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白毛與巨怪
也許是命運的安排，莉斯緹亞在宴會的開始前突然決定去一趟廁所，她在打開洗手間內側門的時候聽見了斷斷續續地哭泣聲，赫敏正縮在窗檯邊不住地抽泣。
莉斯緹亞從隔間走出后，她回過頭看了一眼仍在繼續哭泣的赫敏。對這種難以理解情緒的好奇促使她停下腳步翻身坐在窗台上靜靜地看向沉浸於悲傷的女巫。
莉斯緹亞看了一個小時，在感慨了一下赫敏淚腺的強大后她困惑地問到：“我不懂，你為什麼要哭？既然是他得罪了你，你應該做的事是把他狠狠地打一頓啊。”
“莉斯緹亞？你在安慰我嗎？”赫敏聽到莉斯緹亞的話語后彷彿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般急切地問到：“莉斯緹亞，我們是朋友嗎？”
這句話使莉斯緹亞陷入了沉思，那隻潔白的獨角獸在她腦海里跑了5分鐘后莉斯緹亞才回復赫敏“應該不是吧。”，然後她又很快補充道，“莉斯緹亞不需要人類朋友。”
這個答案再次引發了洪水的決堤，莉斯緹亞看着赫敏有些紅腫的雙眼繼續說到：“需求朋友和哭泣都是懦弱者才喜歡做的事，不過沒有人會阻礙你們行駛權利的。”
她反手敲了幾下玻璃後繼續說到：“因為別人的原因而懲罰自己也是愚蠢的表現。”
赫敏哭聲漸微，但終究沒有停止……
又看了一會哭泣的女孩，倍感無聊的莉斯緹亞從窗檯跳下拍了拍手說到：“我想我應該去吃萬聖節的糖果了，還有那些烤南瓜……”
身後，赫敏拉了拉她的長袍，用一種近似哀求的語氣說到：“等等我。”
“……”莉斯緹亞低頭看了看拉住自己長袍的小手，感覺自己陷入了人生的迷茫中，她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選擇，等還是直接甩開？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內心中更偏向於哪一個選擇，最終仍是猶豫本身幫她做出了選擇。
“我的甜甜圈、奶油蛋糕……”莉斯緹亞看着天花板，好像那些甜食正揮着翅膀向她招手，她用力嗅了嗅，希望聞到那些甜美的芳香。
但是她只聞到了一股越來越大的惡臭，莉斯緹亞皺起眉頭自言自語道：“水管爆裂了嗎？”，她說話的同時是一聲響亮的門鎖咔噠聲。
“……”莉斯緹亞面色一變，右手扯開赫敏從長袍中掣出魔杖，慢慢地迎向惡臭的來源，她能聽到那裏伴隨着令人噁心的呼嚕聲。
打開里側門，莉斯緹亞第一次看到了巨怪，那個頭頂着天花板醜陋生物有着花崗岩一般黯淡無光的皮膚和粗壯如樹樁一般的短腿，而那可可豆一般的小腦袋正四處尋找着美味的食物，但是似乎由於那龐大身軀的阻隔，這種愚蠢的怪物並沒有第一時間發現莉斯緹亞和跟在她身後的赫敏。
“啊！”強烈的視覺衝擊給本來就有些心思嘈雜的赫敏帶來了極大的震撼，她的女性本能在這一刻被成功激發，刺耳的叫聲迅速充滿了狹小空間的每一個角落。
一個有效的提醒后，巨怪低下自己那滑稽的小頭，對着莉斯緹亞和赫敏露出了噁心的笑容，他揮起拖在身後的木棍直接砸去。
“瞧你乾的好事！”莉斯緹亞回身一掌直接把因恐懼而失去了思考能力的赫敏后推了幾步，然後自己一個翻身避開了巨怪摧毀磚牆的一擊。
“莉斯緹亞，我們該怎麼辦？”赫敏似乎因地板的冰涼恢復了原有的智商，她用顫抖的手向身後摸了摸，但卻沒有摸到魔杖的所在。
“閉嘴！”莉斯緹亞沒好氣地說到，她對着牆洞中露出的巨怪身子施放了一個誤導咒，這可以暫時誤導巨怪的判斷，延緩他接近的時間。
“轟！”又是一記重重地砸擊，澆築在隔牆中的水管被巨怪砸斷一截，冰冷的鐵管落在地上發出了叮噹的聲音，冰涼的冷水噴洒了莉斯緹亞一臉。
“鐵管飛來！”莉斯緹亞指着鐵管說到，烏青色的鐵管如離弦利箭一般飛到了少女手中。抓住鐵管，莉斯緹亞沒有任何猶豫，轉身沖向後窗掄起鐵管重重地砸去。
一聲聲嘩啦的玻璃破碎聲和巨怪砸牆的聲音交相輝映，共奏了霍格沃茲拆遷的樂章。
幾下砸開玻璃，莉斯緹亞探身晃了晃玻璃窗外的柵欄，稚嫩的雙手感受了一下那份牢靠後放棄了跳窗的打算。她回頭看了一眼大半個身子已探了過來的巨怪，搖了搖頭對赫敏說到：“自己找個角落躲好，捂住嘴。”
“你呢？”
“叫你閉嘴就閉嘴！少管我！”莉斯緹亞晃了晃鐵管迎向了巨怪，反手一棍敲在了巨怪的腳趾上並迅速留下了一塊紅腫。
“吼！”巨怪大聲吼道，它將視線鎖定在了自己身前那個冷漠的少女身上。
也是這時，又是一聲咔噠的門鎖響聲，兩個男孩慌忙地衝進了盥洗室，臉上充滿了做錯事後慌張的蒼白。
莉斯緹亞看了他們一眼，巨怪的吼聲讓她並沒有聽清男孩們在說什麼。她前滾一圈再次躲過巨怪的棒擊，然後一個不成熟的爆破咒在巨怪脖子處留下了一小片焦黑。
“……”，莉斯緹亞看了看自己無用的證明，低頭嘆了一口氣再次掄起鐵管對準巨怪粗壯的腳腕砸了一下，而堅實的厚皮帶來的反震也直接讓莉斯緹亞虎口處磨出絲絲血跡。
“嗨，傻大個，看這裏！”哈利突然喊道，他做出誇張的動作試圖將巨怪吸引到自己那邊，他的計劃成功了一半，巨怪轉身看了他和羅恩一下后仍是認為莉斯緹亞似乎更美味一點。
但那一瞬間的轉身也為莉斯緹亞爭取了足夠的時間，她跳上洗手台將魔杖縮回袖口，奮力跳起雙手握住鐵管重重地砸向巨怪的後腦。
“當！”，鈍物重擊之下，巨怪猛然感到了極大的眩暈感，它身體晃了晃但最終沒有倒下，手中的木棒脫手而出飛向了一邊。
一擊得手后，莉斯緹亞從空中極速墜下開始尋覓着下次攻擊的時機，但在落地的那一瞬她感到自己的左腳似乎踏在了一塊被巨怪崩飛的石子上。
“噝！”來自於扭傷的劇烈疼痛讓她咬牙吸了一口冷氣，然後鬆開有些發顫的雙手把被巨怪後腦的堅硬所折彎的鐵管扔到一邊。
此時，哈利則是趁着巨怪神志暫時模糊的片刻順着它粗壯的身體爬到了巨怪肩上，他握住雙手將唯一能作為武器的魔杖用力地在巨怪頭上扎着，他記得有人威脅過自己說要把木棍從自己鼻孔直插進腦子，於是來自麻瓜世界的男巫下意識間將鼻孔選為了殺傷力最大的攻擊。
事實也是如此，相對於巨怪粗大的鼻孔，他那雙小的幾乎看不到的眼睛確實也不適合搖晃中的瞄準。
哈利的攻擊給巨怪帶來的巨大的痛苦，然後它在劇烈的掙扎中將試圖仿照友人成功的羅恩推到一邊，然後是伸手向著抱在自己身上的哈利摸去，它的咆哮聲告訴哈利他被抓到后的命運。
“如果我是你，我就會選擇繼續痛打巨怪後腦的腫塊。”莉斯緹亞突然說到，她抽出魔杖將尖端瞄向巨怪後腦處帶有着血絲的腫塊，但是由於哈利和巨怪在不停地搖晃她又很難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用咒語去攻擊那個傷口。
羅恩從一邊站起，他學着莉斯緹亞的樣子用魔杖瞄向巨怪後腦，但是腦子中一團漿糊的他卻沒有一個明確的魔咒，“我要用什麼咒語？”，他問向莉斯緹亞。
“我怎麼知道！會用什麼用什麼，我說死咒你會用嗎？”莉斯緹亞沒好氣地說到，羅恩看向赫敏，赫敏想了想用顫抖的手指向巨怪摔落的木棒說到：“漂浮咒，用巨怪的木棒砸他的頭。”，她比劃着手勢喊道：“是羽加迪姆勒維奧薩！”
莉斯緹亞抓到了一個合適的機會，巨怪從身後抓到了哈利，他粗暴地想將男孩從自己脖子上拽下。
“Confringo！”她大聲喊到。
但是羅恩的動作似乎比她更快一點，韋斯萊家的男孩在危險的前一刻完美地復原了赫敏的動作和咒語，“羽加迪姆勒維奧薩！”
是的，只需要輕輕地一揮和一抖，然後配上正確的咒語。地上的木棒高高飄起直至天花板，然後落下正中了巨怪的頭上，緊跟着的則是莉斯緹亞爆破咒的效果，猛然炸開的血泡將腥臭的液體灑向四方。
連續的重擊之下，巨怪的雙眼失去了光芒，它搖擺了幾下重重地摔倒在地面上。
哈利從巨怪身上爬下，渾身顫抖地看向巨怪和莉斯緹亞。羅恩站在那裏，他看了看地上的巨怪然後又看了看角落裏的赫敏，“我……我們打倒了巨怪？”，他有些不敢相信地問到。
“它——死了嗎？”赫敏問。
“大概沒有吧，”哈利說到，他絕望地看着自己剛從巨怪鼻孔里拔出的魔杖說了一句：“我覺得我不想使用這根魔杖了。”，然後低頭用力將那些令人反感的噁心膠質擦在巨怪的褲子上。
莉斯緹亞看了看陷入昏迷狀態的巨怪，她低頭撿回自己剛才扔掉的鐵管，慢慢挪到巨怪身旁對仍在奮力清潔魔杖的哈利說了聲：“讓開！波特！”
沒有任何預警，少女雙手合握鐵管開始一下下用力地砸着巨怪的腦袋。
一下、兩下……
所有人都驚訝地看向她，看着莉斯緹亞一次次將沾血的鐵管舉起然後落下。
莉斯緹亞砸到第四下時，她聽到了響亮的腳步聲。哈利等人順着腳步聲看過去，麥格教授正沖向他們，身後跟着斯內普和奇洛教授。
“你們在……”在麥格教授的聲音中，莉斯緹亞第八次將手中的鐵管砸向巨怪的頭顱，烏青混合著紅色的慘烈中出現了一點白色的東西，她聽見了一聲‘啪嗒’，那是頭骨碎裂的聲音，莉斯緹亞點了點頭在一幫教授和學生無言的注視中豎起鐵管重重地直插下去。
做完了這一切后，莉斯緹亞才抬起頭說道：“現在是徹底死了。”，然後她看到了麥格教授煞白的嘴唇和嚴厲的眼神。
“你們到底在玩什麼鬼把戲？”她的聲音中帶着冰冷的憤怒，“算你們走運，沒有被它弄死。你們為什麼不老老實實地待在宿舍里？”
兩個男孩相互對望了一眼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們打敗巨怪的喜悅早已不知飛散到何方了，赫敏張了張口想找一個完美的借口將責任攬到自己身上，“教授，不怪他們，是我的錯，我把巨怪……”
“住口，格蘭傑小姐！”莉斯緹亞開口打斷了赫敏的話語，她看了看麥格教授眼中的憤怒和關心，然後是低頭查看巨怪的斯內普和緊緊攥着自己胸口的奇洛，最後比麥格教授更冰冷的聲音從少女口中慢慢說出：“我們只是在為了活下去而努力，相反，我想問霍格沃茲的教授們，為什麼巨怪會出現在這裏！？應該解釋的是你們！”
那一瞬，赫敏感到莉斯緹亞眼中的憤怒並不比麥格教授少上多少，兩個同樣冰冷的女人用對視為這個夜晚一層層結上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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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覺得我被巨怪堵在廁所，一通混亂后遭受質疑第一反應絕對是：卧槽，你問我？我還想問你為什麼巨怪會出現在這裏呢！
不得不感慨赫敏的腦迴路真的異於常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