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不安的夜
“媚娃血統。”，在她走後，莉斯緹亞鬆開左手將勺子放下，緩緩說到。
她這句話替不少格蘭芬多男生找到了挽回顏面的理由，他們紛紛點頭表示贊同：“對，她一定是個媚娃，或者至少身上有媚娃的血統。”
吵鬧間，魔法部體育司司長盧多巴格曼和國際合作部的克勞奇坐到了教工席邊，他們正在專心致志地和鄧布利多討論着一些問題。
夜宴終於結束，所有人都在興奮地等待着那個消息的宣佈。
“這個時刻終於到來了，”鄧布利多說，朝一張張抑起的臉微笑着，“三強爭霸賽就要開始了。我想先解釋幾句，再把盒子拿進來——”
一隻鑲嵌着珠寶的大木盒子被費爾奇捧到了他面前的桌子上。
鄧布利多看了一眼那個古舊的盒子，繼續說到：“今年勇士們比賽的具體項目，克勞奇先生和巴格曼先生已經仔細審查過了，他們還給每一個項目做了許多必要的安排。一共有三個項目，分別在整個學年的不同時間進行，它們將從許多不同方面考驗勇士……考驗他們在魔法方面的才能——他們的膽量和他們的推理能力——當然啦，還有他們戰勝危險的能力。”
“你們已經知道了，將有三位勇士參加比賽，”鄧布利多繼續平靜地說，“分別代表一個參賽學校。我們將根據他們完成每個比賽項目的質量給他們評分，三個項目結束后，得分最高的勇士將贏得三強杯。負責挑選勇士的是一位公正的選拔者，它就是火焰杯。”
說到這裏，鄧布利多拔出魔杖，在盒子蓋上敲了三下。蓋子慢慢地吱吱嘎嘎地打開了。鄧布利多把手伸進去，掏出一隻大大的削刻得很粗糙的木頭高腳杯。杯子本身一點兒也不起眼，但裏面卻滿是跳動着的藍白色火焰。
他宣佈道每一位想要競選勇士的同學，都必須在二十四小時內將他的姓名和學校名寫在一片羊皮紙上，扔進這隻高腳杯內，然後火焰杯會在萬聖節的當晚選出它認為最能夠代表三個學校的三位同學的姓名。
“為了避免不夠年齡的同學經不起誘惑，”鄧布利多說，“等高腳杯放在門廳后，我要在它周圍畫一條年齡界線。任何不滿十七周歲的人都無法越過這條界線。”，他看了一眼格蘭芬多那邊的弗雷德兄弟和莉斯緹亞，再次強調道：“是的，無法越過。”
“是~”，莉斯緹亞翻了個白眼，弗雷德則是兩眼發光地說到：“年齡界線！那好辦，肯定能被增齡劑矇騙。”
莉斯緹亞在人群散開后獨自留在了門廳，她決心去挑戰一下鄧布利多口中那條不可跨越的界線。
發須皆白的巫師走過她身邊時輕輕在女孩右肩拍打了一下，“既然如此，祝你玩得開心，孩子！”
“如果我的名字從火焰杯中被噴出，他們會承認我嗎？”
“我想……他們必須承認。”，鄧布利多笑了笑，“不過，我還是希望這種事情不要發生。”
那個夜晚，莉斯緹亞盤腿坐在火焰杯前的年齡界線處，身旁的地板被她用熒光咒寫滿了各色的符號與推斷，她將自己的全副身心都投入到了對那條線的解析之中。
到現在，女孩唯一能確定的是，這條線並不是孤立存在的，它至少包含了三種以上的年齡檢測與識別方法，比如霍格沃茲城堡中那隻感應並寫下通知書的羽毛筆，未成年巫師體內的蹤絲還有一種運作方式不明的識別方法。
“也就是說韋斯萊先生們的增齡劑會徹底無效。”，她在自己左腿邊的地板上寫下了幾個文字，也是那時，幾聲輕微踩地板聲音從莉斯緹亞身後傳來。
“！，這麼晚會是誰？”，莉斯緹亞握住魔杖猛然回頭一看，偌大的門廳空無一人。
她想了想，假意繼續將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界線的檢測之中。
果然，十多分鐘後腳步聲再次出現，莉斯緹亞從手中的一方圓鏡中看到，那是一個徳姆斯特朗的學生，他正拿着魔杖指向自己小心翼翼地摸索前進。
很快，他走到了莉斯緹亞身後不到10米處，然後高高地舉起了魔杖……
“熒光閃爍！”，那個學生獃滯地念到。
“昏昏倒地！”，莉斯緹亞一個翻身從魔杖尖端彈出一道紅光將那名學生擊倒在地，那支閃着熒光的魔杖掉落在了一邊。
忽然間，又有幾聲腳步傳來，幾個外校的學生來到了禮堂，他們正好看到了手持魔杖的魔杖和那名昏倒的徳姆斯特朗學生。
尖叫聲很快吵亮了燈火，費爾奇先生一瘸一拐地來到了門廳，他看着那名昏迷的學生，得意地衝著莉斯緹亞笑道：“啊哈，小姑娘，我可抓到你的把柄了，這可是……這可是非常惡劣的行為。”
“發生了什麼事？”，一陣木腿拖動的聲音傳來，穆迪教授在睡衣外披着一件綠色的長袍趕了過來。費爾奇立刻走了過去告知了莉斯緹亞襲擊外校學生的行為，“先生，這裏交由你來控制吧，老費爾奇需要去通知一下我們偉大的校長，也許會迎來一份開除的通知，我很期待。”
穆迪的魔眼冷冷地掃過那幾個議論紛紛的學生，然後是那個手執兇器的學生，“科迪利亞小姐，大半夜的你在這裏做什麼？”
“如您所見，在尋找破除年齡界線的方法。”，她指了指自己身邊密密麻麻的筆跡，“不怎麼順利。”
“你可知道你現在處在一個非常危險的處境，如果你不願意配合的話，隨時都有被開除的危險！”，他有些生氣地說到。
“鄧布利多教授來了我也是在做這個。”
“那名學生是你擊暈的？”
“是。”
“為什麼？”
“因為我認為他想要對我不利。”
穆迪思考了一會後看向那名學生手中的魔杖，“也許我們需要做一個簡單的偵測。”
“不需要，他魔杖最後一個使用的咒語是熒光閃爍。現在來看，他的行為更像是拿着魔杖引起我的警戒，然後在一個合適的時間被我擊倒，比如正好有另外一批學生想在半夜進入禮堂時。”
年輕的女巫平靜地在原地坐下，她的身邊除了字跡還有一把高及天花板的□□和精緻橡木小弩，周圍零散着若干寫着同樣名字和學校的紙條。
“一次很有趣而且奇怪的合謀，畢竟沒有任何對我有利的目擊證人。”
“住口，我們只是要……”
“只是想要半夜將自己的名字投入火焰杯是嗎？”，穆迪的聲音有些冰冷，“如果是霍格沃茲的學生，這種行為我很容易理解。但是你們本身就是各自學校的精英，不是嗎？”
“阿拉斯托，發生了什麼事？”，鄧布利多終於趕到，身後跟着表情嚴肅的麥格教授，她遠遠地衝著莉斯緹亞撇了下了嘴角，表示了明顯的憤怒。
“鄧布利多教授，我的學生在你們學校收到了襲擊，我希望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卡卡洛夫也不知何時站到了門廳那裏。
“我很抱歉，老朋友。”，鄧布利多長長地鞠了一躬，但是目光仍如蒼鷹般銳利，“但是我需要更詳密的調查。”
湛藍色的眼睛逐一在那群學生臉上停留了一段時間，“你們是約好了在這個時間一起來門廳的嗎？”
“科迪利亞小姐，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麥格教授站在了莉斯緹亞身後，將卡卡洛夫兇狠的目光隔絕了開來。
“我也正在思考，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只有知道了目的才能完整地歸納出發生了什麼事？核心問題就是，如果晚上在這裏的人不是我，這幕戲劇還會發生嗎？”
“少在這裏胡言亂語了，所有人都看到了是你攻擊了卡多.里爾。”，卡卡洛夫吹着鬍子說到。
“校長，需要吐真劑嗎？”，斯內普帶着冰冷的笑容走出了地下室，然後莉斯緹亞聽到了穆迪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我想我已經得到了一個大致的猜想，”，經驗豐富的老傲羅緩緩說到，“一個巧妙栽贓，就像你們那些團伙很擅長做的事情一樣，卡卡洛夫先生。”，他前走幾步站在了那個人的身前，“我可一直沒有相信你真的改過自新了，但願你的學生不是都和你一樣喜歡偷雞摸狗。”，然後他說出了和莉斯緹亞相似的推斷。
“你這是在誣陷！那你說我的學生演這場戲為什麼，就為了栽贓這個女生？”
“嗯，那我為什麼要無緣攻擊你的學生？”，莉斯緹亞平靜地問到。
“誰知道你們霍格沃茲的學生是什麼樣子的，說不定內心中都是……”
“卡卡洛夫！”，穆迪大聲咆哮道。
莉斯緹亞站起身用手抖了抖長袍，紅色雙眼冷冷地盯着卡卡洛夫，“原話送還給你，誰知道你們德姆斯特朗的學生是什麼樣子的，反正我確實對一個喜歡擺排場故意讓主人多等自己一段時間的學校沒有什麼好感。”
“容我插一句話，”，麥格教授再次攔在了兩人之間，“我覺得我們現在首先需要做的是喚醒這個學生，然後我相信我的學生，雖然她平時確實比較……”，副校長仔細斟酌了一些詞彙后說到，“頑皮叛逆，但是我相信她的人品。”
“哦，抱歉，教授，確實是我攻擊了人，這點沒錯。”
鄧布利多俯下身用魔杖指着那個昏迷的學生，卡卡洛夫連忙跳了過去，大聲叫道：“我的學生不需要你來麻煩。”，他從銀亮的斗篷中抽出魔杖對着學生念到：快快復蘇。
“卡多，告訴我，是誰攻擊了你。”
“……”，莉斯緹亞小聲問向麥格教授，“弱智也能當校長嗎？白痴都知道是我。”，麥格回過頭狠狠地在她肩膀上擰了一下。
“是那個女生！”
卡卡洛夫惡狠狠地站在了莉斯緹亞面前，“證據確鑿，你還想抵賴嗎？”
“抱歉！先生！”，穆迪的魔杖突然抵在了卡卡洛夫的脖子上，這個動作讓他瞬間激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緊緊握住自己的魔杖問到：“你要幹什麼，你這個可惡的……”
“這裏所有人都知道是我攻擊的他，我們需要解決的不是一個WHO的問題，而是WHY的問題，還不明白嗎？”，莉斯緹亞高高地揚起自己的下巴，她看向卡多.里爾，“我為什麼要攻擊你？”
“我怎麼知道，我半夜來到這裏……”
“你為什麼要來這裏？”
“我……我忘了。”
“你為什麼要偷偷舉着魔杖接近我？”
“我……我沒有。”
“那你為什麼要半夜來這裏？”
“這個問題你已經問過了。”
“可是你沒有回答。”
“發生了什麼事？我聽說我有幾個學生半夜沒有睡覺來這裏了？”，馬克西姆夫人踏着沉重而優雅的腳步走進了禮堂，她來到中央，對着鄧布利多稍一欠身，“希望沒有給貴校帶來麻煩。”
她說完后才回頭看向那兩個布斯巴頓的學生，“你們為什麼在這裏。”
“我們……我們半夜在馬車邊看風景，然後突然就想在半夜來看看火焰杯，順便把名報了。”
莉斯緹亞在這句話中抓到了一個疑點，“你們所有人都是臨時起意？”
他們點了點頭，有的學生準備了寫着學校和名字羊皮紙，有的連這些都沒有。
“所以呢？你就這樣想轉移你攻擊我學生的罪名嗎？”，卡卡洛夫的山羊鬍子隨着話語一顫一顫地晃來晃去。
“對於此事，我方表示非常抱歉。”，麥格教授不卑不亢地答道，“我會給這個學生應有的懲罰，但是關於今晚的細節，除非所有的事情水落石出之前……我想你們無權對我的學生進行更多的職責，畢竟就像穆迪教授所說的那樣，我願意相信莉斯緹亞是因為察覺到了一些非善意的信號才動的手。為此，我感到非常榮耀，畢竟她是一名連參賽年齡都沒到的學生。”
這……莉斯緹亞悄悄抬起頭看了一眼麥格教授，她第一次感覺到自家院長是如此的牛叉，瞧瞧，這像是道歉的話嗎？你們選出來的參賽代表被我們學校一個連參賽資格都沒有的人干翻在地，貴校不行啊，還比啥，麻溜地捲鋪蓋走人吧。成年人打未成年還打不過，丟不丟人？
果不其然，卡卡洛夫聽完后直接氣得從鼻子裏噴出來一句話，“這事沒完！我需要你們給我一個合理的交代！”，然後怒氣沖沖地帶着自己的學生離開了大廳。
鄧布利多走到城堡外側，看了眼布斯巴頓的馬車和黑湖裏的巨船，緩聲道：“阿拉斯托，陪我走一趟，我需要去調查些東西。”
傲羅應了一聲，兩人在夜幕下開始了新一輪的檢查。
馬克西姆夫人的雙眼在莉斯緹亞身上停了一會後對着自己的學生說到：“好了，回去吧，到馬車上之後把事情的經過給我再說一遍。”
麥格教授對她點了點頭，“多謝夫人。”，然後她拉起莉斯緹亞走向了格蘭芬多塔樓，在畫像移開的一刻。
變形課教授朗聲道：“莉斯緹□□芬多，扣2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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