頭狂吠的狗,看它一眼,然後保持自己的節奏走過。如果非要與其產生些關係的話,那大概就是丟過去一塊麵包打發了吧。

“說的好,特拉弗斯先生。”

羅道夫斯扔出了隨身攜帶的‘麵包’,隨後端起盛有紅葡萄酒的玻璃杯,輕輕晃晃讓酒香撲鼻后,才小酌一口。

唔,稍微有點瑕疵,但其實也能下咽。

黑暗公爵沒什麼表示,貝拉覺得自己也不能太吝嗇,畢竟別的人都說的興緻勃勃,自己作為人群中唯一的女性,好歹也表示一下自己的‘慷慨’。

“令人印象深刻。”她這麼說完,覺得自己應該也像羅道夫斯一樣,象徵性的飲點葡萄酒,只是看着透明杯中的緋紅液體,實在有點下不去口。從色澤和氣味來看,口感應該不怎麼樣,而被‘嬌生慣養’起來的布萊克家大小姐,其實還是挺挑剔的。

算了,為什麼偏要為難自己呢?

貝拉這麼想,然後就開始祈禱這次聚會快點結束,她還要複習,再過一個月就考試了,她不想掛科。

特拉弗斯沾沾自喜,如果沒有成為這其中一員的話,興許他這輩子都不一定和這樣尊貴的家族少爺或者小姐搭上一句話。所以他現在就十分拙劣的展示他那可憐的禮儀,躬身行禮,他自以為很紳士,但事實上羅道夫斯憋笑憋得很辛苦。貝拉不笑不是因為她接受了特拉弗斯,而是她的自我修養真的很好。就算對方可笑萬分,但是在不該嘲笑的場合,貝拉從來沒有出現過失誤。而現在就是不該嘲笑的場合。

很好,這下她有理由向羅道夫斯證明,論儀態修養,她可是能甩他幾十條街的。

不過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並沒有忍笑,而他也確實笑出來了。這並不是說馬爾福的教養欠佳,而是在這位老牌食死徒看來,這樣的聚會根本算不上什麼大場合,況且坐在他眼前的不過是毛頭小子和黃毛丫頭罷了。就算是特拉弗斯也只是一個抱上黑暗公爵大腿的工具人而已。

“Well,如果你替換掉那些不合適的統稱,或許更令人深刻。”

“那又怎麼了,難不成我們還要用不可描述來形容嘛?”顯然,馬爾福給出的台階,特拉弗斯根本沒理解到,同樣沒理解到的還有諾特那些。他們甚至還覺得這句反問精妙無比,開始哈哈大笑起來。

羅道夫斯做出了假笑,為了避免自己顯得格格不入,貝拉也想加入其中,不過看到阿布拉克薩斯的沉默與意味深長,她覺得為了茜茜和小馬爾福的未來幸福,不能就這麼晾着他。隨即,貝拉對着老馬爾福舉杯,淺笑道,“也許我們也應該試圖了解一下特拉弗斯先生的感受,畢竟損失最大的是特拉弗斯家族。”她這麼說的時候,視線移到特拉弗斯身上,還做出了一副‘我理解你的表情’,這種表情拿捏的恰得好處,能讓馬爾福明白她在為他解圍,也能讓博克覺得她並沒有否認什麼,總結起來就是會讓人舒服,不會讓人討厭。

為此,貝拉小酌了一口杯中緋紅,而後她意識到她猜的不錯,這種帶着瑕疵的紅葡萄酒,還沒有丟在地下室裏面那幾瓶有味道。可偏偏瑞文不喜歡這些,連碰都不碰,所以她從各種地方搜羅出來的‘好東西’只能扔在地下室里落灰生塵。

“還真是善解人意。”加入談話的黑暗公爵打斷了眾人笑語,一雙紅眼掃過一圈后,落在貝拉的身上,笑着說,“我最近聽說了一個有趣的事情,貝拉,你好像對麻瓜的垃圾桶有什麼不滿。”

舊事重提,貝拉不覺得黑暗公爵知道這事兒有什麼不妥的,畢竟在場的塞爾溫就在魔法部法律執行司任職。所以貝拉攤手,根本沒什麼隱瞞的說。

“我對垃圾桶沒什麼不滿的,但總得找點東西掩蓋一下魔法痕迹,畢竟我殺的是麻瓜,不是阿貓阿狗。”

知道的心領神會,不知道的倒吸冷氣。就比如說嚷嚷着憎恨麻瓜,厭惡麻瓜種的特拉弗斯。

黑暗公爵表現出了十足的愉悅,連帶看向貝拉的時候都多了點笑意說,“我還以為你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呢,畢竟這麼久你除了對黑魔法展現出強烈的喜愛以外,好像從不參與這樣的討論。”

是的,我確實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

貝拉想,不過她沒說實話,只是很委婉的表述,“我只是覺得這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值一提。”

她這麼說的意思是想讓黑暗公爵別再提這個事兒了,但是黑暗公爵好像更有興趣了,微微笑笑說,“那你的‘不值一提’代價可是頗大,據我所知布萊克為此損失了不少。”

老實說,為了擺平這件事兒,姑媽沃爾布加確實往魔法部送了很多錢,但事實上,錢這種概念,對於布萊克或者是萊斯特蘭奇,甚至是馬爾福來說,都只是數字而已。貝拉嘗試把回答說的委婉些,想了想后就說,“在那種情況下,我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

“什麼情況?”

多洛霍夫問,貝拉不怎麼想搭理他,只是看黑暗公爵的意思,他好像也很想知道。

“他碰了我的女人,所以我不該殺了他么?”

那一臉的理所當然就像是天經地義。沒有丁點的不好意思,更沒有多少的羞於啟齒。不少人都被這樣的布萊克大小姐驚嚇到了,因為這話里的信息量確實頗大,女人和女人,布萊克大小姐和一個女人,而且為了一個女人,布萊克大小姐殺了人。

先是有人猥瑣的嘲笑出聲,然後更有人大笑出來。甚至黑暗公爵也有了點嘲笑的意思。可是貝拉就坐在那裏,她即沒打算反駁點什麼,也沒打算表示出自己的不滿。等到笑聲過去了,以為自己身份最高,資格最老的食死徒安東寧·多洛霍夫嘲笑的說。

“兩個女人,呵呵,試過男人就知道男人的好了,布萊克小姐。”

他可以咬重‘小姐’這次詞彙,滿臉都是不懷好意。而剛剛平息下來的笑聲,又響了起來。貝拉攤攤手做出一副無所謂的姿態,還不為自己辯解什麼,但是打心眼兒里她開始討厭這次聚會,為什麼她要來這裏,而不好好在家刷題呢?

“你試過男人,你也知道男人的好了。”突然從耳邊響起的聲音打斷了貝拉的胡思亂想,她側首看去,就見羅道夫斯仍舊保持微笑,但目光絕對犀利的看向多洛霍夫。隨着聲音落下,大廳變得安靜無比。羅道夫斯一一掃過一眾人等,緩慢而優雅的說。

“我以為‘純血’的意義不止是‘血統’。”

尖酸而刻薄的樣子,和平時的羅道夫斯大不相同,那些剛剛還在嘲笑的人現在都漲紅了臉,要多不自在有多不自在。貝拉欣賞了一番,隨後就把手搭在羅道夫斯的膝頭,笑着說,“我相信現在的‘純血’只是和麻瓜種接觸了太多了,所以沒必要太苛刻。”

不少人的臉都成了豬肝色,布萊克家的大小姐就在這短短的一句話中把心中的厭惡與不屑表達的淋漓盡致。她甚至沒有用一句羞辱性的詞彙,也沒有用任何刻薄言行。

這就是差距,所謂的純血貴族和純血之間的差距。

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晃了晃了杯中的猩紅,他和貝拉一樣,沒有飲下多少杯中液體,含笑的看向貝拉說,“我很抱歉聽到這麼令人難過的事情,布萊克小姐,如果需要什麼幫助,馬爾福願盡綿薄之力。”

貝拉接下這句解圍笑語道,“多謝,不過就像我說的,不值一提。”

話題點到為止,經過這麼一鬧也沒人敢說什麼了,黑暗公爵也覺得應該到此為止了,和善的看向貝拉,為此次聚會劃上句號說,“令人感動,貝拉,不過現在我知道你確實擅長使用黑魔法了,做的不錯。”

貝拉笑,客氣而疏遠。

“謝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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