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攝政傻妃狠兇殘(21)
靈憐翻身下床,小跑了幾步將屋子的木門打開。
很意外,來的人是若婉。
這女人被雨水淋透,單薄的衣服黏在身上,勾勒出了她玲瓏有致的身體曲線。
她烏黑的髮絲有些凌亂的緊緊貼在臉頰兩邊,還有水滴順着她臉部的輪廓向下滴去。
“這麼大的雨天怎麼不帶個雨傘出來?”靈憐說著就要將若婉往屋子裏帶,“來找我做什麼,這麼著急?先進來將身子擦一擦。”
“不了。”若婉纖長濃密的睫毛被雨水打濕,沉沉的垂下,遮住了她的眼眸,讓靈憐有些看不清她眼中的喜怒,“我是來找我的貓兒的。”
那黑貓似有靈性,聽到若婉叫它,立馬跳下了床,走到了靈憐旁邊。
不過它卻沒有像往常一樣,立刻跳進若婉懷裏。
見那黑貓只是蹭着靈憐的小腿肚子轉了一圈,靈憐主動向後退了一步,將黑貓讓了出來:“這貓兒在我這裏好的很,沒有被雨淋到……你是怎麼找到這裏的?”
若婉沒有回靈憐的話,只是靜靜地看了一眼蹲在靈憐腳邊的黑貓:“這貓兒原先是你的東西,只不過後來你離開了,這才代由我收養。後來貓兒幾次三番想要回到你身邊,都被司徒空給趕了出來。無奈之下,只能先讓它待在我身邊。”
“這樣啊……”靈憐說著,低頭看了眼貓兒毛茸茸的後腦勺,“大概是我太疏忽大意了,沒有注意到它被司徒空趕走。”
“不是你大意,是司徒空本就不想讓你知道。”若婉說到這裏,猛的抬眼,看向靈憐。
四目相對,靈憐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有些駭人的紅血絲:“你昨天沒有休息好?”
“你待在司徒空身邊,我怎麼可能休息好。”若婉擰着黛眉搖了搖頭,“想必我給你的東西,你也沒有轉交給司徒空吧。”
“……”
見靈憐愣了一下,沒有說話。若婉苦笑了一聲:“果然,我這點伎倆還是被你給看穿了……司徒空奪走了你千百樣,讓你孑然一身留在他的身邊,你當真就能原諒他么?”
“我……”
“他愛的不是你,是你所能給於他的權勢和地位!”若婉說的痛心,語調在寒風之中帶着一絲顫抖,“好姐姐,你怎麼就想不明白呢?”
靈憐張了張嘴,卻被若婉這咄咄逼人的氣勢震的說不出來一句話。
她原本就不想摻和進這莫名奇妙的感情關係之中的……
若婉看着靈憐有些迷茫的雙眼,似乎也反應過來了什麼。她穩了穩有些凌亂的氣息,又沉聲問道:“難道說,那男人對你和你的家族所做的事,你都忘了?”
靈憐被對方問的怔住,猶豫着開了口:“……大概吧……”
“你不應該忘記的。”若婉說著,對靈憐伸出了素白纖細的玉手。
她的指尖被凍的有些發紅,靈憐看着那隻手慢慢的向自己眉宇之間靠近,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靈憐覺得自己在對方的手掌之中看到了一團淡紫色的霧氣。
蹲在靈憐腳邊的貓兒抬頭,貓瞳此時已經緊縮成了一條線,牢牢的盯着若婉的動作。
然而就在若婉的指尖將要碰到靈憐額頭的那一瞬間,她突然被一股外力猛的撞開,整個人飛向滂沱的雨勢之中。
靈憐被突然出現的人嚇到,下意識的向後又退了幾步。
來人是司徒空,這男人很神奇的,從天而降,幾乎是憑空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衣帶在風中翻飛,宛若謫仙。
靈憐有些震驚的看向男人的背影:“你是……你是什麼時候……”
司徒空沉着臉,冷冷的盯着被自己一掌推開的女人。
沉重的雨點打在身上,還有些細微的疼痛。若婉有些費力的從雨中爬起,喉間一甜,吐出了一口鮮血。不過那口血隨即便被雨水沖淡,而後消失不見了。
她看着司徒空,嘴角邊的笑意儘是嘲諷:“還是被你發現了啊。”
女人說話的聲音混雜在雨落聲中,靈憐只見對方唇瓣動了動,卻沒聽清她到底說了什麼。
司徒空冷眼,看着眼前的女人:“我與她的事,還無需你來插足。”
若婉美眸微眯:“你不過就是想從她身上得些好處,還一副假惺惺的正人君子模樣,真叫人看了噁心!”
“你不是亂黨之人。”司徒空負手而立,站在靈憐的身前,不着痕迹的擋住了靈憐看向若婉的視線,“卻忠於那狗皇帝。非我同族必誅之。”
“只要不是你的人,都是該殺的。”若婉嗤笑道,“活該你最後落個萬人背叛的下場!”
她本想與司徒空直接拼個魚死網破,催動內力時卻又傷到了被震裂的內臟。胸口撕裂般的疼,她捂着胸口,又吐出了一口鮮血。
現在她絕對打不贏眼前這男人的。
見若婉打算轉身逃跑,司徒空也準備緊跟上去,卻不料被靈憐一把抓住了手腕。
司徒空凜冽的雙眸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若婉從他眼皮子底下離開。靈憐抓着他的手腕,力氣不大,但他也沒有掙脫開來。
黑貓見到司徒空之後,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偷偷離開了。
靈憐一直看着若婉縱身躍上房頂之後消失不見,這才鬆開了自己拉着他手腕的手。
司徒空扭頭看向靈憐:“為什麼要護着她?”
“她是我妹妹。”靈憐說的振振有詞。
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那一刻突然攔下司徒空,只是她感覺自己腦子裏有個聲音,一直在催她這麼做一樣。等自己反應過來,她已經捏住了男人的手腕。
“你……”靈憐看向男人,本想問他究竟有什麼事在瞞着她。但又覺得自己只是個拿錢就走人的體驗者,貌似沒必須和這群人摻和太深,便又在男人探究的目光之下搖了搖頭,“也罷,你們的事,我不想知道。”
天空又是一聲驚雷,震的她耳膜都有些受不住。司徒空看着又縮了回去的女人,劍眉一皺,抬腳進了屋子之後順手關上了門。
屋內重歸寂靜,兩個人四目相對。
“朝野之中的事……”
“我不會參與。”靈憐毫不客氣的打斷了司徒空的話。