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意外之喜2
第2章意外之喜2
“她果然知道些什麼。”荌荌不禁念道。
“知道什麼?”霜兒不解的問道。
“沒什麼,先出去買些東西。”荌荌搖頭,隨後帶着霜兒和老三離開了醉風樓。
南北街是臨街,而太師府,恰巧就是在南街的中心位置上。
祝荌荌的衝動,回去見見那些,把她買進花樓的人,問問她們為什麼心黑如此?太師府滿府上下掛滿了白綢,這是…我已經死了?你們就這麼盼着我死嗎?
她極力的忍耐着,雙手攥着拳頭,眼眶濕潤着,現在對面看着太師府的大門。
太師府的正對面,是百年老店,茶禮坊。來這裏買茶喝茶的人不少,同時樓上的雅座包間,自然少不了貴客。
“元誦,那個人是誰?”男子看着遠處的男子問道。
“這個…屬下不知,屬下這就去查。”元誦抬頭看了看遠處站着的三個男子,不禁皺眉,他是沒見過,也不太清楚,看來得查一查才能知道。
“太師府的嫡長女真的去世了?”男子看着元誦,語氣中沒有任何情緒。
“是,聽聞馬車墮崖,尋了三日也沒見屍首,怕是被…被野獸叼走了。”元誦抱拳回答說道。
“給立的衣冠冢?”
“是。”
“什麼時候出的殯?”
“昨日。”
男子聽聞,心中閃過一絲心疼,還是回來晚了,這個小丫頭若是還在,怕是也不認識自己了吧?端起茶盞,看着遠處倔犟的背影,莫名熟悉,又總是隱隱覺得,她的忽然出事,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跟着他們。”男子見他們要走,急忙說道。
“是。”元誦飛檐走壁的跟了上去。
傍晚
元誦回來,抱拳說道“主子,此人進了醉風樓。”
“哦?”男子挑眉,醉風樓是這元齊城內最有名的青樓楚館,他竟然進出那裏?
“此人名叫小神仙,是醉風樓請來給那裏的姑娘娘們化妝的面師。”元誦接著說道。
“何時來的醉風樓?”
“四天前。”
“……”剛好是她失蹤的那天,會不會是巧合?
“他是男的?”
“是。據那裏的姑娘們說,的確是個男的,不過是個小相公。”元誦又道。
“小相公?”斷袖之癖,龍陽之好?哼…怕人發現你是女的吧?
“是。”身邊伺候的是伙房丫頭,不過被他逼迫,經常穿男人衣服。那裏的姑娘還說。曾經試圖勾搭,卻被厭棄了,定是小相公無疑了。
“主子…醉風樓明晚花魁夜。”元誦道。
“花魁夜?”
“每個月,醉風樓都會舉辦一次這樣的活動,花魁是價高者得。”
“那明天便去看看。”
“這…”元誦想了想還是覺得有些不妥,便又道“那裏人蛇混雜,而且,如果有人想對主子不利,是很難控制局面的。”
“喬裝一下便好,也不用在意那麼多,如果他們想下手,早晚都會下手。”男子不以為然道。
“是。”
花魁夜當晚
祝荌荌來到了一個新來的小姑娘身邊說道“想不想當今晚的花魁?”
“小神仙願意幫我嗎?”
“如果你若願意,我一定會幫你實現當這花魁的願望。”荌荌點頭,回答說道。
“那就多謝小神仙的幫忙了,聽聞小神仙的收費很高,不知…像我這樣新來的,又身無常物的,小神仙想怎麼收取費用呢?”
“若你當選為今晚的花魁,明日你再來答謝我吧!”荌荌道。
“多謝小神仙的幫忙!”
祝荌荌剛才,經過迴廊的時候,聽見阿大在跟一個人交代什麼,阿大是繼母身邊的管家,沒想到…他竟然來了這裏,那麼自己被人糟踏,定是繼母指示。
一想到這裏邊無比憤恨,那麼之前鴇媽說的那件事,想來也是暗有深意的,於是她才主動來找這個姑娘,給她上妝。
當祝荌荌給這個姑娘上完妝之後,她滿意的看着鏡中的自己道“沒想到小神仙鬼斧神工,果然是名不虛傳。”
“你就安心下去準備吧!希望你能夠一舉拿下今晚的花魁,成為本月的魁首。”荌荌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
“多謝小神仙,若是此事成了,明日必有重謝。”姑娘附身離開。
其實真正見過祝荌荌真面目的人並不多,除了鴇媽,老三,還有霜兒。如今這麼一個人明晃晃的從小神仙的房間裏走了出去,站在門口的老三,突然有些恍惚,若不是祝荌荌緊跟着走了出來,他都有些相信,剛才走出去的就是女裝的祝荌荌本人了。
花魁夜如期而至,而被祝荌荌的神來之手化了妝的姑娘,無疑就當選了花魁。
一直站在樓上看着全程的祝荌荌,不禁。拳頭緊緊握在掌心,指甲狠狠地都嵌在自己手心的肉中。就是這個男人奪走了自己的清白,而且…一而再再而三的凌辱自己。
祝荌荌轉身,眼淚劃過臉頰,她隨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壺酒。喝了起來。
這個時候,一直躲在暗處的元誦和那神秘的男子,不禁走了出來,一開始…這神秘男子。都已經缺陷在台上的那個花魁就是祝荌荌本人了,可是就在他準備競標的時候,餘光突然看見了樓上角落坐着的人。
“主子,屬下這就下去…”元誦是得了主子的命令,下樓去競標花魁的,如今正在準備下去。
“不必,去那看看。”
“是。”
花魁被選之後,元誦回來,抱拳說道“主子…剛才屬下看見,那小神仙在哭。”
“哭?”為何要哭?找個人替代自己,緩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為何還要哭泣呢?
“小神仙喝了一壺酒,現在已經跌跌撞撞的下樓去了。”元誦不禁道。
男子一個健步沖了出去,隨後看着樓下幾個大相公貌似跟了過去?
“這小相公不錯,我說鴇媽,你這有品相這麼好的小相公,也不是推薦給咱們哥幾個?”
“張公子,您說的這是哪裏的話?這可是我們這的面師,可不是什麼小相公,您若想找其他的小相公那邊有的是,我帶您過去。”鴇媽見狀立刻給她解圍道。
“這種東西一回生二回熟,本公子看他就不錯。”這張公子看樣子是非要做什麼了。
“本王的人,你也敢動?”男子一把將她摟在懷中,祝荌荌已經醉了,因為這男子的胸膛太過於強壯,她的鼻子都撞酸了。
“敏…敏淮王?參見敏淮王。”張公子愣住了片刻,隨後立刻抱拳跪地說道。
跟着這裏的人也都行禮,而迷迷糊糊的祝荌荌貌似聽到了人們,但是…又什麼沒聽到。
隨後敏淮王直接攬着祝荌荌上了樓,來到了剛才他的包房裏。
門被關上了,就這一聲悶響,祝荌荌醒了過來,看着眼前的男人,五官英俊,皮膚倒是麥色,威武的很。
“即是小相公,是不是該陪陪本王?”
“等…等一下,我…不是小相公,我是…面師,給這裏的姑娘化妝的。”祝荌荌立刻雙手攔着他不要靠近自己道。
“哼…晚了。”敏淮王一個抬手,解開了他腰間的帶子,外衫敞開,白色的裏衣露了半片。
因為是敏淮王突然出現,整個二樓幾乎是被清空了的,霜兒被攔在了樓梯處,根本上不來。
“滾蛋…”祝荌荌不知哪裏來的力氣,一個巴掌拍了過去,敏淮王竟然沒躲,就這麼實實在在的被打了一巴掌。
敏淮王之所以沒躲,就是想清楚的看到她的臉。
耳朵上有耳洞,這說明她是女人,沒有喉結脖頸纖細,更證明她就是女人無疑,最後還要確認一點。
敏淮王抬手直接在他掙脫自己之前,脫下了她的外衣。
白色裏衣,因為絲薄,所以紅色的肚兜若隱若現,他想驗證的,都已經驗證完畢。
“主子,太后召見。”元誦說的是真的,敏淮王禁慾多年,突然出現便是在這青樓楚館,想來太后也是很生氣的,於是便立刻派人來召見她進宮。
“既然你只是面師,那就算了。”敏淮王說完,直接開門離開。
霜兒立刻沖了進來,荌荌連忙撿起地上的外衣穿上,擦了擦眼淚,搖頭道“我沒事,別哭。”
“是奴婢不好,不能保護姑娘周全。”
“別說傻話了,以後我們的行事,還要多加小心一些,這個敏淮王,到底是什麼來頭?”祝荌荌冷靜下來,看着她問道。
“聽說他就是那個戰功赫赫的敏淮王,陛下的五子即墨北。”霜兒雖然人小,但是卻是個包打聽,最喜歡收集消息,以備不時之需。
“即墨北?”母親位分不高,七歲的時候,求了太后,養在怡春宮的那個即墨北?
“奴婢聽聞,喜歡敏淮王的女人很多,同時,敏淮王也是第一個拿了戰功之後封王的人。”霜兒繼續眉飛色舞的說道“敏淮王今年二十歲,征戰沙場便有八年。聽聞,敏淮王十二歲便求了太后,領兵出征,去攻打鄰國,當時一戰,十二歲的敏淮王直接帶着人假裝逃跑,實則瓮中捉鱉,因為鄰國將軍十分瞧不起十二歲的敏淮王,所以才中了圈套,後來被收復,對我元齊俯首稱臣。”
“你知道的還挺多。”自己可能從十歲開始就被父親教化自己,要成為太子身邊之人,一言一行都要有正妃的風範,所以她拚命努力的學規矩,學禮儀,學四書五經,學穿着打扮,更要學會怎麼跟王孫貴胄打交道,十四歲的她,初見太子,便對他一見鍾情,都說若愛人到了深處,只要他一個眼神,你就會知道他要做什麼。
可能自己的精力全都放在了太子身上,不曾看到別人,更別提了解別人。
“那是,奴婢有時候跟伙房管事出去辦事,就常常跑到茶樓聽書,那就經常有人說關於敏淮王的事情。”霜兒又道。
“既然敏淮王駐守邊關多年,為何突然回來了?”難不成是回來搶太子之位的?那可是再好不過,要是這樣,自己也可跟他合作,幫他一把,因為太子有些秘密的事情,她可知道不少,而且有很多事,都是她背着太師,暗中幫着太子處理的,中間開往,牽線搭橋的事可是祝蓉蓉來做,這麼想來,她倆恐怕早就暗通款曲了吧?
“據說,太後娘娘身體不適,希望能夠讓敏淮王回來,陪陪她老人家。”霜兒回答說道。
“你知道的倒是很詳細,知道他住在哪裏嗎?”祝荌荌來了主意,不禁想着怎麼才能再見到他一面,自己如今,若是想要報仇,恐怕要找一個強有力的靠山才是,這個敏淮王,是個王爺,有太后庇佑,又有戰功在身,恐怕太子也沒想到他有回來的那一天,不然他也不會這麼輕易就把我給拋棄了,既然我已經是一枚棄子了,那就別怪我這個沒用的棄子給你添添堵。
“聽聞敏淮王府就在東街,而且位置很好,如今敏淮王回來了,怕是就住進那裏了。”霜兒回答說道。
“嗯。”以後多去那裏溜達溜達,萬一偶遇了呢?不對,這個滾蛋差點把自己…想到這裏,異常氣憤的祝荌荌又道“敏淮王喜歡男人嗎?”
“不清楚,不過傳言不可信,但是…剛才他差點把您…奴婢信了。”霜兒咽了咽口水,不禁說道。
“他喜歡男人就好辦了。”祝荌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畢竟…自己若是女人,他也沒什麼興趣,相對來說安全一些。
“姑娘這是…”霜兒不解的看着她問道。
“沒事了。咱們休息吧!”荌荌搖頭,岔開話題道。
“是。”
怡春宮
太后看着即墨北拍着椅子扶手問道“膽子大了,不娶王妃,還敢去勾欄瓦舍,竟然跟其他不知名的人,公然去搶奪一個小相公?”
“孫兒知錯。”即墨北跪地抱拳說道。
“知錯?知錯就去看看哀家給你的畫冊,找一個正經人家,出身高貴配得上你的姑娘,娶回來當王妃才是要緊。”太后看着即墨北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