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上蓮

木上蓮

木蓮跟隨岩勝來到了鬼殺隊作為臨時駐地的簡陋木屋,從放在門口的行李看,至少有五個人今夜應該住在這裏。

岩勝沒有對木蓮提一句自己的事,只是讓她今晚在這裏湊合休息,他還有事情需要處理。

木蓮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接着就開始用外衣簡單地鋪了床,哄一直乖乖巧巧待在她懷裏的男孩睡覺。

她做這些完全沒有避開岩勝,但男人只是沉默地看了她一會兒,沒有猶豫地離開了。

你說這人怎麼就這麼讓人慪火呢?

木蓮沖被關上的木門露出唾棄的表情,而原本乖乖躺好的男孩翻了個身,拉了拉她的衣袖好奇地問:“母親,剛剛那位就是父親大人嗎?”

“對,一個在你還沒滿月的時候就離家出走的混蛋。”木蓮冷哼了一聲,也不避諱對孩子講述這些世間的黑暗面,哪怕她的兒子多寶丸今年才三歲大。

畢竟她是按照忍者的標準來教育自己的兒子的,而忍者和天真單純這些詞毫無關係。

將沒有查克拉的兒子當做忍者來教育,這是木蓮經過多方比較之後做出的選擇。

普通人家的孩子三歲不過剛剛啟蒙,但擁有查克拉的孩子在三歲時,無論心智還是能力都遠遠超過這個水平。多寶丸沒有查克拉,但他依然屬於后一種,一歲時就已初步形成了自己的善惡觀,也讓木蓮決定將他作為忍者來教養。

而且不得不說,這個小傢伙確實適合做忍者,身體素質極好的同時,觀察力也敏銳得過分,先前在森林裏被怪物追捕時,他幾乎是和木蓮同一時間發現了那隻怪物的存在。

當然了,這也是因為對方潛行的水平菜到不行,放在宇智波家可是要直接打回爐的!

“母親不要再生氣了,我們明天不是就要走了嗎?不理父親大人就是了。”

短胳膊短腿的小糰子抓着木蓮的袖子靠在她胳膊上撒嬌,讓木蓮的冷臉維持不下去,無奈地撇了撇嘴角,伸手捏了捏兒子肉乎乎的小臉。

“叫他父親的時候別讓我聽到。”

小小的孩子眨巴着眼睛,十分堅定地表達自己的立場:“那母親希望我叫他大叔還是爺爺?”

大叔還說得過去,爺爺是真的過分,繼國岩勝的人品確實一言難盡,但他那張臉確實英俊到沒話說,因為面部輪廓較為柔和看起來十分顯年輕,單看那張臉誰也不會覺得他已經二十四歲了,說他今年十七八歲也有人會信的。

“多寶丸你這張嘴啊……外面和別人說話的時候可不許這樣。”木蓮露出了今晚第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她用不輕不重的力道掐着孩子粉嫩的臉頰,雖然是在提醒他注意言行,但絲毫沒有責怪的意味在裏面。

“知道啦,母親晚安!”

現在確實很晚了,一向聽話的多寶丸看母親心情好轉,就乖乖地躺到她身邊閉起眼睛。

小孩子終究是小孩子,沒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毫無睡意的木蓮用外衣將他仔細裹起來,看着那張和岩勝眉眼相似的小臉,被孩子古靈精怪的發言逗笑的心又沉了下去。

她又想起了岩勝說要離開繼國家的那天,他和部下出去野營,卻在後半夜狼狽不堪地被一個武士送回了家裏。

木蓮得到家僕的傳信立刻就起身去看他,為他清洗傷口上藥包紮。

彼時她才生產不久,雖然因為體質特殊沒有產後虛弱的煩惱,但說沒有一丁點影響也是不可能的,但對於當時的她來說,仍然是岩勝的遭遇比較重要。

她問岩勝發生了什麼事,跟他一起出去野營的部下們都去了哪裏。然而她沒得到回答,反而像是促使岩勝下定了某種決心。

第二天,岩勝沒有和任何人商量就發了正式通告,說自己要去追求自己的劍道,然後就這麼走了。

木蓮聽到這件事時驚呆了,她覺得傳信的人是在耍她玩,然而等她抱着還沒滿月的兒子追到城郊,所見到的只有岩勝孑然一身的背影。

“夫君,你要去哪裏?妾身聽說……”

“所有的話我都寫在文書上了,木蓮,回去吧,照顧好多寶丸才是你的責任。”

言下之意就是不要去管他,也是在說她沒資格去管他。

木蓮被這番話給搞懵了,她不可思議地看着岩勝,完全不能相信他竟然就這麼倉促而又決絕地拋棄了所有。

最後是兒子的哭聲讓木蓮回過了神,她返回繼國家,把議論紛紛的部下打發回去,又將昨夜值班的家僕叫來詢問。

她唯一的線索就是昨天送岩勝回來的武士,而一番詢問下來,一個去年才來繼國家做事的僕人說出了至關重要的情報。

“那個武士和岩勝大人長得很像,簡直像是親兄弟。”

“親兄弟?”

木蓮從沒聽說過岩勝有兄弟,然而聽到對僕人對那個武士的描述后,繼國家的老家主有些憤怒也有些惋惜地感嘆:“那個‘不祥’居然回來了嗎?”

除了這句話,老家主沒有再透露任何信息,然而木蓮掌握了至關重要的線索,想要知道真相就不過是時間的事情。

在兒子滿月的時候,她拼湊出了所有的真相——圍繞着繼國緣一這個人的往事。

曾經因為天賦不如弟弟而險些被拋棄的岩勝,在與弟弟重逢之後顯然被激發了心中的某些想法,木蓮無法知曉這些,但她已經能得出一個完整的結論——在繼國岩勝眼中,家族也好妻兒也好,都比不過去超越他天資過人的弟弟!

“繼國岩勝……你好樣的!”

拼湊出真相的時候,木蓮氣到全身發抖,她無法形容那一刻從她心底如火山迸發的強烈憤怒,這憤怒如同熔岩烈焰在她血管里流淌,所過之處儘是焦土。

木蓮不記得那是怎麼發生的,她被身邊僕人的驚叫聲驚醒,回過神來的時候眼前已是一片血紅,她抹了一把眼睛,看到手上滿是從眼中溢出的血水。

她眼中的世界在那一刻發生了變化,一直以來被禁錮在她身體裏的查克拉彷彿春日破冰的溪水,重新在她體內流淌,滋養乾涸多年的經脈,讓她感覺到了久違的力量充盈身體的舒適感。

最憤怒的時候已經過去,但木蓮的心情仍然極不平靜,她試探着伸出雙手,這雙手因為多年富裕清閑的貴婦生活變得細白柔軟,再也不復作為忍者時的靈活有力。

但就是這樣一雙手,在結出水遁·水鏡術的印時,仍然如她記憶中那樣凝聚出了水流。

清澈的水流變成一面光滑的鏡子,木蓮從中看到了自己狼狽的模樣,臉色蒼白,神情激烈又暗淡,眼眶中不斷有血水溢出。

然而被血水覆蓋著,幾乎看不清原本顏色的眼睛,讓原本已經順從命運卸掉自己全身稜角,努力去做一個普通的貴族主母的木蓮,找回了她未出嫁前的傲骨。

幽暗的紫色輪迴眼,若擁有這雙眼睛她還做不到為自己向某個混蛋討個說法,那她還有什麼臉面說自己是千手家的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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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害一哥也使我快樂【岩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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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小區夾在了兩個中風險地區中間,瑟瑟發抖_(:з」∠)_昨天大半夜路面消殺吵得睡不着,但意外感覺到了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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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國家又雙叒叕被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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