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十五章 密謀18

第一千六十五章 密謀18

雖然說,在那個影子看來,他所謂的隊友們,都是有一些愚蠢,不,應該說是非常的愚蠢才對,愚蠢到了無法完全的信任他們的程度,他的命令,總是無法被正確的執行,甚至會因為他們為了保存自己的實力,而故意選擇性的執行的情況。

這樣,我們就對他稍加勸告,或者乾脆不加勸告,讓事情過去就算了。但是,我們必須意識到,這樣一來我們隨時有可能再次遭受他給予的同樣麻煩。

但如果問題的答案是否定的,那麼,我們就只能馬上並且永遠地和這位寶貝朋友斷絕交往;如果這個人是我們的傭人,那我們就必須馬上對其解聘。因為如果相同的處境再度出現,他仍然會無法避免地做出同樣的、或者相類似的事情儘管現在他真心實意地做出保證不會這樣做。

一個人會忘記一切,絕對所有的一切,但卻不會忘記他的自我,他的本性性格是絕對無法改正的,因為人的所有行事都出自一條內在的原則;根據這一條內在的原則,在相類似的處境之下,一個人只能永遠做出同樣的事情,而不可能是別的。

他們認為,他似乎在懷疑自己是否同這樣一種地位或這樣一種職務完全相稱;於是立即轉而喜歡一些對自己的資格不抱任何懷疑的厚顏無恥的蠢徒。

雖然他們可能具有識別能力,然而,如果他們不寬宏大量,他們肯定要利用他的單純,並且裝作對他們有某種優勢的樣子,這種優勢是他們根本沒有資格擁有的。

他的和善可能使他對此忍受一段時間。但是最後,常常在為時已晚之時,在他應得的地位無可挽回地失去,因他的猶疑不決而被他的一些很熱心雖則並不那麼有功的同伴所篡奪時,他才變得不耐煩。

誰要是明白了上述的道理就會清楚:我們對於自己在將來某一處境會如何作為的判斷頂多只是猜測而已,雖然我們經常會把這一猜測視為定論。例如,在別人提出某一方案以[369]后,一個人會非常真誠,甚至非常樂意地許下諾言在將來某種情況下做出這樣或者那樣的事情。

但他是否會履行這一義務可一點都不是確定的,除非他的本性決定了他所作出的承諾本身,無論何時何地對於這個人來說都是一個足夠有力的動因——因為,例如,他非常顧慮自己的信譽,而這一維護信譽的動因所發揮的作用跟別人的強迫沒有兩樣。

另外,這個人在將來某一情形出現的時候會如何作為,也可以預先完全確定下來——只要我們正確、細緻地了解了這個人的性格以及他將身處其中的外在情形對他性格所產生的影響。

如果我們已經見過他在相似情形的行為,那預知當然就非常容易了;因為他在第二次會不可避免地做出同樣的事情,但前提當然始終是:在第一次的時候,他已經正確和完全地了解了當時的情形。

這是因為,正如我已經常指出了的,“最後產生作用的原因並不以其真正的本質發揮作用,而只是根據其本質被了解的程度產生效果。”

(蘇阿雷斯[11],《形而上學的討論》)也就是說,一個人在情形第一次出現時並不知曉或明白的東西不會對他的意欲產生影響,正如某一絕緣體阻止了導體作用的話,電流傳導也就停止一樣。

性格的不變本質和由此產生的必然行為在下面這一例子裏異常清晰地顯現出來:某個人在某些情況下並沒有像他應該的那樣行動,因為他欠缺果斷、堅定、勇氣或在那一刻所需要的素質。

在事後,這個人認識到自己處理事情不當並為之後悔。他或許向自己說:“啊!如果事情可以重頭再來,我就會做出不同的行為!”但相同的情形一旦再度出現,他又再次做出了和以前一樣的事情——他自己都為此現象感到莫名其妙。

把部隊分散成現在這個樣子是不高興的,尤其是在大規模干預目前看來非常可能、迫在眉睫的情況下。

可是,在同在戰場上一樣,人們近乎迷信般地敬畏這個非同凡響。

因為,在別人都錯了的時候,他往往是正確的。

他雖然從未承認有過判斷上的錯誤,但這方面的錯誤也確實很少。所以,有些人認為,想要勸阻這樣一個人,不僅徒勞無功,反面會使他更加固執而狂熱地一意孤行,以此來回敬對他的批評。

此時父母們卻往往抱怨說,他(她)們的孩子一直不太和睦,而卻找不出什麼原因。

其實,甚至是一個乖孩子我們也無法要求他的一性一格會達到我們所要求成|人所應有的一性一格,小孩子都是絕對的自我為中心的,他急切地感到自己的需要,而拚命地想去滿足它。

特別是一旦有了競爭者出現時(可能是別的小孩,但殆半多是兄弟姐妹),他們更是全力以赴,還好我們並不因此而罵他們壞孩子,我們只是說他頑皮,畢竟,這種年紀他們是無法就自己的判斷或法律的觀點來對自己的錯誤行為負責的。

他看出要說服他x和x是不可能的,而且還看出要使自己和他們的意見一致是更不可能的。

由於答應做什麼或不做什麼是雙方協定的行為,既逾越了自然的狀態,也有損於自由,所以,就義務而撒謊的行為是更不符合自然的。再者,孩子們所做的一切許諾,其本身就是無效的,因為他們的見解有限,只能看到眼前的情形,所以當他許下諾言的時候,他們是理解不到他們所許諾的事情的。

他們一會撒謊,他們也就會做這樣或那樣的諾言,因為他們心裏所想到的只是怎樣擺脫現時的困難,所以凡是在眼前不會產生什麼影響的手段都是可以採用的:他答應在將來做什麼的時候,實際上是空話,他的想像力還處在懵懵懂懂的狀態,還想像不到他這個人在兩個不同的時候的情景。

最初,他既沒有受過任何軍事訓練,甚至連槍都不會放,卻不得不擔負起指揮一大批人的責任,他感到,實際上並不是他在指揮,一切事件的發展都和他無關,由不得他做主。

這並非因為他沒有盡職,--不,他是盡了他最大的能力去做的;也不是因為他認為,個人不能左右一大批人參加的事件,不過他認為這種觀點是那些缺乏行動毅力的人們用來掩蓋本身軟弱的最惡劣的偽裝;

而是因為在他的軍事活動的這個為時不長的第一階段,他幾乎把全部精力都用來克服他在戰鬥中不由自主地要體驗到的恐懼心情,並且竭力使人們看不出這種恐懼。

他還說了很久。他同情特拉文斯基的不幸。他很了解他,他讚美他的為人;可是他對他企圖在羅茲做生意時採取這種波蘭人的不靈活的辦法,對他承認並以為在和人處理關係時所不可少的正直態度卻抱有一種輕蔑和厭惡感。

在這個城市裏,正直是幾乎沒有它的地位的,最重要的是……就是在羅茲的範圍之外,也很少有人依靠這個。在這個欺騙和盜竊成風的地方,誰如果想有一點和大家不同,他就別想存在下去。

即使他不知疲倦地勞動,即使他在生意中投入很大的資本,他最後也會被淘汰,因為他經不起競爭。

他說:“假設一個人想像他自己的靈魂就是從前奈斯德或梭賽提斯的同一個靈魂,他難道能想像他們的行為就是他自己的,比把曾經存在過的任何別人的行為想像為自己的行為有任何更充分的理由嗎?

但是他一旦覺得自己意識到了奈斯德的任何行為,他就會感到他自己與奈斯德是一個人了。……賞罰的正當和公平正是建立在這種個人的同一性上。

這樣的想法也許是合理的:沒有人會被迫對他所不知道的事情負責,但是只要他的意識責備他或原諒他,他就必須接受相應的命運。

明明都已經在干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如果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身死魂滅,但他們依然不在意這一點。

不管怎樣,布盧姆(還是用他的正式姓氏吧)對他們這些回憶感到相當吃驚,因為十之**都是些用成桶的焦油泄憤的問題[203],況且不只一樁,而是好幾千起,又過了二十多年[204],早已經遺忘殆盡。

至於“石頭”的說法,那當然更是捕風捉影了。即便有這麼回事,考慮到各方面的情況,他也絕不會認為回國是妥善之舉。巴涅爾之死顯然使他們悲憤不已。

要麼是因為正當他的各種政治計劃臻於完成的節骨眼兒上,卻因患急性肺炎而一命嗚呼;要麼就是因為像大家所風聞的,他渾身淋得精濕之後疏忽了,沒有換靴子和衣服,因而患了感冒。

志驤覺得有一種莫名的狂喜從胸腔里湧出來,可是一時也無從高興起來。這事情一旦真地發生,他也不由不想到後果是嚴重的。命運真會捉弄人,那一次去九曲坑,滿心擔憂的,不就是這個嗎?

而事情卻沒有發生。從九曲坑回來,一直沒想到會有什麼──也許因為已拜了堂,所以心理沒有了顧忌吧,卻不料事情倒真地發生了。

“沒有好處。”大鷹還是非常鎮靜:“一點好處也沒有。敵人的兵多,器械好,出我們全國的力量也未必戰勝。可是,萬一我們倆的工作有些影響呢,也許就是貓國的一大轉機。

敵人是已經料到,我們決不敢,也不肯,抵抗;我們倆,假如沒有別的好處,至少給敵人這種輕視我們一些懲戒。假如沒人響應我們呢,那就很簡單了:貓國該亡,我們倆該死,無所謂犧牲,無所謂光榮,活着沒作亡國的事,死了免作亡國奴,良心是大於生命的,如是而已。

祁老人和韻梅把家中所有的破鐵器都翻拾出來。每一件都沒有用處,可是每一件都好象又有點用處;即使有一兩件真的毫無用處,他們也從感情上找到不應隨便棄捨了的原因。

他們選擇,比較,而決定不了什麼。因為沒有決議,他們就談起來用鐵去造槍炮的狠毒與可惡。可是,談過之後,他們並沒有因憤恨而想反抗。相對嘆了口氣,他們選定了一個破鐵鍋作為犧牲品。

他們不單可惜這件曾經為他們服務過的器皿,而且可憐它,它是將要被改造為炮彈的。

不過,如果僅僅只是討論智商什麼的話,這個影子,其實也並沒有比其他人要強到哪裏去,其實都是一路貨色,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也就那個樣子吧。

畢竟大家都是強者,但也在害怕這是不是僅僅只是一個騙局,這個影子藏頭露尾的不敢出來,目的是不是害怕暴露,他真正的目的,是不是想要在大家打生打死的時候,突然坐收漁翁之利。

你說,你看穿了死是一件無需乎着急去做的事,是一件無論怎樣耽擱也不會錯過的事,便決定活下去試試?是的,至少這是很關健的因素。為什麼要活下去試試呢?

好像僅僅是因為不甘心,機會難得,‘不試白不試,腿反正是完了,一切彷彿都要完了,但死神很守信用,試一試不會額外再有什麼損失。說不定倒有額外的好處呢是不是?

我說過,這一來我輕鬆多了,自由多了。為什麼要寫作呢?

作家是兩個被人看重的字,這誰都知道。為了讓那個躲在園子深處坐輪椅的人,有朝一日在別人眼裏也稍微有點光彩,在眾人眼裏也能有個位置,哪怕那時再去死呢也就多少說得過去了,開始的時候就是這樣想,這不用保密,這些現在不用保密了。

不過危險達到了什麼程度呢?情況開始清楚了。他草草地大體上回想了一下剛才會見x的情景,不能不又一次嚇得渾身發抖。當然,他還不知道x的所有目的,不能了解他剛才的所有打算。

但是這場遊戲中的一部分花招已經暴露出來了,當然,誰也不能像他那樣清楚,x走的這“步”棋對他來說是多麼可怕。再稍一進逼,他就可能完全暴露自己,那可已經是真的暴露無遺了。

x了解他性格上這種近乎病態的特點,一眼就看透了他,採取的行動雖然過於堅決,卻幾乎是很有把握的。無疑,x剛才已經過於暴露了自己,不過畢竟還沒接觸到事實;這一切還只是相對的。

不過現在他對這一切理解得對不對,對不對呢?他是不是理解錯了?今天x到底想得到什麼結果?今天他是不是當真作好了什麼準備?究竟是什麼準備?他是不是真的在等待什麼?

如果不是x使事情發生了出乎意外的轉折,今天他們到底會怎樣分手呢?”

關於被人認出來這一層,她並不大在乎。那些演戲的小夥子們,不大會認出來是她。至於在那些被請的客人中間,卻不見得能同樣穩當。不過,說到究竟,被人發覺了,又有什麼可怕的呢?

能被人發覺的,只有她扮戲這件事實;至於她的真正動機,那永遠也沒有被人發覺的一天。

如果人們認出來是她,那他們一定會一下就認為,她作這樣的事,只是一個先就已經被人看作行動古怪的女孩子,現在又犯了一陣乖僻就是了。

本來這樁舉動,要只是鬧著玩兒的,才最合情理,而她作來,卻是為了正經的目的:這種情況本身,就至少是秘密的保障。

你是從誰哪裏打聽到我的?

喔,從林田那兒,那傢伙從以前就是個大嘴巴。嗯,沒錯。最近這被炒得像是天大的社會問題,不過偷偷告訴你,我以前也常欺負人呢。嘿嘿,孩子嘛。

不過,我覺得那種事也有存在的必要,我不是在找借口,你看,一旦出了社會,就有一大堆討人厭的辛苦差事等着你做,就把這種事當作是步入社會前的練習不就得了。

如果能從中全身而退,也能獲得應有的智慧,不是嗎?我是這麼想啦,最近大家也未免太小題大作了,只不過是欺負一下而已。

暗殺李先生的消息傳出后,大家聽了都搖頭,我心裏想,這些無恥的東西,不知他們是怎麼想法?他們的心理是什麼狀態?他們的心是怎樣長的?

其實很簡單,他們這樣瘋狂的來製造恐怖,正是他們自己在荒啊!在害怕啊!所以他們製造恐怖,其實是他們自己在恐怖啊!特務們,你們想想,你們還有幾天,你們完了快完了!

你們以為打傷幾個,殺死幾個,就可以了事,就可以把人民嚇倒了嗎?其實方大的人民是打不盡的,殺不完的,要是這樣可以的話,世界上早沒有人了。

“是啊,在某些情況下是。如果說謊是為了損人利己,這肯定不是品行端正,但是如果說謊是為了幫助別人、幫助大家,這就是另一碼事了,這個道理誰都懂。方法是其次的,最重要的是達成目的,不是嗎?

就像剛才,這小夥子以後就會規矩多了。他愛面子,愛面子說明還有良知,這樣的人是值得改造的。就算不是為了他,想想他的母親——他一定還有母親吧,或許還有姐妹。

真可惡,這件事總是被人忽略!告訴您吧,雖然和別人一樣,我也常被挑釁,可我這輩子都沒有跟誰決鬥過,一次也沒有。

答主姐姐的眼睛是我見過最好看的眼睛。沒記錯的話,以前的時候好像在朋友們轉發的空間裏或者什麼地方見過你的照片。真心誇一句,姐姐特別漂亮。五官很標緻。

不知道這些年你是怎麼度過的,但真的很佩服你。很多時候,其實人們只願意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真相是什麼,他們或許並不想知道。因為太過完美,所以才想拚命的將你拉下深潭,因為嫉妒,才會愈演愈烈的中傷你,人言可畏。

你並沒有做錯什麼。也許對姐姐來說,我只是一名陌生人,但是就這些字裏行間不懷好意的揣測和很多莫名的謾罵里,多半看熱鬧不嫌亂子大。

我曾經在一本雜誌里見過金星寫的一些話,送給姐姐,希望你會越過越好。我相信邪不勝正,不是因為他們有具象的對抗,而是因為正比邪高。

有時候不擇手段的力量是能夠暫時蓋過正直善良的東西的,但是正義能往上走,它能走到邪惡達不到的地方。在一個更廣闊的空間施展自身,卑鄙的永遠只能在底下。

你要做那個在山底精疲力盡地與之周旋的人,還是要做那個能站在山頂上一覽眾山小的人,就看你自己的選擇了。共勉…

然而他還是急於去找x;他是不是期望從他那裏了解到什麼新情況,從他那裏得到什麼指示,找到什麼出路呢?就連一根稻草也會抓住不放嘛!是不是命運,是不是什麼本能促使他們遇到了一起?

也許,這隻不過是疲倦和絕望;也許需要的不是x,而是另一個人,而x只不過是偶然給碰上了而已。x嗎?可現在他去找x作什麼?又去乞求她的眼淚嗎?

而且x讓他感到可怕。x就是無情的判決,x就是不可改變的決定。現在——不是走她的路,就是走他的路。特別是在這個時候,他不能去見她。

不,是不是最好去試探一下x,弄清他究竟是個什麼人?他內心裏不得不承認,不知為什麼他似乎當真是早就已經需要這個人了。

接着他在一個角落裏坐了下來,既不動彈,也不跟誰說話,這樣我們就得盡我們自己的力量應付最後留下來的那些人們。

你從哪兒看出這中間是受了城堡的影響呢?k問道。城堡似乎至今並沒有在這中間起什麼影響。

你告訴我的這一切,不過是一般人毫沒來由的恐懼,不過是幸災樂禍,傷害鄰居,不過是虛偽的友誼,這種事情哪兒都有,而且我得說,你的爸爸——至少在我看來是這樣——也未免心胸太狹窄了一點,那張證書算得了什麼呢?

那不過是一張證明他的本領的紙頭罷了,他的本領人家是拿不走的,假使他那些本領對於救火會來說是不可缺少的,那就更好辦啦,他能夠教隊長感到難堪的一個辦法,就是不等他講第二句話,便把那張證書扔在他的腳下。

到了那個時候,這一切就麻煩了,他們所擁有的一切,都會被別人給奪取,這可不好笑,一點都不好玩。

從表面上看來,他們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是城堡派來的兩個善良、幼稚、愉快和沒有責任感的小夥子,還帶來了一連串童年的回憶;所有這一切,當然好像是挺不錯的,尤其當我是這一切的對立面的時候,我又總是為著一些別人不容易理解的事情奔走着。

這些都叫你生氣,你就把我扔到你所厭惡的那一伙人裏面去了——你對我也就多少厭惡起來了,儘管我毫無過錯。整個事件是惡毒而又非常聰明地利用了咱們兩人關係中的缺點。

人與人之間總是有隙可乘的,連咱們倆也是如此,咱們倆來自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自從咱們互相結識以後,我們各自的生活都有了很大的變化,咱們仍舊感到不安全,因為一切都太新奇了。

“我們應當說說眼前的事情,將來如何——我們不可能知道,——是的!解放了的時候,他們自己會看出怎樣做才好。——這樣的那樣的,生塞進他們頭腦的事情,已經夠多的了,——夠多的了!

讓人們自己去尋思。也許他們要推翻一切,推翻全部生活和全部科學,也許他們把一切都看得像教堂里的一帝一般,在反他們。你們只要把一切書籍交給他們就好了,之後,由他們自己去回答,——我以為就是這麼回事兒!”

這真的有些虛張聲勢之嫌。有時某個人會帶一件寒慘的樣品給另一個傢伙看,於是,另一個傢伙就想如果這就是對方所能展示的最好的東西,那他在為展覽準備東西時,就用不着過多地煩心了。

不料,這麼一來就可能會被別人勝出,因為到了展覽的那一天,原先那個傢伙就把自己真正的好東西拿了出來。有時,某些傢伙則會拿出他們最好的東西,希望以此打擊對手,使之不敢參展。其實,這些只是開玩笑。每個人都知道對方的能耐,但仍舊是樂此不疲。

“只有一點矛盾之處,就是這麼回事!你沒注意到?不過生活到處都充滿了矛盾—可以肯定的是。這個人不會自已要了自己的命。沒有毒藥能讓他的嘴裏都是血。不,不,我必須讓自己相信這樣的事實。這裏的一切都一清二楚,毫無問題—但是,那人是誰?”

那時所有碰巧在我們家裏的人一時都丟下自己的事情,簇擁在這兩個人的周圍,西曼躊躇着說不出話來,只是一個勁兒拍着爸爸的肩膀,好像要從爸爸的身上拍出他應當說而不知道怎麼說的話來似的。

因此,他不停地笑着,可能是想提起一點自己和所有在場者的興緻來,可是因為他不會笑,誰也沒有聽見他笑過,所以沒有一個人覺得他是真的在笑。

爸爸忙着幫人家找了一天的東西,他很累,累得連眼前發生了什麼事情好像都不知道了。我們也都感到非常沮喪,可是因為年紀輕,還不相信我們已經徹底毀滅了,還指望在這一大群客人中間會有那麼一個人來結束這一切,讓一切事情重新向另一個方面轉變。

或者根本就沒有原因。他們純粹是為了這樣做而這樣做,已經殺人成性了。只有一個叫薩阿韋德拉①的西班牙戰士能夠逃脫這樣的厄運。他的所作所為很多年後都會留在那些人的記憶中,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獲得自由。

不過主人從來沒有打過他,也沒有叫人打他,甚至沒罵過他。他做的那些事情,哪怕是其中最小的事,我們都完全有理由擔心他挨打。他也多次擔心自己會挨打。如果不是時間不夠,我現在就可以給你們講講這位戰士的事迹,肯定會比我的經歷更有意思。

不管我怎麼想,還是在忘。我造了許多影像,是幻想吧,對自己其實真的比它還好。其實也夠了,一個人不要一切,要這個,可這個比天還貴。不是什麼東西都換得了的。天給你就給了,誰讓你不愛惜的,我做了不好的事,現在是我自己拋棄我自己的時候了。

當你拚命想完成一件事的時候,你就不再是別人的對手,或者說得更確切一些,別人就不再是你的對手了,不管是誰,只要下了這個決心,他就會立刻覺得增添了無窮的力量,而他的視野也隨之開闊了.

所以,他們絕不會容許這樣的人,發生這樣的事情的,絕不。

這要是從前的x,是決不會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這樣,我們就對他稍加勸告,或者乾脆不加勸告,讓事情過去就算了。但是,我們必須意識到,這樣一來我們隨時有可能再次遭受他給予的同樣麻煩。但如果問題的答案是否定的,那麼,我們就只能馬上並且永遠地和這位寶貝朋友斷絕交往;如果這個人是我們的傭人,那我們就必須馬上對其解聘。

因為如果相同的處境再度出現,他仍然會無法避免地做出同樣的、或者相類似的事情儘管現在他真心實意地做出保證不會這樣做。

一個人會忘記一切,絕對所有的一切,但卻不會忘記他的自我,他的本性性格是絕對無法改正的,因為人的所有行事都出自一條內在的原則;根據這一條內在的原則,在相類似的處境之下,一個人只能永遠做出同樣的事情,而不可能是別的。

有兩種人絕對不會成功,一種是除非別人要他做,否則,絕不主動做事的人;第二種人則是即使別人要他做也做不好事的人。那些不需要別人催促,就會主動去做應做的事,而且不會半途而廢的人必將成功。

但如果事實上正是這樣,那麼你要相信如果不應當這樣,神靈本來是不會這樣做的。因為凡正當的事情也都是可能的;凡符合自然的事情,自然也就會使它產生。

但因為這事並不是正當和符合自然的,如果事實上也確不是這樣,你就要深信它不應當是這樣了。

因為你看到,甚至你自己也是在這種探究中與神爭論,我們不應當如此與神爭論,除非他們是太優秀和太公正了(以致容忍我們)。-但如果是這樣,他們將不允許宇宙秩序中的任何事物被不公正和沒道理地忽視。

哲學家說,如果你願意寧靜,那就請從事很少的事情。但是想一想是否這樣說更好:做必要的事情,以及本性合群的動物的理性所要求的一切事情,並且像所要求的那樣做。

因為這不僅帶來由於做事適當而產生的寧靜,而且帶來由於做很少的事而產生的寧靜。因為我們所說和所做的絕大部分事情都是不必要的,一個人如果取消它們,他將有更多的閑暇和較少的不適。

因而一個人每做一件事都應當問問自己:這是不是一件必要的事情?一個人不僅應該取消不必要的行為,而且應該丟棄不必要的思想,這樣,無聊的行為就不會跟着來了。

我是不幸的,因為這事對我發生了。-不要這樣,而是想我是幸福的,雖然這件事發生了,因為我對痛苦始終保持着自由,不為現在或將來的恐懼所壓倒。

因為像這樣的一種事可能對每一個人發生,但不是每一個人在這種場合都始終使自己免於痛苦。那麼為什麼不是一件幸事而是一個不幸對我發生呢?

你在所有情況下都把那並不偏離人的本性的東西稱為一個人的不幸嗎?一個事物,當它並不違反人的本性的意志時,你會把它看成對人的本性的偏離嗎?

我不想略去一件重要的事情,在這件事情上,君主如果不是十分審慎或者不是很好地選擇,他們就很難保護自己不犯錯誤。這就是來自諂媚者的危險,這種人充滿朝廷。

因為人們對自己的事情是如此地自滿自足,並且自己欺騙自己,以致他們難以防禦這種瘟疫;而且如果他們想防禦的話,他們就要冒着被人輕視的危險。

因為一個人要防止人們阿諛諂媚,除非人們知道對你講真話不會得罪你,此外沒有別的辦法;但是,當大家能夠對你講真話的時候,對你的尊敬就減少了。

如果我們整天滿耳朵都是別人對我們的議論,如果我們甚至去推測別人心裏對於我們的想法,那麼,即使最堅強的人也將不能幸免於難!

因為其他人,只有在他們強於我們的情況下,才能容許我們在他們身邊生活;如果我們超過了他們,如果我們哪怕僅僅是想要超過他們,他們就會不能容忍我們!

總之,讓我們以一種難得糊塗的精神和他們相處,對於他們關於我們的所有議論,讚揚,譴責,希望和期待都充耳不聞,連想也不去想。

為此,他們做出了消極的反應,其實也屬實是一件正常的事情,如果真的是為了別人而付出生命的代價,那才是無稽之談。

因此,為了不讓他的這種微不足道的不幸發生,一個有人性的人如果從來沒有見到過億萬同胞,就情願犧牲他們的生命嗎?人類的天性想到這一點就會驚愕不已,世界腐敗墮落到極點,也決不會生出這樣一個能夠干出這種事情的壞蛋。

但是,這種差異是怎麼造成的呢?

既然我們消極的感情通常是這樣卑劣和自私,積極的道義怎麼會如此高尚和崇高呢?

既然我們總是深深地為任何與己有關的事情所動而不為任何與他人有關的事情所動,那麼是什麼東西促使高尚的人在一切場合和平常的人在許多場合為了他人更大的利益而犧牲自己的利益呢?

為什麼我不想做這種事?

先生們,不是我剛任性,也不是我輕視你們,我面對死亡是否勇敢與此無關。問題在於,對我本人,對你們,對整個國家的聲譽來說,以我這樣的年紀和我這樣的名聲,我不認為使用這樣的方法是正確的;

我的名聲也許是真的,也許是假的,但無論如何,人們確實認為蘇格拉底與世上其他一切人都不同。如果你們中間有人被認為擁有傑出的智慧、勇敢,或其他美德,但他們卻使用這樣的方法,那麼這是一種恥辱。

我經常注意到某些這種類型的人,儘管聲望很高,但在受審時卻表現得極為差勁,可見他們認為失去生命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就好像如果你們不處死他們,他們就會不朽似的!

所謂出於好意而編造的謊言也是地道的謊言,因為把這樣的謊言強加於人,無論是為了別人或自己的利益,還是為了損害別人,都是同樣的不公道。

誰要是違反真相而讚揚或指責一個人,只要涉及的是一個真人,那就是撒謊。

如果涉及的是一個想像中的人,那麼他愛怎麼說就怎麼說也不算是撒謊,除非他對他所編造出來的事加以評論而又評論錯了,因為在這種情況下,他雖沒有就此事撒謊,但卻違背倫理道德的真實而撒謊,而這種真實是比事實的真實更值得百倍尊重的。

最人道的行為不需要自我否定,不需要自我控制,不需要有關合宜感的巨大努力。它們僅僅存在於做這種與其自身一致的強烈的同情促使我們去做的事情之中。

但是,對於慷慨大方來說就完全不一樣了。我們從來不是慷慨大方的,除非在某些方面我們寧願先人後己,並且為了某個朋友或上級的一些重大而又重要的利益而犧牲自己相等的利益。

一個人因為認為別人的貢獻使他們更有資格擔任自己的職位取得這個職位曾經是他的抱負而放棄了自己在這一職位上的權利;一個人為了保護朋友的生命這是他認為更為重要的東西而犧牲了自己的生命,他們的行為都不是出於人道,也不是因為他們感知有關別人的事情比關涉自己的事情更為敏銳。

“是呀,有時候是的。為損人而說謊,為利己而說謊,這是不正當的,然而,為了有助於別人而說謊,為了有利於公眾而說謊——瞧,那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這是一條誰都知道的道理。不必計較所採用的手段怎樣:你只要看收到的效果如何。剛才那樣一來,那小夥子就會成為一個有用的人,就會變得循規蹈矩。他是一個要面子的人。

像他那樣的人是值得挽救的。可不是,即使不是為了他本人,單是為了他母親,也是值得挽救他的。他肯定有母親在——還有姊妹們。

不,村長說,這根本不是一件大事,在這方面你沒有任何抱怨的理由——這是最無關緊要的事情中間的一件最無關緊要的事情。一件事情重要不重要,並不決定於它所牽涉的工作量,要是你這樣想的話,那你就根本不懂得官方當局。

即使說這是一個工作量的問題吧,你這件事也還是一件微乎其微的事;一般的事件,我的意思是說那些沒有發生所謂差錯的事件,也照樣需要進行更多更有效的工作。再說,你還根本不知道由於你的事情而引起的實際工作。

經濟的動機要是闖進了性的範圍,其結果多少總是有害的。性的關係應當是一種雙方的愉快,只有雙方出自自願的行動才能實現。如果不是這樣,則其中一切可貴的地方都沒有了。

在這樣親密的關係上,若只是使用別人,實在是不把人看成人;對他人人格的尊重才是一切真道德的基礎。對於一個有情感的人來說,這樣的舉動是沒有任何誘惑力的。

假如我們單憑衝動的力量去強行性的關係,事後我們多半要後悔的;一個人悔恨懊惱的時候,對於價值的評判就會紊亂。

我們不應該駁斥別人的意見,而應該記住,如果試圖使一個人放棄他的看法中的種種荒謬之處,那麼,我們就算有瑪土撒拉的壽命,也不會完成任務。

另外,在與別人談話時,我們不要試圖矯正別人,儘管我們所說的話出於善意;因為冒犯和得罪別人是很容易的,但要對此作出彌補,如果不是不可能的話,也是相當困難的。

如果我們碰巧聽到別人說出的荒謬言論開始讓我們生氣,我們就要想像這只是一部喜劇中的兩個愚人之間的對話。這一事實久經證明:誰來到這個世上,一本正經地在最重要的問題上教育人們,那麼,如果他能全身而退就已經是萬幸的了。

他所珍惜的是自尊自重,這是他須臾不可缺的財富,而他把犧牲這一財富去贏得別人對他的尊重看成是真正的損失。

他有時也會在他認為無所謂的問題上撒謊,毫無顧忌,而且也並不認為是撒謊,但絕不是為了別人或自己的好處,也不是為了要損害別人或自己。

在一切與歷史事實、人的行為、正義、社交活動、有益的知識有關的問題上,他將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內,防止自己和別人去犯錯誤。在他看來,除此之外的任何謊言都不是謊言。

如果《格尼德聖堂》是部有益的作品,那麼所謂希臘手稿這個故事就不過是個無罪的虛構,而如果這部作品是部危險的作品,那麼這就是一個完全應該受到懲罰的謊言了。

只不過,大家每一個人,似乎都有一種謎一樣的自信,都是以為別人理所當然的應該為自己付出,那真的是搞笑,別人可沒有那樣子的義務去做,但是有些人,就是以為有。

我早料到,說她既具有多情的性格又具有冷漠的氣質,人們一定會和往常一樣毫無根據地指責我自相矛盾。也許這是大自然的過錯,這種結合是不應該存在的;但我只知道她確實是這樣的人。

認識華倫夫人的人今天還有不少人健在,他們都能證明她就是這樣的人。此外,我甚至敢說,她只知道生活中有一種真正的快樂,那就是讓她所愛的人快樂。人們盡可以對此任意評論,用高明的論斷證明這不是事實。然而我的責任就是說明真實情況,並不一定要人們相信。

但是,儘管彼此敵視,讓我們方方便便分手吧;雖然我自己不曾看到,在這世上我相信或許會有不騙人的希望,真實的語言,也許還有些美德,它們的確懷有仁心,並不給失敗的人安排陷阱;我還這樣想:當人們傷心的時候,有些人真的在傷心,有那麼一兩個,幾乎就是所表現的那樣——我還認為:善不只是空話,幸福並不只是夢想。

“x和x。不僅是我一個人注意到這一點,而且那一家人之間的關係有點神秘。xx,x的母親,在我見過的人當中,她是最溫柔的一個人。和x一樣,她的臉上有種聖潔的表情,而且我相信他們的性格也是一樣的。

但是她卻總是顯得有點害怕,就像一個被人發現的罪犯。前妻的兒媳把她不當人看,連一隻狗都不如。另外x本人和x家裏那些俗不可耐的人簡直有天壤之別。當然了,人小的時候認為一切都是順理成章的。但是回頭想想,我時常納悶x是否真是x家裏的人。”

可是不管做了多少工作,此人也還沒有取得要所有的人以愛心對待自己的權力,相反,人是孤零零的,全然陌生的,只不過是好奇的對象。而只要你把該說我的地方說成是某人,那還沒有什麼,還可以說這個故事不算數,可只要你向自己承認,你就是這個我,那麼你就要被人研究個透,你就會感到可怕。”

不過,她是個羞怯而又害怕的談話者,如果她不把那麼多傷心的豆子撒給我,說真的,她也會把它們撒向其他同時來的動人的臉。你有義務記住她講的每一件充滿痛苦的事情,她是個真的外國人,當然就在交談中的絕對誠懇而言,她是很聰明的那種外國人。她認為自己是個很感情化的人而哈普先生是個不動感情的人,這種說法大可商量,但遺憾的是完全是廢話。

我敢以上帝的名義說,哈普先生是個廢物,但他絕對是個感情化的人。遺憾的是,話說回來,哈普女士我只想說,阿甘即使跑的不快,跳得不高,賺不到錢,打不好乒乓球,阿甘還是那個阿甘,還是一樣快樂,雖然這電影就沒人看了,我們也不關心了,因為只是一個傻樂的笨蛋而已。

只有讓一個傻子披上讓我們普通人羨慕的經歷,我們才會關注。然而,阿甘的故事,我們關注的和他關注卻的完全不一樣,我們珍視的和他珍視的也完全不一樣。

你覺得阿甘讓人覺得絕望,我卻覺得阿甘給人希望,什麼時候我們能像他一樣看生活,那至少我們可以很快樂。至於這種快樂是否有意義,則是另外一個問題了。如何對待生活的苦難和人生的無奈甚至於平庸,有很多答案,但阿甘的故事不是一個殘酷的答案。

‘國家只不過是一個集合體,’他又這樣說。如果一個集合體是由各個體的誠意、善意為基礎,那會是多麼好的集合體!如果人人都是誠意的多好!怎麼呢,現在如果有人問我最大的美德是什麼,我會毫不猶豫的回答——誠實。噢,洛拉!

我願意一輩子用純直真誠的聲音說真話。我所認識的人幾乎每個都說假話。自己值多少就值多少——而不裝出值得更多的樣子……人總是騙人,總是這麼被自己給自己披的偽裝所佔據,以至於到最後再也不知道真正的自己是什麼了……原諒我這樣說話。

這樣子的話,似乎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對吧?

你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或者要過了很久才能弄清楚。我們這兒有這樣一句話,也許你已經聽人說過了,那就是:官方的決定就像大姑娘一樣羞答答。

這倒是一句很確切的評語,k說,他把這句話看得比奧爾珈還認真,一句很確切的評語,官方的決定,可能還有其他一些特點也是跟大姑娘相似的。也許是吧,奧爾珈說,可是就這套官方的衣服來說,這是巴納巴斯一個最大的苦惱,既然我們大家都同甘共苦,所以也是我的最大的苦惱。我們都問自己為什麼他得不到官方的衣服,可是都說不出一個道理來。

“可也不能說一點關係也沒有啊,是吧?”哲子插嘴道。“那也不是絕對不能引起死亡的吧?有一種方法就是,即使失敗了也不會留下什麼把柄,但如果死了可就達到目的了……這叫什麼呢?”

怎麼了?如果是不能對別人說的話,我和妹妹都不會說的。百合那人,由於生活環境的關係,不願意讓別人知道自己的心事。所以,我們下了很大功夫,還是問不出個什麼。不妨的話,請你同我們談談好嗎?我想這樣對百合也是有好處的。

“怎麼樣?正好是五對五。我可跟她說了,這邊的可是你挑的,那邊也帶幾個好的來!”真是個輕浮的世界,直貴想。那麼憧憬的大學生活,結果每天都是這樣輕薄的生活,稍微有些受刺激。可是他覺得,必須從這樣的每一天中抓到點什麼有用的東西。“好吧。不過我可不是什麼機靈的人啊!”“不要緊的,只是坐着跟女孩兒們說說話就行了。”

阿伽松,我認為這是確定無疑的。你也這樣看嗎?對,是這麼回事。那麼好,現在請你告訴我,一個大人還想不想大,一個強人還想不想強?如果我們剛才說的沒錯,那麼他們不會。是的,道理很簡單,因為這些人在這些具體性質方面都不缺乏。

對,對,k說,我也覺得你這句話說得不錯,特別是因為弗麗達似乎很怕你,我鬧不懂這是什麼緣故,怕得連嘴都不敢插。現在權且耐心聽我的吧。我的身分不明不白,這你沒有否認,其實你還不如甩手不管,讓問題顯得更加突出的好。你這番話,就像你說的其他任何事情一樣,雖說有幾分道理,可是並不完全真實。比方說,我就知道,只要我喜歡,我就能找到一個非常舒適的住宿的地方。

這期間我的心情都沒有任何的動遙要是說有什麼與往常不一樣的地方的話,可能就是我不管走在哪裏、做什麼樣的動作都沒有真實感。除了這一點以外,我想,我可以說是相當地平靜——

或許沒有。就她的觀察而言,他簡直是個敗家子。這有什麼關係嗎?一點兒也沒有。

“看來是這樣。在這個問題上也許你可以給我出點主意。我覺得對他來講,她年歲太大了,人也太機靈,除了他們兩人瘋狂地相愛着這一點之外,差不多沒有任何其它合適之處。這一點當然是個條件,但不能單憑這一條。”

只不過,用消極的態度,就足以應對這一切了。

讓我們就用無畏的態度面對這些必然的事實吧。

康維不免被這一問題給驚呆了,但也決不是對此完全不滿。既然現實已向他發起挑戰他也只有充滿信心地去迎接它,用清醒的頭腦去感觸這一切,只是需要充分的耐心與努力。

對此她並沒有想到會出什麼大事,而諾頓卻認為可以在這裏撈一把。他耍了一個巧妙的花招把自己偽裝為與這種觀點相對立,有分寸地奚落她沒有膽量去採取這種果決的行動。這是所有的年輕人都會說但決不會去做的事情!黑斯廷斯,這是一種多麼陳腐而廉價的嘲諷然而它卻又常常能夠達到目的!這些孩子們,他們是多麼容易受傷害啊!儘管他們對此並無認識,可他們卻隨時準備好去採取大膽行動!

這可正是反人本主義者所提的又一個反對理由,表明他們本身對實在情況掌握不夠。只要他們能按照實用主義方法,問一下:“真理究竟被認為是什麼?真理的存在究竟代表些什麼具體的利益?”

他們就會見到,真理這名詞幾乎代表了我們生活中一切可貴事物的全部內容。所謂“真”的事物,就是和一切不安定的、一切實際上令人失望的、一切沒有用的、一切虛偽和不可信的、一切不可證實和得不到證實的、一切矛盾和不一致的、一切不自然和不正常的、一切不實在或實際上不關重要的事物相反的事物。

“你不認為由此即可證明他的本性嗎?巧妙的對因失戀而懊惱的你示好……當然,他毫無打算結婚的認真態度……這是世俗常見的手段。”

實際上,這可能只是偵察員從自身的堅強性格出發,對大衛的苛求,這樣一個任務,他是無論如何也完成不了的。而大衛則仍然沒有完全失去那種謙遜態度,回答說:

“我也這麼想,何況意外死亡可能會受到懷疑。好吧,只能看看開庭情況如何了。其實一切都沒改變,我們一直都預期他們會採取某種反制手段,這篇所謂的自傳似乎就是了。”

還有我們做事,往往用主觀的態度,而不用客觀的態度;這就是我們常說的:“某人說話,不負責任”的解釋了。

生活中許多人總是把活得太累、活得太煩的原因歸結為外界,卻不明白“心情的顏色決定世界的顏色”這個道理。同樣的事情、同樣的困境,如果用樂觀的態度去對待,就會感到輕鬆很多;如果用悲觀的態度去對待,就會感到悲不自勝。

倘若自己心愛之人,只有自己一個人愛他,別人都不愛,那倒是保險得很,不用擔心有競爭者來把他搶走。不過,別人都不愛的人,恐怕是有些問題的。

如果是別人都沒有發現他的寶貴可愛之處,只有你一個人慧眼識英雄,那還罷了;但你如果沒有這個把握,則還是反省一下的好,人人所棄的,莫非是你之所取嗎?

但問題在於,受益者滿世界宣揚這種“犧牲”時,沒有任何感到虧心的表示,反而隱隱然暗示其合理性,倒顯得那些想要相應待遇的人道德層次比較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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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十五章 密謀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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